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暖從來沒有見過傅臻這個樣子。
他壓在她的身上,那雙眸子裡充斥着無法忽視的渴望,她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心甘情願躺在他的身下,即便,他能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她微張着唇,聲音裡帶着抖意。
“傅臻,你放開我,無論是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就當我求你了好不好?傅臻,我怕……我不會再跟方淮見面了,以後都不會了……”
她說了很多的話,就是想讓他放過她。
偏生,當她以為自己就快要說服他的時候,卻見他竟然扯下了領帶,将她的雙手綁在了床頭的柱子上。
她失聲尖叫,雙眸倏然睜大。
他直起身,那薄唇仍然緊抿,她這才發現,從一開始他就壓根沒打算放過她。
“暖暖……”
他故意壓低了聲嗓,那手順着她灑落在枕邊的頭發一直往下,一路撫過她的身體曲線。
最後,那手停在了她的腿上。
然而,這卻足以讓她屏住了呼吸。
“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擡眸,雖然臉上在笑,但那笑意卻是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他也沒有意圖掩飾對她的渴望,這個女人,從最初他就志在必得,而如今這番光景,也是她逼迫他的。他本不打算這麼快要她,他想要她的心甘情願,隻是如今看來,是他太過天真了。
葉暖又怎麼可能會有心甘情願的那一天?她的心裡從來隻裝着一個方淮,他對她來說,永遠都不會有心甘情願的一天。
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由她胡鬧下去。
“記住我的話,記住誰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記住……誰才是你的男人!”
緊接着,他便沒再給她絲毫開口的機會,重新壓了上去。
身下的被單被揉nīe成了一團,她喊到嗓子沙啞,都無法讓他就此停下來。
那一瞬間,葉暖在想,如果人能夠麻木,那該有多好?
如果她麻木了沒有感覺了,她就不會有這一刻的悲涼,更不會因為反應而覺得羞愧。
枕頭早已被淚沾濕,那痛錐心刺骨,像是怎麼都揮不去一般,痛徹心扉。
她仰着頭看着天花闆,淚眼模糊中,視線在不斷地晃動,她幹脆阖上了眼,然而,卻怎麼都趕不走那近在耳邊,屬于男人的喘息。
沒有片刻的間斷。
她卻甯願在這一刻死去。
在舊時的年幼,葉暖曾經無數次地幻想過,等到以後長大了,她要找一個深愛着自己的并且自己也深愛着的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無須是世界上最好的,隻需要是在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就行了。
見到方淮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終于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