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1-先說十個八個我聽聽
比及小列山快跑下去了,姬賊這才重新恢複笑容,舉着還有一半的酒碗沖阿良和高山道:“來來來,咱們繼續喝。”
高山瞧了一眼小列山離開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沖姬賊道:“大王,我看列山還是個孩子,您這樣吓唬他,是不是不太好?”
阿良也好奇,其實列山這人挺讨喜的,隻要不提起他仇人青虎的事情,小家夥還是不錯的。
而且來說,在小列山的身上,阿良隐隐約約的感覺出來了有一兩分姬賊的影子。
好幾次阿良都有這樣的錯覺,仿若,列山是姬賊在外的私生子。
畢竟倆人某些地方太像了。
具體是什麼阿良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自己有一種要臣服的沖動似的。
其實也不怪阿良這麼想,而是因為啊,列山在無意識之間模仿姬賊的舉動與語氣。
那種長時間養出來的尊貴上位者氣息,是小列山第一次見到,也是讓小列山佩服不已的地方。
别的不說,就說他父親太陽吧,曾經貴為八地共主,但是呢,在太陽身上,列山感覺到的隻有殘暴,并沒有姬賊這樣的尊貴優雅。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方才無意識之間去模仿姬賊。
說的有些遠了,不管是阿良又或者高山都弄不明白性格随和,偶爾還會犯賤的姬賊會對列山這樣,隔三差五的就吓唬列山,把人孩子都快給吓出來毛病來了。
這不麼,心裡有這樣的疑惑,才有了剛才高山的提問。
姬賊端着手中的碗看高山,抿了抿嘴唇,道:“高山老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高山眨眼睛:“什麼?”
“就是怎麼樣讓大象聽你的話,還不敢反駁你這樣。”
“呃,故事什麼的先不着急,大王您先跟我說說什麼是大象。”
姬賊:“・・・”
“算了,換一種動物,象牙彘知道吧?”
“就是那個牙齒很長的豬啊。”
“對啊。”
“怎麼了?它也有故事麼?”
姬賊笑了:“當然,不過老哥,咱們不是胡扯别的,我是問,你知道怎麼能讓象牙彘不敢反抗你,還聽你的話麼?”
高山縮了縮脖子:“那東西比牛還大,平時别看脾氣挺好,但真急了,二三十個人都拉不住,大王您提它,是想訓練出來一批豬騎兵麼?”
阿良眼前一亮:“這可以啊大王,那象牙彘身子那麼高,還那麼壯,力氣也大,拉到戰場上的話,敵人一看就害怕了。”
姬賊無語了:“不是兩位大爺,我先前說的話你們都沒聽明白麼?”
“先前?大王您先前說了什麼?”
“就是怎麼讓成年象牙彘聽你的話?”
“呃,喂藥?”高山試探道:“就跟那些巨狼一樣?”
“控獸膏已經沒了。”姬賊無語。
“毒打?”阿良道:“沒有打不服氣的!”
“那是它真沒恨你,真要恨你了,表面上對你恭恭敬敬,找個機會趁你不注意,一下子頂死你。”
阿良和高山把手攤開了:“那這下我們就不知道了。”
“大王您還是直接說吧,到底是什麼辦法?”
“很簡單,那就是在象牙彘還年幼的時候,給它立下規矩。”
“嗯?”
“比如說,我有一根藤條,一根細繩。我用細繩把年幼的象牙彘捆起來,然後,再用藤條抽打走脫不得的象牙彘。長久下去,它對捆着它的細繩,對于我拿來打它的藤條,就會有一種固有印象。這個印象便是,我掙脫不開這個繩子,那藤條打的很疼。這麼下去,等象牙彘長大了,隻要我還拿同樣的繩子捆着它,用同樣的藤條打它,哪怕是,此時的繩子已經吃不住它的力氣,此時的藤條,已經無法對它厚重皮膚造成任何傷害,但他依舊還是害怕這兩樣東西,會害怕我,明白了麼?”
姬賊說了一大通,說完了,迎對着,卻是阿良和高山懵逼的表情。
“所以啊大王,這和您吓唬小列山有什麼關系?”
姬賊一拍腦袋,算是跟他們說不清楚了。
不是姬賊就想不明白了,你們一個好歹是智慧見長的長慮公,一個是知名帥才千決公,這都聽不明白?嗯?玩呢大爺?
心累之下,姬賊也沒有心情和他們解釋了:“算了,沒什麼關系。”
說這些話的時候,姬賊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擡頭望月,内心裡,自己思考了起來。
就像是姬賊說的,想要讓象牙彘聽話,那就在它小的時候,給它套上枷鎖。
這一點,放在小列山身上也是一樣的。
小列山今年多大?十一還是十二歲?這麼大的年紀,趕上部落巨變,流浪在自己麾下。
是,就算他往後是炎帝,但現在,他終究是個孩子。
在他尚且年幼時給他套上枷鎖,那麼,就算是他長大了,就算是他真成了炎帝,那往後,他見了自己,還是矮上一頭的。
這也是為什麼,姬賊會頻繁的吓唬列山原因。
姬賊就是要,把列山對自己的恐懼,刻在他骨子裡!
當然了,這隻是姬賊用來套列山的繩子,用來吓唬列山的藤條,還是這一次的西征太陽部落。
姬賊把列山帶在身邊,除了有利用他來奪取太陽部落領地的因素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讓列山看到自己的實力。
讓列山看到自己指揮族人,橫掃天下的實力。
讓他不僅僅隻是害怕自己随時翻臉所帶來的壓迫,更是要讓列山知道,自己,是真的有這個能力的。
這樣一來,就算列山後面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炎帝,那他也不敢對自己炸毛。
一想到此處,姬賊嘿嘿樂了。
畢竟,調教未來的聖人,這成就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呢。
這是比過去姬賊調教小倉颉都更讓他上瘾的事情,再怎麼說,創字的聖人也比不上炎夏三大始祖之一的的炎帝啊。
姬賊這邊自己嘿嘿的賤笑,笑的阿良和高山都毛了。
二人看姬賊,吞口水道:“那,那個大王,您能不能别這樣笑,每次您這樣笑,我們都感覺不舒服。”
姬賊:“・・・”
被倆人一通擠兌,姬賊郁悶的端着碗喝酒。
自己一個人正喝着,忽地,高山靠過來在姬賊旁邊站住,正經的指着西方二道關方向問道:“大王,今天咱們試了試阿垂的實力,怎麼樣,您有什麼好的辦法攻破他沒有?”
姬賊張口回答:“當・・・”
然字還沒有出口,旁邊阿良就截了胡。
但瞧見,阿良滿臉的不屑:“就一個阿垂而已,高山大公,您不至于問大王吧,我就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他。”
姬賊停住了肚子裡的半截話,轉頭來看阿良,上下打量。
阿良被姬賊這樣古怪的目光盯着,不由得呃了一聲:“怎麼了大王,我說錯什麼了?”
姬賊搖頭,而是抱着膀子,一條腿撐着身子,另一條腿腳尖點地,一颠一颠好似二流子模樣,下巴沖阿良一甩:“來,我先聽聽你這一百個辦法都是什麼,也别一百個了,先說十個八個我聽聽來。”
阿良:“・・・”
有半天光景,阿良臉憋得通紅,忽地長出一口氣,沖着姬賊深深一鞠躬:“對不起大王,我錯了,我不該裝逼吹牛的。”
高山嘴角抽搐,心說阿良倒是挺光棍的。
心裡想法剛落地,阿良卻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十個八個辦法沒有,有一個辦法,我覺得還是不錯的。”
高山咦了一聲:“是麼阿良?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
阿良撓着頭尴尬的笑:“那不是之前咱們就一千多人嘛,用了這個辦法,不能全殲阿垂,我也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