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韻霞畢竟太年輕,考慮都沒有考慮就問:“什麼要求?”
岑威湧笑眯眯看着她,這個漂亮又有個性的姑娘他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岑風寒今年十六歲,按道理也該到了結婚年齡了,古時男人結婚早,先定親事,雙方都滿意,早個吉祥的日子成親,男人就有了責任。岑威湧認為兒子志向高,非等閑之輩,不找一個能夠管得住他的女人,将來不知道要闖出什麼大禍來。有了家能夠收斂一點。而呂韻霞正是這樣的女孩,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嗎。岑威湧決心把這個兒媳婦定下來。
岑威湧說:“要是我兒子在你這裡過不了三招就敗下來,我們什麼也不說,我帶着他馬上離開這裡,省的丢人。要是你和風寒打一個平手或者是他戰勝了你,你必須成為我們岑家的兒媳婦,我看好了你了,替他娘做主了,怎麼樣?”
呂韻霞愣住了。
不光是她,連岑風寒都愣住了。
好半天呂韻霞跺跺腳紅着臉回答說:“哪有這樣的道理,他還是一個小破孩,憑什麼讓我嫁給他。”
岑威湧說:“憑我們岑家在武林村的地位,憑我女婿是開封府的總兵,憑我是你父親的師哥,我兒子風寒要模樣有模樣,要武功有武功,也不會辱沒了你。再說了,風寒也隻有你能夠制服他,讓他知道成家後的責任。不會去亂闖禍。這些理由夠了嗎?”
呂韻霞一時無以應對。
岑風寒不幹了,結結巴巴說:“爹,不行不行。我還小,沒有到成家的年齡,再說讓我娶她,是她聽我的還是我聽她的,我不成了妻管嚴了嗎。”
呂韻霞“噗嗤”笑出聲來,呂韻霞着一笑,岑風寒又一次愣住了。呂韻霞從打他們進門就沒有笑過,整天闆個臉。這一笑把她天真純潔的一面全部展現出來,美,美的像人間仙子,把岑風寒看呆了。
不過岑風寒還是擰着脖子直搖頭。嘴裡說着:“不行不行,我不幹,我打不過她總行了吧。”
岑威湧眼睛一瞪,岑風寒就害怕了,他就怕他老子發火,岑威湧的震山棍可不是花架子,真實的有本事,教他時下力氣不小,岑風寒身上常常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岑張氏心疼的直哭,岑威湧從來也沒有手軟過。棍棒底下出人才,誰讓他是自己的兒子呢。
岑風寒看見這一招不好使。眼珠一轉對呂韻霞說:“我可是‘棍神’,你敢與我對打嗎,棍棒無情,萬一我失了手把你破了相,你将來怎麼嫁人呢?”
呂韻霞惡狠狠回答說:“那我就委屈一下嫁給你好了,讓你一輩子守着一個醜老婆過日子。看見我就心疼。”
好嘛。岑風寒威脅不成,人家還粘上來了。這下子他沒有轍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最開心的還是岑威湧,他這亂點鴛鴦譜,歪打正着,事情往他預計的方向發展着,樂的他隻知道笑了。
岑風寒沒話可說了,呂韻霞可不想放過他,随手又拿起一根棍子丢給岑風寒,不容分說就沖上來,齊眉棍劈頭蓋臉砸下來。
岑風寒身體一閃躲開,呂韻霞步步緊逼,棍子舞動的像風車一樣,把岑風寒的去路全部封死,逼他出手。岑風寒氣的大喊一聲:“什麼人呀,簡直就是一個瘋丫頭。”
他這句話一出口,從此呂韻霞得到一個外号,“瘋丫頭”,“瘋丫頭”呂韻霞和他一起惹出多少事情來,這也是岑威湧預計不到的。
岑風寒回手了,兩人你來我往打在一起,呂韻霞的齊眉棍果然厲害,齊眉棍是棍的一種。常以白蠟杆制成,粗有盈把,棍豎直與人眉高度齊,故得此名。舞棍時,挑,刺,劈,撩,掃,交替變化,使敵防不勝防。岑風寒也施展出少林震山棍法,指東打西,變化無常,不過他沒敢真的忘死裡打,點到為止,再看看呂韻霞,大開大阖,形成了一道寬闊的無形棍雨,挾裹着毀滅一切的力量橫推而來。
十幾個回合後,岑風寒有點生氣,這個不講理的姑娘決心要給他難堪,棍棍緊逼,招招要命,還真的很難對付,心想不是我不想讓你,是你逼人太甚,不給你一定顔色看看,還以為我是病貓呢。于是精神一震,結合震山棍與安吉的燒火棍與呂韻霞打起來。
呂韻霞感覺到對方棍法的變化,也立刻精神起來,見招拆招,齊眉棍舞的如漫天梨雨,剛柔兼備,招招有勢,岑風寒邊打邊吃驚,想不到這個漂亮的女孩棍法如此出色,棍速即快又穩,人和棍融為一體,岑風寒雖然在力道上略占據上風,但想真的戰勝她不那麼容易了。
兩人又是幾十個回合,呂韻霞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怯意,力貫棍端,如力劈華山一般。看的周圍人眼花缭亂,叫好聲不斷,岑威湧則笑眯眯地觀看着,也不吭聲,兒子和呂韻霞已經大戰了幾十個回合,這個兒媳婦已經到手了。
就在這個時候,呂斤回來了,進門就看見女兒和岑風寒打的正來勁,兩人相仇敵一樣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讓這誰,就大喝一聲:“韻霞,還不趕快停下來。”
呂韻霞連忙跳出圈子,岑風寒也趁機住手。
岑威湧哈哈大笑起來,對呂韻霞說:“你輸了,你輸了,就得實現自己的承諾,做我的兒媳婦了。”
呂斤有點奇怪,連忙問道:“什麼兒媳婦?”
岑威湧把剛才的事情經過從頭至尾一說,呂斤才恍然大悟,笑着回到:“師哥你是老奸巨猾,小女着了你的道了。”
呂韻霞也反應過來,氣的臉通紅,指着岑風寒說:“他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我才不要嫁給他呢。”
呂斤看着岑風寒,岑風寒臉也騰的一下紅了,好半天才說:“我和她比的是輸赢,願賭服輸,現在我赢了,她就是我的媳婦了,闆上釘釘的事情,賴也賴不了了。”
呂斤也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既然風寒也同意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師哥,找一個好日子把親事定下來,閨女,你總算有人要了,不是好事情嗎。”
岑威湧連忙阻止說:“師弟此話差矣,能尋找到想韻霞這樣出色的姑娘,是我們風寒高攀了,韻霞姑娘,現在就看你的了,搖頭不算點頭算。”
呂韻霞臉更紅了,低下頭小聲回答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有什麼好說的。”
岑威湧對呂斤說:“師弟,怎麼樣,定下來了,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呂斤撓着頭說:“我有意見又怎麼樣,閨女早晚是人家的人,你瞧瞧她都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已經答應了,嗨,養女兒有什麼用呢。”
結果是皆大歡喜。
另外呂斤還告訴岑威湧一個好消息,“四大懷藥”已經搞到,而且是準備送往宮裡的好藥,但是還得等上幾天,《草鋪山莊》馬上準備配置一批藥送到宮裡,到時悄悄留下一點就足夠他們用了。岑威湧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唯有岑風寒悶悶不樂,原以為這次來懷慶是來玩玩的,在家裡憋的難受,出來透透空氣,這下好了,老爸給自己安排了一個媳婦,而且是一個厲害的媳婦。剛才一番較量,岑風寒才明白一個道理,就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以為武藝是很成熟了,可是連一個女孩子都打不敗,傳出去不丢人嗎。
岑風寒不是不喜歡呂韻霞,人家要模樣有模樣要本事有本事,配他足夠了。可是岑風寒認為自己沒有到非娶媳婦的年齡,他想要像雄鷹一樣在藍天翺翔,他的翅膀剛剛長全,還沒有一飛沖天,父親就把他給拘束住了,成家立業等于有了責任,自己準備好了嗎?
回答是否定的。
可是呂韻霞卻纏上了他。俗話說姑娘心,猜不透,呂韻霞從一開始瞧不上岑風寒到對他産生好感最後喜歡上他不過才一天的功夫,這個長相壞壞武功出色的小子在與自己格鬥時幾次可以把自己打倒,他不是沒有抓住機會,而是放棄了,相反挨了自己好幾棍子,呂韻霞想起他憤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好笑。
岑風寒也算是一個少年英雄,在與賊人的争鬥中一個人抵擋住最兇惡的頑敵,為全殲叛逆争取了時間,功勞不小,自己也受了傷。他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原本這次剿匪戰役他不去也可以,可是他去了,憑這一點就不簡單,這樣的男人值得自己去喜歡。所以呂韻霞主動出擊,來尋找岑風寒,看見她岑風寒就頭疼,躲在屋子裡面不肯出來,呂韻霞就生氣了,喊道:“岑風寒,你出不出來,再不出來我沖進去了。”
岑風寒連忙喊道:“别進來,我沒穿衣服。”
呂韻霞哈哈大笑起來:“小屁孩,給我來這一套,我什麼沒見過,還怕了你不成,再說了,你是我的小丈夫,看見了又能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