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鼓足勇氣,喊一嗓子,呔,兀那漢子,票票留下,人可以走了!喂,還有你,銀票也行!
第九章禦風騎士
土貉細長入鬓的眼角動了動,“技術問題技術解決?想得很美,現實很酷。你們給我找出能驅使這些龐然大物的人來?說話也不動動腦子,淨說些沒營養的話。”
木鬥兩隻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土貉,說道,“我們可以讓它們聽話,乖乖的那種。”
土貉不耐煩地擺擺手,制止木鬥再說下去,“我跟你們說,沒有我的,嗯,還有他們的允許,你們兩個不要再去打那些恐龍的主意。噢,不過,你們兩人想弄兩個來玩,這個,這個還是可以考慮的。嗯?明白了沒?”
木鬥與施火對望一眼,齊聲應是。
土貉負手走來走去,顯得威嚴,風度也不錯。隻是心情顯得異常的煩躁。
“噢,那是什麼?”施火突然指着遠處的一股煙塵問道。
“哪有什麼?”土貉很自然地反駁道,接着,他也看到了,在山坡背面極遠處一股煙塵翻滾着直沖雲霄,越往上去煙柱漸粗。
“火山爆發?”木鬥遲疑着說道。
悶雷般地聲音從空中傳來,天空中不時顯耀着樹枝狀的閃電。飛船下的大地微微抖顫着。
轟隆隆,山坡對面的恐龍炸了窩一般,越過山坡向飛船處狂奔而來,遠處的天空中黑壓壓一片,不知是火山灰還是驚起的飛鳥,如一片大幕一般向這邊壓來。
“果然是這樣。”土貉眼望着沖天而起的煙柱,遮天蔽日的灰塵,喃喃自語道,“這地球是正的,果然有隐患。唉,建站的選址馬虎不得,又得增加工作量了。”
“火山爆發原來是這麼壯觀的。”木鬥與施火一臉興奮地看着遙遠之極的地球活動,“如果能到跟前看看沸騰的溶岩,感受一下磅礴的氣勢,那就不虛此行了。”
兩人說着,齊齊站到土貉面前,一臉虔誠地盯着土貉,“土貉,遠觀不如近看,不如我們到那裡去看看吧。”
土貉正心有懷抱,一聽兩個不知輕重的假人站在這裡看還嫌不過瘾,臉立時一沉,語氣就重了,“你們兩個也想試試油條是怎麼炸的嗎?咹?不知死的鬼,一邊去。”
施火舉起手來,高聲說道,“我知道油條是怎麼炸的,跟火山爆發不一回事。土貉你的比方不準确。”
土貉呸了一聲,指着兩個智能人罵道,“你們兩個真是死腦筋,炸油條是跟火山爆發不是一回事,不過你們掉進火山坑裡就是一回事了。”
木鬥一瞅土貉,也要争辯,身邊的施火喊起來,“房曰免回來了,他很奇怪啊。”
木鬥與土貉順聲音看去,在遮天蔽日逐漸蔓延開來的火山灰影中,一條翼龍展翅飛來,身後遠處是翻滾着不斷騰空伸展的火山灰,濾過的太陽光在火山灰的邊緣鍍上了一層金邊,火山灰的中心地帶不時裂過幾道歪歪扭扭的樹枝狀閃電,間中夾雜着轟隆隆的沉悶聲響。
翼龍飛來了,但不是翼龍一個,而是兩個,另一個正趴在翼龍的背脊上,像策馬揚鞭的英武騎士,手勒缰繩,缰繩扣在翼龍的巨大的嘴裡。
土貉撓撓頭,看看身邊兩個人模人樣的智能人,也不知在房曰免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竟學起兩個智能人捉恐龍玩。看樣子房曰免玩得比智能人還嗨,直接把翼龍當坐騎了。
看到飛船頂部站着的三人,房曰免微擡身子,左手不知拽着什麼,右手揚起,抽打胯下的翼龍,那姿勢怎一個酷字了得。
土貉狠狠地啐了一口,暗罵房曰免,“我剛剛教訓了兩個不知深淺的智能人,你現在就立刻給我上眼藥,還騎回來了,還炫耀上了!啊,我呸。”
“嗨--,土貉,怎麼樣?我這坐騎不賴吧,哈---,”房曰免騎在翼龍上在飛船上空兜了兩個圈子,做了兩趟花活兒,看着下面土貉愛搭不理的樣子,兩個智能人仰臉看着,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房曰免呵呵一笑,一振宇航服從翼龍背上飛離,向飛船頂部落下。
翼龍在房曰免的操控下飛行的很辛苦,又受火山爆發的驚吓,就稀裡糊塗地飛到這裡來。房曰免一躍下去,翼龍頓覺一輕,飛行中的身體陡然拔高了許多,正看見房曰免向下落去,它還從未見過沒有翅膀卻能飛的很潇灑的鳥,兩翅疾搖,頭部向下,魚鷹般向房曰免追去。
房曰免與兩個智能人犯了同一個毛病,以人之心度恐龍之腹!剛剛還騎在身下,想讓它向東它就向東,想讓它向西它就向西,聽話的很。這剛下來,恐龍就翻臉不認人,把他當成了獵物,看作了美食,追着後背就咬下來了。
房曰免正飄飄然地向飛船頂部落去,哪裡會想到翼龍翻臉翻得這麼快,一點防備都沒有,更惶論反擊了。
翼龍長長的脖子,如飛旋的箭簇,朝着房曰免的後背紮來。若真紮上了,以翼龍翼展十幾米,體重以噸計,加上飛行的速度,這得多大的動能啊。即使房曰免身上的宇航服再柔韌上一倍,也難說不受損。他們的宇航服可不僅僅是一件功能單一的防護服,還是個人飛行器,是一把激光槍,各種檢測功能齊全的智能設備,這就是一個多功能穿戴設備。
即使讓翼龍的尖嘴利牙叨破一小塊地方,這件宇航服就可能報廢,那将是多大的損失!
兩個智能人看着房曰免身後如箭矢般射來的翼龍,表情淡然,身心自在,毫無出手的意思。
土貉可吓壞了,兩個智能人不能理解宇航服的作用,土貉可是知道的,一旦失去宇航服,房曰免在地球上幾乎就丢掉了半條命,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房曰免也感覺到後背疾風飒飒,砭體生寒,知來者不善,可苦于轉身再快,也勢必快不過翼龍接近他的速度。
還是土貉,身體急速外傾,避過正面的房曰免,左手就擡了起來,與此同時,手指一扣,一道無形的線貫穿了翼龍的頭部。翼龍像被什麼東西從下面托了一下,細長的脖子猛然向上擡起,側翻着升起再落下,向飛船下跌落。
同時,房曰免雙腳踩到了飛船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