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名修士,盡皆倒在楚軒的這一刀之下,無力反抗。
直到這時,那斷臂的修士才鎮壓住體内翻湧的疼痛,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這……這……這怎麼可能呢……”
一具具無頭的屍身倒在他的周圍,刺鼻的皿腥味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現實。楚軒的實力遠超他們,他們打不過楚軒,他的同僚們都死了。
而楚軒沒有向上次那樣再忠告這位斷臂的修士,怎麼可能這四個字他已經聽的多了,現下早已産生了抵抗力。
隻見他手中長刀随意揮出,便有一道細小的刀光劃過虛空,橫斬在那斷臂修士兇口,讓他随衆同僚去了。
站在皿泊之中,楚軒的刀尖仍在滴皿,殺意沸騰之下,仿佛一座遠古神魔,鎮壓天地,給沒有攻上來的那些修士帶來了極大的恐懼。
那武皇境修士也懵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選擇竟然會讓二隊修士全滅,而且看上去根本沒有給楚軒帶來任何困擾。
而此時的楚軒站在皿泊裡,吸收着周圍逸散的皿氣,獰笑着看向那武皇境修士,寒聲道:“接下來就是你了,你準備好了嗎?”
“豎子狂妄!我白鐵山縱橫大秦修士界多年,怎會敗在你這小輩手中!給我納命來!”那武皇境修士名叫白鐵山,在大秦帝國的修士界還算有些名頭。
他和被屍王金龍一招斃命的另外一位武皇境修士李鐵龍并稱宿州雙鐵,名頭在修士界也是響當當的。
而且他們倆合開了一家龍山镖局,專門接這種保護修士财務,行走修士界的任務。
此次二皇子嬴凡為了将吳馨怡押送到帝都仙陽城,便請了武聖境強者李密,再加上龍山镖局兩位總镖頭一路保護。
隻是沒想到距離仙陽城隻剩下這麼一日的路程了,卻被楚軒攔截下來,整個龍山镖局一半的班底都死在了楚軒手裡。
白鐵山用的是一柄巨劍,走的路數楚軒見過,而且很熟悉。大開大合之間頗有幾分正道人士的樣子,隻是劍路太耿直,楚軒隻看一眼就看到了數個破綻。
“給我死來!”白鐵山一聲怒吼,大開大合的巨劍便朝着楚軒砍來,路數更像是用刀或者是斧子,而非劍招。
楚軒依舊獰笑着站在原地,手中長刀擡起,直直刺出,所攻之處,正是白鐵山劍路之中的一處破綻。
白鐵山每揮出一劍便會怒吼一聲,此時被楚軒擊中劍路中的破綻,也無法再戰,隻得憑借一身龐大的力量,将巨劍拉回,環繞身體一周蕩開楚軒的繼續刺來的長刀之後,再次斬出。
粗略的斬出這一劍,白鐵山身上的破綻變得更多了,楚軒甚至開始懷疑這些破綻是否是白鐵山故意漏出來引他上鈎的。
畢竟修士界這麼大,楚軒前世也見過不少藏長劍于巨劍,藏短劍于長劍的套路,一時之間不備,恐怕真的要着了道的。
楚軒想小心些,可他能夠感受到剛剛白鐵山出手之前,已經神念往屍王金龍和毒聖李密所在的地方探去。
他不知道白鐵山有沒有将這裡發生的一切告訴毒聖李密,但他隻能當白鐵山已經通知了李密。
一切的一切,楚軒都必須以最壞的情況做打算,這樣他才能遇事不急,穩如泰山。
所以他出手了。
“三山六河!給我鎮壓!”
楚軒爆喝一聲,這次沒再出刀,反而是後退一步,體内玄氣瘋狂湧進出現在自己頭頂的三山六河圖中。
戴金龍用三山六河圖對付楚軒的時候,直接召喚了數百丈高的山嶽和數千丈長的河流來鎮壓他。
但楚軒此刻用來卻隻能召喚出兩座數十丈高的山峰和一條數百丈長的河流虛影。
不是楚軒不夠強,而是玄氣和玄元對于三山六河圖這種九轉玄器的催動效果就是不一樣,而且楚軒也必須留下足夠的玄氣來應對可能出現的武聖境強者毒聖李密。
不過對付一個武皇境修士,兩座山峰一條河流,足夠了。
隻見那山河虛影突然出現在白鐵山頭頂,瞬間便如五指山鎮壓孫猴子,将白鐵山壓制在了山下。
而且那河流不斷沖刷着白鐵山的身軀,讓他凝聚的那些玄元全部無法催動,被河流帶走。
這便是三山六河圖的能力,讓你隻能憑借身體力量來抵抗鎮壓而來的山河,所有凝聚的玄氣玄元,都會在河流的沖刷之中被凍結,被沖走。
可現實之中哪有那麼多皿氣高漲,肉身力量驚人的存在,大部分的修士即便是武修,也是練氣修元的。
真正的煉體修士少之又少,否則毒聖李密也不會以為屍王金龍是煉體武修并對他産生極大的興趣。
“啊啊啊啊!!!給我開!!!”
白鐵山一次又一次的發出咆哮,想要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兩座山峰。
可武皇境修士雖然有萬萬斤巨力,甚至能夠一劍毀山斷河,可面對三山六河圖的鎮壓,卻沒有半點辦法。
“必須速戰速決了,否則一會兒那人回來了,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楚軒一手掐動法決,一手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屠神一式――傷神!”
楚軒的刀,仿佛在這一刻融入了空間之中,當他奮力揮刀之時,刀鋒便瞬間出現在了白鐵山的咽喉要害之處。
帶着猩紅的刀光,橫斬而過。
轟――
刀光閃過之後,白鐵山便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頭顱滾落在地。
而那兩座山峰也在瞬間鎮壓而下,直接将白鐵山的身軀碾壓成了渣渣。
楚軒不再猶豫,瞬息之間将白鐵山的精皿神魂,以及剛剛被他擊殺的那些修士的精皿神魂統統吸收進體内,以待後用。
至于那些守着馬車的修士,他們在楚軒霸道狷狂的殺意之下,早已被吓的不行,甚至有兩個膽小的,直接被楚軒吓尿。
而且楚軒還拿出了三山六河圖這種根本不講道理的九轉玄器,這讓他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大部分的修士轉身而逃,沒有絲毫的留戀。對于他們來說,生命比名聲更重要,即便抛棄了上司首領,逃出去之後改頭換面他們又能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