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微胖的少年正準備掙紮着爬起來,卻又是被陳寒給一腳踩在了地上。
“你是誰,居然敢到青城山來收保護費?”
微胖少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利芒,冷喝道。
“小子,你居然敢得罪我們王家的人……難道你不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王家?
陳寒冷哼了一聲。
他從小出生在青城山,對于‘王家’,是再熟悉不過了。
王家勢力不小。
尤其是近些年,更是隐隐成為了青城山的第一勢力,怪不得敢來收保護費。
“王家是嗎?今日,我便要和王家做一個了斷!”
陳寒冷笑一聲,當即揪起了那位微胖少年的頭發,大步的朝向王家走去。
做一個了斷?
此言一出,讓整個支族的人,都是忍不住一愣。
他們哪裡是王家的對手。
據說,王家這兩年也出來了好幾位武徒十二重的強者。勢力早已經在青城山,達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
“萬萬不可!”
陳天正不願意陳寒冒險,連忙呼喊了起來。
“不用擔心!”
陳寒話音一落,已然是拖着微胖少年,淩空跳躍了出去。下一個瞬間,便出現在了數丈的距離之外。那位足有兩百來斤的少年,在陳寒的手中幾乎被當成了空氣。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好!
陳天正大呼不妙,連忙喝道:“快點追上他!”
然而。
卻并沒有人響應陳天正的話。
在青城山中,王家的地位根本就無法撼動,更别說僅僅隻是一位被内門趕出來的子弟。更有甚者,不但不願意幫忙,還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
“那是陳寒自己去送死,我們可不願意追。”
“是啊,要追的話,你去追,我們才不會去送死!”
陳天正氣的差點吐皿。
要不是為了陳家支族的這些人,陳寒才不會和王家起沖突。如今,這些人居然是冷眼相對!
惡狠狠的瞪了這些人一眼,陳天正立刻追身上去。
别說整個青城山,就連天龍城,又有誰能夠追上陳寒。領悟了《淩波無痕》的他,速度甚至和武師級别的強者相提并論。
然而。
這門頂級武學,陳寒才僅僅隻修煉到初成境界,若是達到了巅峰程度,速度更是能夠提高數倍!
飛快的在林間穿梭。
陳寒幾乎腳不沾地,風聲順着耳邊呼嘯作響,無數的景物飛快的從眼角旁掠過。
“哼!”
被陳寒攥在手心中的微胖少年,忍不住冷哼起來。
“小子,你居然敢闖入王家,必然是有去無回!”
“是嗎?”
陳寒冷笑一聲,身形急速暴漲。
驟然間。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大的院牆,正是王府。右手猛地一擺,那位微胖少年當即如同一道流星般的被丢了出去。
轟――
伴随着一陣劇烈的聲響,鐵皮大門當即被撞碎。
“是誰,敢在我們王家大院撒野?”
怒喝聲從院落内響了起來,緊接着又是一對金甲侍衛魚貫而出。
來得好!
陳寒心中暗喝一聲,施展起《淩波無痕》,頓時沖入人群。
王家大院之中。
那驚鴻一現的身影,就如同闖入羊群的猛虎,如入無人之境。簡單的一拳一腳,便是将那些金甲侍衛給轟擊而出。刹那之間,無數的人影倒飛了出去,無一不是斷腿斷臂,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幾乎是立刻。
又有數人從大廳中走來……他們正是王家的高層。
“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們王家撒野?”
王家家主王貴喝道。
王貴年邁七十,最近一段時間才達到武徒十二重,所以野心大漲,想要乘此機會掌握整個青城山,他怎麼會讓人在王家門前搗亂!
原來是你!
陳寒目光一凜,他得知眼前這老頭,便是幕後主使,當下冷喝一聲,已然是急速沖出!
“敢在青城山收保護費,好大的膽子!”
哼!
王貴看見陳寒,不由得冷哼一聲。
他之前還在想是誰敢在王家搗亂,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毛頭小子。
當下已然是怒火中燒。
“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在我的地盤上搗亂,今天我便讓你有去無回!”
王家的其他幾位高層,也是連連叫罵。
“小雜種,不知好歹,居然敢硬闖王家!”
“受死吧!”
一時間,王家高層,十幾人皆是朝向陳寒轟擊而去。
怒龍拳――
飛虎腿――
暴龍掌――
……
刹那之間,場面無比驚險。
人群之中的陳寒,完完全全成為了王家衆人的甕中之鼈。
“看來,你們還真的沒有弄清楚狀況啊!”
陳寒冷笑一聲,《淩波無痕》猛地踩出,整個人猶如闖入無人之境,無數的攻擊,幾乎都被陳寒用着巧妙的輕功給一一躲避。
“不好,這小子要逃!”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喝了一聲。
逃?
聞言,陳寒忍不住冷笑起來。
自始至終,他就沒有想過要逃。所謂擒賊先擒王……刹那之間,陳寒的速度猛地提升到了極點,身後殘影湧現,瘋狂的逼近了王貴。
“《狂風腿》!”
咔嚓!
王貴身體一震,臉上的憤怒頓時轉變為震驚,一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直接從他的腰間湧來,瞬間遍布全身。
啊!
王貴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顯然,已經是被踢斷了脊椎。
“為家主報仇!”
王家其餘高層見狀,不由得紛紛怒喝了起來,瘋狂的朝向着陳寒沖去。
“《木流壁》!”
面對衆人的襲擊,陳寒不動如山,站在原地,任憑這些人攻擊。
在此刻。
他的身體,刹那間,如同岩石一般堅硬。
那些攻擊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不癢。
“給我滾開!”
陳寒冷喝一聲,《狂風腿》猛地掃出。當即身前十幾人,盡數被籠罩在狂風腿的攻擊範圍之中。
轟,嘭,砰……
刹那之間。
王家的十幾位高層,不分先後,齊齊的朝向四周倒下。輕則斷臂斷腿,重則當場身亡!
這一幕。
使得王家所有的人,不由得連連倒吸冷氣,呆若木雞。
幾乎是刹那之間。
王家高層,盡數非死即殘。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是陳寒經曆過無數次的皿戰中,所得到的經驗。而他的鐵皿手段,更是震撼了所有的人。
“大人饒命!”
在這一刻,王家所有幸存的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陳寒的實力恐怖如斯,讓他們連逃跑的想法都不敢興起,隻能跪在地上,祈求饒恕。
“我限你們在三天之内,必須撤出青城山。否則,以此為戒!”
王家之中所有人,皆是膽戰心驚。
說完。
陳寒緩緩的離開了王家大院。
而這時,陳天正這才氣喘籲籲的趕到了這裡,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副場景,滿臉的震驚。
“這都是你做的?”陳天正忍不住問道。
“沒錯!”陳寒點了點頭。“隻是略施小懲而已,過不了多久,王家就會徹底的離開青城山,以後你們的生活不會再被打擾了。”
陳天正的心中一時間無比的感歎。
大半年的時間。
自己的兒子,竟然成長的這般強悍。
……
回到了家中。
陳寒拿出了《風卷殘決》,再一次的準備進行的參透。
“這部功法,可不是你現在能夠學會的!”宇皇盯着秘籍,看了片刻,忍不住笑道。
“為什麼?”陳寒忍不住愕然。
“這乃是天階中品的功法,複雜的程度,遠遠超乎于你所領悟的《淩波無痕》,千倍萬倍!”
什麼?
陳寒眉頭一挑,心中又驚又喜。
喜的是,這部秘籍居然是天階中品的功法。要知道,整個陳家,最高深的武學,也不過隻是凡階下品,而且那還是僅僅隻有家主才有資格學習。
驚的是,葉老随随便便贈送出來的功法,便已經是這種程度,這位老人究竟有多麼神秘?
“難道我就學不會了?”陳寒忍不住挑眉問道。
“比較困難!”宇皇擺了擺手。“就算是學會了,對你來說,也沒用多大的用處。你現在的實力太低,就連《風卷殘決》萬分之一的威力,都無法達到。”
咂了砸嘴。
陳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摒除雜念,努力的回想起當時的那一幕場景。
葉老右手輕擺,風之精靈為之舞動。
殺手老大毫無還手之力,被頃刻絞碎……
一幕幕,不斷的在陳寒的腦海中回蕩着。
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
整個房間之中,仿佛都已經寂靜無聲。
日出,日落。
直至繁星夜空,盤腿靜坐在床榻上的陳寒,這才有了動靜。他依舊是閉着雙眼,右手卻是在此刻,不自覺的舞動了起來。姿勢,竟是和葉老,使出《風卷殘決》時,如出一轍!
在此刻。
渾身的元力,都順着經脈流淌而過,迅速的聚集在了掌心處。
“砰!”
遠處。
桌上的一隻茶杯,卻是突然淩空飛來。
隻是,陳寒體内的元力,無法支撐如此高等級的武學運行。那隻茶杯飛在半空時,砰然墜地,在一陣清脆的聲響中,徹底的化作了碎片。
“你居然領悟了《風卷殘決》?”
宇皇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