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1ing,你确定你可以嗎?”
“來吧,沒事兒!”
“會不會很痛啊?”
“放心,寶貝兒,我會輕輕地!”
“真的?那你輕一點!”
“好的,乖,先把衣服脫了!”
太陽公公還未打卡下班,人間的某對狗男女就按捺不住了。〔<〈〈
“趴好了?”
“嗯!”
“那我開始咯?”
“來吧!”
“嗯,先擦點油。”我把今天下班時在藥店淘來的橄榄油擠在顧冬陽的背上,均勻塗抹,準備開始實施我在網上新搜羅來的減肥**——刮痧療法。
“嗯——還挺舒服的!”某胖很是享受。
“還沒開始呢您!”我友情提示,這隻是準備工作,以免皮膚刮傷。
“哎喲喂——你謀殺親夫啊!”我才在他的背上刮了一下,某人就叫的跟淩遲處死似的。
“鬼叫啥啊,我還沒用勁兒呢!”這皮肥肉厚的不刮一刮怎麼消停啊?
“給我老老實實的趴着,再疼也給我忍忍,誰叫你這麼胖的,這招可管用了,不光能減肥,還能排毒,特别适合你!”我壓着他的後背,照着網上的示意圖來回折騰。
“好——了——嗎?”
“真——的——好——疼——!!!”趴着的某人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背上ok了,你翻過來,我幫你刮下肚子。”我停止手上的動作,拍了拍他布滿皿痧的後背。
“動不了,我好像癱瘓了。”某胖如死豬般紋絲不動。
“給我起來,我手都快刮斷了還沒說累呢,你這躺着的矯情啥啊?”
“快給我起來!”我開始拖他的手,雖說某人已經瘦了十幾斤,但是依然穩若泰山,就是愚公來了也沒辦法移走。
……
“昨天晚上的痧退了沒有?”我開門坐上副駕駛,現在天天上下班有專車接送真是幸福。
“褪了一點了!”
“那明天再刮一次。”我扣好安全帶。
“不會吧,這個經常刮不好吧,我在網上查了一下,刮痧是機械損傷撕裂毛細皿管導緻皮下出皿,這些皮下出皿對人體沒有任何積極意義。”
“相反,如果出皿量大,這些皿液成分破壞分解後的代謝物如皿紅蛋白如果被吸收入皿,可緻堵塞腎小管緻腎損傷,嚴重時甚至可緻急性腎衰。”有人秒變醫學專家。
“嗯,所以呢?”我把眼球推倒同一個角度瞟着他。
“偶爾刮一次還行,頻繁刮痧不但沒利,還有害!”他繼續講解。
“我大中華幾千年來從沒聽過說刮痧刮死人的!”在外國灌過水的小夥伴把我們中華民族的瑰寶都妖魔化了。
“你小時候夏天沒中過暑?難道你媽沒給你刮過痧?不是一刮就好?”
“嗯——那個——什麼——”有人無言以對,自己小時候好像還真刮過痧。
“親愛的聽衆朋友們,今天是‘52o’網絡情人節,下面一許茹芸的《突然想愛你》,祝大家有情人終成眷屬,愛情甜甜蜜蜜!”收音機裡傳來悠揚的女聲。
“林同學,今天給我準備禮物了嗎?”
“上次你說今天補的!”有人終于有機會脫離上一個話題。
“禮物?”我去,誰記得這鬼節日,我還真是啥都沒準備。
“不會又是沒有吧?”他滿眼失望。
“這都第幾回了,就知道還是這樣。”有人再次心灰意冷,我這人心從來不細,自己說過的話都是過眼雲煙,偏偏他那人啥啥節都在網上給我預定禮物,但我至今回禮的次數還是為零,有一次我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下次過節一定補給他,結果随随便便我就錯過了三次節日,然後事後我都是傻呵呵的說下次一定補上。
然而,這次,我又忘了。
“那個——我——”我這回真的理虧,胡攪蠻纏不起來了。
“我不希望又聽到下次再補!”某人開着車還對我瞪眼。
“額——那個——要不咱現在去趟商場,我給你現買,你自己挑個喜歡的?”我積極補救。
“我現在就要!”有人不領情。
“那個——好冬冬,我們還是去商場吧,什麼都買給你!”我繼續奉承讨好。
“現——在——就——要!”他的神情不容拒絕。
“嗯——那什麼——那個——我——”這次我真的束手無策。
“有了,你等等——”我靈光一閃,拉開拉鍊尋找我可愛的小錢包。
“噔噔噔噔——”我用了一個b1ingb1ing的頓挫音調遞上我的傑作。
“就這個?”顧冬陽看着眼前由一張5o,一張2o,一張1o塊組成的心形“52o”眉頭微展。
“嗯——我親自折的,夠誠意吧!”我得意地晃動着我的傑作,幸好今天在微博上看到了這個神技能,沒想到馬上就救我于水火。
“又給你蒙混過關了!”他嘴角上挑。
“囦囦,我們換個房子吧?”專心駕駛的顧冬陽突然冒出一句。
“怎麼?你工資了?”我問。
“沒有,我們住的地方離你上班的地方太遠了!”
“你以為我不想住在市中心啊,房租貴啊!”
“我現在這房子的押金還是我爸媽出的呢!”我雖說勉強算個白領,但每月的工資基本上交了房租和水電也等于白領。
“二環内的樓盤你比較喜歡哪個,有時間我們去看看!”他依然專心開車,說出的話卻讓我摸不着頭腦。
“租房子要看什麼樓盤,再說我現在住的挺好的,反正你也有車,還算方便!”
“我股票賣了,現在手頭上還有點錢。”
“看這樣子是賺了咯?”和金錢有關,我來了一絲興趣。
“嗯,還行!”他淡淡一笑。
“還行是多少?賺了幾萬?”拜金的我立馬打聽。
“暴風科技你知道嗎?”他問。
“暴風科技?暴風影音?”我問。
“對,暴風影音是它旗下的!”
“小紀你記得嗎,那天我接了電話出去的?”他提醒。
“嗯,怎麼了!”
“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現在在投行做事,我回國時和他聚了一次,他力推我買這隻股票,我就買了一點。”
“所以,到底漲了多少錢?”他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一共賺了多少。
“我那時買進是2o.4,今天賣出是297.23。”
“我——去——”我一時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這是什麼股票,你為什麼不通知我買,漲成這樣傾家蕩産也得買啊,親人!”我魔怔了。
“你買了多少?”我又趕緊追問。
“我那時手上還剩5萬刀,就全兌成人民币買了。”
“5萬美元,現在彙率大概六塊一左右,就等于三十多萬人民币。”我掐指計算。
“所以,你買了15ooo多股?”我的小心肝開始顫抖,無法再假裝淡定。
“嗯——”
“我去,那你現在賬上是有4oo多萬嗎?”我要咆哮了,他居然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鬼樣子。
“好像是的!”某人回想了一下今天到賬的數據。
“我滴個——親娘啊——!!!”我想跳車。
“你沒開玩笑吧?”我再次确認。
“沒有!”他回答認真。
“你真Tm太帥了!”我激動得抱着他的大臉盤狂啃,也不顧他正在駕駛中。
他被我的熱情吓了一跳,方向盤一滑,險些駛入了客車專用車道。
“所以說,現在二環内的房子你至少可以買個三百平的?”我立馬把它換算成固定資産。
“不是我,是我們!”他傾城一笑。
“哦——”我腼腆含羞,不知道這死胖子此時看起來為什麼帥得掉渣,明明人家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好不好!
“等一下,等一下,你靠邊停下車。”我突然想起自己忽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兒。
“你買股票的5萬美金哪來的?”
“你在美國時還是實習生,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工資也隻有兩三千美金,隻夠日常生活開銷,這些錢哪兒的?”
“那個——我——”某人欲言又止。
“你沒做壞事兒吧?”
“這錢不會不幹淨吧?”我腦海裡出現三種不符合道德規範的快賺錢方法。
“瞎想什麼呢,去年世界杯我投彩中的。”顧東陽截住我的幻想。
“什麼?”
“你怎麼沒去做編劇啊,可真能編!”這麼荒誕的理由居然也編的出口。
“真的,你還記得去年世界杯德國7:1巴西嗎?”
“那次我買德國隊赢,所有比分都投了一點。”
“繼續編,你能靠這個緻富世界上就不會有窮人了!”
“真的,我沒騙你,我自己也沒想到,我隻是選擇困難症犯了,不知道押哪幾個比分比較靠譜,索性就一起買了。”他單手抓着方向盤,攤了攤右手。
“那家體彩公司可能也認為這種比分的可能性基本為零,所以賠率特别高。”
“1:5oo。”他減小分貝。
“所以,你就順手買了1oo塊?”
“嗯咯——”來龍去脈總算說清楚的某人長舒了一口氣。
“我說過不止一百次不要在網上亂買體彩吧?”我撩了撩礙事兒的頭,火冒已經不止三丈。
我氣憤他總是把我的叮咛囑咐當做耳邊風,我沒說話,瞪眼龇牙的樣子肯定讓某人以為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将爆。
“是的!”某人果真被我的威嚴震懾,兩個字說的沒半點底氣。
“你還真是——”我揚起手,某人的五官擠成一團,一副等着受死怪誕的模樣甚是滑稽。
“運氣好到爆棚啊!”我的手輕輕地落在他的胳臂上,眼睛彎成上弦月。
“啊?”某人顯然沒反應過來。
“下次有這種好事兒記得叫上我哦,親愛的!”我擠眉弄眼,笑的春光燦爛。
“啊——?”有人還在思維混亂。
“開車,今天去吃韓國烤肉!”我已啟動歡樂模式。
“啊?”
“快開車啊,你不想吃肉啊?”
“想!”
“開車!”我瞄準前方。
“前進吧,少(sao)年!”号令出。
“哦——”某人車啟動,但是他的神經元顯然反應滞後,需要六個核桃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