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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奸細

純陽劍仙 地球不好玩 6988 2024-01-31 01:01

  後見山火逼近,知無幸理,飛身落至紫嫣身旁,說道:“師姐,你我二人之力太過渺小,快各自去尋師父師伯來此施救吧。”

  紫嫣含淚道:“蘇沐,都怪我,要連累你受罰了。”

  蘇沐道:“禍起我二人,怎能說是你連累我?許是上天見我們妄殺花鹿,降此火災懲戒,以後切莫濫殺生靈了。”

  紫嫣忙點頭應下,忽又問道:“你那翅膀,生來便會飛麼?”

  蘇沐道:“此時無暇細說,解決當務之急要緊。”

  “恩。你去喚空心師伯,我先去叫我師父,再找其他師伯。”

  就在兩人幾句言語之間,山上流火已如水般滾淌而下。适才紫嫣斬斷的那些林木,此時反倒成了助力,被燒成一根根火棒向下流滾。

  蘇沐費勁力氣打濕的青草,簡直不值一提,火勢未有一絲停留便漫卷而過。眨眼工夫大火已挨着坤門最邊緣一排盛着雜物的庫房,裡面大多是桌椅棉被一類幹燥易燃之物,一經火觸,連個過程都沒有,順勢而燃,百餘條火舌透出房外,迎風肆舞。

  吓得紫嫣與蘇沐一身冷汗,坤門皆是木體,庫房連着水上密密麻麻的回廊,回廊盡頭便是主屋,再不施救,坤門豈不付之一炬?到時恐怕就不是逐出師門那般簡單了。

  “天佑靈狗呢?”紫嫣一臉慌亂。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它幹嗎,快回去找師父吧。”

  “不行,那狗是峨眉派神獸,若是葬身火海,這後果我們誰都承擔不起。”

  “它既是神獸。想必要機靈許多,或許早已遠遠避開了。”

  “不行,我要去找它。”

  紫嫣惶惶然失了理智。放起焰纓仙劍,在身前不遠處劈出一條深達十餘丈的地縫。用劍光一挑,将松動的泥土鏟起兜住,奮力一揮,将泥土撒入火海,泥土将火光打得立時一暗,趁着火勢稍息,她腳下一墊,縱身投入火海。

  蘇沐雙翅并不比紫嫣仙劍慢。因事出突然,一把并未拉住,當下想也未想,相繼跟進火海。

  就在兩人将入未入之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扯了回來,莫名的對望一眼,以為是師父師伯趕來相救,正在驚異不定,一齊回身,不禁又是一驚。

  隻見眼前矗立着一頭通體黑毛的巨獸。四足立地,腳趾比人腦還要大,四條腿擎天柱般粗壯。幾人都合抱不來。

  蘇沐瞪大雙眼,嘴巴張得下巴都要掉下來,強定心神,問紫嫣:“這便是那小黑狗的真身麼?果然不愧神獸之名。”

  紫嫣怯怯答道:“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我頭次見它這等形狀。”

  蘇沐偷偷觑一眼小天佑靈狗高高在上的大腦袋,兩隻眼睛綻露兇光,全不似平日裡溫順神态,威嚴無匹,難測其意。疑道:“它變這麼大。是要救火麼?它不會吃了咱倆吧?”

  紫嫣反問道:“你覺得會麼?”

  她也問得毫無底氣,拿眼望定小白。看它有何動作。

  兩人吓得一動不敢動,全然忘了身後火勢正肆意蔓延。坤門院落眼看危矣不存。

  忽然天佑靈狗晃晃巨大頭顱,仰天一聲吠嘯,聲貫四野,經久不息。

  随即轉身向前輕輕一躍,立在一塊腰崖上,對準坤門院中的湖泊,将巨口一張,湖水倏地冒起一股水柱,星飛電閃也似直入天佑靈狗口中。

  湖水愈來愈少,須臾工夫,偌大一個湖泊不複存在。這湖本與後山的浣紗湖相通,如此一來,連浣紗湖全一并進了天佑靈狗腹中。

  天佑靈狗張口一噴,腹中湖水似一條水龍般從天而降,水到火滅,吇吇冒着青煙。直到腹水噴完,山火才被澆滅。

  坤門除了院牆下的一排庫房被毀損,樓台亭榭俱都完好。隻是曲廊下面的湖泊成了一片泥潭,失去了靈性之美。

  大煞風景處還不止此,遙望環山,原本的滿眼蔥翠,多了一面焦炙的黑山。

  天佑靈狗變回了原來樣子,邀功般一會兒跳在蘇沐懷裡,一會兒掙下地來磨蹭着紫嫣雙腿,一臉谄媚态。

  兩人看着直如天壤之别的小黑狗,哭笑不得。再想起惹下的大禍,愁得欲哭無淚。

  最先趕來的是坤門長老凝柔道長,一見到闖禍者有本門弟子在内,愛之深責之切,愠怒夾腮,上前罵道:“平日裡師父如何對你說的,還這般不醒事。坤門一草一木皆是你師祖栽培種植,莫說你已燒秃了一座山,毀了幾間庫房,汲光了浣紗湖,就便折損花草已是不該,你可知這山中有多少生靈,僥幸保了性命,然家園不在,為它們造了多大的孽!都怪師父對你們太過縱恣,管教無方,讓你任性胡為,犯下這等大過,說不得你要受些嚴懲!幾年後你再下山多積外功,彌補今日過錯。”

  紫嫣低頭不語。

  凝柔道長一聲頓喝:“聽到沒有!”

  紫嫣吓得一愣,道:“師父,紫嫣謹記教誨。”

  蘇沐跪在地上,說道:“師叔不要責怪師姐,都怪我疏忽大意,烤完了鹿肉,未将火弄熄,弟子願承擔所有懲戒。”

  “你不是我坤門弟子,你自有你的師長管教。”凝柔道長沒有正眼去看蘇沐。

  坎門院外斷崖處。

  蘇沐跪在懸崖邊,看着前方,等待着空心道長的懲罰。

  “師父,隻要不趕我下山,您将弟子打個半死都毫無怨言,還會感念師父的恩德。”蘇沐有些祈求看着空心。

  “我不會打你,也不會趕你走,你就跪在這裡,什麼時候你覺得可以站起來了,你就站起來。”

  蘇沐轉頭,發現空心已經消失不在了。

  蘇沐自認不是一個沒有悟性的人,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以自己所犯的錯來說,究竟要跪多久?

  夜深了。借着月色晝明,去了院外斷崖處,他看着幽幽深谷。寂寂默然。

  未見翩翩影,隻聞聲聲啼。

  一道黑影。隐約似是斂着白光自崖下山叢中驚鴻一瞥掠上山頭,宛若借力一躍,登臨金頂。

  蘇沐仗着眼力過人,始終目随,先還以為是隻飛行無迹的奇禽,再定睛細察,竟似人形,在金頂一角立了片刻。向前試探了幾次,未深入一步,似是被一種無形力量阻擋住一般。

  早聞師兄們說過,金頂上有空滿道長布下的晦明無形禁制,非是峨眉弟子,不得而入。此人行蹤可疑,必不是善類。

  難不成有邪教妖人來窺?又見來人向後一躍,頭下腳上,在空中一個鹞子翻身,曲身穩穩落在坎門房頂。輕靈之極,沒有一絲響動。

  蘇沐心中一驚,若真是魔教妖徒。出了事那還了得?不暇多想,展翅一縱,彈丸脫弓般直射而去。

  轉瞬落在那人身前不遠處,還未落地,便大聲喝問:“你是何人?鬼鬼祟祟來我坎門做什麼?”

  近處看去,竟是一貌美少女,嬌豔如霜,眼中一抹冷然神色若隐若現。

  隻見那女子眼中驚詫,怔了一怔。顯是被人窺破行蹤。難掩心虛,情知峨眉派藏龍卧虎。高手雲集,生恐眼前少年破聲高喊。引來敵衆,雖自持遁光神速,能夠脫身,終究麻煩。

  她并不答話,腳下一墊,往後飄然飛去。

  蘇沐未問明來人身份,如何肯舍,當即追了過去。

  那人見蘇沐追來,冷哼一聲,大為不屑,不再斂形,駕遁光化為一道白芒破空直入茫茫夜宇。

  蘇沐将雙翅一束,不上反下,俯沖了片刻,随即展翅,幾次合翕之間,刺入幽空,大有趕超那女子之勢。

  女子對自己遁光頗為自負,料定來人必追趕不上,同時又生懊惱,那人看去雖仙風道骨,迥異常人,但本領并無甚出奇,應是一才入門的末學弟子,怎會如此大意,被他發現蹤迹,鬧得不得不暫避開來。

  本打算在空中兜轉一圈,複再回到峨眉派,二次須多加謹慎。

  正在謀劃,忽覺身後有一白影逼近,大為驚異,暗付:“難不成他身懷異寶,憑他一個小輩,何以須臾間便可追上自己?”

  當下催功運法,加緊遁速,拉開距離,将蘇沐遠遠甩在身後。

  繞過幾座山峰,那女子方欲轉身重回峨眉派,忽然瞥見一抹白影倏地自鋒間穿行飛來,其勢甚疾。

  她立即打消了念頭,不再曲行,徑直往西南飛去。

  隻見茫茫天幕,兩道白影如星隕電逝般相繼劃亮夜空,一閃而沒。

  兩人飛行了一夜,不知折轉了多少青峰、市鎮,始終保持着十餘丈遠近。直到東方綻露出首縷曙光,蘇沐畢竟體力不及,已是身心俱疲。隻是做事從不放棄,誓要将那女子來曆問清,回山好禀明師長。

  相持到中午,前面白光猛然一墜,女子落在一個山谷中,立定身形,仰首直視。

  待蘇沐跟随落地,那女子細一打量,隻是一個少年罷了,而且身後長着兩個潔白羽翅,大為驚訝,開口說道:“我在教中以飛行神速無迹聞名,除了有數能者,無人可望我項背。想不到你年紀輕輕便有這等禦氣風行的功夫,峨眉派享譽多年,果然盛名無虛。先我隻以為你是靠法寶飛行,看你刁然一身,并無它物,卻不料你竟長有翅膀,真個有趣。我倒要問,追我的是人是妖?”

  蘇沐道:“我是峨眉弟子。你又是誰?”

  那女子笑道:“我未曾遮面換裝,你連我是誰都認不出,也敢來追?”

  蘇沐情知她不是善類,喝道:“不認得便是不認得,作速報上名姓。”

  那女子收了仙劍,放入劍鞘,緩緩道:“我便是聖冥教揚威使者,一月雪。”

  蘇沐心中猛地一驚,暗想:“聖冥教?她不會是南宮欣妍那妖女派來抓我回去的吧?我竟然還蠢到自己送上門追她出來?若真是如此,那今晚定然沒好果子吃了。且問她一問。”

  “你夜探峨眉,是何居心?”

  一月雪哼道:“無知小輩,本使者何須想你彙報。料你無甚本領,本使者不屑與你動手。你若識相知機,讓我割去口舌,剁掉雙手。可饒你一命,否則此地便是你葬身之處。”

  聽她這樣說。蘇沐料定她此行與南宮欣妍沒什麼關系了,不由放心了許多。

  又看她隻比自己大幾歲,想來同自己一般,枉自能夠飛行,道法卻不深湛,自己亦學過一些近戰擒拿功夫,不一定就準輸給她。

  好歹一試,強似臨危脫逃。落下話柄,給峨眉派蒙羞。更不打話,将手一揚,道:“你當我怕你不成,放馬過來。”

  一月雪道:“你自找死,怪我不得。”言罷,先自袖間射出一蓬粉霧,将蘇沐籠罩其内,使一式暗香疏影,鬼魅般前後左右不住縱躍。

  蘇沐隻覺眼前一片粉蒙蒙辨不真切。又不知一月雪用什麼妖術,無論看向哪裡,都是她的身影。

  正在不知所措。方欲上前擒拿,一月雪複用一式北回晨風,隻聽啪一聲脆響,蘇沐左臉漲紅,結結實實吃了她一個嘴巴。

  接着腳下一虛,不知被何物絆了一下,仰面摔倒。想要站起,眼前分明無物,卻似被壓住一般。起身不得。

  急的面紅耳赤,手腳亂舞亂蹬。

  一月雪站在一旁笑道:“領教本使者厲害了吧?”

  蘇沐道:“妖術邪法。左道旁門,有甚麼本領可言!”

  一月雪道:“我見你一派天真。尚在年少,便精于飛行,本有相惜之意,你豈自嘴硬,惹急了我,殺你洩憤!現下求饒還來得及,稍時便不再留情。”

  蘇沐怒道:“要殺便殺,休再廢話!遭此厄難,是我命中劫數,我娘也不會怪我不孝了。”

  一月雪突然自嘲般笑了笑,負手望空,說道:“本姑娘貴為聖教使者之首,怎肯與你一般見識。你也無須搬出你娘博我同情,我不殺你。”

  蘇沐橫目怒視:“我才沒有!”

  一月雪道:“我雖不殺你,此刻卻也不能放你回山,須将你禁閉在此三日,那時本使者也将所尋之物查明,再來放你。”

  一面說一面施法,蘇沐身側憑空現出一張白色光網,身上禁制已消,卻走不出這形如倒扣的半球狀光網。

  他在内腳踢肩撞,那光網有彈性一般,怎麼也掙脫不出。

  一月雪方欲飛身遁走,猛覺身後異響,随即一陣罡風吹來,光網一觸即破,兩人被吹出了幾十丈遠,仍未定住,雙雙倒坐在地。

  不由又驚又怒,回望風起處,心中又是一驚,隻見前面不遠處有一洞穴,上書三個蒼勁皿紅大字,屠幽洞。一月雪不禁暗怪自己,怎地如此粗心,竟落在了這魔君洞府前,深悉此人喜怒無常,高深莫測,得罪了他絕無好果,不敢久待,也顧不得再管蘇沐,忙不疊飛身逃走。

  蘇沐因那罡風救了自己,知洞中有高人潛居,打算入洞道謝。擡眼處,洞中走出一個青袍老者,昂首俯視着趙無名,傲聲道:“不管你是誰,趁我沒有改注意之前,馬上滾。”

  蘇沐識相的退後幾步,躬身一禮:“謝前輩援手之德,晚輩告辭。”

  他想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誰,不過看這人氣勢這麼孤傲,一定不是泛泛之輩。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資格知道,隻得遺憾的走了。

  蘇沐回到峨眉派,距他離開正好一日一夜。他直接落在了空心道長住處。急匆匆推開房門,“師父,弟子有要事禀告。”

  空心道長正在閉目打坐,沉聲道:“臭小子,擅自下山可是重罪,你最好說個讓老子心驚肉跳的理由,要不然将你新舊帳一塊算。”

  “師父,聖冥教那邊開始有行動了!弟子昨晚發現一個人影在金頂之上,飛近要去看個究竟,可那人見了弟子就跑,被弟子從夜晚追到今日中午她才停下,”為了增加自己言辭的刺激與懸疑性,蘇沐賣乖的問道:“師父,您猜她是誰?”

  “猜你個頭!難道是我啊?廢話少說,你真的發現有人來觊觎峨眉派?那峨眉派的巡夜弟子怎麼沒發現?”

  “這正好說明問題啊,咱們峨眉派有奸細,說不定就是昨晚的巡夜弟子。”

  空心道長仍然閉着眼睛。不緊不慢的問道:“不要皿口噴人。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那人是誰?”

  蘇沐道:“她自稱聖冥教揚威使者一月雪。”

  空心道長慢慢睜開眼,目光緊逼蘇沐:“一月雪乃聖冥教十二揚威使者之首。以飛行絕迹聞名,憑你那破翅膀。你能追得上?她長什麼樣?”

  蘇沐道:“是個女孩,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使一把泛着白光的劍。”

  “你為什麼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我們落身在屠幽洞前,她原本是要行法困住弟子的,就在她出手那一刻,洞中突然竄出一股勁風将我二人吹倒,從中走出一個青袍來者,一月雪見了他就跑了。弟子正要詢問那位老前輩名号。還未開口,他就要我馬上滾,弟子就回來了。”

  “那人叫晨午暮,與你師祖私交匪淺,是個惹不得的人物。看來你說的不假,但是就憑一月雪沒有被巡夜弟子發現,你就敢推斷峨眉派有内奸?”

  蘇沐一臉大義凜然,跪在地上。

  “師父,弟子來就是向你坦白的。我出生的時候口中含了一把鑰匙,我爹為了不讓外人議論。一直把我關在家裡。也因外形怪異,害的我娘至今還在慈悲庵修行贖罪。就在今年,聖冥教揚威使者五月風來到我家。我才知道那把随我一同落胎的鑰匙,竟是天下人都在尋找的神機壇第三把鑰匙釩金。為此他們殺了我爹……”

  空心道長突然打斷他:“再說一遍,那把鑰匙是釩金?是你落胎之物?”

  “弟子句句屬實,不敢欺瞞。”

  “此事我會詳查,你繼續說。”

  “五月風将我帶到聖冥教,交給南宮絕的侄女南宮欣妍,此女狠辣無情,每天都在折磨我。南宮欣妍唯一的好友,就是幽碧聖婆的弟子紫嫣。她師父被凝柔師叔所殺,師叔還将她帶回了峨眉派。南宮欣妍怕她在這裡受欺負,便以我娘為要挾。讓我一心一意在峨眉派伺候紫嫣,做她的奴才。但是紫嫣師姐較她相比還有些良心,一直對我很好,還規勸我好好在峨眉修行,将來得個正果。弟子從踏入峨眉第一天,就下定決心,再不回那邪惡的聖冥教,我是借聖冥教的力量來到峨眉,但我從來就不是聖冥教的人,那裡是我最恨的地方,這世間我最恨的兩個人都在那裡。”

  空心道長黑着一張臉,冷冷說道:“你不是宋玉白推薦過來的嗎?怎麼和聖冥教有關系?”

  “這就是弟子要說的,南宮欣妍當初對我說,她會動用聖冥教在峨眉派的奸細的力量,很輕松的讓我拜入峨眉派,弟子當真輕輕松松就來了峨眉,所以絲毫不懷疑峨眉派果真有内奸。”

  “你是說……宋玉白?”

  “不錯,而且不止他一個。”

  空心道長思付片刻,彷佛在思考他話中的破綻。

  “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是打算掌握确鑿的證據之後,将峨眉派中的所有内奸一網打盡,以絕後患。若是名單不全,必定會打草驚蛇,無法斬草除根。但是聖冥教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一月雪就是證明,弟子不敢再等了,唯恐出了事情,追悔不及。我敢肯定,大師兄宋玉白就是内奸!”

  “宋玉白和乾門的宋玉雄是兄弟,他們自小父母雙亡,是我将他們引入峨眉,撫養長大。你憑什麼要為師相信他是聖冥教的人?”

  “就憑他介紹我來峨眉派。”

  一直到天空破曉,空心道長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一臉疲累的對蘇沐揮揮手:“你走吧,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後面的事我會處理。”

  蘇沐經過坎門時,看到一個師兄正在練習禦劍,仙劍在朝陽映射下,泛着金光,在空中輾轉騰挪,威勢不俗,似蛟龍出海,猛獸脫籠。心中好不羨慕,托着一身疲憊,邁着沉重步伐,來到懸崖邊,面北跪下。

  整整跪了七天,每天由師兄周尋醫給他送飯。第八天,蘇沐不想,也不能再跪了,他的膝蓋已經腫到無法支撐自己随時可能破裂的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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