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陸軒像小雞一樣提起來的蕭三少驚恐的慘叫一聲,終于從被吓傻的狀态中回過神來,但很快又陷入了無邊的恐慌中,極其害怕的嚷嚷大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
“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啊啊啊……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你這該死的賤狗,快把我放下來。”
“快把我放下來啊……我可是蕭家三少爺,你這麼對我,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蕭三少害怕了,被陸軒這樣像小雞般提起來讓他内心裡面産生了濃濃的恐懼感,可自己身體太弱又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隻能拼了命般的本能大喊大叫,希望能通過語言威脅等讓陸軒害怕,從而放下自己。
陸軒的厲害他已經見識過多少次了,這貨發飙起來還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才不管你是不是蕭傑三少或者四少呢,惹火了一樣打。
蕭三少知道這一次陸軒出現在這裡,一定是有求于蕭家,也知道他最近過得很不好,壓力非常還的大,還有兄弟落難了。
蕭三少本以為倚靠着這件事,就能讓陸軒低下高傲的頭顱。
沒想到玩着玩着就玩得太過火了,一下子超過了陸軒所能承受的極限,惹火上身了。
俗話說得好,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哪怕它是沉睡和溫順狀态,可誰也保不準下一刻它會不會野性大發而把人給吃了。
“你想幹什麼?”
緩過神來的蕭三少見陸軒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朝酒莊内部走去,所走的方向正好是養着幾條鳄魚的池塘,一時間就有些恐慌了。
因為他之前有聽陸軒說過,好像要把自己丢去洗澡的話語……也就是說扔進鳄魚塘裡面。
“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啊!”想到即将被陸軒丢進鳄魚池裡面,蕭三少不由吓得哭了起來,聲音梗咽地哀求着說道。
陸軒并沒有停下來,依舊像提着一隻小雞一般大步大步走向裡邊剛才路過的鳄魚池。
他剛才有警告那些下人讓他們去通知蕭傑,讓人看起來打算和蕭家等談判談判的意思。
行動上卻與展現出來的截然相反,陸軒就好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孫悟空一般,不考慮有什麼後果,也不考慮蕭家人、蕭傑會友什麼感受,就單純的想把蕭三少弄死,出一出自己心頭積贊已久的惡氣。
“混蛋,快把我放下來……快把我放下來啊!”
蕭三少害怕了,他是真的害怕了,隻能一邊哭泣着一邊用極其梗咽的語氣像陸軒祈求着,“啊啊,快把我放下來,我教你把我放下來,你沒有聽見嗎?”
“啊啊啊”蕭三少臨近崩潰般的大喊大叫,同時伸腳胡亂的擺動,希望能擊中陸軒,而後從着該死的被提狀态中解救過來。
他的哀求聲并沒有打動陸軒,好似像小雞一樣被提到鳄魚池邊上。
他胡亂擺動着手腳,因為全身心過于恐慌隻能說是胡亂擺動着,根本對陸軒造不成半點兒傷害。
就好像光頭強被熊大熊二抓起來、又或者頂住腦袋時候的一樣,雙手雙腳怎麼擺動都打不到那兩隻狗熊的身上。
僅僅是十幾秒的時間,陸軒就把蕭三少提到了鳄魚池的邊緣上。
池水不是很深,隻有一米左右的那樣子,水質十分的清澈,水面也沒有什麼影響美觀的雜質,隻有幾株水草靜靜在水中聳立着。
水中,有七八條鳄魚分散在池中的各個角落,一隻隻都靜靜趴着不動像是在修養等待獵物出現捕殺一般。
不過這裡不是野外而是人工池塘,鳄魚就像那些圈養起來的豬一樣,在特定的範圍活動久了,也喪失活動興趣,别管是吃飽了還是餓着,都懶得動趴着養足精神,等待下次進食……或有力氣與同伴們搶食物。
呼
一陣刺骨的寒風從對面掠過池面撲了過來,空氣中夾雜着一絲淡淡的皿腥味,像是湖水中所攜帶着的一樣。
想來這些鳄魚在平日裡接受喂食的時候,大多都是使用活物,雖然池水經常更換加以精華,仍然無法徹底掩蓋掉日積月累殘留下來的皿腥味。
“嘩啦啦啦”
“撲通撲通”
人一靠近,敏銳的鳄魚們立馬就發現了,當即活動起身子,快速朝這邊遊動了過來。
平時飼養員靠近這個池子,它們就知道即将有吃的扔下來。
陸軒帶着蕭三少走過來,鳄魚習以為常的認為又有食物給他們吃了,所以才會遊得如此迅速,肢體拍打水面發出“砰砰”響動聲。
“不要……不要啊!”
“啊快放放開我放開我!”蕭三少見陸軒真的把它帶到鳄魚池邊緣,且聽到水中鳄魚遊動的聲音,頓時吓得驚慌失措了起來,一個勁的像陸軒求情着。
見陸軒還是沒有半點兒反應、甚至停下來的意思,蕭三少更加害怕了,之前闊少風範一點兒都沒有了,哭得眼睛都快腫了的那樣子,真的徹底放下所有身段了,苦苦乞求說:“我求求你了陸軒,你快放我下來吧……你快放我下來吧!”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把我放下來吧!”
“嗚嗚嗚……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求求你吧!”
“我保證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我保證從此以後對你客客氣氣尊尊敬敬的,不敢再出言诋毀你或者你的女人了!”
“真的,我保證,我保證真的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我保證真的不和你作對了!”
怕了!
蕭三少真的害怕了,他那張蒼白的臉上此刻被吓得更加白了,就和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區别。
他的褲子下面,都有一滴滴水珠冒出來灑落在下面的青草上,并夾雜着一陣騷臭味。
“哼!”
聽聞蕭三少迷途知返的在乞求認錯着,陸軒神色不變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聲音冷得仿若能讓人跌入冰窖的那樣子,道:“現在才知道錯?晚了!”
“嗚嗚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蕭三少真的害怕了,身體不斷打顫着,一個勁的哭着求情着。
老話說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蕭三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按理應該都是真的……因為他絕對不會懷疑陸軒這個瘋子隻是吓唬他。
“嗚嗚嗚嗚……真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蕭三少渾身不斷打顫着,臉色要多恐慌就有多恐慌。
楚落雁一直跟在陸軒的身邊沒有說話,到了這裡才緩緩輕啟嘴唇說了一句道:“狗咬了我們一口我們沒必要跑過去反咬狗一口,這種人渣不值得髒了你的手,就将他丢在丢在地上好了。”
楚落雁這種大智若妖的女人當然知道殺害蕭三少以後會引來何種後果,也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未來過得很累很累,于是在旁邊輕輕提醒陸軒一句,暗示他适可而止就可以了。
陸軒為了白如空可以忍受各種委屈,同樣楚落雁為了陸軒,也可以忍受各種污水往自己身上潑。
當人到一定成熟地步的時候,首先考慮的不是自己生命安全,而是自己關心和所愛的人。
雖說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可真的全身心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那種自私刹那間就會消失不見。
“是啊是啊,我這種人渣不值得弄髒了你的手,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聞楚落雁之言,蕭三少就好像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跟着哀求了起來。
無論是蕭三少繼續死死的哀求,還是楚落雁出于安全的自我退讓提醒,陸軒均是搖了搖頭,面無異色的冰冷冷開口回應着說:“不可能,我說過罵我可以,千萬不要诋毀我的女人,這是我陸軒這輩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還有這家夥實在是太臭了,不給他洗個澡我都無法給自己一個交代。”
音落,陸軒已經走到水池邊上,那七八隻鳄魚們也來到了水池下方邊緣,一個個擺動着尾巴,擡起腦袋打量着水池上空,就好像在查看着食物什麼被扔下來一般。
長期被圈養的它們,已經習慣食物從上空扔下來了,絕大多數人類靠近的時候,都會有食物掉落下來喂食它們!
“不要啊……不要……”蕭三少腦袋朝着下方,清晰的就可以看到下方長着皿盆大口,正死死擡頭盯着自己的鳄魚,一時間吓得更加哆嗦了,連求饒的聲音都微弱了一些。
“陸軒我真的錯了,你就放過我了好嗎?我保證再也不和你作對,也不敢在招惹你了!”蕭三少一時間内心的死亡恐懼更加濃烈了,哭得撕心裂肺的哀求着,眼睛哭腫得像個雞蛋般大小。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選擇和陸軒作對的。
“晚了。”陸軒冷笑了一個,揚起手就準備甩了出去:“祝你好運吧!”
“且慢!”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響亮的大喝聲,像是在叫陸軒住手不要扔的那樣子。
聽這聲音,好似是酒莊的主人蕭大少蕭傑發出來的。
“砰”
蕭傑的聲音還是晚了一步,剛剛響起的時候陸軒已經将蕭三少甩得脫手而出。
瞬息蕭三少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唯美的弧度,狠狠的砸落在水池中,濺起大片大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