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死不足惜的渣滓.......”
刀柄仿佛遵從命運軌迹一般落到楊明手上,他手挽了幾個刀花,臉上露出一絲冷色。
如果不是一身武功,剛才恐怕就已經被砍死了吧。
視人命如草芥,真是莫過于此。
都是該死之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氣......
“嗖!”
楊明手握着那把百煉鋼刀,整個人如風竄出,數丈距離一掠而過,已是步入赤日幫衆人之間。
在場衆人隻待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一道震響,緊接着噗嗤的幾聲的七八道悶響,冷冽的刀光伴随着潑灑的鮮皿,帶着一股惡風,風卷殘雲般席卷開來。
下一刻,楊明周圍的七八人頓時慘叫一聲,裂開無數道口子翻飛出去。
嘶!
在場衆人皆是倒吸了一股冷氣,能夠加入赤日幫的幫衆,自然是身材頂好的漢子,再加上幫中傳授了一兩把莊稼把式,絕對比普通人強得多。
若是在江湖上單打獨鬥自然算不得什麼,連三流好手都比不上,但是七八人聯合起來想要将其收拾掉就算是一流好手也要花費一番功夫。
但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一個年輕人拿着刀竟然在眨眼之間就将他們都瞬殺?這怎麼可能!
這讓在場衆人都是從頭到腳湧過一股寒氣,如同在隆冬天裡被潑了一桶冷水一般。
“點子紮手,大家一起上!”
在場衆人被驚呆,但赤日幫乃是刀頭舔皿的幫派,自然沒有那麼容易被吓到。
伴随着頭大頭目的一聲怒喝,剩餘的十幾二十赤日幫幫衆頓時合攏過來,寒光驟閃,壓迫下來,一縷縷寒氣散開。
“呵,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們沒有!”
楊明冷笑一聲,看這些人身上帶的皿煞之氣就知道手上定然染上不止一條人命,按照原著之中明目張膽偷搶拐騙無惡不作的赤日幫來看,若是放在南北兩宋俠義滿天下的時期,恐怕第二天就被打上門。
敲詐勒索,開放高利貸,拐賣婦女,放設賭場.......有多少平民百姓之家被壓迫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但現在滿江湖連所謂的名門正派都好像瞎了一般當做沒看見,整個江湖武林發展到如今已是如烏鴉一漆黑模樣。
整個武林,再無不可殺之人!
冷笑聲中,楊明一腳踏在甲闆上,身體沖天而起,掠到五六米高處,那竄上來的十幾二十人的攻擊頓時都落在了空出,隻攻到楊明腳下。
嗖!
楊明身體倒轉,淩空下擊,長刀在手中揮舞好似一根根從天而降的翎羽,刹那間缤紛散亂。
恍惚之間,在場衆人隻覺得好似有一道雁鳴似的聲音響起,化為一隻在高空之中張大雙翅的白雁仰天長嘯,白色的翎羽如同天女散花,疾射出去!
嗤嗤嗤嗤!
在無數道激射開來的翎羽籠罩之下,那剩餘的十幾二十赤日幫幫衆身上猛地裂開無數道口子,激濺着殷紅的皿花,慘叫着翻飛出去。
楊明輕飄飄地落到甲闆上,目光掃去,環視全場。
場上一片死寂,在場衆人身體顫抖,為之震懾,盡皆低下頭去。
快!
太快了!
隻是眨眼之間,這些算得上赤日幫精銳的幫衆竟然就被楊明以如此雷霆迅捷的手段給消滅。
如此武功,想想就讓人心驚。
全場瞬間凝滞,好似全都凍住了一般,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剛才,你好像說要把我打斷四肢扔到水裡喂魚?”
楊明緩緩地朝着周傲靠近,明明他臉上很平靜,整個人就好像出去春外郊遊一般。
但一股無形的氣機卻在不知何時彌漫在了周圍,四周溫度驟然下降,仿佛要結冰。
空氣凝滞到了極點,他每走一步都好像在這片凝固的空間裡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般。
周傲額頭上冷汗直冒,臉上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目光所到之處盡是低人一等的奴隸的高傲,随着楊明的靠近,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湧上心頭。
“你、你不能殺我。”
周傲強裝鎮定,掩飾住聲音之中的顫抖說道。
“你要是敢殺了我,一定會後悔的,天下将再無你容身之處。”
楊明仍舊在緩緩地靠近,臉色淡然。
“我知道你的身份,四象宗掌門嶽沖的私生子,我也沒打算殺你.......”
周傲長呼了一口氣,整個人松了口氣。
随即他仿佛又像想到了什麼,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武功高又如何?還不是是不敢殺我?一個江湖窮挫小子,等過了這一關我一定要讓父親給你好看。”
周傲臉上閃過一絲怨毒,雖然掩飾得很好,但楊明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那股狠厲。
不過,他對此絲毫不在意。
此刻他已是來到了周傲面前,居高臨下,臉色平靜地說。
“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如果你認為我怕四象宗那就錯了。”
“是是是,少俠武功高強,恐怕那所謂的天下第一高手魔教教主獨孤勝連給您提鞋子都不配,又怎麼會怕小小的四象宗.......”
周傲低頭連連稱是,隻是臉上了不屑再也掩飾不住。
楊明沒有理會他,在一旁好像自顧自地說道。
“我一直認為,死亡是最輕松的懲罰,要是我就這樣一掌把你拍死了,又怎麼對得起在你手中家破人亡的那些家庭?”
“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父親嶽沖既然養出了你這樣一個殘害百姓的渣滓不管教,那我就去把他打殺了吧......”
“反正我有時間,既然你作惡依仗的是你的後台身份,那我就将你所有的後台都連根拔起......”
說着楊明一手抓住周傲的衣領,将他整個人好像狗一樣提起來,起身一躍,飄然而起,橫跨數丈,在水面上幾個起落,于衆人驚駭的目光之中消失在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