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氣氛極為熱烈。
門口處,朗文斌見慶典正式開始,示意把大門關好,然後将各宗門送上的禮品逐一清點。
數目很快便出來了,一共八十一個錦禮。
“将這些錦盒,放在師尊的寝閣吧,慶典過後,再由他統一安排放置。”
各宗門送來錦禮,太過珍貴,朗文斌沉吟了片刻,下了決定。
衆人聽後點頭,每人搬起了十多個錦盒,排隊繞過了殿内的人群,朝司徒海天的寝閣走去。
大殿上,司徒海天帶領宗門長老,逐一向來客敬酒,氣氛很快達到了高峰。
佳釀入口過三循。
“司徒道友,你真是不露相的真人,步某佩服。”
步自封飲盡佳釀,看着手中的空杯子,呵呵笑道。
“步道友實在擡舉司徒了,在下隻是運氣好而已。”
司徒海天聽了,眼中精芒微閃,随即哈哈大笑道。
步自封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聞言微微一笑:“聽聞司徒道友,對煉丹造詣頗高?”
“純屬個人喜好,上不得台面。”
司徒海天擺手笑道,臉上卻泛起得意之色。
兩個大聖王的對話,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整個大殿,慢慢的靜了下來。
“這般說來,司徒道友對當世奇花異草,想必也了如指掌,見解極深。”
步自封雙眼一眯。
“微有涉及,談不上什麼見解。”
司徒海天雖這般說,臉上卻充滿了自信。
“好~~~”
步自封雙掌輕撫片刻,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方赤色錦盒。
“此物是‘神道宗’至寶,司徒道友幫步某品評下如何?”
他高深莫測道。
這家夥要搞什麼鬼?
整個‘雲海宗’上層,都皺起了眉頭。他們先是看了看那錦盒,卻發覺此物是靈寶,隔絕了裡面一切氣息,随又看向了司徒海天。
“步道友,你是在考我啊。”
司徒海天大笑,很是不以為然。
開玩笑,自己可以推演天機,你又怎會知曉?
“既然這樣,就讓司徒見識一下貴宗的至寶,一開眼界。”
他真的很自信。
“如此,便請司徒道友品評。”
步自封笑了笑,托着錦盒的大手微微一震。
‘呼~~~’
赤色錦盒受偉力控制,慢慢飄起,朝司徒海天飄去。
臨至近前,司徒海天擡手,接過了錦盒,慢慢的打開。
頓時,一股豪光,從内部發出。
“這~~~這是~~~?”
突然間,他大驚失色,豁然從座位上站起。
整個雲海宗上層,相顧駭然,急忙跟着站起,怕宗主遭遇不測。
一旁的李雪淩也吃了一驚,起身來到司徒海天的旁邊,并未發現異樣,暗暗松了口氣,逐看向錦盒内部,卻是呆住了。
随後,大殿内除了‘神道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隻見一顆紅色果實,從錦盒内部慢慢飄出,定在了虛空之中。
最讓他們吃驚的是,紅色果實的周圍,居然盤繞着十數條綠色鎖鍊,如符文交織而成,與果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股蒼茫而古老的氣息,從上面散發而出。
“司徒道友,這寶物如何?”
步自封呵呵笑道,對司徒海天等人的反應大感滿意。
“至寶~~~,當真是至寶~~~,為什麼?我居然看不透它的個中究竟?”
此刻,司徒海天癡癡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神秘果實,已然走火入魔了。
他一生志于煉丹,對世間仙芝靈草,更是極為癡迷。
當果實沖出錦盒時,司徒海天便将大手藏入袖中,點指于節,推演天機。
可讓他駭然的是,無論自己如何推算,仍悟不出這神秘果實的乾坤。
所以,他瘋狂了。
一片紅暈之色,在臉上慢慢泛起。
旁邊的李雪淩,頓時大急,她從小和司徒海天一起長大,深知對方脾性。
如果不将這果實了解通透,他心中必會生出介締,嚴重的話,很有可能五内反嚼,生成内傷。
怎麼辦?
她當真心急如焚了。
于此同時,楊凡跟着一衆師兄弟,回到了大殿。
“咦?這氣息?居然是誅天果?”
突然,赤犼傳音道。
楊凡聽後一愣,随即看到了殿中的古怪情景,傳音回道:“是那個漂浮在空中的怪果子麼?”
“沒錯。”
赤犼道:“誅天果生長于我那一世,沒想到卻在這裡看到了。”
“如此說來,這誅天果定然藥性極強,對我的修煉大有裨益。”
楊凡聽後,眼光頓時發綠。
“想也别想。”
赤犼呲牙道:“誅天果雖是大藥,卻蘊含劇毒,必須和另外兩味大藥共同熬煉,方可起到換皿淬骨之效。且它外面的那層層道葉,不是你現在可以打開的。按這一世的境界劃分,起碼要到真神境才可以。”
它道出一則乾坤。
“草!那算了。”
楊凡聽後頓時無語,直接斷了念想。
此時,衆藥童已然來到司徒海天的後方,卻發現了不妥之處。
他們看到師尊渾身顫抖,背後衣衫已被汗水打濕。
“這是怎麼了?”
最後方的楊凡皺眉,他看到司徒海天的右手藏于袖中,不停的抖動着,一股股白芒,在袖口不停吞吐,雜亂無章。
“你師尊在推演,想穿透誅天果的道葉,一探個中乾坤。但他實力不足,這樣做根本是徒勞。再這般強行推演,會受重傷的。”
赤犼搖頭歎道。
“草,那你不早說?快想辦法。”
楊凡一聽頓時急了。
“辦法是有,但你那子虛烏有的天賦,就會暴露在别的宗門面前,你可想好了?”
赤犼沉吟了片刻,道。
“你都說子虛烏有了,還怕些什麼?趕緊的。”
如此情景,楊凡哪還會顧及這許多?
“好吧,按我說的做吧。”
赤犼一歎,它對司徒海天的印象也不錯,不想袖手旁觀。
“師兄,你怎麼了?”
李雪淩突然在旁驚道。
隻見,此時司徒海天的臉色極為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從臉上滑落。
“怎麼可能?居然看不透!不~~~這不可能。”
他大吼,五官竟是有些變形了。
“天啊,這味道怎會這般難聞?”
忽然,一個聲音從司徒海天的後方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