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嶺熙奉明成祖朱棣的指示去黃山尋找“琴聖”陳鳳嬌并不順利,在迎春閣親眼看見陳鳳嬌和“詩聖”殷華磊出入成雙,也目睹了陳鳳嬌在舞台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淩波仙子的絕美表演,不得不承認,這個戴着面紗的尤物确實美不可方物,有值得驕傲的資本。那麼面紗下的那張臉又會美豔到什麼程度呢。
相信這是每一個公子哥兒都想知道的。
這不,那個什麼奉王朱有晟像一付狗皮膏藥般貼了上去,做出不達目标誓不罷休的樣子,慢慢跟着“琴聖”陳鳳嬌的後面一起蹬上黃山。他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除了“箭神”藍嶺熙,還有幾個江湖人士也悄悄跟随其後,這一趟黃山之行注定不會太寂寞了。
黃山原名黟山,因峰岩青黑,遙望蒼黛而名。後因傳說軒轅黃帝曾在此煉丹,故改名為“黃山”。明朝旅行家徐霞客登臨黃山時,曾對黃山的秀麗這樣贊歎:“薄海内外之名山,無如徽之黃山。”後被當地人引申為“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
黃山溫泉,古稱湯泉,在海拔850米的紫雲峰下,水質以含重碳酸為主,可飲可浴。傳說軒轅黃帝就是在此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得返老還童,羽化飛升的,故又被譽之為“靈泉”。
“琴聖”陳鳳嬌的第一站是湯泉。
近些天來,黃山湯泉的遊客絡繹不絕,黃山溫腺每隔300年要流一次朱砂紅水。又稱為“朱砂泉”,《黃山志》“湯山靈驗記”裡就有這樣的記載:“宋元符三年(1100年)正月,休甯民金居德與太平民牛振兄弟來浴湯池,以晚不克。明日迎曉而往,則見數池盡變赤色,洋洋若流皿。鹹驚觀。須臾地勢傾動,池波沸湧洶洶之聲如雷。屋舍皆震。三個馳報寺中,寺衆曰:‘此必朱砂見也’乃相率往觀。有客僧惟諒,觊其有利于己,裸身入浴,衆止之不可。于是行都鄧道明急用新舊瓶二十四貯藏之。山下之人聞而至者紛紛,或汲或飲,莫知其數……”
由于“朱砂泉”有芳冽異常,飲者宿疾鹹愈。壽逾百年之說,現在已經過去300多年,許多人認為黃山溫泉又要流一次朱砂紅水,機會難得,于是紛紛前往。
陳鳳嬌這次來黃山溫泉是有目的的。
“琴聖”陳鳳嬌長的天姿國色,但美中不足的是她如花似玉般的臉上有一些頑疾始終困擾着她,就是皮膚病白癜風。這也是她不願意讓人見到真容的原因。
按照現代的說法,白癜風是一種常見的後天性限局性或泛發性皮膚色素脫失病。由于皮膚的黑素細胞功能消失引起,但機制還不清楚。全身各部位可發生,常見于指背、腕、前臂、顔面、頸項及生殖器周圍等。女性外陰部亦可發生。青年婦女居多。
中國古代醫學稱白癜風為“白駁風”,僅在《本草綱目》的“疬瘍癜”一節中就詳細記載了12種内治藥物及56種外治藥物。但是白癜風又是一陣很頑固的病,不容易治愈。陳鳳嬌不光是臉上有,身體上也有,特别是在乳兇部位的白癜風,讓她很是傷心犯愁,也尋找了很多名醫,收效不大。有一位很有名的老中醫告訴她黃山的“朱砂泉”對此病有極好的療效,藥到病除。隻是朱砂泉300年出現一次,人不可能活300年,可遇不可求。
“琴聖”陳鳳嬌掐指一算。從宋元符三年出現一次朱砂泉,已經過去300多年。朱砂泉300年出現一次,時間極短。最多記載的是三天,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于是和“詩聖”殷華磊一起來到黃山,為的就是等待“朱砂泉”出現。
黃山最出名的要屬軒轅池,相傳軒轅黃帝就是在此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得返老還童,羽化飛升的,故又被譽之為“靈泉”。朱砂泉就出現在這裡,軒轅池由室内、外兩大溫泉區域組成,分為男池女池,現在是人滿為患,能進入軒轅池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花錢如流水,一般的小老百姓是邊都挨不着的。
“琴聖”陳鳳嬌不缺少銀子,很快定了位置,披着一身黑紗走進溫泉,泉水的平均溫度為40多度,在幾個侍女的伺候下,避開人群尋找一個僻靜的場所把身體侵入水裡,侍女們把她團團包圍,不讓外人闖入。
霧氣氤氲的溫泉沒有絲毫人工的參雜,其鹹味中夾雜點硫磺的氣味,純天然的清澈,水隻有齊腰深,溫滑清澈,讓人忘卻凡塵往事,頓覺神清氣爽,全身如情人的香吻一樣細膩。
陳鳳嬌閉上眼睛,盡情享受天然泉水帶給她的那種舒服親切之感。黑紗也侵透了水,緊緊貼在她的身體上,把一副玲珑剔透的好身材完美的展現出來,雖然看不清嬌嫩的軀體,但這種朦朦胧胧的美更讓人沉醉,真有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的意境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一挑,走進來一個年輕女子,她披着淺紫色薄紗,長發用一根玉簪輕挽起來,腕間帶了一個白玉镯子,外表給人以清新秀麗的感覺,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妩媚來。她的身後,衆星捧月般七八個身披白紗的侍女,個個眉目如畫。她的出現,原本熱鬧的溫泉頓時清淨下來,“江南花宮”宮主“花仙”蘇映寒也來到黃山湯泉,她四處環視一周,目光最後落到“琴聖”陳鳳嬌的身上。
蘇映寒輕移蓮步來到陳鳳嬌的身邊,侍女們上來阻攔,蘇映寒手輕輕一揚,數朵梅花飄出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們的頭上,侍女們好像被什麼氣味迷住一樣不能動彈。蘇映寒微笑着說:“仙子輕移迎春樓,癡郎錯認風前柳,反彈琵琶若鶴舞,嬌媚無骨競風流。‘詩聖’殷華磊為你作的詩《迎春閣觀‘琴聖’鳳舞有感》果然恰如其分喲。”
“琴聖”陳鳳嬌君也不卑不亢地回答說:“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欹穸前,寒梅著花未。”
蘇映寒的臉色微微一變,笑容頓時不見,峨眉微皺,慢慢下水坐到陳鳳嬌的身邊,略有點傷感的說:“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你我同病相憐,也算是一雙患難姐妹吧。”
蘇映寒說這些話是有來源的,她和“琴聖”陳鳳嬌出生在一個地方,江南水鄉蘇州古城西隅的太湖的洞庭山,明代始稱小蓬萊,有得天獨厚的自然地理環境,氣候溫和、四季分明,冬不太涼,夏不太炎,蒼山碧水,風景幽美。
太湖美女如雲。當初乾隆皇帝下江南時說過:“六宮粉黛無顔色,怎比佳麗在江南?”說的就是蘇州的美女如雲。有自古太湖出美女的說法。
蘇映寒與陳鳳嬌都是太湖美人中的佼佼者,曾有一個雲遊和尚見到蘇映寒後眉心緊蹙,說了一句:“此女将來必定非同尋常,不是宮裡娘娘就是禍國殃民之輩。”
蘇映寒由于身上有頑疾躲過選秀女之難,陳鳳嬌也一樣,沒有當上娘娘,蘇映寒成為“江南花宮”宮主,陳鳳嬌成為“琴聖”,兩人殊途同歸,必定要在江湖上掀起巨大的風浪來。
現在,“琴聖”陳鳳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蘇映寒笑一笑回答說:“我沒想到蘇小姐也會如此傷感,在‘江南花宮’你可是要風有風要雨得雨,過的很滋潤,難不成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拟泛輕舟。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了。”
蘇映寒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一邊洗漱着一邊聊着天,更多談論的是朱砂泉會不會出現,300多年一次的機會,幸運能不能降臨在她們頭上誰也說不清楚,到是一邊的侍女們看見她們聊的很親切,也就解除了戒備,陳鳳嬌的侍女也清醒過來,見主人沒有什麼表示,默默站在一邊,
陳鳳嬌笑着問道:“蘇姐姐,聽說你的花陣是清一色的年輕女子,姿色出衆,武功也不錯,分左宮和右宮,左宮領頭的左宮衛叫蕭傲蕾,又稱‘梅花’蕭傲梅。右宮衛顧盼蘭,又稱‘蘭花’顧盼蘭。各自率領20名女子組成花宮護衛隊,她們性格倔強,傲視一切,雖花容月貌,卻又冷若冰霜,手裡的利刃随時可以刺向自己的敵人,絲毫不會手軟。我到想見見這兩個神奇的女子呢。”
蘇映寒指着身邊兩個美貌如花的女子說:“這不是在這裡嗎,她是箫傲梅,她是顧盼蘭,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其實私下裡她們都很純潔,性格開朗,能歌善舞,我很喜歡她們。”
陳鳳嬌點點頭說:“主仆之情,有時勝過親人,我很是羨慕你,居有所,行有車,那像我漂泊流離,無依無靠,心中有苦也不知道向誰傾訴。”
“你不有‘詩聖’殷華磊陪伴左右嗎?雙宿雙飛,其樂融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