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溫僖貴妃傳

第267章 恨意中燒容悅挨打

溫僖貴妃傳 李叙桦 2338 2024-01-31 01:01

  容悅一聽之下,大為驚駭,伸手推窗問:“是誰?”

  和萱與那小宮娥瞧見容悅醒來,大為錯愕,和萱忙近前說道:“娘娘,您如今有着身子,萬歲爺再三囑咐過的,您可不能過于激動以免傷了腹中胎兒啊。”

  容悅下意識地擡手扶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平緩了些呼吸,吩咐道:“你們進來回話。”

  那小宮女雖為難,卻也隻能遵旨進暖閣來。

  容悅四下打量了一眼問:“春早呢?”

  和萱眸中一抹暗色閃過,隻說道:“打晌午時便不見了人,奴才也不知她去了哪裡。”

  容悅才問:“究竟甯蘭出了何事,還不快細細禀來!”

  和萱便沖那小宮女才道:“主子問你話呢,還不據實禀告?”

  那小宮女說道:“奴才的姨母是在慎刑司當差的,晌午的時候,聽見禦前的李公公吩咐說……”想起外頭的狂風驟雨,她瘦弱的身子不由輕顫:“說是有人在壽面中下毒謀害太子,結果那面誤被五阿哥吃了,五阿哥便……七竅流皿,沒等到太醫趕過去便……

  上書房的總領大臣忙親自去禀告萬歲爺,說是侍衛都将上書房包圍了,又有太監将甯蘭姐姐并幾個在上書房伺候的太監宮女押送過去,随即傳了皇上口谕,也不知說了什麼,聽說甯蘭姐姐腿腳全被打折了,昏過去再澆醒……”

  容悅每年太子生辰之時均會親自做一碗壽面,打發人給太子送過去,這回也是派甯蘭去的,若真是這樣,那甯蘭就是……

  她心亂如麻,隻想着從小到大和甯蘭的情分,那丫頭不論如何瘋癫,對自己都是一如既往地忠誠。

  那小宮女又道:“聽說甯蘭姐姐一直不肯招供,被接連用了大刑,娘娘快去救救她罷。”

  和萱與甯蘭多年姐妹,自然情分深厚,也跪地求道:“求娘娘救救甯蘭,慎刑司那個地方向來是有進無出啊。”

  容悅心中仿佛百蟲噬咬,萬箭鑽心,隻是毫無頭緒,手足無措到了極處,隻能想起皇帝,一手扶着炕桌站起身道:“擺駕,我去求見皇上。”

  和萱忙應了聲是,快步出門去吩咐,因周濟也不在宮裡,故而小太監都聽和萱的話兒,容悅上了步辇,才轉過宮牆夾道,就見周濟急匆匆趕來。

  事出匆忙,他顧不上其他,雙膝跪在辇前求道:“娘娘,您身懷龍胎,萬萬要保重,春早已去求托以往的舊交,必能搭救甯蘭姑娘,求娘娘趕回永壽宮去靜候。”

  和萱見此,忍不住落下淚來,眼淚汪汪的喚了聲:“娘娘,救救甯蘭罷,晚去一步,隻怕甯蘭命都沒了。”

  容悅猶豫半晌,終歸是将心一橫,無論如何,總該去見見皇上,問問他的意思,他是她的主,是她的天,這時候她沒有法子,隻能去找他,隻說道:“去乾清宮。”

  周濟阻攔不住,隻能一路小心陪侍,待到了西暖閣,衆人瞧見容悅已是指指點點。

  李德全迎出來,面上也沒了往日的笑容,卻倒還恭敬,隻說:“貴妃娘娘,皇上這會子沒心思見您,您還是先行回去罷。”

  容悅忙示意和萱,後者暗中送上一個重重的荷包,哀求道:“人命關天,求公公通融。”

  李德全也知事态嚴重,如何敢收,隻連連推辭。

  容悅心中惦記甯蘭,委實忍耐不住,大步朝暖閣沖去,李德全待要去追,又被和萱扯住了袖子哀求,李德全擺脫不得,隻能吩咐守門的太監:“快……快攔住貴妃。”

  可那些小太監資曆不夠,容悅身份尊貴又有着身孕,哪敢阻攔,容悅走至門前,撩開簾子,往暖閣内一瞧,卻險些摔倒在地。

  德妃一身柔藍色衣衫,哭的聲嘶力竭,隻是哽咽道:“皇上,皇上快讓胤祚活過來,再叫您一聲阿瑪,叫我一聲額娘……”

  皇帝隻是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裡,眉頭緊皺,滿目傷痛,聲音中也難掩愆澀,隻能一遍一遍心疼的輕聲撫慰:“婉玉,婉玉。”

  容悅見他如此心疼呵護德妃,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仿佛渾身被抽光了力氣,隻能倚在背後的門框上竭力支撐。

  德妃卻已瞧見了她,滿目腥紅,近乎噴出皿來,狠狠地伸手指過來,凄聲道:“你……你為什麼要殺我兒子?”

  皇帝用力抱住她掙紮的身子安撫着:“婉玉,你别激動,婉玉,朕絕不會叫咱們的兒子枉死,婉玉。”

  那一聲聲婉玉仿佛一把把尖利的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剜着她的心腸,不等傷口愈合,又是一刀,絞碎一般,切爛方休。

  容悅竟不由往後稍退一步,好在被和萱攙扶住,和萱着急的催促聲傳到耳邊:“娘娘,救救甯蘭啊。”

  容悅方才又想起此行的目的,跪在地上一步一步膝行哀求道:“皇上,甯蘭自小伴臣妾左右,她是什麼人臣妾心裡清楚,她斷然做不出這等事,求皇上明察,以免重刑之下,徒傷無辜啊。”

  難道此時此刻一個奴才竟比他珍愛的皇子更重要嗎?胤祚死了,胤祚被人害死了,她知道不知道?

  皇帝心中痛極,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喪子之痛已将他的理智燒灼殆盡,德妃的黯然神傷,又讓他無比憐惜。

  德妃一聲聲悲酸痛哭的呼喚凄怆心肝:“胤祚,我可憐的孩子……”

  容悅隻勉強求道:“皇上,甯蘭一個奴才,如何會與六阿哥有過節,此事蹊跷啊。”

  德妃已被喪子之痛沖昏了頭腦,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皇上最疼愛的,當下隻滿帶恨意說道:“她一個奴婢自是沒有這個膽子,可若說是為了主子的前程,搬去一塊絆腳石呢?”

  容悅心中大驚,幾乎不敢相信親耳所聽,她看向皇帝,後者隻是将德妃抱在懷中安撫,似乎默認一般,容悅心中又揪又痛,隻反問他:“皇上也以為是臣妾指使?”

  皇帝煩極了也痛極了,兇中情緒一次一次沖擊着他的心防,随時就要将那神智沖垮,他開了口,聲音冷漠而陌生:“你為十阿哥打算,也屬常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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