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牧說。
他們嘗試了各種姿勢,終于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
李牧感覺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睜眼一看,看到她的笑臉,還有小小的兇脯。
“很不錯。”李牧說。
“變态,看哪裡呢?”
“沒看哪裡。”
“呼,我要走了。”
“好吧。”
“FF,不要想我。”
“肯定不想。”
“哼,壞蛋。”
“吃飯再走吧,我給你做飯。”
“好,FF。”
李牧和她從床上下來,來到客廳,他到廚房做菜,她去浴室洗澡。
等她出來,他做好了可口的早餐。
兩個人享用完早餐,就此分别。
她回家,他準備給周雪做點食物。
他在廚房忙碌完之後,坐車到周雪的家,進去,他發現地上相當亂,看來昨天她又去“玩”了。
他收拾好屋子,食物都放進冰箱。
卧室内傳來打呼聲,他懶得叫她起床,于是留下字條,飯端到桌上,寫上放到微波爐裡熱了再吃。
走出周雪的家。
李牧來到自己家樓下的車庫,打開之後檢查上次買的自行車,他和她約好,下次一起騎車去玩,隻不過最近天氣冷,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冒。
7号就是立冬,意味着冬天已至,現在離七号過了些時間,但也表示入冬。
冬天啊。
李牧感歎,和她認識的時候明明是夏天,竟然轉眼就到了冬天,接下來就是春天,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今天是10号。
李牧準備去書店買些書,補充一下故事,總是講相同的故事,她也有些膩了。
來到書店。
李牧翻找書籍,按照她的喜好來說,有趣的書合适她。
嗡嗡。
“FF,明天是peperoday,要送我什麼?”
“手套和pepero。”李牧說。
“竟然記得,那就好。”
“我記憶力雖然差,但也沒差到那種地步。”
“切,明明是個笨蛋。”
“你在做什麼?”
“正在聊天,T說我越來越可愛了。”
“她在騙你。”
“那我不可愛?”
“誰知道。”李牧笑。
“壞蛋。”
李牧買了三本書,坐車來到JN區在一家小商品店買了一雙可愛的手套,頗為暖和,應該很合适她。
回到家裡。
李牧拿出筆記本電腦,記錄一些東西,順便打電話給他的母親,讓她注意身體,多吃點蔬菜,多運動。
他的母親說知道了,問起K的事情,問他什麼時候結婚,她非常想要一個孫子。
對于這樣的問題,李牧隻能告訴她,這些事情都是命運的安排,不論怎麼強求也無法得到,該來的始終會來,不該來的始終不會來。
聽到這話,她氣得跳腳,說他在胡說八道,肯定是腦子壞掉了。
他說,如果是這樣,那麼肯定是來自她的遺傳。
“小子,就知道氣老媽,不說了,好好學習,如果帶不來女朋友,我就給你相親。”
“不必了,比起相親,我更喜歡當和尚。”李牧回絕。
“你真是想氣死我!”
“對。”李牧回答。
“不過我才不會生氣,氣死你這個臭小子!”她挂斷電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老媽也有周雪的特點,雖然平時看着溫柔,實際上生氣之後會變得暴躁。
晚上。
李牧吃完飯,等到了她的電話。
她說,他的聲音非常棒,如果唱rap或許很适合,她認識一個不錯的哥哥,可以教他。
他說,算了吧,他五音不全,連rap也唱不好,何況時間也不夠。
“可以擠出來啊,萬一唱的好,還可以參加明年的《show_me_the_money》,成為明星也說不定。”
“根本不可能。”李牧搖搖頭。
“呼,萬一又可能呢?”
“哪有那麼容易,即使學的話,也不可能速成。”
“FF,也不是了,我就是說說,其實這樣更好。”
“是嗎?”
“唔,對,如果當了明星,接觸到許多女明星怎麼辦?”
“不會的。”
“誰知道呢,雖然你像個瘋子,但有的人就喜歡瘋子,就像我,萬一……”
“不可能。”
“要不你學一下?就當玩玩。”
“沒時間。”
“就是随便學學,也不是一直學,反正你有的時候也會有空。”
“不好。”
“切,笨蛋,那算了。”
“我可能回去。”
“啊!”
“到時候再說吧,其實也沒想好。”
“呼,笨蛋。”
“怎麼了?”
“要是一直在這裡就好了。”
“很難。”李牧說。
“可以和我結婚,到時候可以辦永駐權。”
“想想。”
“笨蛋。”
“怎麼?”
“沒有,唉,世界上要是沒有邊界就好了,也沒有戰争,一切都是那麼平靜該多好?”
“不可能。”
“萬一有可能呢?”
“也對,不過我們估計看不到。”李牧笑。
“悲觀主義者。”
“嗯。”
“呼,真不想讓你走。”
“也沒說要走。”
“但總歸要回去。”
“沒辦法,總得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
“那我呢?”
“也可以到我這裡來。”
“萬一我真的去不了呢?有沒有想過,我的父母不會同意。”
“想過。”
“那你想怎麼樣?”
“說服他們。”
“說服不了怎麼辦?”
“那就沒辦法了,私奔。”
“切,才不會和你私奔。”
他們聊天,直到很晚。
她的鼻子有點發啞。
“鼻子還好?”
“唔,稍微有點冷,我喝點熱水。”
“如果是感冒,吃點檸檬。”
“太酸了。”
李牧接下來給她講故事,哄她入睡。
第二天。
Peperoday。
她發來一張照片,上面是用年糕做的11:11,還發來信息說是年糕day。
“FF,怎麼樣?”
“很棒。”
“FF,我們今天交換禮物,然後約會。”
“嗯,我正在準備中。”李牧洗完澡,穿上和K一起買的黑色northface羽絨服
“我也在準備,好開心。”
“穿的多嗎?”
“嗯,不過正在流鼻涕,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感冒了?”
“沒有,頭也不熱,很快就會好。”
“記得吃藥,小笨蛋。”
“唔,知道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也一樣。”
“壞蛋,不說了,我要好好準備。”
“嗯,到時候在咖啡廳見。”李牧把買好的pepero和手套放進包裡,走下樓去。
街上人頗多。
大家也和平常一樣,雖然政治混亂,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憂慮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來到咖啡店。
李牧點了兩杯熱美式,坐在窗邊,看外面的行人,思索今天的約會節目。
一個小時之後。
她終于來到,臉上是厚厚的口罩,還戴了墨鏡和黑色棉帽,身上是厚厚的羽絨服,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她漂亮的腿線,腳上是灰色的newbalance運動鞋,總之很休閑、很溫暖的打扮。
“你像一隻小熊。”李牧笑。
“FF,那你是大熊。”她坐在他身旁咳嗽一聲,喝一口涼掉的咖啡。
“我給你再叫一杯。”
“不用了,笨蛋,還好。”
“你嗓子有點啞。”
“可能是昨天說話太多了,沒事。”
“要注意身體。”
“笨蛋,我又不是小孩。”
“所以才麻煩,這麼大了還不懂照顧自己。”李牧揉揉她的頭發。
“笨蛋,就像我爸爸一樣。”
“有這麼年輕的爸爸?”
“FF,說不定,你沒看最近的那個電視劇?”
“哪個?”
“《住在我家的男人》。”
“那個是意外,我又不能和你媽結婚。”
“哼,變态,竟然打我媽媽的主意。”
“沒有。”李牧把pepero和禮物盒推向她。
“FF,不錯,這是你的。”她也拿出一個禮物盒。
李牧打開一看,是一雙黑色皮質手套,裡面是白色的絨毛,戴上之後非常溫暖。
“很舒服。”他說。
“那當然,一會去哪玩?”
“你想去的地方。”
“切,也不說清楚。”
“因為沒想好。”李牧說。
喝完咖啡。
兩個人決定去附近的公園逛一下。
“光華門附近要舉行燭火集會,知道嗎?”她笑。
“嗯。”
“去不去?”
“沒時間,反正和我也沒關系。”
“也對。”
“你呢?”
“也不去。”
“嗯。”李牧點頭。
冷風吹拂,将她的發絲輕輕飄起,仿佛飛舞的刀線。
他們在人群中行走,各自戴上彼此贈送的手套,冬季的風有些冷,可惜首爾地區還是沒有下雪。
“初雪到底是什麼時候呢?”她擡起頭。
“聽說别的地區已經下了。”李牧說。
“FF,是啊,首爾為什麼不下?真是奇怪,你說對不對?”她擡頭看天空。
天空上有一層霧霭般的雲朵,雲朵的邊緣部分變幻無常,像是絲絮堆疊,淺藍的天空之上泛起一種模糊的色彩。
這種藍色變換不定,中間的較深,往邊界處卻越來越淺淡,或許是沒有光芒照射的關系。
城市的街道交錯萬千,汽車的轟鳴之音,人們發出的嘈雜聲,混雜在一起,聲音像是厚厚的液體裹住他們的身體。
阿道夫・路斯說過裝飾即罪惡,隻有雲和太陽的天空,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罪惡的吧,李牧想到。
“對。”李牧說。
“FF,天空真的很美,不是嗎?”
“确實很美。”
李牧摟住她的腰,向前行進。
城市的街道很幹淨,很難見到垃圾桶,建築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富有現代感,有的則帶有原初的感覺。
路過一些衣服店,可以看到一些放在外面展示的衣服,有許許多多的帽子和裝飾品。
今天剛剛下了雨,天氣比以往還要冷。
她身體打了一個哆嗦,說:“有點冷。”
“那我們找個溫暖的地方吧。”李牧說。
“哪個地方溫暖?呼,快點進去吧。”她的兩隻腳跳來跳去。
“好。”李牧點頭。
他們一起來到逃脫cafe,這裡是專門的逃脫遊戲cafe,就是鎖在一個房子裡,然後根據提示出去。
李牧付了錢,兩個人進了一個逃脫房間内。
“呼,好暖和,FF。”她脫下身上厚厚的羽絨服,口罩和墨鏡倒是沒有摘下來。
“不覺得麻煩?”
“還好,我就喜歡這樣。”她挺兇。
“那我們開始吧。”李牧開始尋找出去的線索。
牆上有一些奇怪的數字,還有一個密碼鎖綁住的盒子,估計是要解開密碼,才能看到盒子裡的東西。
她也興緻勃勃地到處看,一邊說:“FF,我可是福爾摩斯K。”
“真的?那我期待一下。”李牧笑。
“好,到時候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她翻來找去,可惜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李牧根據牆上的數字,解出了一組密碼,打開了綁有密碼鎖的盒子,K一下跑過來,拿出裡面的紙條。
“喂,這可是我的勞動成果。”李牧說。
“你的就是我的。”她看紙條上的東西。
上面是一組奇怪的數字,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撓撓頭,摘下墨鏡,瞪大眼珠。
“怎麼了?”
“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啊,壞蛋,快點幫我。”
“真是個笨蛋。”李牧忍不住笑。
“切,你明明更笨。”
“那還讓我幫你?”
“哼,幫不幫?”
“好。”
李牧開始解題,她從後面騎到他的背上,把手伸進他衣服裡。
“FF,笨蛋,你的背脊好舒服。”“
“那就多躺一會。”李牧笑。
“唔,好,對了,我們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
“啊?”
“這裡好像有監視器。”
“不會吧?”
“以防萬一麼,逃脫cafe都有,我們不做奇怪的事情就好。”李牧說。
“切,那你以前在漫畫房對我那樣?”
“那裡沒有監視器。”
“好吧。”
他們兩個人很快解開了謎題,花了很長時間才從房間裡出來,出來之後,他們的肚子也有點餓了。
問了她想吃什麼,她說想吃炸雞大人。
“又吃炸雞?”李牧翻白眼。
“嗯,炸雞好吃,FF。”
“烤雞怎麼樣?烤雞似乎不錯。”
“那也可以。”
于是他們來到一家烤雞店,點了烤雞,然後開始吃。
“我要喝啤酒。”
“你嗓子沒事?”李牧發現她嗓子越來越啞了。
“還好。”
“喝點水吧。”
“不,我就要喝啤酒。”
“真是個小孩。”李牧無奈,隻好替她點了一杯啤酒。
她喝了一小口,把啤酒都給他。
“FF,你來喝。”
“……”李牧喝下去。
“FF,真好。”
“你真的沒事?感覺你感冒了。”
“沒有,笨蛋!”
“那就好,要不買點藥吧。”
“不用了,真沒事。”
“真的?”
“嗯,FF,我又不是笨蛋。”
“好吧。”李牧妥協。
吃完烤雞。
李牧和她決定找個咖啡店休息一會。
進了咖啡店,兩個人什麼都沒有點,坐在角落的位置休息,蹭店裡的WiFi,玩遊戲。
“我們這樣好壞。”她笑。
“是啊。”李牧說。
遊戲是《劍與魔法》,kakaotalk手機遊戲,就是上次一起玩的。
她在遊戲上的天賦很不錯,當然也有金錢帶來的緣故,在money的狂轟濫炸下,她的裝備相當華麗。
“FF,快點。”
“來了。”
兩個人玩着遊戲,四周極為嘈雜,咖啡店内有許多年輕人,對于快節奏的城市來說,咖啡店是放松的地方。
有的是和朋友們聊天,有的則是喝一杯咖啡休息一下。
“不過咖啡店真的很吵。”她說。
“嗯。”
“總感覺是在做一種隐秘的事情。”
“隐秘?”
“是啊,就像我戴着口罩,像不像Mafia?”
“有點像。”李牧點頭。
“明天是12号。”
“毫無疑問。”
“時間過得真快,唔,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
“啊?”
“FF,要是能結婚就好了。”
“那倒是沒問題。”李牧說。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不過她的父母會同意嗎?
“那樣就可以永遠呆在這裡了。”
“……不一定。”
“這裡不好嗎?”
“還好吧,隻是……”
“也對,确實不好,現在這麼混亂,不過朋友親人都在這裡,我怎麼辦?”她擡頭。
“傻瓜,不要想那麼多。”
“唔,什麼都給了你,很怕你會突然走。”
“我又不是那種壞蛋。”
“明明就是,忘記我的話怎麼辦?就像電視劇裡失憶。”
“失憶?我又不是腦殘。”李牧搖搖頭。
“也有可能,萬一走着路,一個花盆從天上掉下來。”
“看電視劇看多了,哪有那麼巧。”
“FF,萬一呢。”
“那不可能。”李牧說。
“好吧,那我們假設一下,假如你失憶了,要怎麼找我?”她把手機放到桌上,雙手托腮。
“那肯定是先看手機,我們的聯系方式肯定在。”
“嗯,有道理,然後呢?”
“我不是還有很多朋友和親人,他們肯定知道我和你的關系。”
“唔,也是。”
“而且你也沒有失憶,當然沒問題了。”
“萬一我有什麼苦衷,不能夠和你說話了呢?加上你失憶。”
“靠,那簡直是扯談。”李牧攤手。
“切,對了,kao是什麼意思?”
“就是牛的意思。”李牧瞎扯。
“好吧,kao。”她也跟着說。
“不要學,小笨蛋。”李牧揉揉她的臉頰。
“變态,說真的,我們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呢?比如說你發現我是一個通緝犯。”
“還可以,都說了,會陪你犯罪。”
“那你不覺得良心不安?”
“沒有良心那種東西,我就是一個壞蛋。”
“唔,不會是真的吧?”
“怎麼快樂怎麼過。”
“真是任性的壞蛋啊。”她笑。
“嗯。”
“我接個電話。”她接下震動的手機。
電話一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原來是T。
T似乎在問她在做什麼,晚上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吃好吃的?
她說當然有空,要不要帶上李牧。
T說沒問題,反正李牧是個笨蛋,她覺得和笨蛋一起吃飯,是很愉快的事情。
“靠,你才是笨蛋。”李牧說。
“她也說你很笨,你看,我說的對吧。”K吃吃地笑。
“完全不對。”
K挂斷電話,告訴他,他們晚上一起去她們宿舍吃飯,讓他裝成T的表弟之類的。
“為什麼不是表哥?”
“她不想叫你哥哥。”
“……所以我要叫她姐姐?”
“嗯,笨蛋,你不想去我們宿舍看看?”
“好吧。”
“FF,這可是一種福氣啊。”
“完全看不出來。”
“切,我到時候給你做好吃的。”
“不會是拉面吧?”
“笨蛋,我可是點心大師。”
“嗯,那倒是,上次的腦漿蛋糕很有趣。”
“味道也很棒。”
“好吧。”
晚上。
李牧被蒙上眼罩,和T他們一起進了他們的宿舍,進來相當不容易,不過進來之後,他發現這裡很不錯。
香氣環繞,摘下眼罩,剛好看到戴上面具的幾個人,sun、T和K,她們三個看到李牧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麼?”李牧翻白眼。
他掃一眼四周,發現這裡很大,沒想到所謂的宿舍竟然很不錯,要是這種宿舍,他也願意住在這裡。
房間打掃的很幹淨,這讓李牧頗為意外,畢竟和周雪相處久了之後,難免會産生女人都是邋遢的生物這種印象。
汪汪。
一隻白色的馬爾濟斯犬跑來,從它下面的那玩意來看,是一隻公狗,它看到李牧大叫起來,汪汪。
T看到之後笑起來說:“prince,這是我朋友,不要叫。”
“笨蛋,你摸摸它,讓它熟悉你的味道,剛開始都這樣。”她抱起prince,放到他的懷裡。
Prince聞他身上的味道,一會就不再叫了,在他懷裡跳來跳去,咬來一個小球放到他的手裡,似乎是讓他扔。
李牧扔一下小球,prince跑向那個小球。
Sun則是從冰箱裡拿出檸檬味燒酒和啤酒,拿出幾個杯子走過來:“嘿嘿,既然來了,就一起喝點燒啤。”
“這麼快就喝酒?他萬一醉了怎麼辦?”K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