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在特殊容器裡的無道土居然隻剩一層渣了。
除了可以見底的一層無道土之外,其餘無道土全部不翼而飛。
原本聽到衆人對無道土津津樂道洋洋自喜的一個白發老修士勃然大怒,他自然就是這無道土的主人。
他雖然修煉到了金丹期圓滿,可惜渡劫失敗,很難再進一步。
不過他機緣巧合之下,發現自己對無道土感應特别強。
别人一萬斤土壤隻能提煉出一斤就算很好了,他能找到一萬斤提煉出十斤以上的土壤。
所以他花了兩百年時間收集提煉,才攢了這麼多無道土。居然在拍賣場開拍前,自己拍賣的無道土丢了。
“居然是刳木老人其泰鴻!”有認識的人說出了他的名号。
“刳木老人,不是三百年前渡劫失敗之後就銷聲匿迹了嗎,沒想到居然還活着。”
“據說他兩百年前實力就更加高深莫測了,據說當時六個金丹期修士都不敵他一人,而且隻有一人活了下來。”
原本在二樓悠閑喝茶的刳木老人一怒之下,飛上了擂台,欲要取拍賣師的性命。
僅僅金丹初期還是靠藥物提升的拍賣師早就吓破了膽。
“這裡是絕命鬥場,還輪不到你來放肆。”一個強大氣息擋住了刳木老人。
“這是元嬰期的氣息!”
“沒想到絕命鬥場果然有元嬰期坐鎮。看見元嬰期出手,才知道我們這些金丹期多麼渺小了。”
“哼!”刳木老人冷哼一身,淩空站立,振振有詞地說道:“我曾經收集了不少無道土,大意之下被一個成精的精怪偷偷吸食。之前提醒過你們絕命鬥場如果此物離開我的身邊必須用陣法保護,就算有人守護也也不可能萬無一失的!”
元嬰期大能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知道,跨木老人說到的确沒錯,而就連自己都沒發現有什麼精怪經過。
不過這也不怪絕命鬥場,一般的精怪哪怕是上萬年的精怪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吸收這麼多無道土。
可金蘿是個器靈。
但是它在器靈之前還是個精怪。
所以注定這堆無道土倒黴了。
此時的金蘿就是在那本書中發芽的那根小苗。
無道土能讓金蘿這個器靈凝出肉身嗎?方烨也覺得實在神奇,方烨原本以為自己靈海中這本書隻是跟《天相權》有關,可現在發現,這本書實在太神奇,遠遠超過了方烨想象。
不過事情也不可能這麼簡單結束,元嬰期大能請示絕命鬥場幕後的人後,同意賠償刳木老人的損失。
不過到了刳木老人這個年齡和修為,靈石已經不重要了,他需要的時候能夠幫助他變成元嬰期的東西。
當然絕命鬥場自然也是精打細算,刳木老人可以得到一枚雷霄果作為代價需要成為絕命鬥場的客卿。
雷霄果,如果有此物,跨木老人就有八成把握渡過金丹劫了,到時候成了元嬰期在到絕命鬥場來坐鎮也沒有什麼呢不妥。
金蘿引起的鬧劇之後,拍賣終于恢複了正常。
到最後,線玉宸也拍到了一件自己中意的東西。歐陽留情則是囑咐方烨一定要來合壁莊做客。方烨也表示會看看因果。
聽到此言,歐陽留情更是對方烨的相術崇拜得五體投地。
合壁莊的因果一直都是合壁莊守候的一個秘密。如果方烨能夠解決,那合壁莊也能夠出世,廣招子弟了。
不過中間有一件事,就是之前被方烨手中木雕所傷的那個修士已經回來了,雖然面色不好看,但是他的臉色更不好看。
畢竟方烨讓他出了這麼大一個醜。
“七兄,我先回去了。”萬浣櫻看了一眼那個人,搖了搖頭。回到萬府,萬浣櫻将那木雕放在梳妝台邊仔細觀看,不過看了半天也沒什麼發現,開門對門外的丫鬟說:“我七兄死了,讓他媽準備好後事吧。”
如果方烨能夠看見萬浣櫻面巾下的面容,就知道為什麼自己算不透,而且萬浣櫻能看見金蘿了。
因為萬浣櫻眉心有一隻豎瞳。
此眼看破命運,看破生死,天道都奈何不了此人的命運,又怎麼能算出呢?
方烨羅斯蔡隴三人因為方烨收獲不少。
羅斯在方烨的幫助下,三百靈石換來了一個不錯的地階上品戒指。這個戒指這麼便宜也情有可原,比起材料連一把地階下品的武器都打造不出來。此物可能隻是煉器者的随性之作。作用是能夠發出靈氣包裹身體,這種東西的保護能力卻十分低。所以才如此便宜,不過對于羅斯來說,方烨分析羅斯可以用這戒指包裹自己一隻手,作為雙手為武器的羅斯戰鬥時更不容易受傷。
蔡隴則是花了一千靈石換得了一把适合自己的武器。這個适合自己不僅是蔡隴認為,更是方烨推算出來。
就像當初方烨在藏經閣推算最适合自己的功法一樣。
不過方烨三人雖然都是凝液期。但是蔡隴早已停步在凝液期圓滿幾年了,單挑一般的金丹期都是不成問題,而羅斯也在金丹初期面前勉強能夠自保,方烨自然是元火一出,哪怕金丹期大圓滿沒有特殊手段的話沒人是對手了。
不過自然有不長眼的人。
萬飛語,在萬國公的兒子中排行第七。二十歲卻已是金丹中期的天才。
雖然方烨這小子邪門,但是凝液期和金丹期的差距,萬飛語自然是了然于兇。
對于這三個凝液期,萬飛語擔心一個人對付不過來,還叫來了兩個金丹初期的哥哥。
對于萬飛語這個天才來說,那兩個三十幾歲還是金丹初期的哥哥自然是對萬飛語言聽計從。
可惜注定他們三個跟上方烨三人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死亡。
不說方烨這個相師的算計,元嬰期不出,方烨還不用算計。
光是元火就能燒死這個所謂的天才。
而且在絕對的先機面前,天才算什麼?
……
一個重重陣法和結界圍住的院子外,一個淺綠色衫的女子信步走來。
“哼,你說吧,叫我出來有什麼事。”一個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傳來,透露出一股不滿的情緒。
那女子停了下來,面紗之下,是令人窒息的微笑。
“穆家主,你們穆家的人選怎麼樣了?”
“用不着你們鬥雲閣的人來操心。怎麼?你們鬥雲閣又準備找外人來幫你們參賽嗎?”
“沒錯,可惜的是,這屆天才大會第一隻怕會易主了。”
“哼,你這麼能找到能戰勝青義宗大弟子嗎?十八歲就能達到金丹中期,一步就能突破到金丹後期,你直說吧,你是為了什麼而來。”
“其實我隻想告訴你,相師能夠參賽這一點不用改回去了吧。”
“什麼?你是說相師?”中年男子思索了一會,“雖然相師比賽上的确占優,但是古往今來相師很少有一心修煉的,就算相師算盡一切,攻擊手段防禦手段都遠遠不及同年齡的其他修士,相師參賽上一次已經有七十年了吧,既然當時都可以這次肯定不會改規則的。不過必須是十九歲以下。”
“呵呵呵,穆家主你就放心吧,對了,聽說你們有個弟子在臨海崖匆匆忙忙回來,然後跟着一個金丹期的長老出去之後再沒回來了吧?”
“如果沒事就出去吧,這不用你們管!”
最後綠衣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