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以虛剛走出傳送陣,掃了一眼四周景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驚喜,他有好幾天沒有見過這種景象了。
一座座高聳巍峨山峰連成一段段巨型山脈,山林茂盛,藤蔓、松木、奇花、異草形成來一片美輪美奂的景象。
這裡的松木皆是高聳入天空,藤蔓交織錯雜,如同一條條巨蟒,粗壯綿長。一花一草周圍皆是散發着點點靈氣光暈。
自隕落之森出來後,張以虛好久也呼吸過森林中的空氣,一陣清風撲面而來,心情頓時舒爽無比。
“咦?霁月,你怎麼了?”張以虛尋到二人,看到霁月臉色煞白,上前關心。
“霁月姑娘沒有大礙,隻是剛才操作偃甲機關有些勞累,辛苦了些。”這時東方清和已經走遠,風少陽體諒霁月,知道她不想提及奴隸之事,故而幫忙隐瞞道。
“哦。”張以虛放心下來,轉了轉眼睛,摸了摸幹癟下的肚子,貪吃的毛病又發作了,急道:“我去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野豬可以吃,等會再來找你們。”
他心中着急,頭也不會,一步躍出,已經來到了百米外的茂密叢林之中,随便采了幾隻沒有毒的蘑菇,使出了斂息之法,将身形隐入了密林中。
此時張以虛的氣息已經完全消失,即便是至人境的高人也難以發現。他凝神靜氣,耐心等待着獵物出現。
張以虛目光四處掃蕩,搜尋着還沒有産生智慧的靈獸。他雖然貪吃,但所食之物皆都是還沒有産生智慧的靈獸。
他的父親曾經說過,産生智慧的靈獸,除了身形體态,已經與一般人類無異,故而不能獵食。
片刻,遠處傳來一陣豪豬的嘯聲,一陣火光從叢林中竄出,一隻巨豬來到此地,身長三米,腰圍也是三米,如同一隻鼓起的皮球。它到處觀望,不知在尋找什麼。
張以虛竊喜,手指間彈跳着紫青光芒,一指點出,一道神霄劍氣橫空出世,打在了巨豬的心髒處。
巨豬毫無防備,被攻破了緻命要害,哀嚎一身,巨大的身體轟然倒下,塵埃四散。
“嘿嘿,烤豬大腿,我最愛吃。”張以虛開心的唱起歌來,收集了些許幹木,生起火焰,掰下一隻兩米長的巨大豬腿,架在火堆上,燒烤起來。
青煙徐徐升上天空,豬腿流着金黃色的油,香味彌漫了開來,張以虛心情一片大好。
這時,一道陰狠的聲音從遠處噴湧而來:“嘿嘿,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妨礙不了吃東西。”張以虛頭也不轉,隻是耐心的掌握着火候。
“啊,忘了告訴你,你已經快死了。”一個人形生物慢慢走到了火堆前。
張以虛這才擡起頭掃了一眼,發現來人是之前在第一層被自己打敗的陰狠修士,這人之前受了氣,定是來尋仇的。
“一個敗軍之将,還過來找我幹嘛,你打不過我的。”張以虛漫不經心,繼續烤着肉,手上卻慢慢凝聚起靈氣,對方是陽神境修士,不可小觑。
那陰狠修士冷笑道:“一個區區金丹期修士,還以為真的能打敗本座?要不是在禁魔領域,你早就被碾壓成灰了。”
張以虛這才站了起來,笑道:“境界可不代表戰力,如果你真的那麼厲害,之前怎麼會輸給我?”
叢林中突然一片寂靜,張以虛與陰狠修士對峙,二人之間爆開了滔天的兇氣,一陣猛烈的波動四散開來,沖擊整片森林。
張以虛雖然隻是金丹期的修為,但是金丹之堅固,靈力之強橫,不下于一般的陽神竟修士,二人對峙,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你的靈力倒是不錯,可惜金丹期始終是金丹期。”陰狠修士傲慢道:“今天就讓你看看陽神境的手段。”
陰狠修士面色陰冷,忽然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一具生機全無的死屍。
而在死屍的旁邊,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于之一模一樣的人形生物。那生物周身金光環繞,眉宇之間似乎更加年輕,珠光寶氣,如同天上的戰神,威武不凡。
“這是……你的陽神?”張以虛神色好奇,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現實中陽神。
修仙者修煉,先将精氣神糅合成為一粒金丹,接着如同母雞抱卵一般将金丹孕育壯大。等到時機成熟,金丹就會化為嬰兒之狀。修士的靈魂生機,全藏于這嬰兒體内,這便是陽神。
而那修士的陽神已經從嬰兒成長為了青年,顯然是一位修行日久月長的資深修仙者。
張以虛雖然遲遲不能成就陽神,但他所修煉的法門,最為光明豁達,于對方的陽神并沒有絲毫羨慕,知道修行之事要一步步來,不能有絲毫急躁。
“修仙者在一般情況下,受肉體限制,能夠動用的力量隻有百分之一,而一旦陽神出竅,力量将不受限制。也就是說,我現在的力量是平常狀态下的一百倍。”陰狠修士的陽神周身光華四溢,威猛不凡,大笑道:“小子,你現在磕頭賠罪還來的及。”
對方陽神之力的确令人動容,但張以虛絲毫沒有畏懼,他剛才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早就在以大化劍法凝聚精誠箭意,隻待對方一動,自己也将瞬間爆發出無窮箭意。
“很好,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堅強,可惜,終究還是蚍蜉撼樹,你的倔強反而會增加我玩弄你的樂趣。”陰狠修士的陽神大聲嘶吼,瘋狂的大笑,顯然,之前的失敗,給予了他莫大的侮辱。
“不要光說不練,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真的強,還是一隻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張以虛面不改色,深沉道。
“先讓你嘗嘗一百倍力量的乾元定身訣。”陰狠修士的陽神面色愈發冰冷,周身的光芒也照不住他臉上的寒氣,他手指輕輕動了兩下,一道清輝射向了張以虛。
這一道清輝在百倍靈力的加持下,速度極快,張以虛雖然反應了過來,但身體還是沒有跟上,被這法術硬生生的擊中,周身環繞其一股青色光芒。
張以虛遭擊,身上并沒有傳來痛苦,他想了想剛才那修士說道定身二字,試着動了動身體,果然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張以虛急忙用神識視察了一遍體内情況,又掃了一眼周身萦繞的青色靈氣,心道應該隻是這這青色靈氣作祟,自己的身體并沒有被動什麼手腳。
“呵呵,怎麼樣,小子,不能動了吧?”陰狠修士哈哈大笑:“接下來你隻能任我擺布。啧啧,想要投降?可惜,太晚了,因為我現在隻想着怎麼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