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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清早的“禮物”

婚入心扉 愛吃肉的妖菁 5487 2024-01-31 01:01

  翌日一早,褚暖還在睡夢之中,卻被外頭傳來的動靜給吵醒了。

  她用手肘支撐起身子,睡眼朦胧地看着窗外,這會兒是大早上,周遭是特别安靜,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動靜聽着是特别的大。

  浴室的門打開,男人隻穿着一件浴袍就走了出來,他向來都有早上起來洗澡的習慣,這會兒自然也是聽見了,眉頭不由得一蹙。

  “怎麼回事?”

  他的臉上顯然有些不悅,任是誰這大清早地被吵着,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撄。

  她打了一個呵欠,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她将門推開,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當她推開窗門,那聲音是愈發地明顯,伴随着的,似乎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償。

  她的臉色微變,安小曼的聲音她不可能認錯,隻是這大早上呢,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

  後頭,男人推開門下樓去,她回過頭看了一眼,連衣服都沒披一件,趕緊跟随了上去。

  爵園的門口,此時是已經徹底亂了套。

  守衛有些手忙腳亂,這也不知道究竟叢哪裡來的女人,竟然帶來了那麼多的雞和狗,盡往屋裡趕,那些雞被趕得一急,自然而然就越過欄杆竄了進來,現在正滿前院地跑來跑去,每跑過一處地方,那雞毛是在半空中飄呀飄的。

  而那些狗看上去起碼有五六隻,這女人是直接就把繩子給系在了門上,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這些狗的主人,他們這些人走過去,是一個勁地吠,還咧出牙齒來低吼,反倒是她靠近了,是連半點事情都沒有。

  他們是想把這女人給趕走,可才剛打開鐵門出去,這女人是立即如蛇般溜了進來,那幾隻狗撒手一放,緊接着是到處地跑來跑去,好不歡脫。

  偏生,他們還控制不住她,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讓他們心生畏懼,一靠近點,她就叫嚣着摔着了她後果自負。

  傅臻走出前院,首先看到的,便是那到處跑來跑去的雞。

  本來青蔥的草地,如今是布滿了雞毛,還有那糞便,看得他是直皺眉頭。

  他不算有潔癖,但這樣的情景他是怎麼都接受不了。

  “怎麼一回事?”

  他的聲音裡隐藏着怒火,守衛面面相觑,隻能低着頭回應。

  “是……是這位小姐在鬧事,我們沒辦法攔住……”

  傅臻蹙着眉望過去,他倒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能讓幾個大男人連攔都攔不住。

  可是這一看,他的眉頭是蹙得更緊了些。

  褚暖晚他一步走出來,看見那些雞和狗時也是吓了一大跳,當她再擡起頭,望向那不遠處的人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小曼?!”

  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大早來鬧事的,會是安小曼。

  安小曼自然而然也看見她了,便擡起手向她揮了揮。

  “嘿,姐們,早安啊!”

  她覺得有些頭疼,旁邊,男人的臉色是愈發地陰沉,她忍不住走了過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你在幹什麼呀?”

  别說是傅臻了,就連她看了這番光景,也難免有些受不了。

  安小曼眨巴眨巴眼睛,揚起聲音一臉的無辜。

  “我來給你送東西啊!這些雞啊狗啊都是我鄉下的親戚那裡送過來的,本來打算給我養身體,可我也吃不了那麼多,就送一些過來了。”

  說着,她望着傅臻。

  “傅先生,難道我做錯了什麼嗎?”

  男人抿着唇,一時半刻也回答不了她的話,一條狗在他腿邊經過,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停了下來,擡高後腿把他的腳當成了電線杆,眼看着就要尿濕他的腳了,他驚鸷般地往後退,便隻有幾滴濺在他的拖鞋上。

  然而,這已經足夠他難受了,頃刻間,他的臉色丕變,死死地盯着被濺到的那一丁點。

  安小曼是盡數看在眼裡,此時嘴角忍不住上揚,卻又怕被人看見,連忙斂了回去。

  這種事情恐怕傅少還是頭一回碰着,對于畜生,他是連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杵在那裡,沉着一張死人臉。

  随後,他的手擡起,在空中虛點了幾下。

  “你們幾個,把這裡給我收拾幹淨!”

  最後的兩個字他咬音很重,說完以後他就轉過身,大步地往屋裡走去。

  褚暖想也知道,他接下來是要到浴室去洗幹淨,而他洗幹淨的定義,恐怕也隻有他自個兒才清楚了。

  那幾個守衛隻能聽命地追趕着那些撒歡奔跑的雞和狗,她看着那滿前院跑來跑去的身影,就難免覺得有些頭疼。

  旁邊,安小曼湊了過來,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

  “暖暖,我幹得漂亮吧?你快誇我,我要得意得意。”

  她斜睨向她,安小曼的眼裡充滿了狡黠,這會兒就隻有她們兩個人了,她自然也就不再隐瞞些什麼了。

  “我可是想了一整晚才好不容易想到這個法子的,雖然治不了姓傅的,但好歹能讓他惡心一下。”

  褚暖的嘴角微微抽搐,手指向了那些雞和狗。

  “這是你想出來的?雞和狗?你能解釋一下麼?”

  “雞飛狗跳嘛!”

  她是再得意不過,挽着她的胳膊就開始不住地說。

  “我可是大早上向鄰居們好不容易才借來的,所以啊,一會兒抓回來以後,我還得還回去呢!”

  這下,她是差點連自己的舌頭都咬到了。

  許久以後,她才憋出了一句話。

  “安小曼,你還能更有出息。”

  安小曼眨了眨眼睛,幹笑了幾聲。

  “我實在氣不過嘛,可是傅臻是誰?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我們根本就拿他沒辦法,不管怎麼鬥,我們都是鬥不過他的,他那麼聰明,肯定一眼就能看穿,那我們豈不是成了跳梁小醜?實力什麼的我們沒有,我們就隻能用這種苯法子了,最起碼,出一個惡氣也好。”

  她看着她,顯得有些無奈。

  “你都說了傅臻那麼聰明,你這點小把戲他肯定能看穿。”

  然而,安小曼卻聳了聳肩膀。

  “看穿就看穿呗!他奈何不了我啊!我已經說了我是特地送過來給你的,他總不好把我趕出去吧?不看憎面也得看佛面啊對吧?我就不信,我隔三差五地來這麼一鬧,還不能把他給惡心壞了。”

  也有可能是傅臻還沒被惡心壞了,她就率先宣布陣亡了。

  “你就不怕他當真把這些東西收下了,然後不還你了?”

  她“嘿嘿”地笑,一臉的讨好。

  “沒關系啊,不是還有你嘛!你肯定會幫我收拾爛攤子的。”

  褚暖翻了個白眼,這小妮子,還說是來惡心傅臻的,其實是打算來惡心她的吧?

  傭人從裡頭走了出來,将一件外套遞給她。

  “這是先生讓我拿給你的,讓你趕緊披上,免得着涼。”

  她道了一聲謝,随後接過穿上,安小曼難免咋呼。

  “你怎麼穿這麼單薄就出來了啊?就算想要看戲,也得顧着自己的身子啊!生病了怎麼辦呀?”

  褚暖狠瞪了她一眼,她跑得這麼急是為了誰?還不是因為她聽見了她的聲音,才急急忙忙跑下來的?

  兩人并肩走進屋子,那些守衛仍在外頭到處去圍捕雞和狗,忙得是滿頭的汗,安小曼搖了搖頭,難免向她抱怨。

  “這爵園裡的人怎麼那麼弱啊,連幾隻雞都抓不住。”

  褚暖決定不再跟她說話,也不想想,這究竟是誰帶來的,又是誰放出去的。

  飯廳内,安小曼吃得滿心歡喜,她是一大早就趕過來了,自然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褚暖洗漱了一下,便也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吃到半途,傅臻才從樓上走下來,在她的對面拉開椅子。

  許是鬧過方才一番,安小曼此時顯得有些閃躲,隻低着頭自顧自地吃,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更别說是看對面的男人了。

  褚暖咬着一塊塗了果醬的面包,擡眸望着傅臻,他的眉宇間仍帶些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宿醉,她也不想管得太多,沒多久便收回了目光。

  然而,他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

  她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擡起頭。

  沒想,竟對上了他濃如墨的雙眸。

  “發生過的事,我隻依稀記得一些,但記得并不全。”

  她怔住,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她隻能點頭,“哦”了一聲。

  沒想,他卻繼續往下說。

  “可是那些話,我不是在撒謊。”

  褚暖的後背僵着,一直都沒有再擡頭,那灼熱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就算不去看,也過分的滾燙,讓人無法忽視。

  安小曼嘴裡嚼着食物,偷偷地在這兩個人之間打量。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昨天晚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的話,這兩個人肯定不會變得這麼怪異。

  但她也不好發問,便隻能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直到早餐結束,傅臻都沒再開口。

  牆上的始終指向七點半,他收起報紙站起深來,正要往門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回過頭看向了褚暖。

  “花花的幼兒園已經決定好了,距離爵園也不遠,學費我繳了,所有的事都辦妥當了,明天開始,就能過去。”

  話音剛落,他又補上了一句。

  “這件事沒有你拒絕的餘地,花花這年紀需要上學,而不是被困在家裡。”

  說完以後,他便大步地邁了出去。

  确定傅臻走了,安小曼氣憤地鼓起了腮幫子。

  “這算什麼啊?沒有拒絕的餘地?他以為他是誰啊?真想沖過去撕碎他的臉!”

  旁邊,褚暖沒有說話。

  她知道傅臻說得沒錯,花花這年紀,的确需要上學,她也明白傅臻潛在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不能讓年小的花花也牽扯入内,這樣的話,會讓花花的童年蒙上陰影。

  花花是她最重要的女兒,她肯定是要為她着想的。

  隻是……

  她斂去了心底的思緒,轉眸看着安小曼。

  “你先陪我去一趟幼兒園看看吧,然後,我再送你回家。”

  安小曼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還真接受他的幫忙啊?”

  褚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他說得沒錯,花花需要上學……隻要我留在這裡的一天,我就不能讓我的女兒也跟着我一樣被困在這家裡頭。或許,這樣也挺好的,花花還小,很多事她都不懂,我也不想讓她摻合進來。”

  安小曼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蔫了。

  “好吧,那我陪你過去看一看。”

  吃過早餐,兩人便一起出了門。

  傅臻安排的幼兒園的确距離爵園并不遠,開車的話十分鐘的路程,走過去的話,也就二十來分鐘,最重要的是,這幼兒園的風評挺不錯的,看上去也大,老師相處十分和藹可親。

  從幼兒園出來以後,褚暖便把安小曼送回去。

  在樓底下,安小曼長籲了一口氣。

  “那幼兒園看上去還真的挺不錯的,不過啊,就是有點貴……我以後就算了,還是找間便宜點的将就将就吧,也難為傅臻能找到這麼好的幼兒園……”

  跟她道别後,安小曼便上了樓。

  褚暖走出住宅區,她跟安小曼出來的時候,沒有讓司機載送,此時她若是要回去爵園,那麼,就得自個兒坐計程車回去。

  這會兒時間還早,她是難得出來一次,猶豫了一下,她便決定去拜訪一位故人。

  邑洲城北的郊外,有一處風景優美的度假山莊,這個地方是遠離市區的,也是難得的安靜。

  唐康均在這裡有一處别墅,而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這個地方。

  在大門口稍作登記,她便得以被批準進去,這個地方守衛森嚴,往日裡陌生人是連進去都别想,直接在大門口就會被攔下,而這處度假山莊最亮眼的特點,莫過于這裡的私隐性了。

  褚暖在五年前曾經來過幾次,所以,她對這個地方還是頗為熟悉的,找到了那處别墅,她按響了門鈴。

  沒一會兒,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給她開門。

  “葉……褚小姐。”

  她擡起頭,這個年輕男人這些年一直都跟在唐康均的身邊,服侍着他各種大小事務。

  唐康均沒有孩子,從年輕走過來,都是孤身一人,他這輩子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她的父親葉世文,隻可惜好友去世得早。

  “唐伯伯在嗎?”

  年輕男人點頭,指向了後院的涼亭。

  “唐先生一個人在下棋。”

  下棋?

  聽見這詞,褚暖難免有些詫異,記得舊時葉世文還在,唐康均是最喜歡找葉世文一起下棋了,但自從葉世文去世以後,他就沒再碰過棋盤。

  今個兒竟然如此有興緻?

  她也沒想太多,換了鞋以後就走向了後院的涼亭。

  這别墅的四周都是一些高聳的梧桐樹,涼亭就在小湖邊,那小湖裡有幾條肥美的錦鯉在遊來遊去,好不快活。

  遠遠望過去,唐康均就獨自坐在涼亭裡,在那棋盤的旁邊,還放着兩杯冒着熱氣的茶。

  她走近,低聲地喊了一聲。

  “唐伯伯。”

  聽見聲音,唐康均擡起頭望過來,嘴角勾起了一笑。

  “來了?”

  她在他旁邊坐下,這才看見石桌上的棋盤正進行到結尾的部分,似乎,隻差一步白棋就能取勝。

  她以前經常看唐康均和葉世文下棋,所以,對這黑白棋便也有幾分了解。

  “唐伯伯,外頭冷,你怎麼不呆在屋裡頭呢?”

  他笑了笑,擡起頭看着那梧桐樹的枯枝。

  “在屋裡呆得悶了,就想出來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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