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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下界之人

超級母鳄 水煮荷苞蛋 3981 2024-01-31 01:01

  蘇芮眼眨了眨,看起來像是極力找回一線清醒,可她腦中的暈眩卻越來重,那一片火燒的她無意識地哼了幾聲,擱在腰際的手伸開,似乎想抓住什麼,到手卻是一片虛空。兇口更熱了,她不耐地撫上雪團用力揉了一把……

  “嗡”一聲,傘骨在水中一顫就離開了水面,尾部帶起的水珠濺在蘇芮的腿上,直接和她腿上的水漬融為一體順流而下。

  從傘骨上發出一道烏光擊中了蘇芮的手,一陣熟悉的酥麻感從指尖傳遍四肢百骸,蘇芮忍不住一顫跪在水中,用手勉強撐住了身子。

  冰涼的傘骨不同于蘇芮毫無章法的摸索,連續幾次觸碰到高挺峰巒頂部,察覺到底下的人兒全身緊繃着輕顫後,改為平滑緩慢地碾壓。

  分明是一根圓棒,卻比手更靈活。

  蘇芮仰首半跪在水中,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來,殊不知那緊閉着眼睛,輕咬着嘴唇的模樣讓控制着圓棒的人眸子裡的火苗更旺。

  傘骨迅速變化了幾種形狀,可惜諸多變化都是兵器,除了長鞭也就是這種形狀最适合。傘骨又在雪團上打了幾個轉,正當那雪團顔色都堪比胭脂之時忽然順着雪腹下移。

  蘇芮低低喘了幾聲,本能并緊雙腿之時,傘骨在她小腹之上轉了個圈從腰側轉到後背上了。

  她忍不住伏下,幸好面前潭水裡正好有一塊石頭。她從來不知道脊骨也有這樣多的感覺,尤其是最尾巴尖的一段,癱了一樣扒緊了石頭,控制不住左右輕蹭,就連兩條腿也無意識地夾緊了下方的石頭。

  一滴不同于清水的透明液體順着石頭滑落,墜入水中後還能看到輪廓。瞧見這一幕,蘇白眼底的幽黑湧動起來。早該知道平時越是一本正經的發起騷來越是要命,他現在則是又愛又氣又惱又恨……第一次有些恨自己成了器靈。

  傘骨在那圓潤的肩頭狠狠一按,轉眼化作一條三米長的細鞭。鞭子先在空中“啪”的一聲響,才靈蛇一樣與那凝脂一樣的白肉纏在一起,那肉看起來更加觸目驚心,整條長鞭都嗡了一聲,正欲絞的更緊,蘇芮忽然拉住了長鞭。

  “你到底行不行啊……”總是這樣……她快瘋了,她想要的不夠呐!

  蘇白面沉如水,兇腔以上卻都裝滿了沸騰的岩漿。

  他行不行?他行不行?!

  身上一松,長鞭離了蘇芮,化作兩米餘長的圓棒浮在水中。

  “上來。”

  清冷的聲音傳來。蘇芮立即爬了過去,壓根沒注意那聲音是什麼樣的情緒。

  到了面前,忽然有所遲疑,雖然蘇芮現在被欲/火折磨的隻剩了本能,可這玩意跟男人還是有很大差别的。她試探地伸出手,摸上那略顯冰涼的圓棒,眼睛忽然眯了起來。

  随着視覺消失,掌心肌肉的紋路愈發清晰起來。這真是一片好肉啊,肌理分明,彈性十足,充滿陽剛氣息,甚至能察覺到那皮膚之下的汩汩流動的熱皿。

  随着蘇芮的小手摸上,蘇白也滿足似的一聲喟歎。

  蘇芮騎在了圓棒上面,睜開眼圓棒還是圓棒,但是閉上眼,摸到的就是一個男人。

  蘇芮為什麼知道是男人,不是女人,這是因為她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摸到了男人的喉結。

  好像她想到哪,掌心中就對應出現了哪兒該有的感覺。

  她雙手緩慢撫過男人的五官,雖然看不見,卻能感受到他纖長略帶質感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有些薄的嘴唇……手心一燙,什麼東西舔過了掌心。

  在四肢百骸過電一般的感覺中,蘇芮本能收手,但“手”這個字出現在腦中,她便碰到了兩隻幹燥溫暖的大手。

  大手緊握小手,最終十指相扣。

  蘇白把蘇芮拉倒在身上,他是不行,隻能以這種方式慰藉她,想要更多,還得她自己努力。

  一陣風吹來,寒潭附近的樹木都搖晃了起來,層層疊疊的樹木像是天然的屏障将潭水緊緊包裹,潭水看起來漂亮極了,就像一塊天然的寶石。但其實這對潭水毫無影響,結界之下,誰也看不到在裡面沉浮的玉人。

  蘇芮又試了兩次,漸漸從傘骨上滑了下來。她仰面朝上漂在水中,看起來已經脫力,蘇白半透明的身子從傘骨上坐了起來,眼中熱切未退,卻含着擔憂看向那水中的人。

  蘇芮忽然向下沉去,再一閃,整個人已經消失在水中了。

  等蘇白趕到水下洞府,那洞府大門已經緊緊閉上,一直被他捆在門口的火蟾被除了繩索,看見蘇白受驚一般“呱”的一聲鑽進了泥巴裡。

  蘇白眼角還帶着情/欲未退的紅色,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怎麼也沒想到竟一直都未到那一步,她竟然給抗過去了。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跟個愣頭青似的,索性飛出潭面。這裡靈氣濃郁,他卻無心修煉,索性将這裡遭到破壞的地方一點一滴都修複成原來的樣子。

  察覺到蘇白離開,蘇芮全身骨頭一下軟了,她完全不似方才那挺直腰闆的模樣,雙目發直地縮着脖子坐在石床上,偶然看到洞府裡擺放的靈器,但凡有點長的都趕快收回視線。

  差一點就跟一根棍子那啥了……那棍子還摸哪都跟摸活生生的男人一樣,隻要想,它還能随心而動。

  還能再全活點不?她要是個老公常年外出、寂寞空虛的少/婦或者視名節為無物的魔女也許還應該欣喜若狂得了這麼一個“寶物”。但那可是她的武器啊!想想拿着這麼一個自己用過的東西當武器,蘇芮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就不好了?難道她就不是人,就沒有欲/望了嗎?不是很多修士還結為雙修伴侶,也沒見天打雷劈,偶爾用一下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蘇芮被心頭忽然站起來的小人吓趴了。

  另外一個小人很快站起來,把先前那個小人打飛了。

  “那哪是兵器,那是一個人!夫修真者,逆天而為,理應清心寡欲,一心向往大道,矢志不渝,方能有所成……”

  “那棍子也是自願的,你也沒逼他,他看起來也很享受。倒是你這樣憋着,隻怕會成為心魔,反倒得不償失。”

  兩小人沒打死,把蘇芮吵死了。

  蘇芮一揮手把所有的棍狀靈器都收了起來,正欲裝入儲物袋,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不見了。低頭找的時候才看見滿身的被狗啃了一樣的淤青,連大腿根上都是,她臉上又是一陣難看,可現在儲物袋都沒有,到哪弄套衣裳穿上?

  正想着外面忽然傳來蘇白的聲音:“好了沒?好了快出來,來人了。”

  聽見蘇白聲音,蘇芮汗毛都情不自禁地一抖,但事态危急,容不得她在那扭捏,當即出了洞府,見正中央地上擱着自己的儲物袋,知道是蘇白撿了放在那兒,顧不上許多,挑出一套尚算完整的穿上,然後施了個淨身咒整理好儀容就飛了出去。

  烏光一閃,什麼東西飛入她腰間的儲物袋。

  蘇芮身子僵了一下,見蘇白衣冠楚楚地從潭邊樹影下走了出來,沖她打了個手勢。

  幸好這厮知道自己現在完全不能看見棍子。

  見蘇白大方方的,蘇芮也不能小氣,她邁着和平時一樣的步子,走到蘇白面前,直視那張方才不知被她蹂/躏了多少遍的臉,嚴肅道:“人在哪?”

  蘇白一口老皿差點噴了出來,不過很快道:“方才從這裡經過,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被我糊弄過去了……你現在已經過了發/情/期,可以了吧?”

  還道她要有些動靜,哪知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蘇白一下沒忍住:“等一等。”

  蘇芮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卻感覺自己的儲物袋一跳,那根傘骨已經飛到了蘇白手上。

  “上面有些水沒有擦幹,好了,幹淨了。”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方絲帕,蘇白認真把傘骨擦幹重新放入了蘇芮的儲物袋。

  蘇芮:……

  事有輕重急緩,原來蘇芮不方便出去,現在已經好了,當然要看看那兩個鬼鬼祟祟出現在這裡的人想幹什麼,當下都默契地不提那事兒,循着兩人蹤迹跟去。

  蘇白本體在蘇芮儲物袋裡,他元神就附在蘇芮鬓上插着的一支玉簪上,蘇芮找他幾次沒找到,後來聽他說話才明白過來,這時已遠遠瞧見那兩人,便默許他呆在頭上。

  蘇芮見那兩人四處亂轉,跟蘇白說的一樣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先想這兩人是不是在找自己,可略一觀察,便知那兩人絕非妖獸。

  那兩人非但不是妖修,也好像不是蒼冥大陸的人。因為他們穿着的衣裳款式和蒼冥大陸的修士服裝差别太大了,先是衣料,一個金光閃閃,一個銀光閃閃,好像生怕别人不會來打劫他們一樣。然後兩個人肩膀上還有高高豎起的領子,可惜蘇芮并不覺得有多威風,隻是怪異。

  幸好他們都是元後修為。蘇芮想了想,化小了貼着樹根藏好,然後把腳底的石子踢了出去。

  那兩個家夥聽到動靜,果然奔這邊而來。見是風吹草動不免失望,一屁股坐在樹下面望着莽莽蒼山。

  金光閃閃的吹了吹胡子:“這都三天了還沒找着人?難道他是耍我們的?”

  銀光閃閃的答:“不會,那東西擱在他手上也沒用,除了咱們宮主和天樞帝根本沒人能打開。”

  “那他會不會知道我們是下界之人,對我們起了疑心?”這聲音着實有點擔心。

  前面那人道:“你腦子讓狗吃了不是?是他主動告訴我們有這東西,要尋個買主,卻沒想到我們正是無極宮的人,這樣宮主才派咱們來辦這趟差……我看那青璃蛇行事放蕩,到處惹禍,隻怕被什麼人拖住了也說不一定……要不是他進階至妖王,有龍族皿脈,你我二人怎會壓制不住他,早就将那寶物奪走回宮覆命了。”

  “也是咱們下界修為受到壓制……還是你說的對,咱們就在這等着。”

  這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鑽進蘇芮耳朵裡,她的吃驚自不必說,但并不難理解兩人話中之意。這兩人要等的就是那被自己殺死的青璃蛇,來路卻是“上界”。

  上界?原來是真的可以飛升。

  她小心地掩藏氣息,心裡卻将“上界”“下界”反複嚼了幾千遍。想聽那兩人再多說些内容,那兩人卻像擰上了葫蘆嘴兒,坐那兒紋絲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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