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
封飛雨口中暗道,随即看着嘯月銀狼那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道:“銀狼統領,敢問我這一套鼎技的破壞力可有你想象之中強大啊?”
“這是自然!”嘯月銀狼臉上擠出一堆笑容,心中卻是暗道:還不厲害,若是再厲害點,我還不被那大石頭永遠的壓在了那裡了!
沒有在意他臉上出現的異常,封飛雨卻是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而不屬于他本身的一道氣息。
“此行可有收獲?”他開口問道,卻是在瞬間,眼睛看着嘯月銀狼的臉上,察覺到了一絲不易被發覺的怒氣。
他怎麼會生氣?難不成是對我送給他的鼎技不滿意?
這可不太對勁啊,我這是貨真價實的地階頂級的鼎技,連高階鼎尊期的強者都眼紅不已,他怎麼會出現這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呢。
似乎是看出了封飛雨眼中的疑惑,嘯月銀狼接着開口解釋道:“就在我使出那一擊的時候,卻是将整個山體都給震裂了,然後便是被滾滾而下的巨石包圍在了其中。”
“而我為了不被巨石砸死,隻好捧着一塊往上飛,想借此逃出生天,卻是……!”
嘯月銀狼正說着,卻是被封飛雨搶過了話道“卻是沒想到,你隻飛到一多半,眼見快要升頂的時候,身上的鼎氣卻消耗空了!”
“無奈,你便是向下落去!”
“但恰在這時,一個老者搭救了你,還送你酒喝!”他笑着,眉毛一揚道:“怎麼樣,銀狼統領,我說的可還正确麼?”
吃驚,驚詫,驚訝!
嘯月銀狼除了一張被拉長的臉,再無任何的反應。
就連言語,也似乎在這個時候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了。
“那個老者,到底是誰?”封飛雨口中道,卻是在嘯月銀狼失神的瞬間,一道神念狠狠的朝着他的身體卷襲了過去。
“嗡!”
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徑直将他的身形包裹起來,而封飛雨那道神念,在其中悄無聲息的遊走着。
片刻後,在封華源和封元傑不解的眼神之中,他大聲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笑着,一隻手将嘯月銀狼的身形拍了拍道:“恭喜你,馬上會有天大的好事,降臨到你頭上了!”
“天大的好事?”
封元傑,封華源,和嘯月銀狼異口同聲問道:“這天大的好事,到底是有多大啊?”
“你想有多大,它就有多大!”
似乎是為了驗證封飛雨說的話,在他說完的瞬間,便是有一道又一道遊離狀的鼎氣,朝着他的身體之中風卷殘雲般的卷席了進去。
“進階!”
封華源和封元傑對視一眼,凝聲道。
沒有被這驚喜沖昏頭腦,嘯月銀狼便是在瞬間的失神之後清醒了過來。
雙手一抱拳,他便是要離開幾人,獨自去完成這次進階。
“此劫非同小可,若是一個不小心,便是會造成身死道消的危險!”封飛雨眉頭緊皺,凝聲道:“你先試試,能不能将這次進階的機會壓下去!”
“若是實在壓不下去,我再幫你想辦法!”
“好!”幾乎沒有思考,他便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身形盤膝而坐,雙手掐印,緊接着便是将之自身的氣息收攝起來,避免那數量大到足以緻命的鼎氣再度進入身體之中。
他這才睜眼,松了口氣。
可就在氣息放松的瞬間,便是又有一道更為強大的氣息,将之已經閉塞的身體,再度給轟擊開來。
“啊!”一股鑽心的疼痛感,将他的意識瞬間打破,他隻是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從清晰到扭曲,再到缭繞直至消失不見。
終于,嘯月銀狼還是暈了過去。
“老家夥,用你最大的肉身力量,來攻擊他的身體!”封飛雨大聲道:“切忌,千萬記得,萬萬不可使用一星半點的鼎氣!”
“行!你起開,讓我來!”封華源笑着道,卻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後悔了。
因為,封飛雨那萌萌哒的臉上,此刻正浮現一抹如同深閨怨婦一樣的表情。
“得,當我沒說!”他搪塞一句,便是讓得封元傑遠離了此地。
這要是出個岔子,那他們封家,怕是真的會在短時間内迅速衰敗下去。
即便,他們封家有一個妖孽般的存在,可現在的封飛雨尚處于成長期,他的實力也需要日積月累,才能達到鼎盛之時的那樣。
看着封華源臉上浮現的一抹濃重,封飛雨卻是在心底暗自點了點頭。
“凡事用十二分心,若是還不成,那是怎麼可能的呢?”心中這般想着,他笑着道:“别磨蹭了,老家夥,一次就好!”
“啊?”封華源老臉一紅道:“一次就好?”
“對呀,一次就好!”封飛雨笑着,不過臉上那看起來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卻總是給人一種不安分的感覺,他冷冷道:“難不成,你還想多來幾次?”
“就怕是你實力了得,可他承受不起這麼多次啊!”
聞言至此,封華源噗嗤一笑,一張老臉再紅一分,就連手上的動作都随之慢了一拍。
而在此刻,地面上躺着的嘯月銀狼,已經是被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徹底麻醉了過去。
“蹉跎一掌!”封華源一手高舉,口中喃喃自語道,聲音似是在給自己說,又像是在說給封飛雨聽。
不過,此刻這個說給誰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深吸一口氣,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他再度高聲道:“誰為誰蹉跎了歲月,誰為誰蹉跎了時光?”
一掌落下,卻是在接觸到嘯月銀狼身體的一瞬間,一道鼎氣,絲毫不留餘力的朝着他的身上轟擊過去。
眼見這道鼎氣已經到了嘯月銀狼的身上,封飛雨卻是大聲道:“錯了!”
可惜,聲音終究沒能抵擋住封華源那快速落下的手掌。
“嗡!”
與之前一模一樣的一道鼎氣,打入了嘯月銀狼的體内。
直到此刻,封華源才想起封飛雨之前的警告:“切忌,千萬記得,萬萬不可使用一星半點的鼎氣!”
可自己剛剛?剛剛好像确實沒有使用鼎氣吧?
不過,看着封飛雨那已經惱羞成怒的臉色,他便是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
但讓他疑惑的是,封飛雨僅僅是站在那裡,用一種看着殺父仇人般的眼光看着他。
久而久之,封華源心中的不安,卻是愈發的劇烈起來。
而一旁早已遠離的封元傑看着這一幕,卻是輕輕的撓了撓頭,然後感受着自己身上已經恢複過半的傷口笑着道:“這爺孫倆,到底在搞什麼玩意?”
不過,當得他擡頭,看着倆人頭頂已經凝聚起來,形成一股勢力的烏雲時,卻是在瞬間大喊道:“小心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