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屍體大軍,那所謂的魁拔遺族,究竟想要那樣?
趕屍一族屬于魁拔遺族,也不知魁拔的背後,還存在何等令人驚歎的勢力。顧子陵想要知道這些答案,可惜沒有人告訴他。這一切的一切,仿佛成為了一個謎團,深深影響着顧子陵的内心,抹之不去。
“夫君,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宿凝兒眼神之中,展露凝重神色。她明顯也處于震撼之中,美麗的眼眸,缭繞着一種不可思議。畢竟南域乃是整個勾陳修士最為稀少的地域,别說出現一個大門派,哪怕是一個勾陳上的三流勢力,都不容易。
可是,眼前魁拔・趕屍一脈,卻有着如此驚人的勢力。
在這南域,恐怕也隻有盜宗才能與之比拟,這還是要在瑤池仙後存在的情況下。
這不,瑤池仙後東去未歸,方才導緻盜宗遭遇如此劫難。
若非顧子陵及時出現,恐怕瑤池仙後回來時,見到的則是一具具還未來得及腐爛的屍體。
“還能怎麼辦,對方勢力可非我等能夠對抗的。說不定其中還有皇者存在,倘若貿然進入,對你我都不利。”
“可盜宗之仇……”
對于盜宗,宿凝兒也有一定的情感。畢竟她在盜宗内,也呆了好幾年。如今盜宗内,當年對宿凝兒有所照顧的幾位長老,就剩下伯牙子一人,她怎不将此仇恨放在心上。
“暫時放一放,放心,幾位師叔師伯之死,我顧子陵必然要讓這群人為此而付出代價。”
顧子陵握緊了拳頭,轉身而去。
他在等待,等待時機的到來。顧子陵雖然有所忌憚,但不代表是一種懼怕。有了古卷軸存在,對于顧子陵而言,一切都不是問題。并且,他完全可以通過天碑碎片,給予那趕屍一族來個突然襲擊。
試想而知,若是在那特殊空間内,突然出現一大批怨靈。并且這些怨靈修為可都不低,到時候會是一個何樣的場景,不用想也清楚。
顧子陵隐匿在那皿潭周圍的山地之間,他倒是想要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趕屍一族,有何特殊之處。是否與當年自己滅掉的趕屍一族,有沒有某種特殊關系?亦或是前後兩個趕屍一族,都是同一個勢力,隻是分支不同而已?
整整大半月過去,顧子陵依舊停留在這片山地之間。
果然,在顧子陵即将有所動作的那一天,發現了此趕屍一族的特殊之處。這一天,顧子陵看到了一大群黑衣修士,運送着數百具棺材。這些棺材内,有大道靈力的波動,很顯然棺材内的主人,乃是修士。
并且這些棺材,死亡氣息濃郁,甚至有些還有燭火的氣味,料想這些棺材主人都死亡不久。聯想到趕屍一族内那數以萬計的屍體傀儡大軍,可見它們是從何而來。一次運送數百具屍體,而且每一具屍體都是修士屍體……
顧子陵隐匿氣息,與宿凝兒一道,偷偷将行走在最後的兩位黑衣修士斬殺,并在蕭殷的相助下,改變了容貌氣息,混入了這群隊伍之中。此刻的顧子陵,身穿黑色衣袍。那帽子幾乎将其整張臉都遮掩。
當然,哪怕顧子陵的面容被他人發現,恐怕想要認出顧子陵來,難之又難。
宿凝兒更是如此,但其模樣,卻讓顧子陵有種特殊的感覺。
因為此刻的宿凝兒,竟然是個男人模樣。這蕭殷将宿凝兒易容成男人,不知道是否刻意為之。顧子陵使勁搖了搖頭,終是将内心裡的那種感覺抛之腦後。倒是宿凝兒自己,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兩人同其他黑衣修士一道,擡着棺材,開始進入這趕屍一族。
顧子陵所滅掉的趕屍一族,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在抓捕怨靈、采集靈石,而今見到的趕屍一族,卻在不停地研究屍體,鍛造傀儡。當這些傀儡突破一定數量之後,他們必然會有所動作。隐隐之間,不管是宿凝兒,還是顧子陵,都預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倘若正如顧子陵所想,韓皇島、趕屍一族、王子騰所在王家、還有其他大家族,都隸屬于這個魁拔遺族,那麼這個從遠古便存在的魁拔遺族,是否有着驚天陰謀?
古書籍之中有傳言,真正的魁拔乃是具備靈智的,并且隻尊一個人的命令。而那人,就是這些魁拔的主人。
“殷仙子,你是否了解魁拔遺族?”
“了解,但……”
“但是什麼?”
“你還是别問為好,關于魁拔的一切,本宮不會告知與你。因為一旦感知,很有可能會影響将來。不過你倒是可以詢問其他人,他人若是告訴你答案,隻能說是天意如此。”
蕭殷的話語神乎其神,顧子陵通過腦海的感知,能夠明确看到蕭殷那眼神之中的凝重神色。她那美麗的眼眸,從未有過這等神态。魁拔遺族,蕭殷必然知曉什麼。隻是為何她不告之顧子陵,後者找不到原因。
蕭殷本就什麼,很多時候她的話語也很神秘。有時候還會吃宿凝兒的醋,甚至還會對顧子陵露出一種特有的愛情。顧子陵能夠明确感知到,這種情感,分明是一種愛……顧子陵從未想過蕭殷會愛上自己,可他自己的感覺,就是如此。
蕭殷在顧子陵心中,那可是個神秘的大人物,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與蕭殷接觸了這麼久的顧子陵,絲毫沒有查出蕭殷的真正來曆。她的身形形如虛幻,卻有着駭然的大道,與逆天的修為。甚至稱其為皇者境界的修士,也有這個可能。
隻是蕭殷沒有真正的本體,故此讓顧子陵的完全猜不出蕭殷是何來曆。
稱呼她為怨靈,可怨靈懼怕陽光。若稱呼她為一道元神,可也不可能随意出現在世人面前,并且他人還看不出蕭殷的不尋常之處。
正因為這等種種原因,蕭殷在顧子陵心中是愈發神秘詭異。
“殷仙子,你究竟是誰,什麼時候,你那神秘的面紗,才會為我兒摘下。”
顧子陵心中如此想到,可他内心深處的想法,依舊被蕭殷竊取。
“你會知道本宮是誰的,在你獲得另一個天碑秘術時,便會知道一切答案。”
蕭殷的話語,神乎其神,究竟是在指什麼?
另一個天邊秘術,這倒是讓顧子陵吃驚。他知道天碑秘術共有六種,而且每一種秘術都被天碑封印,要想得到秘術,首先需要得到天碑碎片。現在别說得到天碑碎片,哪怕找到任何一塊天碑碎片的蹤迹,都難上加難。
直覺告訴顧子陵,接下來的每一塊天碑碎片,都很有可能擁有了屬于它們的主人。
如此,想要得到它,必須要有更加駭然的手段與修為。
隻可惜顧子陵隻是一位封台境修士,想要成為一位大人物,還需要時間。
顧子陵見蕭殷閉上雙目,盤坐于自己腦海之中,顧子陵苦笑而搖了搖頭。
随着時間的推移,顧子陵再一次進入皿潭陣法内。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之後,顧子陵終是進入了這座特殊空間。由于顧子陵氣息上,完全是模仿這些趕屍一族氣息大道而來,故此很難有人發現他們的真假。
而然跟随大衆,将棺材屍體擡到一座地下室入口後,便離去。
那地下室,有陣法守護,顧子陵感受到了陣法波動的氣息。甚至顧子陵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這顧能量,竟然與那伯牙子得到而來皿玉氣息相似。那看上去如同天靈蓋的東西,是為何物,有待查探!
隻可惜,想要進入這地下室,幾乎可能性為零。因為顧子陵從一些黑衣人口中了解到,整個趕屍一族内,所有的地下室,都是禁地。任何弟子都不可進入其中,包括趕屍一族的世子也不例外。想到這些,顧子陵隻能另想他法。
他可不會笨到強制破陣而進入其中,畢竟這特殊空間内,可是人家的地盤。
哪怕自己可以随時召喚出數以萬計的怨靈大軍,可這些怨靈大軍與這些魁拔傀儡相戰,必會元氣大傷,這可不是顧子陵想要看到的。
“這些屍體想必是他們煉制傀儡所用,而那地下室内,正是這些趕屍一族煉化屍體的手段。你看那些廣場上立于原地,一動不動的傀儡,他們似乎都在等待着什麼!”
“若是可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此地。”
顧子陵握緊了拳頭,對于這趕屍一族,他天生反感。已經滅了一次趕屍一族,不在乎有這第二次。趕屍一族存在一日,對于世人而言,都是一種危害。這些屍體看上去死了不久,說不定棺材之中的主人,都是被這行黑衣人所斬殺。
顧子陵突然想到了什麼,那行黑衣人不是讓盜宗受到重創,死傷大半。這幾日運送進入的屍體,會不會大部分都是來自于盜宗?越是這樣想,顧子陵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那些黑衣人滅掉盜宗,可不僅僅是為了那塊皿玉那麼簡單。
更多的是,他們隻是為了盜宗衆弟子而來。
隻有盜宗,才能滿足他們對屍體的需求。
這些屍體,哪怕身前修為隻有入土境,可經過特殊的陣法,加以鍛造,形成魁拔傀儡之後,它們的實戰能力,都将得到質的飛躍。想到這些,顧子陵又一次面露憤怒之容。隻可惜他修為有限,隻能将這縷憤怒,藏在心底。
雖如此,一有機會,顧子陵必會鏟除如此勾陳毒瘤。
很快,顧子陵與蕭殷二人,作為趕屍一族弟子,皆回到了屬于他們的居所。由于在短暫時間内,蕭殷并未提取那二人的記憶,故此顧子陵與蕭殷隻能在此時刻,再一次變化容貌,改變氣息,暗中探查這裡的一事一物。
時間慢慢往後推移,可顧子陵沒有找到進入地下室的方法。強行進入其中,那自然不可能,可是想要破陣而入,似乎也很困難。地下室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他們都想知道。就在顧子陵潛行了接近一月之後。
未成找到機會的顧子陵,卻麻煩來了。
這一次,顧子陵和尋常一樣,與宿凝兒一道,開始尋找時機。可是,就在當日下午,趕屍一族内,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因為長老發現,有外來者,進入了趕屍一族。他們是如何感應到的?
顧子陵擔憂的同時,不得不暫時選擇隐匿起來。
得知外來者進入的趕屍一族,紛紛開始查探。任何一座建築物,一個有可疑的人,都是他們懷疑的對象。
“站住!前面兩位!”
顧子陵二人所展露的修為,乃是封台境,與自身本身修為沒有太大區别。
他們轉身一看,不由心中忐忑。
“有何事?”
“你們二位是誰,為何從未見過你們?”
顧子陵還算聰明,當即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我們二人都沒有講過你!”
那修士年紀不大,可修為極高,模樣也頗為俊美。特别是對方妖異的大道氣息,讓顧子陵不由毛骨悚然,特别是那人身上還有死亡的味道。從對方穿着打扮上看,似乎更不簡單。會不會是趕屍一族内的某個世子?
顧子陵如此想,自然有這個可能。
果然,當顧子陵此話語剛落的一瞬間,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倘若此人正是世子,請問作為趕屍一族之人,可能不知道這世子如何稱呼,是為何人嗎?
“你們想必就是那所謂的外來人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既然對方如此有把握,很顯然對方已經觀察顧子陵二人很久了。不然不會如此肯定的詢問,而且所問的話語,也頗具針對性。此青年修士,眼神之中,帶有一種聰慧,顧子陵知道,再狡辯也沒有用。
他如此直接,很有可能自己與宿凝兒,都已經被諸般修士包圍……但,縱然如此,顧子陵依舊表現淡定,并未展露忌憚心理。
青年修士拍了拍手掌,高聲而道:
“抓住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