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能量?
陳寒猛地一滞……
自己隻是一位武王境六重的修煉者,雖然說戰鬥力不低,但想要在氣勢上壓倒整整高出了自己一個大境界的榮飛,那還是相當的困難啊。原本,陳寒認為,這可能是岩漿之龍在替自己出手。但是……誰知道,岩漿之龍竟是說,這一切都是自己功勞!
難道?
這是自己體内,讓岩漿之龍窺視的能量。也是讓五爪金龍重視自己的能量嗎?
暗暗将意識沉浸入體内。
隻是。
他并未發現岩漿之龍口中所訴說的那股神秘能量!
“真是奇怪啊……”陳寒忍不住撓了撓頭。“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那一股能量呢?”
又細細的感應了一邊。
體内。
卻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能量。
這讓陳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算了,既然無法感應到那股能量,就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不過……”
想到這裡。
陳寒回過頭,望着那先前自己和榮飛氣勢對轟的地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沉凝了片刻,忍不住歎了口氣。
武王境。
武宗境。
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若是榮飛最後不是想要用氣勢羞辱自己,逼迫自己跪下,恐怕自己早已經落敗了吧!
攥緊拳頭,陳寒咬緊牙關。
“我必須要努力,還要更努力!”想到這裡,陳寒即刻對着宇皇喊道:“老頭,别沉睡了,給我起來……”
“小子,什麼事情?”
“給我施加上四千倍的重力限制……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更強!”
宇皇癟了癟嘴。
雖然臉上是一副無奈的表情,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緩解。片刻之後,那便已然是一絲土黃色的流螢迅速的融入了陳寒的體内!
轟!
四千倍重力轟然砸下,雖然有些吃力,但陳寒仍舊是咬牙堅持了下來。
回頭望了一眼那已然是因為先前戰鬥而徹底成為廢墟的房屋,陳寒苦笑着搖了搖頭。不過好在這周圍的外門弟子早已經搬出去住了,所以這裡的空房子倒也多得很,随便找一間搬進去住就可以了。
然而。
就在陳寒即将拿着針毯,進入一間廢棄的房屋之時,他的腳步猛地一停,朝向了黑暗處喝道。
“是誰,給我滾出來!”
《風卷殘決》!
呼……
右掌伸出。
猛的一繞,頓時那周邊的空氣,化作了一道旋轉的龍卷,産生了一股極強的吸力。黑暗之中,那嬌小的人影發出了一陣驚呼,整個人竟是不由自主的從黑暗之中飛出。
隻見。
月光之下,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同缥缈的女仙一般,飛速的回來。
那絕世的容顔之中,夾雜着一絲驚恐之色。
邀月!
看見這白衣女子,陳寒不由得眉頭一皺,當下怒喝道:“怎麼是你?”
當下。
那《風卷殘決》的吸力驟然消失。
“為什麼不能是我?”
邀月臉上的驚恐快速的抹去,取而代之的卻是先前那冰冷如霜的面容。她盯着陳寒,雖然邀月沒有一絲真元,但是她那純淨的目光,卻是盯的陳寒不自在。
嘴裡念叨了一句‘神經病’,陳寒轉身離開。
然而。
就在此刻,邀月卻是緩緩開口道:“不知道,我是該喊你陳寒,還是該稱呼你為寒塵。要是讓趕屍派、滄瀾宗以及混元宗知道,他們追殺的那位少年煉丹師,居然就隐藏在玄業宗城的話,不知道他們三大宗門,會做何感想?”
轟!
話音剛落。
陳寒已然是雙目眯起。兩人之間,雖然相隔數十步的距離,但陳寒這一步跨出時,竟像是踏破了虛空,猛的出現在了邀月的身前。
啪!
那右手,毫不客氣的擰在了邀月嬌小細嫩的脖子上,強大的勁力,直接将邀月提的雙腳離開了地面。那張白皙的臉上,頓時便是因為缺氧,而變得通紅了起來。
“邀月!”
陳寒牙關緊咬,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要是把我當成了那種――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的男人的話,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你雖然是一位四品煉丹師,但不要忘了……我雙手,隻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夠擰斷你的脖子!”
“說!”
“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陳寒厲聲喝道。
面對陳寒如此龐大的殺意,便是同等境界的修煉者遇到了,也會吓的渾身發抖,話都不敢說出來。
然而。
邀月卻是一臉如常。
她那雙清澈的目光始終盯着陳寒。片刻後,邀月卻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陳寒松手……
微微皺眉。
這個女人的冷靜,已然是超出了陳寒的想象。猶豫了一下,陳寒還是緩緩松開了手。在對方落地之時,還不忘多加了一句:“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否則的話……死!”
淡淡一笑,邀月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兇脯,大口的呼吸了幾次,等到那呼吸逐漸平穩之後,這才開口道:“陳寒――你要知道,東勝神州之上,像是你這樣優秀的少年,十分少見。你的出世,自然會引起各方人馬的注意。”
“不要轉移話題,我問的是……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陳寒喝道。
“我的父母,死于滄瀾宗的手中。當時,我隻有六歲……我發誓,我一定要替父母報仇。可是,我實力低微,如何能夠撼動七神宗?”邀月仿佛陷入了那痛苦的回憶之中,隻聽她繼續說道:“後來,我認識了方天華……也就是我的師傅!我原本以為,他會替我報仇,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把我當成了賺錢的工具。沒日沒夜的讓我煉丹,卻絲毫不提給我報仇的事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陳寒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邀月竟是還有如此悲慘的經曆。
“然後呢?”陳寒忍不住問道。
“為了報仇,我開始暗中聯系人脈,調查滄瀾宗的一切。可是,我卻發現,滄瀾宗竟是在一夜之間,被毀了大半。而那個差點毀了滄瀾宗六萬年基業的人,卻是一個名叫寒塵的少年。同樣是天才,同樣是名為寒塵……所以,我聯想到了你!”
邀月目光閃爍,望着陳寒。
呼……
聞言。
陳寒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暗贊歎道:“聰明的女人。”
擡起頭。
陳寒望向了邀月,繼續道:“那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為什麼主動來找我?”
“為了報仇!”邀月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