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嗯。”
“你呢?”
“如果再回複,我就報警。”
陌生女人果然不再回複。
李牧把菜倒進盤内,端到桌上。
“不用教你幾招?”周雪笑。
“什麼?”
“約會技巧。”
“你會?”李牧翻白眼。
“小子,小看我?”
“從來不歧視原始人。”
“想死?”
“不。”
“知道這瓶是什麼?”周雪一邊嚼着菜,走到酒駕前,拿起一瓶葡萄酒。
“不知道。”
“白詩南。”
“屍男?”
“小子,你這樣可泡不到高級的女人。”
“原始人難道就是高級女人?”
“欠揍了?這瓶白詩南是來自savennieres産區。”
“那是什麼?”
“哼,白詩南最頂級的葡萄酒産區,不是很大,隻有150公頃,相當于波爾多兩個酒莊大小。”
“是嗎?”
“從這裡出來的葡萄酒沒有便宜的,而且質量極為上乘。”周雪滔滔不絕。
“所以?”李牧邊吃邊問。
他有些好奇,畢竟K喜歡喝葡萄酒和香槟,稍微了解一下也不錯。
“适當的料理,配上極品白詩南,她肯定會被你拿下。”
“就靠那瓶酒?”
“當然,不過你要學會品酒。”周雪笑。
“怎麼品?”
“聞香,然後就是品嘗,像這種就是帶着濕石頭的氣息,尾部帶點蜂蜜香,是盧瓦爾河谷的标志性特征,風味上鹹甜兼具。”周雪打開葡萄酒,倒了一杯,放在鼻下。
“原來如此。”李牧用手機記錄。
“喝下去之後,舌頭兩邊麻麻的質感,是礦石氣息的表現,酸度很高,不過果味濃郁,所以酸度和酒體之間有很好的平衡。”周雪喝了一口。
“礦石氣息是什麼?”
“不用懂,把這些說完,她就覺得你很厲害。”
“……這東西,真有用?”
“當然,我當年就是這麼被騙的。”
“竟然還有人願意騙你?”
“老娘好歹也是大美女,真的想死?”
“不,繼續。”
“吃一塹長一智,後來,老娘就瘋狂研究各種酒,現在想騙我,就沒那麼容易了。”周雪冷笑。
“那她也很懂呢?”
“不可能,除非是專業品酒師,而且我剛才說的可都是真的。”周雪驕傲地擡頭。
“不過還是算了。”
“為什麼?”
“太麻煩,還是真誠一點。”李牧把剛才記錄的東西全部删掉。
“你一直這樣,才會單身!”
“一直單身也沒有不好。”
“女人喜歡的就是浪漫!”
“不過最後靠的還是真心,小姨媽,我們要出發了。”李牧說。
雖然很希望K能夠喜歡他,但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和你談戀愛,肯定會被氣死。”周雪氣道。
“但不會被騙。”
“你不知道,女人就喜歡被騙?”
“謊言不可能持續一輩子。”
“真是浪費了青春,我的話早就找了兩三個女朋友,晚上出去好好玩。”
“然後分手?被甩耳光?”
“不是很有趣的體驗?難道還想一輩子喜歡一個人?”
“很無趣,喜歡一個人不可以?”
“……你媽當年也談了好幾次戀愛。”
“和我有關?”
“真愛以後再找也不遲。”
“那你怎麼還沒有找到?”
“臭小子,想和我幹架?”
“如果你想的話。”李牧也不客氣。
“真是瘋了,你小子肯定得了精神病,不然就是從古代穿越來的。”
“總比原始社會穿越過來的強。”
“你就等着将來後悔吧。”
“看見你之後,完全不會後悔。”
“啊!!氣死老娘了。”
“死吧。”
砰砰砰。
兩人再次激鬥。
“你就是個瘋子,基因肯定突變了。”周雪撫摸亂發。
“你才是,外公說,你當年和野狗一樣。”
“那老頭又這麼說我?”
“對。”
“氣死我了,該死的老頭!”
“要遲到了。”李牧指着牆上的鐘表。
“Fuxk!”
下樓。
周雪開車駛向飯店,李牧看手機。
嗡嗡。
“FFFF,在?”
“嗯。”
“在幹嘛?”
“準備去上班。”
“FFF,明天我們就要見面了。”
“對。”
“其實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
“那個打電話的人,是我朋友。”
“……你朋友!?”李牧吃驚。
他這才發覺有些不對,畢竟那個時間很巧,加上他邀請K來他家。
K和他沒有見過面,這麼邀請陌生人去自己家,确實顯得有些唐突,作為K的朋友肯定會擔心。
“對不起。”
“還好。”
“不過,真的準備報警?”
“如果她再發來信息。”
“……好吧,幸好我阻止了她。”
“T?”
“嗯,她隻是擔心我,所以……”
“我理解。”李牧說。
陳思思也很擔心他,因為這種事情實在難以想象,說實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喜歡上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女人,簡直就像吸皿鬼愛上了陽光,恐高症患者喜歡上了蹦極。
“那就好,FFF,她說你是gay。”
“……她才是!”
“不過她放心了,我說你不是。”
“當然不是。”
“……我知道,哼,壞人!”
“嗯。”
“明天記得準時,對了,晚上要給我做什麼?”
“你想吃的。”
“FFFF,都想吃。”
“都給你做。”
“我還要喝酒。”
“沒問題。”
“葡萄酒、香槟、啤酒都要。”
“不會醉?”
“沒關系,我相信你。”
“……那我少喝點。”李牧說,他有些不相信自己。
“怕對我那樣?”
“嗯。”
“FFFF,你一直這麼好?”
“沒有。”
“那為什麼這麼對我?明明都沒有見過我。”
“不知道。”
“總是讓我的心髒變得奇怪。”
“我的心髒也很奇怪。”
“被我傳染了?”
“很可能。”
“笨蛋,可以不要對我這麼溫柔?”
“我一直不溫柔。”
“唉,明明知道不能這樣,但還是忍不住。”
“什麼?”
“我們其實應該保持距離。”
“已經很遠了。”
“即使這樣,我的心髒還是很奇怪。”
“近的話也許不會。”
“……騙子。”
“喂,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
“即使一直見不到你,我也沒有關系。”
“……不要說,我會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