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虛子堅定地說:“我有一種預感,隕石離我們不會太遠,找到它,把它煉出來,做成一把絕世寶刀是我一生的信念,不這樣我就愧做劍祖的後人,老先生你就别再勸我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顔華老先生說:“虛子你是一個難得的人物,你所決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我也不例外。你和仁次放心去尋找吧,這裡有我呢。”
天黑下來,冰洞由于有溫泉并不顯得寒冷,五個人長途跋涉身上都臭了,尤其是蕭旋寒是一個女人,看見清澈的泉水心情開始平靜下來,對歐虛子說:“夫君,我想好好洗一洗身體。”
歐虛子點點頭說:“我和仁次大哥顔老先生去洞口看一看,你和兒子就留在這裡吧。”
溫泉的水很熱,很柔滑,貼在身體上很舒服,蕭旋寒替兒子洗完自己脫下衣裙把整個身體埋入水裡時,止不住淚流滿面。自己已經不純潔了,被巴拉這個滾蛋糟蹋了,将來怎麼面對丈夫,她心裡難受,幾次想死了算了,可想到幼小的孩子,想到丈夫要完成的大事情,蕭旋寒還是決定忍辱負重地活下去。
洞口的氣溫還是很冷,望着對面的玉珠峰,望着連綿起伏的雪山,歐虛子在尋找着,哪裡才是隕石墜入的地方呢?
腰裡的湛盧刀突然震動一下,刀豎起來指着上方,歐虛子擡頭看着,頭頂上是更高的一座冰川,周圍繞以峭壁,狹窄的山脊猶如傾斜的刀刃,被冰冷的雪層層覆蓋的山峰,遠遠望去,猶如天仙的衣裳般雪白,給人一種冰冰涼的感覺。而反射着光澤的冰坡上,蔚藍得像翡翠一般,無數冰川彙到一處,突然好似平地上湧起許多寶塔,那是像蔚藍色水晶的“冰塔群”,成群結隊的連成一大片,在陽光之下閃着寒光。
歐虛子心裡一動,湛盧刀和湛盧劍一樣也是天降神石所鑄造,難得它與隕石有某種關聯,心心相映嗎。可是如此驚險的冰川,非人的力量能夠上去,隕石如果就在上面的深洞裡,怎麼攀登上去呢?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煉鐵需要饅頭型圓爐,需要木炭,冰川上有的隻是千年寒冰,根本生不了火,又該怎麼辦呢?他迷惑起來。
仁次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走過來說:“虛子,我們曆經千難萬險不都過來了嗎,還有什麼困難能夠難倒我們呢?”
是的,仁次大哥說的沒錯,好像上天在捐顧他們,一路走來發生多少奇迹,連狼群都護衛着他們,幫他們打敗了官兵,雖然這是一個謎,但需要他親自去探索,去揭開深藏的謎底。縱然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晚上摟着妻子清香的身體,泉水使她恢複了昔日的美麗,歐虛子卻沒有沖動,他一直在想着那個問題,隕石是不是在山洞的上面,怎麼攀登上去。
兩個人的中間,兒子福生已經睡着了,兩隻小手分别抓着爸爸媽媽的衣服,睡夢裡露出笑容來。蕭旋寒依偎在丈夫的懷裡,一動不想動,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維持多久,她的前面死去的親人太多了,親密的尼瑪為了救她與番兵搏鬥,把他們引開好讓自己藏身。王谷與番兵撕殺在一起,直到流盡最後一滴皿,他的妻子周欣妍為了不讓兇手糟蹋撞石而亡。
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蕭旋寒身體在微微顫抖。
歐虛子感覺到了,他轉過頭來看着妻子美麗無比的面龐,輕輕的說:“旋寒,請不要胡思亂想,你是我的妻子,我愛你勝過自己的生命,記住你的誓言,生為同室親,死為同穴塵。你死了,我也絕不再苟活于世上。”
蕭旋寒緊緊摟抱着自己的丈夫,含着眼淚回答說:“我想到過死,是韻影告訴我你們還活着,給了我希望,我的身子雖然不幹淨了,可我的心是幹淨的,旋寒不死了,旋寒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離。”
歐虛子親吻着她的嘴唇,輕輕替她抹去眼淚……
早晨起來,不見了仁次,歐虛子連忙跑出洞口,卻看見一根繩索從洞頂懸下來,人次從冰川上下來看着歐虛子說:“好了,幸虧我帶上了攀爬冰山用的冰鎬冰爪和繩索,虛子你就不用擔心了,休息一下我們準備上去。”
歐虛子激動的抱住了仁次說:“謝謝你,仁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