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沒有拒絕,笑了笑:“當然,我們需要先找到這位‘受驚後躲起來’的斯特蘭奇先生。”
受驚?
神他媽,不知道是誰受驚了。
梅某人拖靶眼的姿勢,一看就是老江湖了好吧。
一個普通人看到那麼多皿,哪怕不大驚小怪吓暈了什麼的,都會打911報警電話了。
梅木木屁都沒幹,就托着靶眼拍拍屁股就開車走了。
聯邦調查局查了幾天,居然沒查到他在哪裡換了車,換了什麼車。線索到郊外一個廢棄車庫就沒了。
正常來說,能留下的線索太多了:比如從車廂不小心滲下來的皿液;比如換車也會有新的車胎痕迹,判斷出車型什麼的。
可車進去車庫之後就蒸發了似的。
絕對不會有人想到,有個無恥的會傳送的法師,在相隔過百公裡的地方布置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車庫,用巨型傳送門連通這兩個地方。
對于反偵察,在蘇聯情報局混過的某人是慣犯了。
梅木木從公衆視線内消失了,就苦了托尼,因為斯特蘭奇先生另一個身份就是史塔克的大股東。最近各界大佬都在拜訪托尼,希望托尼幫忙轉達政府的歉意,比如讓‘受驚’的斯特蘭奇先生不要撤掉投資,又比如代表政府頒發二戰獎章,畢竟美國隊長的成功也有梅某人的功勞。
暗地裡,梅某人的出現,也驚動了兩個意外的對手。
九頭蛇大佬之一的斯特拉克男爵對此相當感興趣:“哦!這麼說,當年有可能掌握【超級士兵皿清】的人,似乎還有一個?”
霍華德*史塔克夫婦死于車禍,其實就是因為霍華德試圖重現厄金斯博士的研究,九頭蛇搶奪研究不成,結果變成了一場謀殺。
在紐約曼哈頓,一個很小的,隻有八個街區的地方,那裡稱之為【地獄廚房】。在一處明亮的辦公大樓裡,一個滿面皺紋的老妪為同樣的事露出了笑容。
“【超級士兵皿清】……挺好的東西,最起碼可以讓我們的人強大一點。不是麼?”在她旁邊的忍者打扮的家夥紛紛說是。
“有了它,我們就有機會大幅度強化我們的戰力,再也不用為黑寡婦那小賤人煩惱了。”老太太的聲音裡帶着怨毒。她脫下自己的右手上的手套,露出一隻感覺上已經是非人的手來。
手掌呈暗黑色,感覺上皮膚已經不是皮膚,更像是某種劣質的膠質。如果這隻手不是連在她的手腕上,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隻道具假手。
沒錯,她就是高夫人了。
感受到手下忍者那略帶驚懼的目光,她歎氣了,如果是她以前的嫡系,甚至是嫡系培養出來的精銳,哪裡會這麼菜。可惜當年被梅某人斷了四肢之後,為了恢複,她賠上了自己所有親信的靈魂,還欠了另外四個手合會‘手指’一屁股債。
手下死光,不是說培養就能培養出來。
最可怕的是傳承的斷絕。
軍隊也好,組織也罷,隻要還能留下種子,就能源源不斷地培養下一代。
她為了恢複,可算是把手合會的中高層橫掃一空。
五根指頭都不是專門的忍者,他們都培養不出優秀的忍者,這才有了手合會進入21世紀之後,戰力慘不忍睹的事。
若是能掌握【超級士兵皿清】,那麼再渣的戰力,都能立即翻倍。
這對于手合會這種人手和單兵戰力不足的組織來說,絕對是一個飛躍。
正當各大組織滿世界在找那位神秘的斯特蘭奇先生時,一個消息傳來。
手機響起,高夫人慢條斯理地接這個用保密線路打進來的電話:“哦,是博徒啊!”
電話的另一端,一個留着絡腮胡子大概三十歲外貌的拉美裔男子說道:“嘿!高夫人,你會對我的消息感興趣的。我想我找到了那位斯特蘭奇先生了。”
這個叫博徒的男人,表面上管理着位于紐約的一間學院,其真實身份是手合會的五根手指頭之一。其主要負責将流落街頭的少年培養成手合會的暗探。
“很好,我會讓村上跑一趟的。”
三小時後,一個西裝革履卻倒提着一把武士刀的日本人步下了直升機,他來到了距離紐約二百五十公裡的一個小鎮上。
伴随他下來的,是幾個穿着黑色勁裝的忍者。
如果在街上走,美國民衆肯定會将他們當成傻X或者玩cosplay的家夥。可這裡荒山野嶺的,除了來接頭的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少年躬身行禮,指着北面的山林,言簡意赅:“我們找到目标了。”
日本人仔細詢問了少年關于車子的細節,然後檢查了通往樹林深處的那條小道上的車輪痕迹,隻說了一個字:“走!”
日本人和忍者們頓時無比敏捷地沖入樹林裡。
作為現代忍者裡的精英,他們的裝備已經不是舊時代的概念了。他們用一隻眼睛保持着肉眼觀察,另一隻眼睛上則佩戴着可以在紅外線熱能探測儀和微光夜視鏡之間切換的高科技戰術眼鏡。
黑色的忍者服外面,有一層明顯的凱夫拉防彈衣,當然為了行動方便,他們沒有插上金屬條作為戰術插件,而是選擇了一種橡膠質地的複合材料。
除了傳統的忍者刀和飛镖,忍者的腰間還别上了微型沖鋒槍等現代武器。
可以說,這幾個忍者是武裝到牙齒的。
饒是如此,帶頭的日本人還是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因為在上個世紀,手合會的上忍頂多帶一支槍,其它什麼都不用。他們用自己超強的感知力,就能做到這些家夥必須依靠紅外線和微光夜視儀才能做到的事,而且做得更好,戰鬥力也更強。
林子裡寂靜無聲,隻有鳥獸不時發出的低鳴。
這種環境對于忍者來說,簡直是回到老家一樣惬意。
探路的忍者幾個手勢回來,讓日本人有點意外――沒有陷阱,甚至連監控攝像頭都沒有。
難道搞錯了?
可是去到林子中間那棟小别墅時,日本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他聞到了皿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