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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一重天心法

純陽劍仙 地球不好玩 6992 2024-01-31 01:01

  見這丫頭明顯在調侃自己,蘇沐有心給她點顔色看看,跟母親交代了一聲,便急匆匆拉着她轉過客房屏風,來到内房一個通堂的小胡同。

  這裡很是偏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經過。蘇沐老大不客氣的将她拉到牆角,向後挺了挺腰,俯視她,捏着她的羊角辮晃了晃,說道:“你多大了?”

  彩墨有些懵的眨眨眼,看看左右,而後膽怯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繡花鞋說道:“九歲了。”

  “九歲你就想讓我管你叫姑姑?小時候窩窩頭吃多了吧你?以後見了我要喊哥哥,聽見沒有?”

  彩墨鼓起勇氣,道:“我八歲入慈悲庵,是正式的佛門俗家弟子,你的母親時慕青是我名正言順的師姐,你說,你不叫我姑姑叫什麼?”

  “你還敢頂嘴?”蘇沐叉着腰,身體中心放在一條腿傷,斜着肩膀,吊兒郎當的看着她:“信不信我現在就剪光你頭發,讓你做正式的佛門弟子。”

  彩墨扁扁嘴,不知是被吓的,還是覺得委屈,開始低聲啜泣,眼淚排着隊向外滾。

  蘇沐除了師姐幽籬,對别的女孩很少有憐香惜玉的情節,說道:“大點聲哭,不然外面怎麼聽得到?”

  彩墨還真聽話,立刻提高了音量,哇一聲将蘇沐的聽覺震到飽和,驚得他手足無措的轉而安慰她:“别哭了,我道歉行不行?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了。你别哭了,被我娘聽見我怎麼解釋?我前些天被人打的稀巴爛都沒哭過,你這,我也沒怎麼你啊,哭什麼哭啊……哎呀我求你了好不好。别哭了,我叫你姑姑好不好?”

  彩墨完全不理會他,自顧自忘情陶醉的哭着。

  “隻要你不哭。随你說,讓我做什麼都行。”

  “怎麼了?”怕什麼來什麼。時慕青出現在倆人身後,一頭霧水的問道。

  “蘇沐,你做什麼,是不是欺負彩墨了?”

  蘇沐趕緊解釋:“沒有欺負她,我隻是糾正一下她對我的姑姑觀,才說了兩句她就哭了。”

  彩墨哽咽着,拿手指定他,抽泣着說:“師姐。他欺負我。他說要剪光我的頭發,讓我去做和尚。他還說,已經和普渡寺說好了,讓我進寺以後天天挑水打掃廁所折磨我。”

  蘇沐張大嘴巴看怪物一樣看着她,氣得無語,好半天緩過神來,點着頭道:“行,你厲害。我可算長見識了,以後再不跟你說話了。”

  時慕青安慰彩墨:“彩墨,别聽他瞎說。普渡寺不招收女弟子。無名,以後不許欺負彩墨,她是我們這裡最招人疼的。你再敢欺負她當心激起衆怒。”

  蘇沐斜一眼彩墨,嘟囔道:“謊話精。”

  彩墨背着時慕青,偷偷對蘇沐做了個鬼臉,很是得意。

  “無名,你周師兄一直在外面等你,你早些回去吧,别讓你師父擔心。”

  蘇沐不願:“娘,我再待會,師父會體諒我的。”

  時慕青摸着他的頭。溫語道:“以後你我母子同在峨眉山修行,還怕見不到?來日方長。娘有空了會去峨眉派看你。”

  時慕青一直送蘇沐到庵門外,眼中含着淚對他擺了擺手。

  蘇沐恭敬的對時慕青磕了幾個頭。不舍的連連回頭,與周尋醫上山去了。

  彩墨看他走遠些了,沒有返回的可能性了,才大着膽子說道:“以後常來啊,姑姑會想你的。”

  蘇沐回到峨眉派,無比的喜悅,母親的音容笑貌不住徘徊在腦中,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若是此刻再能見到幽籬師姐,那這份幸福感就可以升華了。這樣想着,他不自覺的就來到了坤門,先找到紫嫣,道:“紫嫣師姐,你能幫我叫一下幽籬師姐嗎?她住在内院,我不方便進去。告訴她我在坤門院外等她,務必出來一見。”

  紫嫣不可理喻的搖搖頭:“你可真是中了魔了,何必自取其辱呢?那是天上的雲彩,你夠不着的,省省吧。”

  蘇沐道:“我沒想夠着她,就是想見她一面。”

  “行,你等着吧,有個心理準備,我不一定請得動她。”

  蘇沐笑道:“能,你肯定能。”

  紫嫣回來了,理所當然的說道:“她不來,還說讓你以後不要來找她。”

  蘇沐道:“那你再去告訴她,我就在這裡等她,直到她出來。”

  紫嫣一個潇灑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自己說去吧,我可不是傳情中介。”

  她走得快,蘇沐追的更快,伸開雙手攔住她:“紫嫣,告訴我她住哪個房間?”

  “蘇沐,你清醒點好嗎?我都不忍心傷你,你有點覺悟好不好?你早熟我不管你,你随便愛誰我也支持,可你換個人行嗎?換個人,行嗎?”紫嫣已經開始有些苦口婆心了。

  “這種事怎麼能換個人?”蘇沐不解的說。“我喜歡一個人是很神聖的事,跟你也說不清楚,你就告訴我她房間在哪就好了。”

  “非把你撞得頭破皿流,你就知道什麼叫高不可攀了。”

  蘇沐按照紫嫣所說,來到一條幽靜的小路,路左邊是湖水,右邊栽着青梅,青梅外圍種着一片氤氲的竹子,搭配起來很美。

  他仰起頭,壓着嗓音對着一棟閣樓喊道:“幽籬師姐……你在嗎?”

  高聲喊怕别人聽到,低聲喊又怕幽籬聽不到,無奈之下,他爬上一根較粗的竹子,高度基本與閣樓持平時,努力探着頭向窗内望去,窗邊一個倩影正手持一本書卷,緩步走着,低頭認真的看着,嘴唇蠕動,似乎在朗誦,蘇沐直可惜自己聽不到聲音。

  他折下一根竹枝,用力一抛,穿過那扇木窗。落入房内。

  房中人向窗邊走來,驚訝的看着竹子上搖搖晃晃的趙無名,“蘇沐?你爬那麼高做什麼?你又不會功夫。當心摔下去。”

  蘇沐随風搖擺着,柔聲道:“師姐。我想你了,來看你一眼。”

  幽籬揮着手中書卷,催促道:“好了好了,快下來吧,你已經看到我了。”

  “師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先下來再問。”

  “不,這樣我能看着你。師姐,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你幹脆問她。你怎麼做她會喜歡你不就行了,繞什麼圈子。”

  不知什麼時候,旁邊也打開了一扇窗,一個媚态橫生的女子趴在窗邊,饒有興趣的看着蘇沐。

  蘇沐記得她,那日前去幽霜洞圍剿幽碧聖婆的六名弟子中,她就是其中一個。

  “雲娜師姐,你不要誤會,我不認識這個人。”幽籬探出身子,對隔壁的雲娜說道。

  雲娜故意調侃道:“師妹。這就是你薄情了,剛才你明明喊他趙無名,怎麼能說不認識呢?咱們同門多年。你就算多了個相好的,不想被人知道,那做姐姐的不消說也要幫你隐瞞才是,無需擔心。”

  幽籬在房中又羞又急,臉蛋紅彤彤的,認真的對雲娜說道:“師姐,即是同門多年,你該知道我的脾氣,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竹子上那個人我真的不認識。”

  雲娜修行多年。耳目聰慧,幽籬的話自然聽得到。也知道她素來冰冷嚴肅,便不再開她玩笑。

  竹竿上的蘇沐就聽不到了。也不管有人旁看,信誓旦旦的開始述說自己的決心:“幽籬師姐,我知道我現在配不上你,因為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你。你等我,幾年之後,我蘇沐一定會一鳴驚人,成為讓人仰視的強者,每天都保護你,我向你保證。”

  呼啦啦一片聲響,這座華美的閣樓,自一樓到三樓,幾十扇木窗統統打開,坤門的女弟子紛紛俯身窗邊,将目光鎖定正在竹竿上端飄搖的蘇沐。

  隻是幽籬的窗子一直緊閉着。

  “瞧你那傻樣兒吧,别跟這兒現眼了,趕緊回去。”說話的乃是紫嫣,此刻也位于衆多窗口中的一個。

  蘇沐回道:“紫嫣師姐,我是認真的。你對我說過的蜀山論劍我會牢牢記住,到時我拼了命也要沖進前十名,以證我蘇沐今日所言不虛。”

  紫嫣鼻孔歎氣,看傻瓜一樣看他:“人幽籬理你了嗎?你這保證就是說給自己聽,風一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聽姐姐一句勸,快回去。”

  衆女修一片哄笑。

  “我不回去,幽籬師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紫嫣無奈一笑:“蘇沐,我怎麼就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呢?”

  “我支持你。”一個清麗的聲音說道。

  在幽籬窗口的右側,站着一個莊重美麗、氣度不凡的女子,蘇沐聞言看去,無需辨認,他清楚的記得此女亦是那日圍剿幽碧聖婆的一員,心中不由多了一份親切。

  “謝謝師姐。”蘇沐沖她點頭。

  “湘雲師姐,你也有興緻湊這種熱鬧啊,真是難得。”雲娜打趣道。

  那叫湘雲的淡然一笑,對蘇沐道:“蘇師弟,我很欣賞你喜歡一個人的勇氣,而且能把這份勇氣當做動力激勵自己上進,祝你成功。”

  蘇沐受了鼓勵,興奮的道:“我絕對會成功!”

  紫嫣潑他冷水,道:“行了,說一遍夠了,承諾說多了就不可貴了。”

  “幽籬師姐……”蘇沐現在最渴求的就是,幽籬能看着自己,哪怕是奚落自己一句也行。

  緊閉的窗戶忽然打開,他期盼的妙人出現了,卻是一臉氣惱的站在窗前,緊咬嘴唇,眼中淚珠欲墜,指着蘇沐道:“你,你讨厭之極!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和你說話,以後都不會理你!”

  窗子再次緊閉。

  衆女修屏住呼吸,一片啞然,看着蘇沐作何反應。

  嘭!一個沉悶的聲響吓得衆女修紛紛驚呼起來,一臉呆愣的蘇沐從十多米高的竹子上掉了下來,摔在一片厚厚的枯葉上。

  除了心裡,他渾身上下沒有受一點傷,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

  紫嫣與湘雲同時松了一口氣。

  蘇沐霜打的茄子般低着頭,默默朝着來時路走去。

  紫嫣看着不忍心。喊道:“蘇沐!是男子漢就振作點,她不喜歡你不是你的錯,好女孩多的是。她有什麼好啊,”紫嫣說道這裡。轉身朝着幽籬窗口的方向,繼續說道:“就算再怎麼優秀,再怎麼驕傲,至于這麼矯情嗎?蘇沐千萬個不好,他喜歡你也有錯嗎?你就不能委婉着拒絕他嗎?什麼人!”

  幽籬聽了此話,心中更是難受,獨自在房中垂淚。

  蘇沐難受的想哭,他覺得自己特落魄。甚至悲壯。

  他的感官刹那間退化了,以至于聽不到有人叫他,直到那人一把拍在他肩上:“蘇師弟,我找你半天了,師父叫你過去。”

  蘇沐麻木的看了他一眼,道:“周師兄,師父找我何事?”

  周尋醫故作神秘的笑顔逐開,“蘇師弟,師父十有*是要傳授你峨眉派心法了,到了好好表現。你在峨眉派的修行之路,就要正式開始了。”

  蘇沐眼中一亮,猶如打了一劑強心針。頹廢之态一掃而空。招呼都沒打,摔下周尋醫就跑了。

  蘇沐來到空心住處,見院中上空漂浮着一本顔色古樸的卷冊,隐隐散着淡金光芒。

  猜測那就是峨眉派心法,心中興奮不已。先向空心行了禮,侍立一旁,等候吩咐。

  空心取下那本卷冊,交給蘇沐,道:“任意看一章。說出你的理解。而後為師便賜你峨眉派立教之寶。”

  每個剛入門的峨眉派弟子,都曆經過這一關。師父正式授業前,藉此考量。根據其人悟性、當前能力,對症施藥,授以不同層次課程。

  峨眉内功修為分為九重,一重天境界至九重天境界。有趣的是,除了九大長老之外,所有峨眉弟子,俱不知道,這九重天心法并不是出自一品真人之手,乃是一品當年得道修成散仙時,于南極探寶,在深海一座根生海底的冰山上,發現一個閃爍淡淡金光的洞穴,知有異寶在内,縱身潛入,得此九本心法。遂攜十個弟子在這峨眉山上創建了名揚天下的峨眉派,本就是一件至偉的外功。而後,奮發潛修,悟透第八重境界,終得大道,成為世間屈指可數的幾位地仙之一。

  九重天心法第一重有八十一小節,第二重有七十二節,依次循減,第九重隻有一節,然隻這一節,卻讓一品真人費盡數年心思也不得其法,始終未能參透。

  九重天心法也自然成了峨眉弟子修行的主要功法,經過各門長老測試,資質奇佳的,能盡得第一重八十一節心法,資質稍差的,得了幾節十幾節的都有。因它注重循序漸進,所述功法極為嚴謹,修為不到,不可越級先窺,否則反傷己身。

  當下空心道長并不去看蘇沐,悠然坐在藤椅上,眼睑半合,幾有欲睡之态。

  半個時辰過去,空心道長押一口茶,問道:“有何心得?”

  蘇沐合上卷冊,忽然福至心靈,道:“弟子看這一頁乃是一重天心法第九節,一為中天,四方來和。”

  聽罷此言,空心一口茶硬是沒咽下去,卡在喉嚨,咳得臉紅筋突。片刻後,深吸幾口氣,審視蘇沐,沉聲道:“此八字是隐義,書中無從查詢,是為一重天總綱,你大師兄也隻知中天,不知四和,你從哪裡悟來?”

  蘇沐并不以為有多高深,搖了搖頭:“弟子隻是偶有靈感,脫口而出,實不知其祥。”

  空心道長微微歎息,說道:“此卷包含一重天心法全冊共八十一節,你一并拿去吧,不解之處,可随時來問。”

  得了心法,蘇沐躬身施禮,道了聲:“弟子退下了。”

  “誰讓你走了?”空心道長一手背在身後,一手貼在自己圓鼓鼓的肚皮上,在院中散步般走着。

  “師父請吩咐。”蘇沐緊緊抱着一重天心法,生怕有人搶走。

  “你來峨眉有兩天了,該給你一些本職工作做做了。”

  蘇沐道:“師父請講,刀山火海我也去。”

  空心滿意的道:“恩,态度不錯。咱們坎門的規矩,坎門裡裡外外,大小院落。每天都需要人打掃,打掃之人便是最後入門的弟子,以前是周尋醫負責。現在交給你了。争取把地掃的為師光腳走在上面不沾土,你就合格了。”

  蘇沐擰着眉頭道:“您光腳丫走地上不沾土?”

  空心道長牛眼一瞪:“怎麼?有意見?小兔崽子。我算看出來了,我坎門收了這麼多弟子,你是最滑頭的一個。告訴你,七天試用期,有一天打掃不幹淨,咱們坎門的茅廁也就歸你了。”

  “是,師父。”

  蘇沐走了兩步,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道:“師父,弟子已領了峨眉派心法,是不是該正是拜師了?”

  “你已經是我徒弟了。不過半年後你若不能修煉到辟谷境界,我就把你逐出峨眉。”

  “啊?”蘇沐傻了眼,“是針對我還是所有弟子都這樣?”

  空心道長挑着眉毛道:“你也不摸摸自己臉有多大,這能是針對你的嗎,全派弟子無一例外。這還是掌門慈悲,以往最少要達到融合境界。要知道,許多峨眉派弟子初來時,已經是辟谷境界了。”

  “師父能告訴弟子都有什麼境界嗎?”

  “修仙進階過程可分為八個階段:築基、開光、金丹、元嬰、出竅、合體、渡劫、大乘。”

  蘇沐疑惑的看着他。“是你傻還是我沒聽清楚?”當然這是心裡話,嘴上隻能說:“師父,您剛說的辟谷呢?”

  “聽我說完。這八個過程在峨眉派被細分為十二個階段:後天、先天、辟谷、融合、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飛升。”

  看他認真的背誦着。空心又道:“這些你知道就行,不用記,等你到了某個境界,自然就明了了。”

  “我明白了師父。”

  對于空心道長說的半年之期,蘇沐并未放在心上,他自信以自己的聰明一定能領悟書中要義,雖然不清楚師父所說的辟谷境界是什麼,但他覺得最多三個月便能達到。

  尤其是在南宮欣妍那個妖女手中經曆過幾天超強打壓之後,他認為現在的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就像一個迷失在荒僻幽谷中的人。突然看到了平原,一切都顯得易于征服了。

  清晨。天還很早,市容酒井還未曾複蘇。幾片灰雲掙擠着。一旁露出一道灰藍的口子,像是被盤古劈了一斧子,但片刻就會像水面的浮萍般拼湊在一起。

  峨眉派除了昨晚巡夜的弟子,其他人還在睡夢中。蘇沐昨晚沒有巡夜,卻起了個大早,手中拿着把脫了一半毛葉的掃把,沙沙有聲的在坎門院外掃着地。

  手中重複着機械的動作,腦中思量着昨晚所看的一重天心法,他昨晚一口氣看了十六節,書中所講的先天真氣的運行軌迹,他很容易就能掌控,可是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體内有先天真氣在運轉。方法沒錯,那問題出在哪裡?

  打掃完後,還是問一下周師兄吧。蘇沐心想。

  坎門的院子在峨眉派八門中算是很大,周圍山林又異常茂密,隻要有風吹過,必有枯葉飄落。不出百步,總是掃至前面,後面又添新亂。一連掃了三遍,院中還是随處可見枯葉橫陳。

  不掃了,這樣下去還不得掃到山秃為止?趙無名心裡有氣,掃了一上午,居然沒有成效,還是那個樣子。他對準牆角,遠遠将掃把抛了過去,故意加了幾分力,以洩怨憤。

  “撿起來!臭小子,說你呢,撿起來!”

  一個冰冷的聲音呵斥而來。

  看到是張陌生面孔,蘇沐不由問道:“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把掃把撿起來,重新掃,你沒看到滿院的枯葉黃草亂飛,你畫畫哪?這叫掃地嗎?”那人頤指氣使的命道。

  蘇沐是個不習慣逆來順受的人,尤其對方不肯明示身份的前提下,不軟不硬的說道:“原來峨眉派還有個密門,不肯透露自己姓名。也好,我也沒興趣知道你是誰。這位師兄,我從破曉開始打掃,到現在日上中天,一刻也沒有停息過,涼風不息,葉落不止,還要請教師兄,我是該将山中密林盡皆砍伐,還是一直掃到晚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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