歐虛子大喜,連忙跪倒沖着老者說道:“師傅在上,請正式受弟子一拜。”說完連續狠狠磕了三個響頭,老人連忙過來扶起他說:“要感謝你的夫人,沒有她的執着,我不會接受你為弟子,不過我有約在先,你可别給我打馬虎眼喲。”
歐虛子連忙回答說:“好酒好菜有的是,拙荊又燒的一手好菜,您老人家有口福了。”
“哈哈哈,”老人一陣開懷大笑:“好好好,我餓了,先吃飯,先吃飯。”
他到不客氣。
第二天一早老人就起床了,把正在睡夢裡的歐虛子也吵醒,歐虛子有點不情願,那時他和蕭旋寒正新婚不久,歡樂閑日短,妻子的美麗和順從讓歐虛子樂不思蜀,恨不能整天賴在床上與她**。昨日的狂歡使他昏昏然,旋寒豐美的身軀正緊緊貼在他的懷裡,臉上洋溢着滿足後的微笑。
老人氣的直敲窗戶,歐虛子才醒過來,皺着眉頭問道:“師傅,這麼早,有事情嗎?”
老人惡狠狠地說:“太陽都曬屁股了,我的徒弟沒有你這麼懶的,還不起床。”
歐虛子嘀咕了一句:“天才剛剛亮呀。”
老者冷笑一聲:“那好,你睡吧,你這個徒弟我教不了,就此告辭。”
歐虛子連忙爬起來穿好衣服走出來,看見老者陰沉的臉說:“師傅不好意思,惹你老人家生氣了。”
老者哼了一聲:“虛子,學藝要勤快,才能獲得真本事,我知道你與你妻子新婚燕爾,年輕人貪圖享受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從長計議,如果現在是太平盛世可以,南宋正與元人打的不可開交,宋軍節節敗退,形式并不好,杭州不保,你還能再貪圖安樂嗎,學到了百煉鋼,也行今後會幫上你的大忙,何去何從,你自己考慮。”
“不用考慮了,師傅,是小女子的錯,以後夫君不會這樣了,我馬上做飯,吃了你們好做事情。”
蕭旋寒穿戴整齊走出來,滿臉慚愧。
老者點點頭說:“旋寒,不怨您,昨天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我幹峰空活着些年,真是南風日日縱篙撐,時喜北風将我行。湯餅一杯銀線亂,蒌蒿如箸玉簪橫,哈哈哈……”
蕭旋寒臉微微有點紅,歐虛子眼睛卻一亮問道:“師傅莫非也是劍祖的後人,剛才你稱自己為幹峰,幹峰,幹将是你的……”
老人臉一闆說:“什麼幹将,什麼後人,天下除了你是劍祖的傳人外,那還有什麼後人呢,跟我走。”
“去哪裡?”
“玉龍山,聽說哪裡風景絕美,南宋的白玉蟾井、天一池、日月池都在哪裡吧。”
“師傅想遊山玩水,也不用起這麼早,山上霧氣未消,我怕你老人家着涼,身體吃不消呀。”歐虛子說。
老人微微一笑:“我的身體比你好,到是你最近夜夜貪歡,臉色發暗,精神疲倦,年輕人做事情要有節度,切莫貪婪,懂麼。”
歐虛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一邊的蕭旋寒臉羞的通紅,連忙鑽進屋子去了。
爬上200多米的玉龍山,歐虛子不得不佩服老人的體魄,隻見他面不改色,氣定神閑,相比之下自己到氣喘籲籲,内心慚愧,對老人又增添幾分敬意來。
從山上往下望去,就可以望見山下有一塊八卦田。八卦田齊齊整整有八隻角,把田分成八丘。八丘田上種着八種不同的莊稼,呈現出八種不同的顔色。在八丘田當中,有個圓圓的土墩,那就是半陰半陽的一個太極圖。
老人冷漠地觀看者,對歐虛子說:“這裡應該是南宋皇帝祭祀農耕的地方,叫什麼八卦田吧。”
“是的,公元1143年,宋高宗趙構丢掉了汴梁京城,帶着一大群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逃到了杭州,在鳳凰山腳下建造起宮殿和花苑,過着豪華糜爛的生活。引起百姓不滿,為平息民憤,于是趙構發下一道聖旨說:‘寡人深知民間疾苦,甚為不安。今後開辟籍田躬耕,當與庶民共嘗甘苦……’中間為一圓形高埠,狀如八卦,故有此名。”
老人長歎一聲:“親身躬耕,自欺欺人罷了,隻是幾個太監在那兒鋤草,而皇帝和妃子們卻坐在中間的土墩上飲酒取樂,南宋有這樣的皇帝不亡國才怪呢。走,我們去看看趙構皇帝躲身的飛雲洞,我聽說哪裡别有洞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