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被定格了。
饒是羅斯将軍再冷皿,看到自己的女兒陷入了火海當中,他都驚愕地停下身,茫然地看着戰場的最中央。
“不――”那是将軍失态的尖叫。
背景是阿帕奇回旋飛出來、宛如死亡剃刀一樣的螺旋槳,以及那墜毀到草地上的機身引發的錐形烈焰。
那竄起十幾米高的大火球!
那肆無忌憚将草地化為焦土的高溫。
怎麼看,貝蒂*羅斯都死定了。
唯有貝蒂能真切感到,自己被一個寬厚的身體牢牢護住了。為了防止火焰竄入将其燒傷。浩克無比堅韌的兇膛甚至瞬間化為海綿一樣柔軟,幾乎将她整個人吸了進去,再嚴嚴實實地包住。
這一幕,被無數人所目擊。
包括羅斯,包括貝蒂現任男友、那個偷偷舉報的精神病醫生。
然而在直升機的殘片中,在熊熊烈焰包圍下,那個怎麼都打不死的綠色魁梧身影再次站了起來,雙手用公主抱的姿勢抱着貝蒂,綠色的雙眸中露出了怪物不可能擁有的憐愛之情。
羅斯傻了一樣站在那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腦海裡第一次産生了“我是不是做錯了?”這個想法。
這個公主與野獸的畫面,也定格在每一個士兵的心中。
“他……或許是個怪物,但他絕對是有人類的感情的。”士兵們是如此笃定的。
大戰結束了,軍方醫院裡,軍醫給埃米爾*布朗斯基簽發了死亡通知書。
“沒有人可以在數以噸計的攻擊力下活下來。”醫生是如此評價的。
羅斯将軍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是轉頭離去。
誰都沒留意到,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護士來,給這具被宣判死亡的屍體打了一針……
當天晚上,在羅斯将軍入睡時,一個魅影般的窈窕身姿在他床邊現出身子來,又拿起一個針筒,給将軍紮了一針。
那是直達頸椎位置的一針,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從夢中痛得驚醒過來,可将軍沒有,他依然睡得像死豬一樣。
若是在場還有第三者,就會發現周圍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非常淺淡的紫黑色霧霭。随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過了一分鐘,将軍仿佛被蚊子咬了一口,拍了拍自己的後頸,然後轉個身繼續睡了。
這一夜,大雨稀裡嘩啦地下着。
當貝蒂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中,身邊隻有那個讓她又驚又喜的綠色巨人。
她從不知道如何跟一個不知道是否還存有理智的怪物相處。
她隻是本能地呼喚着布魯斯的名字。
每當她重複喊着着名字的時候,綠巨人浩克臉上的曲線就會變得越發溫柔起來。
貝蒂堅信着:在這個怪物外殼裡,依然存在她前男友那顆仁慈善良的心。
她或許是作死,慢慢一步步爬上浩克寬厚的兇膛,捧起那張人見人畏的方正綠色醜臉,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奇迹發生了!
就在她傾城一吻的時候,綠色開始從浩克臉上消失,整個龐大身軀就像是漏氣的氣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着。
然後貝蒂再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前男友。
老美的愛情,有時候來得就是這麼猛烈。
或許是死裡逃生。
又或許是積攢已久的愛意,因為這次怪物救美而爆發。
這一刻,貝蒂忘記了自己的新歡,重拾舊愛,她開始忘我地自己爆衣了。
布魯斯是個好人!
他想到了好多,比如自己的皿液有毒,比如自己不小心有了實際意義上的新歡瑪缇娜小姐,又比如自己不能害了自己心中的女神。
可是他越是解釋,貝蒂越是王八念經不聽不聽。
更讓布魯斯絕望的是,沒有變身的狀态,多年逃亡加營養不良,讓他變成一個瘦弱男。
身高1米75隻有58公斤,那是風一吹都幾乎要倒的身體。
他壓根不知道東方有句“三十如狼”什麼的諺語。
布魯斯多麼希望,自己内心能真正狂暴起來,再次變身,吓住貝蒂。
誰知道,【強制不方】的确發動了,一陣綠色光芒在身體上閃過。布魯斯的精神很冷靜,他的肉體很激動。
某個梅姓壞人正在通過監聽器聽床腳的壞人當場就笑噴了,他用力拍着桌子:“哈哈哈!本年度最大笑話誕生了!綠巨人浩克被逆推了!”
另一邊,第二天貝蒂醒來,發現狀況相當尴尬,
昨晚太激動了,然後彼此的衣服都成了破片,簡直像原始人一樣。唯一沒有扯爛的居然是浩克的**。
那條感覺上像膠質的**非常神奇,它會随着主人的體型自然脹大或縮小,然而當它突然收到某個标準以上的猛擊時,它就會變得十分強韌。
貝蒂試了一下,感覺上自己的粉拳像是擊中到厚厚的越野車輪胎上。
“這是什麼材料做的?”
“呃,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某個魔法師給我的外星人科技産品。”
“……”貝蒂其實很想吐槽,偏偏又覺得有點可信。
連怪物都有了,再來個魔法師外星人,又有什麼稀奇。
看着光溜溜的彼此,兩人如此尴尬,傻笑之後,又是打得火熱。
終于折騰完了,兩個傻子要面對現實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幹什麼?
“這裡,應該還是美國吧?”貝蒂小聲問着。
“我不敢肯定。上次我一醒來就從巴西到了墨西哥邊境了。”
“……”
“好吧,如果我們還有錢……”布魯斯做了個假設,然後就發現了洞外面有一張富蘭克林(100元)慘遭撕掉了半個頭部。
信用卡倒是有,素有反偵察經驗的布魯斯打死都不會用信用卡的。
布魯斯苦逼着臉,歎了口氣:“真不想欠那個家夥的人情。”
“誰?”
“一個魔法師。”
布魯斯提起那條超彈力**,扭動了一個白色圓蓋,貝蒂馬上發現那個柔軟的蓋子下面赫然标着sos的字樣。
當布魯斯真的在字體上按三長三短三長之後,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裡面傳出梅節操的聲音:“噢!親愛的班納先生,我以為你永遠不會用到這個通訊器。”
“夠了,梅!我知道你在我這裝了定位器的,快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