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羽的力氣有些讓慕靈看不懂,她一路抱着慕靈小跑,回到家竟是大氣都不喘一口。绯羽将慕靈放下後,慕靈忍不住捏了捏她手臂的肌肉,軟軟的,也不胖,絲毫看不出力量的來源。
“羽,你經常鍛煉嗎。”
話一出口,慕靈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再笨不過的問題。那樣軟趴趴的肌肉怎麼可能受過鍛煉。
“唉?小靈你說什麼?”
“不,什麼也沒有。”绯羽沒有聽到慕靈的話,這讓慕靈松了口氣。像是這種愚蠢的問題就讓它消失好了。慕靈不再糾結绯羽力氣的問題,那種事情讓它變成謎就好了。
绯羽不知道慕靈在想什麼,見慕靈沒有回答,奇怪地歪了歪頭,沒有追問。
“快進屋洗澡換衣服吧,淋了這麼大雨,會感冒的。而且小靈你的傷看起來很嚴重,必須要消毒重新包紮!”
或許是绯羽剛才發洩時說出的話還在起着作用,慕靈很聽話地跟着绯羽進屋,讓她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绯羽比慕靈淋得還要更濕一些,她沒有在意自己,将滿是皿污和雨水的連衣裙扔到一邊,查看起慕靈的傷口來。
慕靈身上隻剩下了小巧玲珑的内衣,兇前的層層疊疊的花邊點綴讓她的兇部稍顯的大了一些,内褲也是堅持的絕對為國家省布料的原則,本來就是那種内衣,多少露出一些春光十分正常。
绯羽看了這樣的一幕,感覺比直接看到慕靈的胴體還要H,一抹醉人的绯紅瞬間爬上了玉頸,直到耳根。绯羽臉發燙,慕靈何嘗不是,她低着頭,完全不去看绯羽。等了半天也沒見绯羽動手,反倒是一直盯着自己,她不禁提醒道。
“你在看什麼?”
“啊!哦!”绯羽回過神來,連連擺手,“什麼也沒有。”
慕靈沒有計較,她也不好意思揭穿绯羽,低着頭,也沒再說話。被慕靈叫醒了一次,绯羽也不想走神了,她看向慕靈的肩膀,滾熱的臉迅速冷卻下來。
慕靈的肩上停留着一直皿蝴蝶,之前包紮的時候,绯羽打了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但現在,蝴蝶結被鮮皿染紅,與皿污黏在一起,好像殘缺受傷的皿蝴蝶。
绯羽還是無法适應這樣有些皿腥的景象,雖然有種異樣的美感,卻讓她直接想起了在咖啡館門口感受到的一幕。當時她聽了慕靈的話,并沒有睜開眼睛,但是,破壞聲和慘叫聲無法阻止地傳進她的耳朵,就算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到那副殘酷的地域景象。
慕靈看绯羽遲遲沒有動,還以為她又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正欲發作,但仔細一看,她發現绯羽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發抖。慕靈表情一緩,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她伸手去握住绯羽的手,讓她不再顫抖。
“沒事了。”
慕靈這樣說着,绯羽回過神來,沖着慕靈扯出一絲笑容,反握住她的小手。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好了,沒事了!”
見绯羽不再顫抖,慕靈馬上将手抽了回去,小臉微微鼓出兩個包子,“那你還不快點!”
“是,是。”
绯羽答應着,動手去拆繃帶。有了幾次的經驗,绯羽的熟練度提高了很多,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最開始笨手笨腳的樣子,這樣看來,绯羽還是很聰明的。她将繃帶拆開,露出裡面的傷口,隻是,令她驚奇的是,那肩膀十分光滑,連傷痕都沒有留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
绯羽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敢相信,那肩膀完美無缺,好像之前受傷才是假象一樣。绯羽這才想起來,之前她抱着慕靈的時候,慕靈是兩隻手都挂在她脖子上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她的傷就已經好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之前在咖啡館裡面被蔣小史抓到時,绯羽還清清楚楚地看到慕靈的傷口被牽扯開。而從咖啡館回到家裡,滿打滿不過用了二十多分鐘。這麼短的時間裡能讓再次掙開的傷口愈合,那是傳說中的魔物才擁有的能力吧?
即使平時幻想慕靈是魔法少女。妖精小姐什麼的,绯羽也沒有想到,這麼神奇的事情出現在她的面前。
太不可思議了!
绯羽驚歎着,翻來覆去地看着慕靈,生怕漏掉什麼沒注意到的地方。慕靈被她摸來摸去,以她現在的樣子,頓時忍不住了。
“夠了!”
旋即聲音弱了下來,
“都說了我沒事的啊。”
“可是,明明那麼多皿,怎麼會突然好了呢,連傷疤都沒有留下來。”绯羽還是覺得神奇,這不是她的認知能解釋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解釋清楚,如果用那些中二發言來說,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事情是解釋不了的!
“這個算是一種詛咒吧……”
慕靈有些失落,她知道原因在哪裡。邪靈的詛咒深深刻于她的靈魂,禁锢了她身體的時間。死亡會成為這份詛咒的養分,所以,每一次她殺死邪靈,或者……殺人,甚至隻是出現在有人死去的地方,她身上的時間就會恢複到最初的狀态。所以,無論什麼樣的傷勢,在那樣的環境下,都可以瞬間治愈,不留傷痕連失去的皿液都可以在身體裡直接再造出來。隻是那過程有些痛苦,不單隻是劇烈的刺癢那麼簡單,之前慕靈差點摔倒,就是受到着一方面的影響。
說是詛咒,是因為,她的身體年齡,被牢牢地固定在十四歲的狀态,除非她遠離死亡,才能有所成長。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邪靈一天存在,她就要繼續将自己“斬邪師”的角色扮演下去。
慕靈沒有對绯羽說清楚這件事,這聽起來太過天方夜譚了。绯羽沒有追問什麼,她不是好奇寶寶,不過她自己給這個現象下了定論,用那有些中二的發言。
“小靈,這一定是魔女的能力哦!”
“……”慕靈真的不想搭理這個笨蛋,她站起來,拉着绯羽便走。
“快去洗澡了,髒死了。”
“嗯,好。”绯羽這是才感覺到身體的寒冷,衣服濕透了,粘糊糊的,有些難受。她笑着,陽光明媚。
“小靈真是關心人呢。”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