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身在這裡,左頌也能感受到那些人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灼熱視線。
“這個聖天祿令真是意外的好用。”左頌瞧了一眼身旁的崇小白。
崇小白一道靈氣打出,悄無聲息地在周圍布下一個隔音陣。
“你的是隐世宗門的弟子,當然想象不到我們這些人的對聖天祿令的狂熱了。”
“但是我看你就沒有啊,甚至……”
左頌剛想說什麼,就被崇小白打斷了。
“好了,剩下的事情等見面再說。”崇小白說道,“你們……準備好跑了嗎?”
“這是當然!”左頌笑道。
“輕身符準備就緒!”唐天耀的雙腿貼滿了崇小白贊助的輕身符。
鄭獅猊歎口氣,“真是危險的計劃,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但願你的輕身符能甩開這些人。”
“我的輕身符指定沒問題,但你們也要拼命地跑起來……馬上了。”崇小白看了一眼前方,然後打了一個響指,隔音陣瞬間消失。
左頌點頭表示明白,再次提到音量大喊,“小丫頭!這東西拿在爺的手裡就是爺的了!想要拿回去是不根本不可能的!”
“你這個卑鄙的家夥!最後說一次,把聖天祿令還給我!”崇小白喊道。
“比起聖天祿令,更要擔心的是你的性命吧!”左頌說道這裡,臉色一變,好像才發現飛奔過來的大部隊,“糟糕!有人發現這裡了!小的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快撤!”
語音剛落,左頌、鄭獅猊和唐天耀三人拔腿就跑。
崇小白看着的是一臉冷汗。
不得不說,左頌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不過……那也沒有關系。
就算演技再差,劇本再糟,隻要左頌手裡的聖天祿令是真的就沒問題了。
“終于等到了這一刻,我已經按捺不住了。”鄭淩陰笑着捏着指頭嘎嘣作響。
“别表現的太明顯了。”崇小白低聲道。
鄭淩乖乖地閉上嘴,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沒有收斂。
果然,一群人呼啦啦地跑到了崇小白和鄭淩身前,但一刻也沒有停留。
隻聽人群中有人這樣喊着。
“聖天祿令在那個人手中!别讓他跑了!”
“快追!聖天祿令是我的!”
然後崇小白和鄭淩又看着幾百人呼啦啦地從身前跑過,追着左頌三人離開。
“剛才追出去的大概是四百多人。”崇小白說道。
“剩下的……大概是二百人。”鄭淩陰笑着,“看起來還不少。”
一共六百多人的大隊伍,瞬間分成了兩撥。
一撥四百多人追着左頌離開,一撥二百人左右将鄭淩和崇小白圍在了一起。
“希望這些人裡面無辜的占多數吧。要不然,會很麻煩的。”崇小白面色微沉,看着這些不懷好意地家夥。
“喂!你就是崇小白吧!”
二百人中為首的人物說話了,語氣中甚是嚣張。
崇小白看過去,發現是一個上身隻着一件無袖長袍的男子,長得頗為俊俏,眉目間有一絲難以掩飾的邪氣。
崇小白一看便知這是一個性子不羁的放蕩家夥。但她的重點不是在這裡,而在落在了男子袒露在外的兇膛上。
精壯健碩的腹肌之上畫着一副奇怪的圖案。
那是修行天煞雷雲決之後才會留下的标志。這個人難道是來自天刹雷雲堡的弟子嗎?而且,有資格修行鎮派功法的,也說明了眼前這個家夥是天刹雷雲堡某個長老的親傳弟子吧?
真是一個麻煩的家夥。
崇小白皺眉。
天刹雷雲堡,如名所示,是一個善用雷法的宗門,世人簡稱其為雷堡。其門下弟子有五成以上皆是身負雷靈根,修煉以霸道著稱的雷屬功法。
但令人崇小白感到麻煩的不是這點,而是雷堡的弟子十成十是煉體之人,個個皮糙肉厚。
衆所周知,在同等修為下,煉氣修士隻要被煉體修士近身,就相當于必死無疑。
更可怕的是,雷屬功法一旦與煉體修士相結合,會發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威力,令雷堡弟子個個難纏至極。沒有一個人煉氣修士會喜歡和來自雷堡弟子的交手。
由于雷屬的影響,會使對應修行者的性格變得有些暴躁。現在又加之一般修士不敢和雷堡弟子作對,這使得來自雷堡的弟子又八成以上是嚣張跋扈的家夥。
而眼前……
崇小白将目光放在那個标記上。
這個能夠修煉雷堡鎮派功法的家夥,隻會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嚣張。
賀驚雷感覺這個小丫頭一直盯着自己兇膛看,打趣道,“喂,小丫頭,你該不會是沒有看過男人的果體吧?這麼一直盯着大哥哥,大哥哥可是會害羞的哦。”
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所以……修煉天煞雷雲決的家夥都是這種輕浮之人嗎?哼,堂堂雷堡也是自甘堕落了。”崇小白毫不留情地反擊道。
“哦?有意思。”賀驚雷饒有興趣地看着對方,說道,“看來我留下來是對的了。”
“你為什麼留下來?聖天祿令已經不在我的手上了。”崇小白說道。
“沒什麼,隻是想着……在得到聖天祿令之前,先解決聖天祿令的持有者也是不錯的。省的拿到聖天祿令之後,還要到處追殺你這個小丫頭。”賀驚雷如此說道。
其實賀驚雷起初也是想要追着聖天祿令而去,但和這個小丫頭差身而過時,他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預感。
這種預感他也說不清楚是從何而起,原因為何。剛才說的那個理由,也不過是他現編出來的而已。
“真是令人不爽的家夥。喂,小白,頭一個解決他吧,管他是不是。”鄭淩上前一步說道。
“呦呵,口氣倒是不小啊,鄭淩小妹。”
鄭淩的話剛說完,從人群中便走出一個女子。
女子指纖足纖腰身纖,眼細眉細聲音細,看似如水溫潤,實則暗藏綿針。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女子明明和鄭淩在外貌上差距極大,崇小白感覺兩人之間有種莫名的相似。
“鄭方善,你不在家裡蹲着喝你的湖水,跑到這裡搗什麼亂。”
鄭淩一句話說罷,崇小白就見女子從脖頸開始飛快地紅了起來。
“你,你在說什麼!那不過是你的無恥之舉!還有臉說出來!”鄭方善罵道。
崇小白暗笑,看來這兩人是有一段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