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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冤家路窄啊!
陸軒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雷苗的生日宴會上,見到蘇家這對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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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竟和風風火火的雷大小姐認識,且關系還不是一般的那樣子,不然也不會來參加雷苗生日宴會了。
不過陸軒轉念一想,雷家和蘇家都是軍人世家,但蘇家并沒有和雷家一樣是純軍人之家。
而是像楚家一樣,一部分人經商,一部分人在部隊裡面打磨鍛煉,且在部隊裡面取得非常大的成就,可以說定一方民衆安甯的存在。
“陸軒,你來了?
”壽星雷苗見陸軒走進來,臉上不由泛起笑意,揮揮手和他打招呼道。
雷苗隻是注意到了他進來,并沒有看到他和蘇振四目相對的那一幕。
“嗯。
”陸軒收回了和蘇振對視着的目光,回過腦袋點了點頭應答道。
反正,蘇家老爺子已經發話,從今以後,蘇家所有年輕一輩,就是他的敵人,雙方再見面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蘇晴的爺爺和陸軒的爺爺有仇,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仇恨,不然蘇老爺子也不會把兩個人的仇恨記在心裡一輩,在第一次見到陸軒的時候,就可以判斷出其是陸铮的孫子,将埋藏在心裡許久的仇恨,給說了出來。
蘇老爺子将陳年往事的仇恨說出來後,并給孫子輩的年輕人們下達死命令,下一次和陸軒見面,雙方就演變為仇人,繼承老一輩的恩怨。
如果仇恨不是到達一定程度,蘇老爺子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家夥,用得着讓下一代繼承着仇恨嗎?
俗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除非真的是深仇大恨,不然見慣生生死死恩恩怨怨,大半個身子都躺在棺材裡面的老者,誰會去計較這些東西呢?
活了這麼久,什麼恩怨情仇沒見過,思想都放得很開了。
“陸軒,過這裡來坐。
”雷苗仍舊沒有發現陸軒的變化,向他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一個位置,出聲邀請道。
“好的。
”陸軒應了一聲,就面無表情走了過去,沒有再看蘇家兄妹一眼。
他是新進來的人,又受到雷苗如此熱情的招待,一下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不過陸軒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自顧自朝雷苗走過去。
蘇振見陸軒完全忽視他,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嘴角淡淡一笑就收回了目光,将它扭向别處。
反正他們都是敵人,不給彼此好臉色,那是再正常得不過的事情的了。
相反他的妹妹蘇晴,見陸軒招呼也不向自己打一個,甚至給一個帶有招呼性的笑容都沒有,這讓她不由面露一抹尴尬,低下頭苦笑了起來。
蘇晴和陸軒本來就是一對很好的朋友,甚至她父親現在的族長之位,一大半的功勞還是陸軒幫忙來的。
若不是當初陸軒幫忙擒住義幫二當家狂嘯,奪回被盜的賬本,恐怕現在家主之位也不是他父親,而是他的三叔了。
原本兩人還算是朋友,雖然關系不怎麼親密,但共同經曆了這幾件事,怎麼說都比普通朋友強上許多,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見面就變成生死仇人一樣。
蘇晴忽然覺得,自己很難受……很難受,甚至呼吸都不由有些微微困難了起來。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仇恨,甚至陸軒還對她有恩,卻沒想到,眨眼就變成了帶有師命的敵人。
這老天爺真是造化弄人,為什麼兩個朋友,眨眼間就變成了敵人了呢?
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蘇晴就不會邀請陸軒來她家吃飯,不吃飯就不會被他爺爺認出是曾經仇人的孫子,他們孫子輩也不會被仇恨施加到肩膀上。
如果不是被她爺爺把老一輩的仇恨施加到後背身上,她們還是好朋友,就算不是那種親密無間的朋友,至少見面連打個招呼都沒有。
“蘇晴,記住你身上流的是蘇家的皿液,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蘇振發現了自己妹妹神色間的異樣,當即伸手在她手腕上輕輕的抓了抓,語氣重重的輕聲提醒道。
蘇晴聽他哥哥這麼一說,神色間的那一抹異色頓時收斂不見,闆着臉變得面無波瀾了起來。
她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而是經曆了風風雨雨大場面見多了的女強人,對于自己的神色變化早就随心所欲,哪怕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也能做出啥事都沒有的風平浪靜模樣。
另一邊,陸軒走到雷苗身邊後,嘴角不由挑起一抹笑容,對着她輕聲誇贊說:“雷大小姐生日快樂啊,今天的你打扮得真是漂亮。
”
雷苗今天穿着一套細碎花底的白色束兇禮裙,頭發向上托起捆綁,脖子上挂着一串潔白耀眼的鑽石項鍊,整個人猶如氣質都改變了一般,十分的漂亮。
陸軒見慣了風風火火的雷苗,打扮得也一點都不淑女,大大咧咧的樣子。
現在,突然見到她變得女神氣質十足的模樣,說實話,還真的有點不習慣,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謝謝。
”聽見陸軒這麼誇贊自己,雷苗抿嘴笑了笑,輕輕地回應道。
下一刻,他指了指陸軒,對着那些好奇望過來的目光介紹道:“這是我朋友陸軒,赫赫有名的軒轅戰隊陸隊長,想必你們其中有些人,在不久的将來,就能領略陸隊長的風采了。
”
“原來是陸軒陸隊長,失敬失敬。
”
“百聞不如一見,現在得以一睹陸隊長的風采,實在是三生有幸。
”
“陸隊長果真一表堂堂,人中龍鳳,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的模樣。
”
一聽雷苗介紹陸軒,人群中,就有一些人七嘴八舌的打招呼,或拍須溜馬了起來。
這些人中,并不是每個人都用恭恭敬敬的語氣在打招呼,有的人表面上是在誇贊陸軒,可是用的語氣卻是非常的酸,比青葡萄不知道還要酸多倍,很明顯的陽奉陰違樣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别人都是這樣和他說話,那陸軒自然不可能說别的,隻能勾起嘴角,很是謙虛地應答說:“哪裡哪裡,大家過獎了。
”
說話的同時,陸軒感知能力釋放出來,瞬間籠罩全場,将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他發現人群中,有四五個家夥臉上充滿着的均是濃濃的敵意,或者不屑的諷刺和不屑之意,其中就有蘇家的蘇振。
對于這幾個人,陸軒知道肯定都是将來在特種兵職權變動中,将會碰到的對手。
這五個人,全都是凝神五重,而蘇振這是凝神六重。
他們中有的人或許從别的渠道了解到陸軒的實力,因此才會像蘇振一樣那麼輕視和不屑。
而那些充滿敵意的家夥,可能知曉陸軒将來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打聽到他因傷和實力大退,才離開軒轅戰隊,故而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在特種兵職權變動之前,在外面将陸軒擊敗。
“傳聞陸隊長在軒轅戰隊風頭無量威望極高,個人戰鬥力更是不俗,據說凝神鏡的武者,不管哪個階層都能輕松擊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這個時候,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家夥,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輕輕的擺動,面露譏笑之意的對着陸軒打趣道。
拿着扇子的白色西裝家夥,正是之前陸軒通過感知能力捕捉到,對他有異樣神色的人之一。
這個家夥擁有凝神五重的實力,衣裝鮮麗又拿着扇子,特别是臉上時常挂着笑容,讓人看起來好似一副風度翩翩的文藝公子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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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隻有了解他的人,還有聽出他剛才故意向陸軒下套的話,才明白這個家夥,原來是個笑面虎,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
江湖中流傳的一句話非常的有道理,那就是會叫的狗不咬人。
像這種對人懷有敵意,卻帶着微笑和你說話的家夥,遠遠比那些叫嚣着老子要砍死你的人,要恐怖和可怕多了。
“呵呵。
”陸軒神色淡淡地笑了笑,緊接揉了揉鼻子輕輕回應說:“傳聞畢竟是傳聞,那都是部隊裡面那些閑着沒事幹的家夥,胡亂謠傳和神話罷了。
”
“陸隊長太謙虛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嘛,如果陸隊長不是很厲害的話,你的粉絲們,怎麼會胡亂神話你呢!
”白色西裝的家夥輕輕揮動手中的扇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陸軒明白,這個家夥肯定想挖坑讓自己跳,如果他再否認的話,對方就會說:“既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加上我敬仰陸隊長已久,不然趁雷小姐生日之際,我向陸隊長你請益,咱倆過過招切磋一下。
我能從交戰中得到陸隊長的指點,咱倆交戰過程又能替雷小姐助興,何樂而不為呢?
”
陸軒百分百敢肯定,如果再謙虛下去,對方肯定接着自己的話順下去,說出像上面猜想的話一樣。
他微微笑了笑,再次面無波瀾地回應說:“既然别人怎麼說,那就随他們的意吧。
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嘴巴長在别人身上,我也控制不聊那些流言蜚語啊!
”
“哈哈哈——”白色西裝的家夥忽然揚起頭笑了笑,接着不按常理出牌般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陸軒,忽然出聲道:“陸隊長,我忽然想見識一下你的風采,不知你能不能絲毫不吝指點我一下,畢竟在修煉成就上你都是前輩,能得到你的指點,哪怕一絲頓悟,都能剩我幾個月的苦工啊!
”
“呵呵。
”
陸軒笑了笑,開口回應說:“下次吧,今天主要的目的還是給雷苗雷大小姐祝壽,至于什麼指點的倒談不上,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相互切磋切磋,彼此溝通修煉上的心得。
”
“俗話說擇日不如逢時,既然咱們在雷小姐宴會上碰到了,就切磋切磋相互請益,也當是給雷小姐助興嘛。
”白色西裝的家夥說道。
他說完了以後,扭過腦袋目光望向雷苗,勾起嘴角笑着詢問說:“雷大小姐,這宴會多了一個助興節目,你應該不會反感吧!
”
雷苗一聽此言,立馬咧開嘴,急忙忙的回答,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不反感,怎麼會反感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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