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對手出大手筆,買下一個并無多大價值的東西。
這其實就是這些人的本意,但他們看的更重的,其實是自己的面子。
說白了,還是面子比錢值錢。
但往往更多的情況下,鬥氣拍出現的時候,那些花高價甚至于花超過其本身幾十倍的價錢買下之後,他們會在人背後暗自生氣。
說不定,會氣得直哭!
買也不是,不買更不是!
說來說去,還不如爽快的買!
當然,這裡的爽快,是要帶着特殊标記的。
說到底,還特麼是為了面子!
真不知道,人的面子,在有些時候,究竟能夠值多少錢!
封飛雨的眼前,這五人就是這樣的狀況。
他們全然誰也不服誰,可能上一秒還能夠勾肩搭背的在一起喝酒舉杯,下一秒,就會變成兩個陌路人,不但互不相識,還會大砸錢币。
争的,就是這一個面子!
花的,卻可能是一輩子才能夠賺到的錢!
由此來看,似乎面子,又忽然值不了多少錢了!
待得面前的情況稍稍緩解之後,封飛雨看着衆人,眼神之中,是滿滿的期待之感。
與封飛雨的感覺一樣,身後諸位沒有得到玉瓶的人,同樣是一副期待的看着前方,他們也很想知道,這個玉瓶到底會被誰拿下。
看着場中似乎不會出現什麼岔子之後,封飛雨一擡手,手中的玉瓶散發出淡淡的光芒,也不知道是封飛雨做的手腳,還是其本身就是那樣的。
但可以知道的一點是,不管誰得到了這個東西,他應該都是非常高興的。
很快,封飛雨開始宣布這最後一次的定奪規矩。
規矩很簡單,那就是,五人在封飛雨一手落下的瞬間,同時開口喊價。
隻有這一次機會,不能改變,不能閉口不喊。
如果閉嘴什麼也不說,則會被直接取消資格。
都是活了幾十年的存在,這些人對于封飛雨指定的規矩,當然是能夠理解的。
他們并未多說什麼,隻是使勁的點頭點頭,恨不得把去年吃的飯都搖出來。
封飛雨看着衆人的反應,也是高興的笑着。
忽而,他的一支胳膊擡起,正對着衆人。
他看着這五人,其中一男子手中捧着一大堆卷軸,想來,他的出價,定然是不會太低的。
他倒是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口中倒數了三個數之後,胳膊應聲落下。
幾乎是在他胳膊落下的瞬間,這五人的報價,也如同流水賬一樣的,報了出來。
“一瓶八階鼎氣液,一瓶七階鼎氣液!”
“兩瓶八階鼎氣液!”
“十瓶八階鼎氣液!”
“一瓶八階鼎氣液,外加兩瓶七階鼎氣液!”
“一瓶九階鼎氣液!”
五個報價,絲毫沒有先後順序的落入封飛雨的耳中。
他隻是略微一沉吟,便是挑選出了其中報價最高的存在。
此人,正是封飛雨先前關注過的,手中捧着一大堆卷軸的存在。
而他的報價,則是讓所有的修士,都望之卻步了。
一瓶九階鼎氣液!
雖然這些人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見到,真正的九階鼎氣液,但他們确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價位代表着什麼。
封飛雨接過此人手中的卷軸,便是将玉瓶送到了其手中。
在兩個手掌交接的瞬間,封飛雨手指之上鼎氣流轉,僅僅是那一瞬間的運轉,他的額頭,卻是着實不少的汗水。
而那原本光滑無比的玉瓶,其正面卻是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符文。
符文的收尾處,與開始有些不銜接。
但這些人,根本無法發現這個細微到可以直接無視的差距。
因為隻有封飛雨知道,那個細微的差距,到底代表着什麼。
他并不過多的言語,轉身就将那些卷軸全部交給了方瓊生。
方瓊生懷中抱着這些卷軸,臉上确是不知何時,浮現出了笑容。
因為先前,封飛雨已經利用衆人搶價的空檔,将真正的理由告訴了他。
剛剛聽到封飛雨的話語,方瓊生還是明顯不相信的,但看到封飛雨後面做的事情,他也就釋然了。
一方面為封飛雨的明智感到厲害,另一方面,也為封家的未來,感到無限的期待。
封家能夠有這樣的強者,還怕繁盛不起來嗎?
簡直是可笑!
他這般想着,卻是忽而看到了封飛雨。
此刻,他一臉的惆怅,也不知為何。
但封飛雨心情不好,他也并未多問。
他卻是不知道,封飛雨此刻的惆怅,是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問話,特地準備的。
果不其然,在方瓊生剛剛轉身的瞬間,先前那位最終奪得玉瓶的修士,便是朝着封飛雨這邊走來。
他臉上含着笑,一切的一切,都看起來那麼的正常。
不過,當得他看到封飛雨這麼惆怅的時候,卻是識趣的收攝起臉上的笑容,轉而同樣感到惆怅的看着封飛雨,緩緩開口道“小雨道友,怎麼你拿到了卷軸,還是這麼的不開心呢?”
“唉!”封飛雨先是一聲長歎,爾後看着這個一臉認真,等待他回答的修士道:“你是不知道,我收到你的卷軸仔細盤點之後,才發現,我還是虧本了!”
“這筆生意,我不值啊!我不值啊!”
聽着封飛雨的話語,這修士倒是也聰明,很識趣的沒有開口搭茬。
他可不會傻到直接開口道:“那我再給你補償點?反正我口袋裡還有很多呢!”
封飛雨說完這句話,便是不再言語了,他隻是看着遠方,似乎正在等待着什麼似的。
而那位修士,也是同樣坐在封飛雨身側,想問些什麼,卻又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這般,二人坐着,誰也沒有先開口。
可封飛雨心中,卻是已經樂開花了。
這個修士的出價,與他手中所持的七個卷軸的價錢,正好相當。
而且,論起來,其實賺的還是封飛雨。
因為,玉瓶常有,可卷軸卻不是白菜啊,說碰到就能夠碰到的!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朝着這男子看去。
此人的年紀,同樣年輕的吓人。
封飛雨看得仔細,這人,正是與漠蒼生一同來到的一位散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