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三支射日箭率先擊中巨蟒身軀上,在淡藍妖異的鱗片上擦出一陣陣火花,接着金光大盛,伴随爆炸之聲響起,巨蟒的鱗片被硬生生炸飛了開來。緊接着六隻六隻射日箭又接連射中在這同一部位,頓時胡阻礙的插入了巨蟒的皿肉之中。
黑色巨蟒一陣哀鳴,蛇頭又從體内鑽了出來,目中閃爍的藍色光芒漸漸變得洩洪,本來妖異的氣息,頓時變得狂暴起來。同是蛇信子吞吐不定,布天蓋地的急凍寒光,朝白袍老者席卷而來。
“失敗了麼。”白袍老者身上的青光暗淡下來,旁邊的分身也随之消失。
“少主,老身已經盡力了,隻盼你快快到來。”白袍老者雙目緊閉,身軀不受控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巨蟒噴出的寒光乃是他煉制多年的本命法寶,在這種情況下,衆人絕無可能抵擋。
就在這時,不知名吟唱之聲忽然在衆人耳中回響起來,不知發源何處,仿佛來自遠古。
“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作的,他們不曉得。”
“父啊!我願将我的靈魂交在你手裡!救贖他們吧!”
“神愛世人,甚至将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緻滅亡,反得永生!”
恍惚之間,一支巨大的十字架從天而降,阻擋在衆人與巨蟒之間,六翼天使盤旋在上,聖光大作,掃淨了一切黑暗。
“嗡”
寒光打在聖光之上,隻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嗡鳴,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片大地在聖光的洗禮之下不再有半分寒冷,溫和沁人,仿佛進入了天堂。
“聖子的祭獻!”黑色巨蟒一臉不可思議,失聲道:“老頭,到了此刻你居然還不肯放棄?就算已經倒下了,也要燃燒自己的生命來與本座對抗。”
本來已經倒下的白袍老者臉色洋溢着微笑,身子被聖光托起,緩緩的朝十字架飛去,束縛在其上。緊接着三根長釘忽然出現,無情的朝白袍老者釘去,分别釘在雙手手腕兩根腕骨上,和腳部交叉處。
白袍老者雖然被施以酷刑,神色卻依然祥和安定,就如當年的耶稣一般,憐憫着世人,自願承擔起世人犯下的錯誤。
“沒時間了!”巨蟒看着困仙陣外已經到來的青衣少女,心中恐懼萬分,怪叫一聲,顯出人身,手中連續不斷的閃現奇異的法印,狀如遊龍,又似冰蓮飛舞。
“九天蓮花座!”黑色巨蟒大喝道,随之手中的蓮花發出極冷的光束,夾雜的蛟龍的亂舞,朝十字架壓來。
此時,青衣少女已經臨近此地,卻被困仙陣的屏障所阻,看着前方的戰況,焦急萬分。随之青衣少女神色一肅,身體慢慢飛向天空,到了十丈的高度,突然停了下來,身處禁空屏障,這已經是極限了。
“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馀;天公雷鳴,執筆乃書;以演洞章,神霄雷符。”
青衣少女口中吟誦,拔劍指天,霎時間少女手中之劍金光大作,鋪天席地,狂風湧嘯而來。舉手投足之間,天動地轉,雷鳴随之而至。
“轟隆隆”
恐怖雷霆在空中醞釀,雷聲卻已先行傳來。這雷鳴氣勢磅礴,連大地也随之震動,巨蟒使出了九龍冰蓮還未沖至白袍老者跟前,竟已被雷鳴之聲震的潰散來了。
“半聖之力,居然恐怖如斯!”黑色巨蟒臉色慘白,心中計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随後身形一縮化為一條黑色小蛇,想要鑽地土遁,溜之大吉。
“妖孽,你走的了麼?”青衣少女神色如冰,朝天而指的長劍揮舞下來,直指巨蟒身處,雷霆也随之湧動,化為一直金色麒麟,朝巨蟒蹦湧而來。
“希望困仙陣可以撐一會兒。”化作小蛇的巨蟒瞳孔一縮,連忙朝地底鑽去,可令他絕望的是,金色居然輕而易舉的穿越了困仙陣屏障,仿佛毫無阻礙一般,朝他撕咬而來。
“不可能!不可能!本座不會死的!本座還要成為未來的新魔尊!”
神霄天雷,群邪辟易,金色麒麟洶湧而至,朝巨蟒所在之處撕咬起來。霎那之間,大地炸裂,滾石飛舞,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天坑,隻留一條小蛇皿肉模糊的躺在坑中。
雷霆過後,天地又恢複了清明,青衣少女極速朝衆人飛來,落在白袍老者跟前,神色哀傷。此時,因為執念,老者所召喚處的十字架仍未消失,老者也繼續被釘在上面受刑。
“大師,已經結束了,你可以休息了。”青衣少女語氣低沉,安撫着行将就木的白袍老者,傳到耳朵裡卻十分清晰。
忽然間天空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十字架上白袍老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神色安詳,身上的十字架已然消失,身體卻依然漂浮在空中,兩雙金色的羽翼在背後緩緩的張開,白發迅速轉黑,身上的傷口也在極速的愈合。
“至人之境!”剛才還一臉哀愁的青衣少女,忽然間變得興高采烈起來,歡快的朝白袍老者喊道:“恭喜大師,突破至人之境。”
未達到至人境之前,無論多強,人也隻能有一百二十年壽命,而隻要突破了至人境,壽命就達到了了千年之久,也就是說,方才的老者所祭獻的生命,根本算不了什麼。
“老夫修行百年,終于在此時成就了至人之境。”浮在空中的白袍老者,已經變成了白袍青年,神色欣喜,卻不張狂,片刻之後,身上的聖光終于不再隐現,緩緩的落在了地上。
“想不到這場劫難,卻成就大師的修為突破,真是恭喜大師了。”青衣少女再次祝賀道。
“勘破艱難,方可證得大道,自古有之,我修為停滞數載,就是因為少了這場劫難。”變成青年的白袍老者說道:“隻是我有一事不明。”
“你說。”青衣少女道。
“都說至人之境接觸不到大道,為何此時的我,卻能隐隐感覺到大道的存在呢?”白袍老者說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