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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酒吧。
王耀坐在一旁吃披薩。
“好吃?”李牧問。
“還行,七點前點單的話,價格很便宜。”
“所以定了七點?”
“嘿嘿,其實想告訴你一件事情。”王耀笑。
“什麼?”李牧疑惑。
這個家夥的那玩意廢了,不應該這麼開心才對。
“其實我好了。”王耀挺兇,喝一口雞尾酒。
“你騙我?”
“不這樣你能來?”王耀摸摸大鼻子。
“……什麼時候好的?”
“前幾天,我差點在街上脫褲子。”王耀對旁桌的幾個女人吹口哨。
“為什麼不脫?那樣我會在監獄裡見到你,真可惜。”李牧聳肩。
“你大爺的。”
“沒有事,我走了。”李牧準備起身。
“嘿嘿,當然有,快到夏天了,你難道不想去海邊?”王耀擠眉弄眼。
“什麼意思?”
“帶上你的那個小女友,我再找個女人,我們四個一起去加平,先在海邊好好玩,然後晚上,嘿嘿。”王耀呷一口古典雞尾酒,橙色的酒液在淡紫色的光下泛起琥珀色。
“加平?”
“不會不知道吧?老大,加平可是韓國男女們‘邂逅’的究極場所,以前我在那裡狩獵過五個。”王耀伸出五根手指。
“那種事情?”李牧問。
“當然,你和她快一個月了吧。”
“很短。”
“這叫短?一般人早就拿下了。”王耀翻白眼。
“那又如何。”
“到底去不去?”
“看看,如果隻是玩的話,還可以考慮。”
“靠,你下面是不是廢了?”
“沒有。”
“你是孔夫子還是孔乙己?”
“那你是原始人還是類人猿?”
“老大,我是為你好。”
“多謝關心,我自己會看着辦。”李牧笑。
夏天去海邊很不錯,水上樂園人很多,夏天比較擁擠,海邊就寬闊多了,還可以欣賞K的身材。
“到時候定兩間房,你和你的小女友一個屋子,我和另外的一個屋,難道不好?”
“我和你一個屋。”
“……你這樣是忽視一個女人的魅力,如果那個女人答應和你去加平,知道意味着什麼?”
“問題是她還沒答應。”
“那你問問,她肯定會答應。”
“為什麼?”
“上次忘了?她肯和你接吻,就說明接受你了。”
“想多了。”
“你妹,我見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螞蟻還多,你這是在質疑我這個專家?”王耀摸着大鼻子說。
“明明隻是一個過渡使用下半身的類人猿,我可是進化完全的人類。”李牧擡起下巴,豎起中指。
“想不想嘗嘗類人猿的拳頭有多硬?”
“人類的腳也不差。”
第一百二十三章驅蟲膏
“你妹。”
“要是沒事,我走了。”李牧說。
“李牧,考慮一下我剛才的話。”
“好。”李牧起身。
王耀和李牧揮揮手,拿起酒杯走向旁桌。
酒吧外。
李牧舉一頂黑傘,在雨中漫步。
光暈映在裹滿水膜的街道,反射出他的倒影,汽車發出轟鳴之音,還有輪胎和街道摩擦的聲音。
城市浸泡在陰雨中,如深夜迷失在森林裡的行人。
嗡嗡。
“回家了,笨蛋。”
“那就好。”
“你呢?”
“正在回去。”
“外面下雨,小心淋雨。”
“嗯,你在幹嘛?”
“和你聊天,一邊畫畫。”
“畫什麼?”
“FF,你猜?”
“兔子?”
“不是,FF,你很熟悉的。”
“泰迪?”李牧坐上出租。
“也不對,是一個大笨蛋。”
“我?”
“Bingo,答對了。”随之而來的是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幅畫,裡面的人毫無疑問是他。
“照片裡的人很帥。”李牧說。
“自戀狂。”
“實話實說。”
“今天要早點睡。”
“因為明天要出國?”
“對,笨蛋,給我講故事。”
“現在?”
“FF,一會。”
“好。”李牧下車。
回到家中。
嗡嗡。
“回家了?”
“嗯。”
“給你打電話。”
手機震動,屏幕上顯示一個大寫字母K。
李牧接電話。
耳邊傳來嚼東西的聲音,想必她在吃什麼東西。
“好吃?”
“FF,嗯,是蛋糕。”
“真能吃。”
“笨蛋,剛剛有人騷擾我。”
“又是哪個混蛋?要不要殺手一号L出動?”
“切,又不能真殺人。”
“他反正會死,隻是早晚問題。”
“FF,好像是這樣。”
“我們也是這樣。”
“哼,是啊,所以在想一件事情。”
“什麼?”
“和你想做的事情。”
“隻要你想,隻要我能。”
“FF,想和你一起躺在淩晨一點的大橋上,看星星。”
“夏天的話,可以去漢江邊搭一個帳篷,那裡很涼快。”
“你怎麼知道?”
“朋友告訴我的。”
“……會不會對我那樣?”
“怎麼樣?”
“就是那個。”
“可以捆住我的手。”
“FF,讓我想想,畢竟沒有和人那樣過。”
“嗯。”
“笨蛋,謝謝你。”
“什麼?”
“一直保護我,沒有你,不知道該怎麼辦?”
“涼拌。”
“真是不懂浪漫的笨蛋。”
“浪漫又不能吃。”
“不是很美?”
“你也很美。”
“FF,真會說話。”
“當然。”
“笨蛋。”
“傻瓜。”
“你會一直在?”K問。
“到死為止。”李牧說。
“晚點死。”
“不能确定,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一輛卡車,把我撞成木乃伊。”
“怎麼會,哪有這種事情?”
“電影。”
“FF,不要看那種電影。”
“對了,什麼時候一起看那個電影?”
“等我回來以後,不過我還要看音樂劇。”
“音樂劇?沒看過。”
“FF,要不要下次一起看?”
“好,問你個事情。”李牧說。
“什麼事情?”
“知不知道加平?”
“……知道一點,怎麼?難道你想和我去?”
“沒有,我就是問問。”李牧心虛。
“切,肯定是想和我去,不過現在不行,最近也很忙,基本上不可能。”
“好吧。”
“以後,好嗎?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嗯,我等你。”
“FF,我給你彈吉他。”
“好。”
“給你唱一首《遊走記憶的時間》。”
“歌詞會不會太憂傷?”李牧問。
“悲傷的歌可以帶來歡樂。”
“有道理。”
“FF,那我唱了。”K歌唱。
憂郁的歌聲,聚集成幽冷的泉水,将他的靈魂淹沒,一個蝴蝶翅膀的精靈,坐落在他的肩膀,于耳邊低訴戀語。
她的孤獨流進他的孤獨内,纏綿悱恻。
良久。
歌聲停歇,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有時候,言語是多餘的,僅憑一些淺淺的線索,就可以追溯到彼此的靈魂深處。
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相遇,也有許許多多的分别,但他此刻無比确信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另一個人的存在,毫無理由,沒有所謂的科學邏輯,更不是所謂的命中注定,隻是存在的存在。
不論是他們在未來某個時刻的分别,還是在過去某個時刻的相遇,亦或是現在這個時刻的傾聽,都不重要。
因為他們彼此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流轉,沉默繼續。
直到許久。
“笨蛋。”
“你更笨。”李牧說。
“真想抱你,睡到天亮。”
“下次給你買隻熊,上面寫我的名字。”
“FF,好。”
“不睡覺?”
“正要睡,給我講故事,最好是不一般的故事。”
“為什麼?”
“别人都知道的故事,講出來,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有道理。”李牧笑。
“FF,明明給我講的都是不一般的故事。”
“因為你從來不讀書。”
“……哪有,也會看一點。”
“好的,大文學家K。”李牧調侃,走到唱機前,放上爵士唱片。
風流的爵士之音流淌,讓雨夜染上一絲性感。
“FF,你呢?喜歡讀書?”
“還好,隻讀自己喜歡的東西。”李牧走到書架前挑書。
“喜歡讀什麼?”
“從來沒有人講過的故事。”
“FF,不就是我剛才說的?”
“可能。”李牧拿出一本書。
“挑好了?”
“嗯。”
“FF,叫什麼?”
“《一個孤獨漫步者的遐想》。”
“誰寫的?”
“盧梭。”
“他在想什麼?”
“估計是想怎麼吃笨泰迪。”
“切,騙我。”
“對。”
“壞蛋,晚安,好夢,記得明天的賭約。”
“Of_course,除了不聯系你以外,其他人都可以聯系是吧。”
“……嗯。”
“明白。”
“明白什麼?壞蛋。”
“秘密,好好聽故事。”
“好,快點講。”
李牧點頭,開始講。
故事起始于第一次漫步,止于第十次漫步,K在第五次漫步中入眠,第五個故事叫做《甯靜與幸福的關系》。
月輪沉潛于雲朵中,他也準備潛入夢境。
第一百二十四章動物
第二天。
李牧醒來,翻開手機,沒有kakaotalk信息,也沒有任何電話。
她的頭像換成泰迪犬,簽名空白一片。
李牧的心有些泛空,就像被吸皿鬼吸幹了皿的肉塊。
天空沒有放晴。
他來到廚房做飯,做晚飯,獨自一人坐在飯桌變進食。
桌上有一個水瓶,下面夾着一張信紙,他打開信紙慢慢看,上面是K曾寫過的文字,字體很可愛,就像她。
此刻的她在做什麼?
他不知道。
或許她剛剛起床,翻開手機,看了看他的簽名,亦或來到浴室洗澡,也可能和朋友們一起聊天。
雖然很想她,但他不想認輸。
好在,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喂,早上好。”李牧按下發送按鈕。
“瘋子?你還會找我?”
“她在幹嘛?”
“Hey,為什麼要告訴你?”還有一張高傲的獅子熊圖片。
“就是問問,看看你們的關系好不好。”
“當然好,她正在洗澡。”
T很傻。
“嗯,那就好,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為什麼要告訴你?怎麼不和她說話?難道你對我……”
“對什麼對?你是不是吃了太多香蕉?”
“What?你這個瘋子,想被我揍?”
“可以試試。”
“哈哈,我知道了,她是不是不理你?原來如此,我就說讓你早點放棄,你和她根本不合适。”
“合不合适隻有我知道。”
“可憐的瘋子,喜歡我家K的人很多,多你一個不算什麼。”
“哦,你也喜歡她?”
“對,難道不行?”
“可以。”李牧說。
“瘋子,還是去找别的女人吧,這是為你好。”
“你真喜歡管别人的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死你也死?”
“不。”
“嗯,不說了,我要去上課。”
“好好上課,記得不要聯系我,因為我要和我家K好好玩,FFFFFFF。”
“……”李牧翻白眼。
來到學校。
學生們在校門口來來往往,他背後響起聲音:“一個人?”
“嗯,你最近在戒煙?”李牧笑。
“隻是少抽點,這東西可戒不了。”全昭妍嘴裡叼一根棒棒糖,頭戴黑色棒球帽,上身一件簡單的白T,下身是超短牛仔褲。
黑色長發披肩而下,落到腰間,雙耳挂一對十字耳環,挎一個白色帆布包,帆布包上是黑色英文字母FREE。
“習慣确實很難改。”李牧笑,他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
“過幾天,大家要去旅行,要不要一起?”
“旅行?”
“可能要去全州,還沒有定下來。”
“全州美食很多。”
“确實,不過以前去了很多次,想去不一樣的地方。”
“想去哪?”
“你家。”全昭妍笑,從口袋掏出銀制打火機。
“去我家幹嘛?”
“做你想做的事情。”
“那不要來。”
“為什麼?”
“沒有想做的事情。”
砰!
李牧肩膀一疼,一頭黑短發映入眼簾。
“很硬,就像石頭。”金高恩使勁拍他的肩膀。
“拍過石頭?”李牧翻白眼。
“昨天拍了好幾次,手出皿了,貼了創可貼。”金高恩擡起右手,手掌邊緣有兩個創可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