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可以任由銀河護衛隊去發揮,可作為好朋友,他絕對不舍得讓他們去死。
一道紫藍色雷光從天而降,仿佛一根通天徹地的光柱,直插向‘政委’烏木喉的頭頂。那氣勢,仿佛非要轉瞬之間将他砸死,插到大地的深處,當做這根紫色光柱的地基。
烏木喉是個裝逼慣犯,他總是喜歡保持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
隻是面對托爾這個正兒八經的阿斯加德之王,外加實力疑似超越亞天父級的強者,烏木喉裝不下去了啊!
現實中的對戰又不是打遊戲,可以看到對方實力如何,攻擊力防禦力多少點什麼的。往往都是從對方以往的戰績判斷其基本的實力定位。而且還要考慮到屬性或者能力相克的問題。
好比一個隻會近戰物理攻擊的家夥,分分鐘會被梅節操這樣的空間法師玩到死。
相對地,烏木喉這樣玩念力的,對付那種能量輸出極為狂暴的家夥,就會變得沒轍。
對,就是說托爾這種召喚雷霆不要錢的家夥。
星爵回歸地球之後,用出了他剛從某人那裡學到的新名詞:“卧槽!”
銀護的家夥,這一刻才知道自己抱上的是何等粗壯的大腿。
幾個逗逼眼眸裡倒映出那簇從中分開了這片天地的雷光,紫光直注入地下,“轟”一聲巨響,亮瞎眼的連綿閃光,讓整片戰場如同砸下來一個小太陽。
這可是紐約曼哈頓北部的哈林區,本來高樓就比曼哈頓略少,可不管怎樣,這裡的建築沒啥經得起托爾這樣搞的。
可怕的雷光沿着整條街道向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别說地上的泥土、石闆什麼的,連七、八層高的大樓都宛若積木造的小房子,被雷光直接從地上掀起。
托爾放大招的那一刻,烏木喉已經調用自己的念力,開始以亞音速的速度後退,但還是被狂暴的雷光追上。
他慌忙之下,用念力召喚來的遮擋物、什麼石柱啊、廢棄坦克啊,壓根沒個卵用。
萦繞在烏木喉身周的無形念力,在雷光沖擊下頓時變得可視,感覺上那團無比凝聚的念力好像被火燎着的氣球,先是膨脹起來,接着整個兒炸開。
烏木喉從來不是一個近戰型強者,某種意義上,他的身體素質在黑曜五将裡是最差的。在電影中,他更是可笑地死于真空缺氧。
這跟托爾沒法比,人家可是被炸了飛船,丢到真空,居然還活蹦亂跳,醒來還可以跟卡魔拉交流什麼是‘家門不幸’。
當一個法爺無法以自己擅長的能量保護自己,他就完了。
沒有什麼皿肉橫飛,雷電所蘊含的狂暴能量,帶來的是極緻的高溫。烏木喉過半的肢體是直接因為超高溫而碳化,在半空中就分崩離析。
這還是托爾留手了,沒有繼續轟下去。
關鍵時候,雷霆光柱别扭地拐了小彎,雖然繼續向前移動,像是一柄尖刀剖開大地,但誰都看見雷霆很快地消散了。
不等驚世駭俗的雷擊結束,心中緊張着卡魔拉的星爵飛過來,找到了隻剩下半口氣的烏木喉。
政委兄很慘,過半身子沒了,兇部以下不翼而飛,也僅僅剩下一隻左手。
星爵朝托爾喊了一句:“謝了!”,換來托爾的憨笑,那邊螳螂女跟着撲上。
生命垂危精神渙散的烏木喉,再也無法抵擋螳螂女的心靈侵入,幾下就說出來了。
“卡魔拉和星雲在297号船。”說罷還很貼心地将飛船的型号和坐标傳給了星爵手腕上的智能電腦。
毀滅者德拉克斯突然一副醒悟的樣子:“嗨!我記得殺我老婆和女兒那次,這家夥有份!”
這時候,從被心靈控制狀态回複的烏木喉,竟然死到臨頭還念叨着:“無知的家夥!你們真的很煩!你們怎麼就不能理解到吾主的偉大呢?死一半人隻是為了讓宇宙減輕負擔……”
連旁邊不遠處的托爾,像他這種整天呵呵傻笑的家夥,聽到烏木喉的話都受不了。
托爾是個心兇寬廣的人。他甚至可以忍受很多常人看起來無法忍受的事。他唯一的逆鱗就是他的人民。
阿斯加德夠慘了,前不久才為了推翻海拉的恐怖統治,不得不炸了阿斯加德本土,大半阿斯加德人死于非命。
現在烏木喉居然說‘麻煩你為了滅霸的大義,再死一半阿斯加德人’?
對于烏木喉這樣的狂熱神棍,隻有一個回答。
托爾對德拉克斯撇撇嘴:“他是你的了。”
德拉克斯這個有着棕紅色皮膚的筋肉人頓時開懷大笑起來,他露出了獸人般的獰笑。跨越億年萬光年的報仇之旅,似乎終于有了實質性的第一步。
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之中,烏木喉的殘軀在德拉克斯極為暴力的捶擊下徹底炸裂開來,化作漫天的皿沫與碎肉,然後才紛紛揚揚的落下,宛如下了一場皿雨。
不知不覺,黑曜五将已經就剩下一個亡刃将軍了。
此時的亡刃,已經沒有工夫管其他将領的死活,因為他發現自己被拖死了。對方不光強韌,還耍無賴似的将自己的力量跟他的死亡力量糾纏到一塊。
這是一種能量的交融。
邪惡的死亡之力企圖吞噬光明。
光明的聖光之力也在淨化邪惡。
正邪不相容,總得分出個勝負。
明明兩人并沒有身體交纏,他們溢散在體外的能量實在太多太滿溢,竟然造成了一個近似對耗的局面。誰先耗死對方,就會成為完全的勝利者,甚至可以通過征服對方發自心靈與靈魂的力量,進一步凝練自己的力量。
到了這個關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面對亡刃将軍時快時慢、似慢又快、節奏變幻莫測、力量輕重不一、角度刁鑽的攻擊,美隊總是看似以不變應萬變的方式應對――舉盾格擋,然後在承受重擊的瞬間再予以調整,或是卸力,或是硬扛。
當中的訣竅不足以為外人所知。
最氣壞亡刃的,是他發現美隊竟然在這個關頭出現了突破自我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