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虹啟國的公主,多謝白姑娘為我解除誤會。”李霜儀颔首道謝。
“别客氣,我們以後可都是同門,自然要相互照顧一些。”崇小白說道,“不過那個老人家……霜儀姐你當真認為是誤會嗎?”
提起那個老人家李霜儀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個人應當是修士,但修為不知道是什麼。我也把東堂私下考人測驗算了進去……但是東堂如今也是下品宗門,隻要是有靈根的孩子都會收入宗門,沒有這麼麻煩。”李霜儀冷靜分析道。
“那霜儀姐有得罪過什麼人嗎?”崇小白追問道。
李霜儀瞧了眼崇小白,然後搖搖頭,“因為曾經做過七年質子,我做事從來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輕易得罪何人。”
“那就奇怪了……”崇小白沉吟,聯想李霜儀的事迹,也找不到任何頭緒。
李霜儀雖然被下面的人叫做冷美人,可也隻是冷而已,行事手段雷厲風行但卻溫和不傷人,從來沒有聽過冷霜仙子有什麼仇家,也未曾聽聞她在入東堂之間發生過什麼大事。
“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唐天耀好奇寶寶一樣湊近。
“那當然了,你個小屁孩兒怎麼能聽懂?”鄭淩白了一眼唐天耀,随後轉向崇小白,“想不出來的事情就不要想啦,一起去玩吧,我從來沒有想過凡人的城市也能這麼好玩兒。”
“什麼叫做凡人的城市?”唐天耀有些不忿。
“字面意思,你不懂就不要問了……快走啊,白跟班。”鄭淩催促着。
白跟班?什麼東西?她還真當真了嗎?崇小白無奈,但也沒有反駁,也罷,由這個小丫頭性子來罷了,何必計較?
“等一下……”崇小白轉頭問向李霜儀,“霜儀姐要不要一起來?”
李霜儀看向崇小白邀請自己的手,有些遲疑,“我……我還是……”
“别這麼婆媽,我的跟班邀請你就老老實實一起來吧。”鄭淩叉着腰說道。
“雖然淩妹妹說話有些難聽,但霜儀姐跟我們一起來吧,也算是我為剛才的事情賠罪。”唐天耀表情有些愧疚。
“誰是你淩妹妹!”鄭淩怒視。
“不喜歡這個稱呼,那淩兒怎麼樣?”唐天耀笑嘻嘻說道。
“見鬼的淩兒啊!你又不是白跟班!叫我鄭淩!鄭淩!”鄭淩氣地原地跳腳。
“好吧,那還是淩妹妹吧。”唐天耀咧嘴一笑,像一朵太陽花。
崇小白笑着看了一眼兩人“友愛”的互動,然後轉身上前親昵地拉起李霜儀的手。
“就是說啊,霜儀姐,一起來吧,反正時間也很多。”
“我……好吧,随你們了。”李霜儀瞧了一眼抱着自己胳膊撒嬌的崇小白,有些無奈地答應了,任憑她拉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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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作為首都的太鵬城就十分繁華,現如今因為來參加東堂招人大選人更是愈發多了起來。
而且九成以上都是父母帶着孩子來到這裡,有些窮苦人家就是孩子在村長的帶領下統一來到這裡,期待自己能夠檢驗出靈根,從此一飛沖天的。至于像崇小白等人本身就修為在身的是極少數。不過也就是這些極少數,身上的财産是那些九成人之和的幾倍。許多商家也更願意接待這些金主。
像他們這些小修士,有錢年齡又小的……這分明就是在臉上寫着我傻我錢多嘛。
“客官,您看看這用翠玉做扇骨,雙面繪美人圖的扇子,這可是有名家親筆所畫,您既然看好了,本來五錠金子的扇子,今個咱家就虧本賣,三錠金子就夠了。”
崇小白眼看着鄭淩扔給了店家五錠金子。
“本少還不屑于買打折的東西,原價給你。”鄭淩的鼻子都快沖天上去了,一副不屑地從店家手裡接過扇子。
店家此時都快要樂的背過氣去,這張嘴要不是沒有擋着的,都能咧到耳根後面。
再看唐天耀正被店員忽悠買幾對大玉扳指。
崇小白一開始還能阻攔一下,而現在根本就無法攔着他們。
這些人裡面也就李霜儀能懂點事兒了。
“小姐您這簪子成色光澤有度,再看這花樣式,是當下元鵬國最流行的樣式,小姐您要買這個簪子,叔今天就做主,再送一對珍珠耳環。就算回去被老婆罵一頓都值了。”
“不用了,這簪子和耳環我都要了。”李霜儀面容冰冷,一伸手就是一錠金子。
崇小白突然感覺心好累,咬着手裡的兔子狀的麥芽糖,嘎嘣嘎嘣作響。
她要怎麼跟李霜儀解釋那鐵絲刷金粉的簪子和豆子大小的珍珠耳環可以用一錠金子買一馬車?
這種瘋狂買東西的情況還好沒有持續很久,夜幕便降臨,街上斷斷續續出了好多有趣的小遊戲和一些聞起來就垂涎欲滴的小吃。
鄭淩和唐天耀玩的最瘋,崇小白也跟活躍起來,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一個隻有六歲的孩子。
李霜儀被這種氛圍感染,參與了進來,也露出了難得笑容。
崇小白不得不說人稱冷霜仙子的李霜儀,笑起來果然很美,有一種别樣的風韻。
星轉月移,夜幕漸深。
本來熱鬧的街道慢慢冷卻下來,擺攤的逛街的都一點點散了。
“喂,現在才什麼時候,凡人怎麼都撤攤了。”鄭淩捧着一堆小吃往嘴裡塞着,活像過冬的松鼠。
崇小白擡頭看看月位,“現在不早了,是凡人休息的時候了……呸,我怎麼跟你學也稱他們為凡人呢。”
“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後你可是我的跟班,這樣的事情自然多了。”鄭淩炫耀似地瞅了瞅崇小白。
“白妹妹可不是你的跟班。”唐天耀插嘴,胳膊上挂着各種小玩意兒。
“好了,咱們也該回去了,玩的時間就這麼一天,明天還是好好呆在房裡修煉吧。”崇小白攔着兩人。
李霜儀看着幾人,覺得這些孩子真的有趣,若是自己的妹妹也在這裡,也會像他們這般吧。
幾人回了客棧,互相道了句别,便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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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小白進了房間,不是身體乏而是心累。不但身邊有這麼幾個能做能鬧的小屁孩兒,而且一眼望過去都是這麼大的孩子。
整條街道是又鬧又亂啊。
說起來宗門的招人限制是年齡十五歲以下,盡管有些其它宗門有一些特殊限制,例如隻招收女弟子或是特有靈根的弟子,但十五歲這個大前提不變,是修仙界宗門招人的一個默認定律。
而且……說是限制十五歲,但誰會真的到十五歲才進門派啊?還不是希望能早修煉便早修煉。
是以來這裡的普遍年齡在十歲左右的偏多,像崇小白六歲鄭淩八歲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崇小白今天一下都生活在小屁孩兒的海洋裡。
但别看人來的這麼多,但最後剩下的不足一成。畢竟是下品宗門招人,與胃口不挑是靈根就帶走的不入流宗門不同,下品宗門不是那麼順便收人的。
除外那些沒有靈根的小家夥,那些有靈根的也要通過一定的考驗才可以,這也就是下品宗門以上才有招人大選的由來。
至于那些不入流的宗門,要麼就守着大宗門招人大選之後撿漏,要麼就外派管事親自去某個小城某個村子招收門徒。
不過那些資質太過好的,什麼變異天靈根一品慧根的,不入流宗門是萬萬不敢随意收下的,先不說會不會被上面的宗門撬走,就是功法心法也供不上這些天之驕子啊。
崇小白這輩子是雙靈根……盡管木靈根是廢的,但在修仙界也是不錯的,所以她不用擔心靈根的問題。要進東堂,她最大的好奇就是這輩子的慧根如何,哪怕比上輩子好一品她的重生都不是白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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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崇小白便熄了蠟燭,準備入睡。
剛閉上眼睛,崇小白就感覺到客棧外有靈氣波動,一點點靠近她所在的房間。
崇小白沒有重新掌上蠟燭,而是翻身下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素炎風劍,戒備起來。
這人的靈氣波動很小,但并沒有刻意掩飾,大概他也沒有想到這裡這裡竟然住着一個有金丹後期神識的練氣小娃娃吧?
果然,崇小白就感覺那個人越來越近,先是在天字一号房的門口站了一會兒,但什麼也沒有做,離開了天字一号房,轉而站在天字二号房的門口。
這個人……
看來應該是今天那個纏着李霜儀不放的修士,他來這裡做什麼?
崇小白抓緊了劍柄,緊張萬分。
同樣,這個人在天字二号房和三号房各站了一會兒,最終站在了崇小白的房門跟前。
崇小白鬧不清來者究竟要打什麼鬼主意,剛想放出金丹期的神識震懾一下此人,就感覺遠處有數股金丹的氣息朝這個方向急速趕來。
崇小白能清楚地聽見門外人嘁了一聲,轉身離開。
幾個向這裡追來的金丹沒有在這裡停留,而是向那個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黑暗裡的崇小白長舒一口氣,将素炎風劍收了起來。
崇小白原本的玩了一日的睡意全無,幹脆随手布下幾道陣法,然後運行正陽心法緩緩修煉。
這一陣子崇小白已經可以将狐殺給她的那本陣法初解研究個通透,越研究她越覺得陣法這種東西有趣極了。
可惜的是月空狐族沒有關于更多陣法的秘籍,崇小白隻能将陣法初解翻來覆去地看,然後自己一點點嘗試。
崇小白憑借自己的能力研究到這個地步,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