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似乎是宿凝兒的守護者。
隻是此人從未在顧子陵面前現過身,與宿凝兒認識四年之久的他,從未聽過什麼大胡子。對方僅僅隻是在天際閃過一道金光,便徹底失去一切氣息。雖如此,但顧子陵依舊捕捉到了一縷至強大道,此人明顯是位大成境修士,甚至不止于此!
顧子陵如今修為僅在起靈境,所以對于這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向往之極。
解決了怨靈危機之後,顧子陵一衆迅速離開峽谷。陣法布置完成,現在等待的便是郝仙逸的到來。神算子的推演應該不會有錯,顧子陵信任他,可宿凝兒卻将信将疑。不過他們已經作出了如此決定,也不會去改變什麼。
為了阻止郝仙逸,阻止神兵背後策劃者的陰謀,顧子陵可謂舍棄了太多。
單說天碑碎片,這可是當世之至寶,恐怕就算是神兵榜第一者,也沒有天碑碎片帶給世人吸引力強。當然,天碑碎片與神兵相比,各有各的好處。天碑碎片吸引世人的,乃是它神秘的統治地位,以及永生傳說。得天碑者,執生死,掌輪回,得永生。
至于神兵,則是給予衆修士力量權勢的象征。所有大勢力,皆是依托神兵而存,或許在南域沒有這等感受,但是一旦進入的東域,便可知道神兵的強大之處。之前南域也出現過一件神兵囚天尺,但此尺名字霸氣,但它卻主防而不主攻。
顧子陵靠神算子的相助,滅掉了擁有神兵的趕屍一族,也隻是運氣使然。當然,也不排除趕屍一族的内戰,以及他們太過于自信,小看了顧子陵一行人。
走出峽谷的顧子陵三人,深吸一口涼氣。
“凝兒,大胡子前輩是誰?”
“我家的老管家,從小看着我長大的,對于本小姐而言,他是本小姐最親之人。爺爺當年化道隕落之際,邊讓大胡子照顧我,所以在本小姐眼中,大胡子便是我爺爺,代表着爺爺對我所有的愛。”
“能否讓他老人家現身一見?”
“咯咯,這可不行,除非你什麼時候娶了本小姐,隻有這樣,他才會有興趣見你一面。”
宿凝兒掩嘴一笑,似乎之前怨靈給他帶來的困擾并沒有這麼強烈。至于另一位不知其名的少女,走出峽谷後,她并未離去,反而停留在顧子陵的身邊,如是在等待着什麼。顧子陵一心好奇那大胡子是誰,卻忽略了身邊還有一位美少女。
“娶你……這個再說吧!”
“反正你答應本小姐了,不管如何,你終究是本小姐的人。”
顧子陵每次面對這個性格多變、直言直語的宿凝兒,終是不知該怎麼應對。當然,顧子陵表面上不願意,但心裡卻沒有任何反感,反而哪一天宿凝兒不再這麼說,他必會不習慣。這丫頭已經逐漸成為了顧子陵生活中的一部分,也是在他内心深處占據了一席之地。
女追男,隔層沙,一切都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其實顧子陵不想解釋宿凝兒的原因,更多的是雙方地位之間的差距。自己隻是一個小小修士,而對方确實大勢力的千金。并且顧子陵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擁有前世記憶的他,始終挂念的是地球故土。正是因為這樣,顧子陵多了一種信念,這種信念永遠也無法根除。
“你們能不能容我說一句話?”少女終是弱弱地問了一句,她那表情,看上去甚是令人憐惜。
“額,差點忘了。不知仙子如何稱呼?”
“我姓糜,單名一個露字。”
“你之前聲稱認識我,我們見過嗎?”
“見過,恐怕你已記不得我了。”
顧子陵仔細一觀,對于眼前這位自稱糜露的女子,他确實沒有任何印象。似乎在他的記憶之中,根本不存在這一人似的。但是從對方那黝黑的美眸之中,根本不像是在撒謊,何況她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貌似确實不記得了……”顧子陵尴尬道。
“記不得就記不得吧,就當我們是第一次認識。你好,我是糜露,很高興認識你。”
糜露如此自我介紹,倒是讓顧子陵一愣,這種禮儀不是隻有地球人才擁有嗎?這丫頭該不會……顧子陵很快搖了搖頭,自嘲一番。這都十多年來,雖然多次找到了地球人的蹤迹的,但是顧子陵卻始終沒有見過。之前所見的那位神秘的“地球人”,卻讓顧子陵更加困惑。
“我叫顧子陵,這是我師妹宿凝兒。”
“凝兒姐姐你好,凝兒姐姐長的真漂亮,和顧公子完全是絕配。”
本來宿凝兒對這糜露沒有太多好感,可她聽到這句話時,所有的反感都煙消雲散。
“嘿嘿,妹妹你還真會說話。”
“哪裡,麋露實話實說,凝兒姐姐可比我漂亮多了。同為女子的我,都能被你那美麗所吸引。”
一旁的顧子陵,見身旁兩位美豔女子之間的對話,頗為搞笑。兩人互相吹捧,隻是宿凝兒不擅長這一點。反而這丫頭被糜露之語說的心情極佳,忘了自我。僅僅數語,這兩女人竟然走在了一塊,甚至還挽着手,很是親昵。
隻能說:女人的世界,我不懂。
麋露時不時會在宿凝兒耳邊低語,後者聽之,滿臉的效益。
“凝兒姐姐,以後讓麋露跟着你吧,可以嗎?”
“當然可以……”
“嗯,謝謝凝兒姐姐。凝兒姐姐,相信麋露,麋露會讓顧公子的心徹底屬于你。”
“嘿嘿,這個總有一天他會愛上我的。”
宿凝兒的笑容,無比“奸詐”,想不到女人也有如此猥瑣的一面。甚至顧子陵還看到,這兩女子似乎在計劃什麼。若是我遲遲不答應這丫頭,在未來的某一天,他該不會會強來吧?顧子陵也無恥地想到,他不是在擔憂,反而是有些帶期待,隻能将這理解為男人陰暗的一面。
“你們兩個認識很久了?”
“不,剛剛認識,但我們一見如故。”
顧子陵并未遠離黑岩峽,他在等待郝仙逸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