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拿起電話,按了接聽鍵,聽着電話那頭的話語,他握着電話的手由于加大了力度以緻指甲泛白。挂掉電話後,原本皺在一起的眉心擰得更緊。
見李風從接電話到挂斷電話都沒說過一句話,程遠安就意識到事情有眉目了。
在客廳裡的凡雪瞥見了李風的愁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裡卻擔憂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李風還是開口了:“調查結果出來了,作弄小雪的人是杜氏集團的默念。”
凡雪一驚,她跟默念認識也是因為以前他是小甜的男朋友。自從小甜和他分開,他和她就是八輩子也扯不上關系。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程遠安和李風相互對看了一眼,瞬間就明白了。
默念知道了之前一直搶杜氏生意的幕後大老闆就是程遠安,而且他三翻四次想跟白小甜和好,都被程遠安打倒了。他對程遠安肯定恨之入骨,但以他的能力是無法跟程遠安對抗。于是他就将目标鎖定在與程遠安有關系的人身上。默念這種傷害無辜的做法令程遠安發指。
面對凡雪的疑惑,李風不知該如何開口,倒是程遠安沒有顧忌:“小雪,對不起,是我和他在生意場上的事連累了你。你放心住在這裡,我一定保你周全。”
凡雪相信的點點頭。
因為程遠安的關系,白小甜也覺得内疚。凡雪對自己那麼好,自己不能坐視不理:“小雪,讓我來保護你!”白小甜說得非常堅定。
凡雪撲哧一聲笑了:“準媽媽,還是讓我來保護你吧!”
白小甜不好意思地笑了。
從那天起,白小甜和凡雪身邊多了好幾名保镖。
――
近幾天忙于工作,陪白小甜的時間少了,趁着今天天氣好,程遠安特意休息一天來陪她。
早上的空氣特别清新,早餐過後,白小甜就和程遠安、凡雪去到附近的公園散步。
來到公園時,裡面已經有不少人。他們一行人引來了衆人詫異的目光。這也難怪,一大群保镖跟着。
白小甜和凡雪都覺得怪不自在的,程遠安向保镖們使了一個眼色,他們就很知趣的散開了。
他們三人在公園裡慢悠悠的轉着。春天的花開得無比嬌豔,他們時不時駐足觀看。
“小甜,”一把興奮的聲音傳來。
他們循聲望去,竟然是程芳。
白小甜疑惑的看着她,程芳則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程遠安見到陳芳不覺蹙了蹙眉,但程芳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程遠安身上,而是盡其能跟白小甜套近乎:“小甜,我們好多天沒見了,我真的很想你!”
白小甜詫異,她們之間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你來幹什麼?”程遠安沒好氣道。
“遠安哥,我就是想念小甜,今天恰好讓我們遇見了,你讓我們好好說話吧!”程芳撒嬌道。
程芳把白小甜拉到一邊,一臉愁容:“小甜,遠安哥對你那麼好,你能不能跟他說一下,讓我回去公司上班?”
原來是為此事,白小甜懸着的心放了下來,但畢竟是公司的事,白小甜不好插手,呵呵了兩聲:“公司有公司的決定,遠安有遠安的想法,你還是另謀高就吧。”
程芳也沒在意,就轉了話題:“無論怎樣,我都要謝謝你,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說着,就把一直拿在手裡的小紙箱遞到白小甜面前。
白小甜推脫着說不要,程芳硬要塞給她。
最後,程芳忽然将紙箱打開,将裡面的東西快速的往白小甜身上抛去。
“啊!蛇......”白小甜一聲尖叫,踉跄了好幾步。
一聽到動靜,程遠安飛速的跑了過來,但還是晚了一步,白小甜已摔倒在地。
白小甜雙手撫着腳跟處,腳疼痛的挪不動,眼睜睜的看着一條蛇在自己身邊。她驚恐得已經忘記了呼喊,隻覺得小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
程遠安一腳把蛇踢到一邊,快速的走到白小甜身邊,一把把她抱住,聲音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别害怕,有我在,隻是一條玩具蛇。”
聽到是玩具蛇,白小甜波動的心稍微平靜點。
凡雪将竊竊自喜的程芳抓住,但最終還是被程芳掙脫出來離開了。
白小甜摔了一跤,大家都很擔心。程遠安堅決的要送白小甜去醫院檢查。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醫生終于從急診室裡走出來。
程遠安迫不及待的問白小甜的狀況,想知道母子是否平安。
醫生一臉平靜,說出的話也沒帶一點波瀾:“病人隻是受了點驚吓,沒什麼大礙。”
“那孩子呢?”
女醫生托了托眼鏡,好像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病人并沒有懷孕。”
程遠安整個人都愣住了,半響沒回過神來。直到有護士過來提醒:“病人可以出院。”
當從醫生口中得知自己沒有懷孕時,白小甜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驗孕棒的結果竟然是錯的。
程遠安縱然心裡難過,但他更心痛白小甜,靜靜的的來到她身邊,一隻手緊緊的握着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則輕輕地為她拭去眼淚,說話的聲音輕到好像說重一點就會弄疼她一樣:“沒關系的,我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白小甜含淚點點頭。
茶話雅軒。
李風合上手上的合約,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他推開椅子,直直的站了起來,向對面的男子伸出右手:“方先生,祝我們合作愉快!”
方先生也站了起來,禮貌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高天集團和淩風集團的合作一定會讓我們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一定!一定!”
步出茶話雅軒,李風一臉得意,終于幫凡雪出了一口氣。
自從知道是默念對凡雪使壞,李風就想着怎樣去為凡雪讨個公道,程遠安當然不會坐視不理。他們使了不少計策,把杜氏大部分的生意都攬了過來。現在想想都開心,不知道默念知道自己的一筆大單又被自己奪去了,會有怎麼樣的感受,他會不會急得直跺腳。
李風想想嘴角都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