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清和冷道:“賤婢,聽說你擁有月華之力?快來助我抵禦寂滅劫火。”
衆人聞言皆議論紛紛,驚歎聲,阿谀聲不停響起。
“什麼?東方少主要闖這寂滅劫火?他有十足的把握嗎?”
“能夠帶頭闖關,不愧是東方家的人,有膽量,有勇氣,它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東方畢竟是這天一大陸的第一大家族,底蘊無人可及,東方清和想要過關,應該不會太難。”
霁月臉色卻是煞白,她不敢違抗東方清和都意志,蓮步走到東方清和身前,緊握拳頭,毫無表情的說道:“這寂滅劫火可怖至極,此行即便是由我的月華之力相助也是危險重重,東方少爺還需鄭重考慮一下。”
“我自有打算,不用你這個賤婢提醒。”東方清和從懷裡拿出一顆翠綠色的透明珠子,朝霁月搖了搖,道:“如果你不想此物與我一同葬身于劫火之中,就使出你的全力!”
這枚綠珠光輝閃耀,散發處淡淡的清香,仿佛可以淨化人的心靈,聞者皆仿佛回到了娘胎裡,舒适安逸,的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奇寶物。
霁月的臉色愈發蒼白,柔聲道:“好,我會全力助你,請你勿必将它保管好。”
她心中決絕,肉身迅速失去活潑身機,身邊順間出現了一個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周圍月華環繞,這是她所修煉出的獨特法身,與陽神相似,但并不相同。
非修仙者雖然不能自然而然的修出陽神,但世間畢竟能人輩出,終于還是創出了一種能夠修成法身的秘法。
但這種秘法修煉極為困難,雖然能夠與陽神相媲美,但修煉時間過于蠕長,所以除非是一等一的聰慧之人,是不會去想修煉法身的。
風少陽心中焦急,上前拉住霁月法身,道:“霁月姑娘,你是想以法身裹挾他,幫他承受劫火傷害嗎?”
霁月法身慘笑道:“除非如此,又有什麼辦法呢?寂滅劫火恐怖如斯,我若不如此全力施為,東方清和必将喪生火海。”
風少陽搖頭道:“縱然法身能夠與陽神一般散則成氣,聚則成形,等閑手段無法傷及。但你要面對的可是可以焚盡一切劫火啊,萬一出了差錯,可是要形神俱滅,連轉世的機會也沒有啊。你不如先在一旁施法,見機行事。”
霁月法身笑了一聲,周身散發出濃郁的清冷氣息,月華之力充斥滿整個法身身軀,然後她哀聲道:“你看,我的法身充滿了月華靈力,這樣依附在他身上,必可保他安全。若我隻是在一旁施法,月華之力不免不能發動全力,效果大打折扣。我想他也是這麼想的,也必定會讓我那麼做。”
風少陽神色激動,似有淚珠從眼中滾出,歎道:“霁月姑娘,我輩修士修行,不就是為了追求長生不老嗎?那東西再如何重要,還能比得上你的性命嗎?要知道,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啊!請你還是多考慮考慮。”
二人你問我答,一旁東方清和卻不耐煩了,揮了揮手裡的綠珠,陰毒的說道:“賤婢,你還有完沒完?再不出手,我可要将這枚珠子毀了!”
霁月的法身渾身一震,快步朝東方清和走去,又回頭對風少陽說道:“生命固然重要,但為了族人,我個人的生命又算的了什麼呢?”
她心中決絕,全身散發着月華之力,光華綻放,如星辰閃爍,附到了東方清和的身上,月華之力籠罩了後者全身,将他死死的保護起來。
東方清和極為滿意,笑道:“很好,成事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他志得意滿,在身上拍了幾道珍貴的防禦符箓,大步走向了劫火之門。
東方清和前腳踏出,恐怖的劫火熊熊燃燒,變得更加旺盛,如螢火蟲般朝他身上湧去。
霁月的法身月光大盛,清冷的光輝照耀照印着四周,努力化解周圍的劫火,發出呲呲的聲音,似乎要被劫火燒焦。
月光清冷柔和,光華流轉,素雅朦胧,祥和滋潤,可以安定一切暴躁。劫火可怖猛烈,火光燭天,可将一切化為灰燼。
二者相生相克,但霁月力量畢竟相對較弱,數十息之後,她的法身竟開始暗淡下來,慢慢失去的顔色。
“不好,霁月姑娘速速返回肉身,不然你會灰飛煙滅的。”風少陽見形勢不妙,面色蒼白,聲音顫抖,歇斯底裡的叫喊道。
霁月不為所動,繼續全力都保護着東方清和,若是東方清和身隕,那顆至為重要的翠綠珠子也将一同焚毀,她不能放棄。
她雖然身受烈火焚燒,神色卻依然堅定,沒有絲毫絕望之色,似乎是留有什麼後手。
片刻之後,忽然聽見東方清和大喊一聲“賤人”,緊接着罩在他周圍的月光如流星一般迅速撤離,星星點點,迅速飛入了霁月肉身身體内。
霁月的肉身睜開了眼睛,臉色蒼白,手中忽然多出一顆翠綠色的主子,光華流轉,正是比她生命更為重要之物。
她唇色暗淡,用虛弱的聲音對東方清和說道:“沒想到最後還是我技高一籌,從你那把它搶了回來。東方清和,我以後再也不會受你擺布了。”
東方清和四周被劫火籠罩,神色難看至極,哪裡有時間管其它事情,順速打出兩道法訣,又在身上拍了兩張珍貴符箓,召喚出陽神,全力保護自己的肉身。
風少陽可不管什麼東方清和,連忙上前扶起霁月,将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瘋狂的為她輸入靈力,道:“霁月姑娘,你的氣機極不穩定,先不要說話,我來為你療傷。”
霁月嘲諷的掃了一眼東方清和,緩緩的看向風少陽,眸子中充滿柔情,聲音虛弱,說道:“風大哥,沒有用的,我被劫火傷了根本,已經回天無力了。”
風少陽往霁月嘴裡塞了顆丹藥,焦急道:“霁月,沒有事的,你不要說話,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霁月道:“我快死啦,這或許是我人生最後的時刻了,我有一句話想要問你,你可以回答我嗎。”
風少陽的淚水如江流決堤般湧出,啞着嗓子問道:“霁月姑娘你盡管提問,在下知無不言。”
霁月的所以越發輕柔,說道:“風大哥,這一路上承蒙你觀照,霁月心中感激萬分,本不應該有非分之想。隻是此時我不問,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其實,霁月很喜歡風大哥你,你是否也喜歡霁月呢?”
風少陽聞言又喜又悲,情感難以自制,哭喪着道:“你是我遇到過最漂亮最溫柔的女孩兒,打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你啦。”
“太好了,有風大哥這句話,霁月就死而無憾了。”霁月臉色些許紅潤了些,深深的看了一眼風少陽,轉頭朝張以虛看去,道:“張以虛大哥,你能過來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