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陸秀是張家奸細的事情白風考慮了一下并沒有點破,現在就算是把這個張陸秀揪出來也沒用,白家的興衰不是區區一個奸細可以左右的,他隻不過是負責監視白家的一舉一動罷了,而且說實話白家也安排了奸細在王,張兩大家主裡。
想到這裡他收回了目光,然而心中卻暗道:“我的卧虎煉力法和半步崩拳以及蛇行大槍過兩日都要傳授給這些白家弟子的,若是被這個奸細學去了說不定會洩露出去,要不要和父親說一說這事情找個機會将這個奸細給除去......不,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就讓這個張陸秀跟着我學這些武技。”
他的想法很簡單,王,張兩大家主的弟子自有自己一套修煉的法門,所以就算是自己改良的十二形意拳傳授出去其餘兩大家族的弟子也會不去學習,至少在短時間内不會。
貿然轉修其他武技可是很影響實力的。
而且最重要的事距離上一世白家被滅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前後不過一個月,到時候白家少不了和這兩大家族來個火拼,勝者昌,敗者亡,所以此刻糾結這種小事壓根就沒有必要。
“這個白風看來不是發現了我的身份,而是想警告我。”
張陸秀心中暗道,他目光閃動,心中似乎在計劃着什麼。
“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如果還有想要挑戰我的盡管上來,我絕不推遲,不過今天之後誰要是再給我弄出什麼事情來休怪我不講同族之情,另外你們放心,武技的事情很快就會落實,不管是哪個人都有資格修煉,免得某個人說我父親私藏武技。”
白風又看了衆人一眼,沒有人在站出來之後方才大步一邁,轉身離去。
“不愧是白家的大少爺,當真是虎父無犬子,這兇襟,這氣度當真是少有人及,說不定再過幾十年他就是新一代的家主。”
“如果以後白風當家主的話我也服氣。”
“我已經等不急了,剛才白風施展的半步崩拳已經看的我心癢癢了,我現在就去揣摩揣摩,看看能不能依葫蘆畫瓢施展出來,畢竟我也修煉了這麼多年的十二形意拳。”
白風的這一手震懾加利誘,很快就收服了這些白家弟子的心,之前閑言閑語全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取之的是一種信服和尊重。
畢竟,強者都是受人尊重的。
離開了演武場上的白風立刻就返回了自己的院落,然後鋪紙磨墨,将自己想要傳授出去的武技一一書寫下來。
他的這套武技脫胎于十二形意拳,隻要一些技巧講到再加上多加練習很容易學會,所以完全沒有必要自己親自傳授。
半步崩拳,蛇信大槍,蒼鷹墜地......種種前世揣摩出來的技巧全部都寫了出來。
很快一本小冊便完成了。
白風放下筆墨喃喃道:“這些武技對于目前的白家而言已經算是至寶了,可惜我前世作為一介流浪武者并沒有學到特别高深的武技,要不然現在當做鎮族之寶該有多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少主,申屠冷求見。”
“進來!”白風目中光芒一閃。
很快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白風問道;“申屠冷你不是在監視江小鶴麼?怎麼樣了,最近有沒有什麼進展。”
申屠冷拱手道:“少主果然所言不虛,江小鶴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确實有着通脈境的修為,如此修為甘願蟄伏當一小厮,隻怕和少主說的一樣所圖甚大。”
“這是自然,他隐忍了近半年平日裡心甘情願的供我驅使若不是所圖甚大他豈會白白受這等委屈,一位通脈境的武者在金吾城内走到哪不是受人尊重,好了,閑話就不比多說了此番你既然來了想來是有什麼重要的消息要告訴我吧。”
“屬下調查發現江小鶴于半年前在城西購買了一座小院,且十日之前他進入小院之後便再也沒有踏出一步,因為此人是通脈境武者五感敏銳所以屬下的人也沒有太過靠近去調查,隻是在遠處監視,屬下推測這個江小鶴很有可能是在閉關修煉欲突破到神力境。”申屠冷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白風臉上立刻露出了凝重之色,他這時候方才意識到自己在這二十天内忙于修煉沒有時間去管江小鶴,而作為私人随從的他自然清閑無比有着比前世更加充裕的修煉時間。
“你的推斷沒有錯,他的确是在閉關修煉,現在他出來了沒有?”
申屠冷說道;“還沒有,若是有消息屬下不出一刻鐘就能收到,另外少主吩咐屬下監視江小鶴一舉一動也有了一些進展。”
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了厚厚一疊紙張,上面用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寫滿了這二十天内江小鶴的所有舉動,包括他說的每句話,到過哪裡,和什麼人接觸,買過什麼東西,哪怕是去那間茅房大小解都有記錄,詳細到了可拍的地步。
“這些東西太長了,我可沒有時間去一點點的看,想來你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了,說出來。”白風說道。
“屬下篩檢的一下,認為值得懷疑的地方有三處:第一處宜春樓,他二十天内一共去了五次,五次去的時間都是在醜時左右去的,而且每一次都是在宜春樓的後門,屬下知道這二十天内少主連白府都沒有走出一步,很顯然他不是去替少主辦事。”
“第二處,城西胡同的小宅,也是江小鶴的閉關修煉之地,隻是屬下怕打草驚蛇所以屬下的人沒有過多的調查,但是屬下暗中訪問得知江小鶴每天隻要一有空都會去那座小宅。”
“第三處,城外的山神廟,那裡雖然是一座廢棄的廟宇,但是屬下從一個乞丐那裡打聽到約莫四個多月前江小鶴曾半夜三更的去了那裡一趟,因為當時他穿着白家的小厮服裝所以被那天躺在山神廟中的乞丐給認了出來。”
“第四處,城内的最大藥鋪,杏仁堂,江小鶴偶爾也會去那裡買一些奇怪的藥材,屬下調查多日也不知道那些藥材有什麼用。”
“好,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宜春樓,山神廟,私人小院,杏仁堂,呵呵,有道是狡兔三窟,這個江小鶴比兔子還要狡猾可不止有三窟。”
白風嘴角露出一絲冷然的笑,臉上帶着思索之色。
他要找的那位顯化境傳承很有可能就藏在這幾處地方,而且這份傳承應該是被拆分成了幾份,甚至更多,為的就是怕哪天被發現将這份珍貴的傳承給弄丢。
“備魚鱗馬,去山神廟,近五個月内就隻去了一次,十有**是去藏東西了,小厮就是小厮,會隐忍又如何,到底是見識太短,若是我沒有猜錯那地方定然藏着他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不過你能連這近乎半年的事情都調查的這麼清楚我倒是有些驚訝,此事辦好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白風吩咐道。
申屠冷拱手道:“一切都是屬下的分内之事,屬下這就去備馬。”
白風忽的記起什麼喊道:“等等,這東西很重要找個人送給我父親去,就說以後讓白家弟子修煉。”說完将剛才寫完的小冊子遞了過去。
申屠冷接過之後:“屬下明白。”
也不多問,立刻疾步走出了院子,然後親自跑了一趟,将白風寫的東西給家主白世雄送了過去。
“風兒讓你送來的,這我倒要看看了,這個家夥最近又在弄什麼名堂。”正在和幾位族老商議家族事宜的白世雄好奇的接過了這本小冊。
申屠冷說道:“禀家主,少主說過冊上的東西是給白家弟子修煉之用,屬下還有事情在身便就此告辭。”
“去吧,想來你是在忙風兒吩咐給你的事情,我也不過問了。”白世雄揮了揮手道。
“世雄,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把申屠冷交給白風去指揮,他年紀輕輕,心性未定若是掌權說不好會帶來不小的麻煩,我看還是趕緊将申屠冷給調回來才行,若是要給他掌權也得磨練磨練他幾年再說。”一旁的白岐山皺着眉說道。
雖然白風救了他的性命,但是原則上的事情他是不會有一點徇私的。
白世雄哈哈一笑:“你放心便是,申屠冷我隻派給他一個月的事情,時間一到我就會收回,這是那一次替你解毒後我給他的獎勵。”
一邊說着他一邊翻看着手中這本薄薄的小冊。
白岐山點了點頭:“獎罰有度,這點世雄你做的很好,看來是我多心了......”
可是話還未說完,一旁的白世雄卻雙目陡然一睜,整個人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仿佛一頭暴起的雄獅,那捏着小冊的手掌竟忍不住微微顫抖着。
這不是暴怒,而是激動,來自心底的激動。
“世雄,到底是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你可是常說成大事者兇中要有靜氣,怎麼輪到自己反而失了态度。”旁邊一位族老說道。
白世雄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坐了下來;“是我激動了,沒想到,沒想到風兒居然拿出了如此一份珍貴的寶物,白家以後有福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給我看看。”白岐山還是第一次見到白世雄這般,當即忍不住将那小冊拿過來浏覽。
可是片刻之後白岐山也是猛然失聲叫道:“半步崩拳,蛇行大槍......我的天啊,這是武技,而且全部是改良于我們白家十二形意拳的上層武技,這,這到底是哪個武道強者創造出來的東西,竟然如此的精妙,這份武技,不,哪怕是上面一種武技讓我們白家學會我們白家的實力也能突飛猛進,實力至少增加三成以上。”
“什麼,有這事情。”旁邊的幾位族老也坐不住了,臉色大變齊齊沖了過去,搶下白岐山手中的小冊睜大了眼睛認真觀看。
和之前兩位一樣,越看下去他們臉上的震驚之色就越明顯,到最後整張老臉都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整個白家沒有比這些族老對白家武學更加熟悉的人了,正是因為熟悉所以他們才知道自己手中這份輕飄飄的小冊到底是何等的珍貴。
毫不客氣的說,這冊武技的出現完全可以從新創造出一個比白家更加強大的家族。
但是這珍貴程度還不止于此,跟重要的是這武技是脫胎于白家的十二形意拳,也就是說這簡直就是給白家弟子量身打造的頂級武學,倘若換做是别的頂尖武技都沒這麼珍貴,因為一門陌生的頂級武學想要精通需要想當長的一段時間,而這冊武技不用,所以這一切對白家而言意義太大了。
“有了這上面的武技王家算什麼,張家算什麼,隻需要一年,不,半年,也許三個月就夠了,他們兩家就算是聯手也不可能是我們白家的對手,到時候我們白家将徹底的崛起,成為金吾城内第一大家族。”一位族老因為激動心中沉浸許久的雄心壯志再次燃燒起來。
“沒錯。”也有不善言語的族老大聲附和。
白世雄眯着眼睛,滿臉笑容:“風兒這次真是給我一個驚喜了,他之前讓申屠冷帶話說要将這上面的武技讓所有的白家弟子修煉,看來他已經想好了,不過此事事關重大,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之前的事情我們不談了,開始談談這武技的事情,我們既要在最短的時間内将這武技在白家推廣開來,又不能操之過急,免得走漏了風聲。”
“有道理......”
就在白家的這些族老激動不已的讨論着如何處理這本武技的時候白風和申屠冷兩個人已經騎着魚鱗馬急速的向着城外的山神廟奔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