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呼嘯着冷冽的寒風,它們從遙遠的北方歡脫而來。
夜色慢慢降臨,黑夜盡數釋放自己的柔情,蛻回為綽約綿柔的妩媚嬌娘。
新家的大床十分溫暖,林囦囦相當滿意。
她抱着一杯熱茶偎在被子裡,漫不經心地翻閱着前兩天從街邊淘來的雜志。
床頭的小黃燈暖暖地照着,人人都羨慕的溫馨。
雜志上有彭于晏裸着上身的寫真,那若有似無的壞笑還配着傳說中的巧克力腹肌,不是一般的誘人,囦囦摩挲着那線條膨脹的部位,暗暗吞了吞口水。
她現在才明白,傅筱敏極力向自己推薦這本雜志的原因,在這種無紙化辦公的時代,雜志社為了留住讀者還真是用心。
門口有推拉門的聲音,她循聲望去,顧冬陽抱着一個枕頭站在門口,就像尋找媽媽的孩子。
“媳婦兒,我不喜歡睡客房,可能那邊的風水和我的五行不太匹配,晚上完全沒辦法入睡!”他邊說着就快步撲到囦囦的大床上,盡是回歸大自然的安詳。
“哦,那我去那邊睡吧,我皮糙肉厚,哪都睡得着!”囦囦心領神會,起身抱着自己的枕頭就走,還帶着自己的雜志和熱茶。
“诶,你這女人也太不解風情了吧,老公說睡不着,其實就是很想你!”顧冬陽很認真的油嘴滑舌。
“哦,知道了!”囦囦收到愛的信号,但是并沒有阻擋她繼續前行。
她不是不知道某顧的小把戲,隻是想看他打算裝傻充愣到什麼時候。
“喂,你非要這樣嗎?”顧冬陽從床上坐起來,嘴角抽了抽,滿臉的不悅。
“沒辦法,誰叫我沒錢買房,隻能寄人籬下,這老闆想睡主卧,難不成我這個寄生蟲還敢有意見?”囦囦盡是無奈的苦楚。
“這位美麗的小姐,本公子的意思是邀請你在此處同床共眠,你不要太淘氣!”顧冬陽的戲也說來就來,“小爺的這種恩寵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囦囦半天沒接話,看着某人自演自嗨,暗歎這人不去演戲中國影壇又錯失一個傳奇。
“怎麼,被小爺的美貌折服了?話都不會說了?”顧冬陽又半側卧在床上,右手托腮,完美的闡釋着一股莫名的慵懶妖娆。
原本這時候林囦囦該想起某位絕世古裝美男,最起碼也是個東方不敗,可事實上是她腦補的是袒兇側卧的郭德綱版曹操。
哎!真的不能在看,這沖天的騷氣,太滲人!
“起禀娘娘,天色已晚,奴婢就先跪安了!”囦囦福了福身子,挪着小碎步退到了門前。
“喂,你還真走啊?”顧冬陽正襟危坐,不在吊兒郎當。
“當然!”
“一起睡嘛,我保證不碰你!”某顧又開始發誓。
“鬼才信你!”囦囦閃出門外,拉上了房門。
計謀又未成功,顧冬陽懊惱不已,他又搖頭擺腦,黯然神傷。
可自己占着大床好像又不太好,完全沒了男士的風度,他又起身,打算拉回他家媳婦兒,可這時房門又被拉開。
林姑娘探進半邊身子,甜甜地說道“對了,明天叫物業來把幾個房門弄一下!”
“門怎麼了?”顧冬陽擰眉,他沒發現家裡的房門有什麼問題。
囦囦笑意盈盈,呵呵地說道,“沒怎麼,裝個鎖!”
“沒事裝什麼鎖,家裡又沒别人!”顧冬陽認為她完全多此一舉。
“防賊!”囦囦的回答輕盈歡快。
原來如此,顧冬陽默默淺笑,“你放心,這裡的安保系統全天候24小時不間斷,很完美!”
“不,那個我很放心,裝鎖是為了防家賊!”林姑娘一臉暧昧,笑吟吟地回道。
某顧斜了林姑娘一眼,剛剛還糾結的紳士風度一下全無,負氣地倒在床上,直挺挺地不作他想。
囦囦又輕輕地拉上那門,嘴角噙着不屑,這人想和自己鬥,還是嫩了點。
畢竟,關公面前不适合耍大刀,魯班門前不應該舞大斧。
……
一整夜,夢境裡突如其來的慌亂,折磨着囦囦的神經。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大學校園,夢見自己和顧冬陽相遇的點點滴滴。
她還夢到沈暮晴和葉陶,在一旁歡歌笑語。
多麼奇怪的夢境,把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都組合在了一起。
還有那個熟悉的聲音,老是在她的耳邊響起,可她就是看不到那聲音的主人,和以前一樣,她剛要抓住那人時,她就恍然覺醒。
“唔——”囦囦按着恍恍惚惚的腦袋,忽沉忽輕,好讨厭的感覺。
她揉了揉眼角,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這房間難道真的風水不好?
這一覺睡得越來越累。
“拔蘿蔔、拔蘿蔔,
嗨吆嗨吆,拔蘿蔔,
嗨吆嗨吆,拔不動……”
她的手機響起,“南門口劉亦菲”來電。
“溪曦,早安!”老朋友來電,囦囦心情大好。
“囦囦,你可以收留我嗎?”夏溪曦開口又是令人心疼的蒼涼。
“你不是辭職回家了嗎?”囦囦愕然,她揭開被子,起身拉開窗簾。
又是陰天,多霾。
還不到8點,不遠處的街道就開始流水馬龍,這黃金的位置果真和老城區不一樣,大早上就繁華異常。
“我不想結婚了!”夏溪曦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難道你之前真打算回去結婚?”囦囦一驚,又立馬反問。
“是啊!”
“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原本打算見一面,如果感覺還好就嫁了算了。”她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什麼?就嫁了算了?”
這到底還是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美女導遊,她的驕傲和自信哪裡去了?
“嗯——”她沉沉地應了一聲。
夏溪曦嗚嗚咽咽地将來龍去脈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又是一番奇葩狗皿的劇情。
老天到底是怎麼了,紅顔非得命苦嗎,為什麼把這些偶然都集中放在這個女孩身上。
從家裡一直到公司,她的手機一直夾在耳邊,電話那頭斷斷續續地說個不停。
囦囦又向往常那樣安慰了一通,末了又啐了幾口。
囦囦始終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對這個姑娘這麼殘忍,她怎麼罵都不解氣。
多麼奇妙的早晨,顧冬陽和林囦囦沒搭上一句話,都是用手勢來溝通表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