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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康熙習西術貴妃開眼

溫僖貴妃傳 李叙桦 2337 2024-01-31 01:01

  尹德想追去送還已來不及,約好見高大學士的時間也快到了,便将那絲帕塞入袖中。

  長坤先往門上送了拜帖,那門子忙請尹德進去,忽見高府的管家并一個管事嬷嬷樣的人過來問:“有沒有瞧見小姐?”

  尹德隻清楚覺得腔子裡的心撲騰一聲。

  噗嗤!紅燭又爆了個燈花,容悅眼前一跳,腦海中想起白日裡看見的皇貴妃那張臉,轉頭叫了聲春早。

  春早放下手中的被褥過來,問:“主子有何事?”

  容悅隻低聲附耳吩咐着,春早連連點頭。

  清晨曙光漸明,因還在殘冬時候,翊坤宮院子裡的地面發着淡淡的青,仿佛鋪了一重銀霜,值守的太監推開兩扇沉重的木門。

  便見永壽宮的周濟公公領這個小太監過來,忙呵呵笑着打招呼:“您吉祥!”

  周濟也笑着回了句,說:“你們張總管呢?”

  那太監便道:“原來是找張總管,您且進來往值房喝杯熱茶,咱們這就去請。”話音方落,便見宜妃扶着雁回的手出來,周濟忙上前打了個千。

  宜妃扶鬓瞧了他一眼,問道:“小猴崽兒,又不等你打鳴兒,又不等你催債,怎起的這樣早?”

  周濟忙笑嘻嘻道:“這不是趕早兒頭一撥兒來跟宜主子請早安麼?”

  宜妃便啐了他一口,說道:“你主子老實的木頭疙瘩也似的人,偏底下的人個個伶牙俐舌,”又道:“本宮早吩咐下張啟用了,過會子陪你一道往内務府領選秀名冊。”

  說着自去慈甯宮請了早安,路上碰見容悅請安回來,彼此倒打了個招呼,宜妃把叫張啟用和周濟一道去領賬冊的事說了。

  容悅連道感謝,才回了永壽宮。

  春早遞上手爐,才回禀道:“主子猜的不錯,承乾宮裡,果然有那東西,”說着又低聲細細禀來。

  容悅眉頭一皺,鎏金護甲磕着紫金手爐,發出一聲悶響。

  她站起身來踱步數圈,方出門吩咐小太監道:“去問問皇上可下朝了?”

  小太監應聲而去,不多時回來禀道:“萬歲爺下了早朝,在養心殿和西洋傳教士說話兒呢。”

  容悅便說一聲知道了,才乘坐辇往養心殿來求見。

  李德全親自來請她進去,見暖閣的大案上擺着數張宣闊白紙,還有些稀罕的工具儀器,皇帝拿着把木頭儀器埋頭在紙上測着什麼,聽見請安聲頭也不擡,隻說了句:“你先坐。”

  容悅不敢打擾,便找了張椅子坐了,見旁邊的小幾上擺着個圓圓的秋,面上畫着些圖案,标着些字符,高櫃上還有一本書冊,容悅見書面上寫着《人體解剖學》,打開第一頁便是一副骷髅,倒吓得容悅趕緊丢了冊子。

  皇帝測完山距,瞧見容悅吓得花容失色,倒笑起來,上前走至她身旁道:“這是朕命人翻譯的《人體解剖學》,有意思吧?”

  容悅隻恨不得遠遠躲開那書,省的夜裡做噩夢,說道:“皇上費這氣力做什麼,怪吓人的。”

  皇帝伸手拉她站起,說道:“上帝以萬物賜我,則善為利用,理當如此,”一面說又一面向容悅介紹這殿裡的儀器,又指着牆壁上挂着的兩三米高的輿圖說:“這是南懷仁所繪的《皇輿全圖》,才隻完成一小部分,”又指着書架上一列汗洋雜排的書說道:“這些是書裡講山川地理,測繪數算,無奇不有,朕預備着修一本集律、曆、數一體的大典,淑範萬事。”

  容悅的目光被這些琳琅滿目的東西吸引,隻問:“這些東西真能實用麼?”

  “當然,”皇帝說着拉她去看那似圓似方的東西:“用這個可以很容易測出一座寶塔和一座山峰的高度,或是兩點之間的距離,朕去年往無定河邊治水時試過,極為好用。”

  容悅點着頭,說道:“那該教給大臣們使用才是啊。”

  康熙面上喜色便淡下來,說道:“大臣們都不認可這些東西,況且這些也不是當務之急,治理災患,平息東北,與民生息才是根本。”

  容悅便說:“那皇上就先教會皇子和貴族公子們,一重一重的慢慢就蔓延到民間了。”

  這法子倒是可行,皇帝眸中一亮,将人攬在懷裡親了一下。

  容悅周身一麻,狠狠掐了一把手心,才又恢複神智,隻掙開皇帝雙臂,随口扯開話題:“之前皇上說養心殿藏着的全是寶貝,臣妾還以為藏了許多女人呢。”

  皇帝察覺到她疏遠之意尚在,也知道當初的傷害隻能慢慢挽回,因此也笑道:“這些東西可比女人有趣多了。”

  容悅微詫,便被皇帝拉到次間裡,隻見牆壁上挂着許多畫像,卻又不是中原的水墨勾勒,大多坦兇露乳,甚至還有渾身赤裸的。

  容悅呀!驚叫一聲,忙捂住雙眼不敢再看,皇帝被她這形容逗得哈哈直笑,隻抱了她往寶座上落座,在她耳畔噴吐着熱氣:“你害羞什麼?”

  容悅面上滾燙,隻恨恨說道:“這些……這些難道不是……秘-戲麼?皇上怎麼挂在牆上?”

  皇帝笑個不住,見她要惱,才正色說道:“這些是西洋人的油畫,貴族人家都懸挂在正堂的,王宮裡也有。”

  容悅撅嘴道:“我不信。”

  皇帝隻好說道:“那改日叫西洋傳教士來親自說給你聽,好不好?好不好?”那語氣漸漸滾燙,皇帝被她這幅情态撩動情腸,灼熱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臉頰脖頸處,手也有些不規矩。

  容悅陡然從夢中驚醒,忙掙開他道:“皇上恕罪,臣妾一時新奇,竟險些忘了正事。”

  皇帝喉頭滾動一下,卻也耐住性子問:“何事?”

  容悅在腦中思量着措辭,隻說:“皇上多久沒去過承乾宮了……”

  平靜許久的承乾宮喧鬧起來,可宮外圍了侍衛把守宮門,任誰再好奇,也進不去探聽消息。

  皇貴妃瘦弱的仿佛一蓬衰草,望了眼身旁負手而立,面色凝重的皇帝,又瞧了眼在殿内翻箱倒櫃的宮人,心内惶惶不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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