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雞最終沒能把“男朋友”帶走。
現在換蘇芮耷拉着翅膀站在蘇白肩頭跟謝石和二老告别。找到肥雞沒多久他們便同時被傳送出了海底城,幸虧位置相距不遠,大家很快聚集在一起,同時亮出手腕上的标記,證實大家都是本尊。其餘修士也都被傳送出來,整個海面到處漂浮着修士。沒有好消息傳來,那就說明事态正在向失控的方向發展——屠牛并沒有被捉到。有一部分修士已經撤離出了海面,此時當然越早離開這裡越好,但這更難以區分确認誰是屠牛。
一時海面上亂糟糟的,出了海底城本該松一口氣,現在人心更加惶惶。
“不管如何我得先回獸王宗一趟,然後靜候上面門派的消息吧。”謝石摸了摸靈獸袋,多多母子都在裡面。
“那我二人就不與你同行了。”向右沒有猶豫道。
“你們……”
“我們打算去朱雀城尋找我們那件東西,要是能找到,說不定屠牛這個危機也能解開。”
謝石再木然,對向左向右的來曆也有了幾分猜測,他雙袖托起對二老和蘇芮一禮:“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傳信給我,獸王宗雖不算什麼,但是我能做主的,必然傾囊相助。”
向右也不客氣,點頭應了,轉而問蘇芮:“咱們朱雀城見?”他不是沒想過邀請蘇芮同行,但總是缺了點理由,不能因為别人幫過自己就一直要求别人幫下去,不過向右從蘇芮能從朱雀肚裡把那戒指弄出來琢磨着蘇芮大概與那朱雀、玄天有什麼淵源,指不定蘇芮也會去。
蘇芮笑笑:“現在還不确定,到時候再說。”
向右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不過還是有些失落。。
蘇芮寬慰他道:“就算遇不上,你手上有我的符箓,隻要引燃符箓,我會立即趕到。”
二老點點頭:“那咱們都記好暗号,等待再次見面了。”
臨行前謝石和二老把撿到的垃圾都給了蘇芮,也沒提要蘇芮煉制靈器的事。向左向謝石讨了一個靈獸袋把肥雞裝上。然後各自馭劍離開了南海。
誰也沒發現那根本不是蘇芮,而是蘇白。天天在一塊,不說蘇白用的是蘇芮的肉身,就是音容笑貌也能模仿個十成十。
但蘇白一沒有對他們不好,二還貼心的送了符箓,這讓蘇芮有些适應不過來。
修真界聚散離合都是很淡的事,蘇芮卻很憂傷。
除了和蘇白交換了軀體,别的和以前也沒什麼區别。想象中的你死我活并沒有發生,相反她還得到了精心的照顧,比如時不時的順順毛,還有不同于她粗暴地把他夾在胳膊下面,是被他輕輕抱在懷裡,稍微不注意,她腦袋就能碰到他的下巴,當然那本來就是她的下巴。
但這并沒有消減蘇芮心裡的氣憤。她覺得自己是能拿得起放下的,她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浪費精力。在開始之前,她覺得就算有一天結束,她也可以及時抽身。但是現在,她覺得她和他,和他們,隔了一條叫做時間的河。蘇芮覺得自己應該不屑去趟,但實際上,她站在河這邊很不甘心,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她越煩看起來越是能沉得住氣,用工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所以幹脆窩在蘇白懷裡閉上眼睛,縮着脖子一動不動。
她就在蘇白的懷裡,蘇白當然感覺得到她的情緒,嘴角噙着笑出了南海一路向北,時不時用手指的給她順順毛,看見什麼好玩的還跟她說兩句。
“阿芮,你看那座山,長的真像一個饅頭。”
“還有那棵樹開滿了花。”
“咦,有聲音,你聽聽,咕咕咕,好像是你的同類。”
……
蘇芮不耐煩地蹬了一下,把頭插到翅膀下面去了。
蘇白輕輕地把她放下,蘇芮一會兒沒感覺到動靜,忍不住擡起頭來,看見眼前的一幕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開滿了各色不知名的小花的山坡上,一個穿着淡綠色百蝶穿花紋牡丹裙的女修正在那兒采花,手上已經采了一把,因為裙子太長,她便拎起裙角輕巧地向前走去,終于把那朵開的最好的花兒給采到手了。
這時女修像是有所察覺似的回過頭來。
好一張含苞待放、水嫩欲滴的臉!
蘇芮還在發愣,女修忽然促狹地沖蘇芮擠了擠眼。
畫風陡轉,和女修身體完全不搭調的眼神!蘇芮從看到“自己”那麼袅娜、那麼柔弱……總之,就是那麼像個“姑娘家”在那采花中回過神來,揮舞着翅膀沖過去猛啄蘇白,大變/态!
蘇白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方才那種“撩着裙子小心行走”的風姿了,一側身就躲了過去,反身撲住蘇芮,用胳膊肘按住她兩隻翅膀,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喘着氣道:“别急,等等。”
蘇芮不知道他想對一隻雞做什麼,但又動不了,隻能忍受着他噴出的熱氣吹在頭頂,好在沒多長時間,蘇白輕聲道:“好了。”
一個五顔六色的花環套在了蘇芮的雞脖子上。
原來他是在給她編花環……蘇芮一怔間,又來了一個。
“怎麼兩個?”忍不住問。
“省得被你扔了,扔一個還有一個。”蘇白笑眯眯道,大約是同一張臉,他笑起來和蘇芮還挺像的。
哼,我就不扔!蘇芮沒搭理他,抖抖翅膀表示自己是一個也不會扔的。她完全沒瞧見蘇白眼底的笑意,大公雞帶上花環還挺好看的。
别以為用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就能讓我原諒你!哼!
雖然心裡這麼想,兩人之間的氣氛莫名地沒先前那麼僵了,至少蘇白說話,蘇芮礙于那花嗆得鼻子發癢也會哼上一聲。
“前面有一片紅雲,約摸是什麼靈果熟了,你餓了吧?我去采些。”蘇白體貼道。
蘇芮腦中頓時出現了肥雞啄食的情形,想也不想就拒絕:“老子不餓,不吃。”
蘇白聽着她自稱“老子”,頭有些大。誰能想到他有一日會鐘意這種奇葩?還是擱在心尖尖的那種。
他微微一笑:“那喝點山泉可好?”
蘇芮咂了一下嘴,好像有點渴了,勉強哼了一聲:“少來點吧,儲物袋裡有玉盒,你取出洗幹淨了再盛些過來,注意要從泉眼裡新流出來的,不要下遊的。”
蘇白沒有半點不耐,依言取了一些回來,笑着看她飲用。
山泉入口,蘇芮覺得餓了,這就是雞身的不好了,因為等階太低,還是需要進食的。
“我餓了,你去采些果子給我吃。”還别說,吩咐蘇白辦事的感覺還挺爽的。
蘇白無有不從,很快帶了新鮮的靈果回來,每一個還都在山泉裡細細洗過,剝了皮後放在掌心讓蘇芮啄食。
這時蘇芮也沒什麼矜持了,她也這麼喂過蘇白,蘇白都能做到的她怎麼做不到?
她胃口奇好,一口氣把那七八個靈果都吃完了,才想起來蘇白一個沒吃,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蘇白不但沒有責怪她,還給她添了三次水。直到蘇芮覺得自己再吃就撐了才細心地給她擦過嘴,抱在懷裡繼續上路。
這次感覺比方才又親近了一點,左右蘇白不是她那麼想的就好。她吃飽了,又被抱在溫暖的懷裡,不覺困意上頭,睡的正香,肚子忽然咕噜了一聲。
蘇芮一下就醒了,從蘇白懷裡跳到他肩上,又從左肩跳到右肩,來回跳個不停。
“怎麼了?”蘇白一臉關切,細看眼底還有一絲興奮。
“你你你……”蘇芮翅膀指着蘇白說不出話來。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蘇芮全身的毛都紅了。
“我知道什麼?你到底怎麼了?”蘇白“不解”道。
蘇芮瞧着自己的臉無辜地看着自己,而屁股一抽抽的,她實在控制不了了:“我要拉臭!”
“你說什麼?”蘇白竟然沒聽清楚,實際他很想哈哈大笑。
“你……”蘇芮屁股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一大坨紀念品就落在了蘇白肩上。
蘇白:……真是敗筆,竟然沒先把她放下去。
臉就這樣沒了,蘇芮萬念俱灰,翅膀一揮跳到他頭上,揮舞着翅膀亂打一氣:“讓你給我吃東西,讓你給我喝水,喝了那麼多水!”
蘇白忍俊不禁,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剛想捉住她,不料頭剛一揚,臉上又是一熱,直接順着鼻子流下來了。
蘇白:……真後悔給她喝那麼多水了。
場面慘不忍睹,蘇白索性尋了一條河流停了下來。
蘇芮在灌木叢後面呆了很長時間,感覺屁股都快翻出去了,難堪的還有臭臭粘在屁股毛上,她試着施了幾個淨身訣,可是雞屁股不争氣,剛弄幹淨又開始了,而雞身裡面的靈力有限,很快就用完了。蘇芮還試着吸收靈氣,可這具雞身效果十分差,她最後隻得放棄了,帶着一身雞屎味兒走出了灌木叢。
竟沒有看見蘇白。
蘇芮第一個反應是蘇白不會把她扔到這裡了吧?
然後她聽見了水聲,蘇芮擡起雞爪慢慢走了過去,從岸邊的野草間,她看見有個美人背對着她在河裡洗澡,上身的衣裳剛脫到腰際,羊脂一樣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不過這都比不上她的姿勢撩人,蘇芮剛出現在草後面,她就轉過半個身子,漆黑瑩亮的眼睛直直盯着蘇芮,手卻慢慢向兇前按去。
蘇芮鼻子一熱,媽蛋對自己的身體産生了感覺怎麼辦?
蘇白早就感覺到蘇芮過來了,所以才在那一刻脫掉最後一件衣裳,看着蘆花大公雞喊着“不要動”從草叢中一躍而起跳入河中,忍住暗笑皺眉道:“你不洗嗎?好臭……”
話音未落,蘇白就看見蘇芮從他身邊漂了過去。
蘇芮也大吃一驚,情急之下忘了這是具雞身,根本不适合遊泳。
這下,蘇芮的氣勢完全被澆滅了,幸好蘇白很快追上她,把她從水裡撈出來攏在兇前。
緊貼着自己的兩團肉,蘇芮感覺很微妙。
蘇白見從撈回來她就一動不動的,還以為吓着了,轉念一想,她水中兇獸,怎麼可能會怕水?撩了水在蘇芮身上,先把她那雞屎味給沖幹淨,越撩越覺得不對。
一雙綠豆雞眼,上面的水痕越來越明顯,蘇白一怔,手指摸向雞頭,雞頭立即甩到一邊。
蘇白又仔細看了一回,懷疑道:“你哭了?”
蘇芮不語。
蘇白使勁按住她腦袋,蘇芮恨不過,狠狠啄在他手上,蘇白忍着疼,确定她眼裡絕不是河水,真的怔住了。
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連命都可以拼,卻從沒有沮喪放棄過的蘇芮,竟然哭了?!
蘇芮趁機用爪子狠蹬了他一下:“松開,我不想洗!”
真被她掙開了,蘇白瞧着她盡力穩住身子用兩隻翅膀輪流劃水向岸邊靠去,一個猛子紮到水裡,趕在掀出的水浪前将雞抱到懷裡,胡亂将頭貼在雞兇前:“乖寶,不哭了,一會兒就還給你,你不想我絕對不勉強你。”
“誰是你的乖寶?你給我走開!”她就是眼睛不舒服,雞會哭嗎?真是萬年的老油條,哄人的話張嘴就來。
還說沒哭?聲音都帶着哭腔。蘇白萬萬沒想到會把她給惹哭了,怎麼會哭呢?關鍵是她一哭,他也心亂如麻,真是後悔極了。
“我的乖寶就是你……走了我可就自己洗了,我自己洗了?”蘇白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詞窮的時候。他嘴微微張着,眼梢因為着急帶了紅色,看起來倒是有一種分外難以言喻的風情。
但這顯然是火上澆油,蘇芮往死裡蹬:“随便。”
可她蹬完就沉了下去,媽蛋,不會就這樣淹死了吧?
空氣忽然迎面撲來,蘇芮被蘇白拎出水面,但隻呼吸了幾下,雞嘴和鼻子都被一條灼熱的舌頭堵住了。
這變/态在用她的舌頭親她!考慮一下适配問題好嗎?
似乎聽到了她的想法,舌頭一緩,改為輕舔她的眼睛。
這大小也不般配好嗎?
見蘇芮閉上了眼睛,蘇白微微一笑,雖是蘇芮的臉,但那種風情無論如何也不屬于蘇芮。一道純白色的光從蘇白額心發出,從緊閉的雞眼皮鑽了進去。
蘇芮立即察覺到自己的元神被包裹了起來。
她當然不情願,不料蘇白在她耳邊輕輕道:“不雙/修可換不過來呦!”
那為什麼不放她到識海裡去?然而她沒時間想明白這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雞身太小,在這個狹窄的軀體裡,蘇白的元神分外的熾熱、強橫,簡直是在重複将她打散了再組合起來這個過程。
普通雙修道侶都不敢輕易嘗試的元神雙/修有其深刻的意義,如果能順利完成,雙方即使不等同一個人,也證明彼此是忠誠不二的。
當然比任何言語都更有效果。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從上方看,這條河上空無一人,隻有河水在嘩嘩流淌。可忽然間流光一閃,水面上多出了一人一雞。
肩頭露在水面上人面色绯紅,本該凍的發白的肩膀也是粉紅的,而最為奇特的是她的眼睛,水潤迷離又透亮,能看清眼前一切又看不清的感覺。
但比起對面那隻毛都濕透了的雞,人還算是好的。
眼睛眨了眨,人似乎有了幾分清醒,伸手摸向對面的雞。
“别過來……”雞立即喊道,詭異的仍是蘇芮的聲音。
但手已經在水下觸碰到了雞,而且準确地找到令雞僵硬不動的原因。柔弱無骨的手在雞屁股上輕輕一抹,便擦掉了那點粘稠的液體。
看着對面的人若無其事地洗了洗手,蘇芮暗自發誓以後絕不煉制這種自控能力如此之差的公雞,想到剛才的一切真是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換過來。”她半響憋出一句話。
“過來親我一下。”比起蘇芮,蘇白倒是極自然,元神雙/修帶動身體起反應不正說明他夠努力嗎?知道她臉皮子薄他才直接洗掉了,本來還想看看呢!
蘇芮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知道了保準要氣死。聽見他的話還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至少得接觸一下才能換過來,慢慢湊了過去。
蘇白剛把系在腰間的衣裳穿上,這是乖寶的身體,雖然她本性喜歡泡在水裡,但按照人族的習慣還是擔心會受涼,穿好後又擰了擰衣角的水,低頭的時候看見濕哒哒的衣裳裹在飽滿的兇脯上,真是比不穿還讓人噴皿。
什麼時候才能随心所欲地摸摸呢?
這麼一想,他感覺到兇脯更鼓了,還有那頂端好像也硬了起來。
感覺不能更強了……
“喂——”蘇芮見他盯着自己的兇脯就不動了,不由大喊了一聲。
蘇白揚眉一笑,把她抱起來親了親。
兩個人的元神瞬間換了過去。
但是……為什麼這具身子腿間也是黏糊糊的?!!
蘇-白-你-個-臭-流-氓!
喔喔喔一陣慘叫,一團黑色不明物從河面上飛起,落到灌木叢裡撲騰了半響沒聲音了。
蘇芮扔了蘇白,心情就好多了。她當然明白過來蘇白這麼對她,一是要報複她先前捉弄他,二是恨她不信他。可他這手段,普通人真是難以消受。想雖這麼想,但蘇芮瑩白的臉上卻帶着一層淡紅,比擦了胭脂還動人三分。
蘇白從灌木叢裡鑽出來,就看見她眼梢含笑地坐在那兒,一時竟看呆了,舉着雞爪不知道落地。
“看什麼看!還不快過來!”
蘇白被喝的渾身一抖,他家乖寶啥的,最好不要說話,一說話就露餡了。
蘇芮念了個口訣把兩人弄幹了,大公雞恢複了以往的風采,但蘇芮越看越尴尬,索性叫蘇白化成短劍懸在腰上。那雞暫時不要做了吧!
“x年x月x日,我和我的男朋友吵了一架。其實也沒有吵,但是他非常奸詐。霸占了我的身體,還強迫我跟他雙/修。雖然我們一個是人,一個是雞,但是我們很快樂。我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下去。希望撿到這個瓶子的人也一樣快樂,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臨走之前,蘇芮把刻着這些字的樹皮裝到剛剛煉制出來的瓶子裡,用力抛到了河裡。
因為蘇芮禁制他觀看,所以蘇白并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但是蘇白覺得她的臉有一種動人的美麗。他的乖寶是堅強的,因為太過堅強所以很少有流露出真實情緒的時刻。那樣的她,固然很好,但現在的她,卻更讓他感覺到幸福。“幸福”這個詞冒出來吓了蘇白一跳,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沒錯,就是這個詞。在很久很久以前,沒有被封印起來的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呢?機械的修煉,厮殺,算計他人,被他人算計。也有女人,但卻沒有一個可以放心睡在身邊的人,更别提這種充實、滿足的感覺。
懸在腰際的短劍發出沉沉的烏光,蘇芮不知道蘇白怎麼了,但她卻能感受到一股甯靜祥和的氣息。她摸了摸短劍,祭出另外一柄靈劍,朝着有人的方向飛去。
蘇白和重小樓的恩怨,必需做個了結,哪怕屠牛會滅世,也不能留有遺憾。
兩人其實并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在次日午時前,蘇芮來到了一處規模較大的夢台城打探消息。
消息并不難打聽,因為此時屠牛已經傳遍修真界。每個人進城,都先遭受一番嚴密的詢問。這放在以前,一定會激起很多人不滿,但現在每個人都很配合,哪怕進城的人排了很長一隊。
最容易引起懷疑的是散修,但蘇芮并沒有什麼門派的身份令牌,好在那詢問雖然啰嗦,卻并沒有刁難之處,問清楚了蘇芮的去向,也給蘇芮頒發了進城令牌。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修真城都會統計持有令牌的人數,以核實有沒有人失蹤。從這一方面說,最近的修真界分外的安全。
“我們去茶樓喝茶吧。”茶樓素來是消息的傳播中心。蘇芮現在做決定前會征求一下蘇白的意見,蘇白對此表示很滿意。當然蘇芮/白都清楚對方并不一定會聽他的,但尊重和獨立并不相沖突。
“好,我想喝雪山銀針。”蘇白還提出了要求,身為男友就該享受男友的待遇。
奸猾~這種人就是靠臉騙人。
“那我也有個要求,晚上幫我煉器。”
禮尚往來,蘇白立即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