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無邪捂着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丫頭竟然上來就給他一巴掌了,而且那丫頭竟然還很是憤怒的盯着他,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混…混混混賬!你這婆娘什麼意思,竟然動手打本王…本王可是…”
魚無邪話還沒有說完,又看見一個小巧的巴掌過來,啪的一聲,他的臉又挨了一巴掌,整張臉都紅了,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曹總管也吓得不輕,他萬萬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大膽的女子,竟然敢接二連三的打魚無邪的臉,這一刻他看見魚無邪陰沉的臉,不由覺得這賣身不賣藝恐怕得拆了建茅房!
這丫頭也太可怕了……
他的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害怕魚無邪突然爆發,趕忙打圓場:“殿下,不可動怒!丘…丘公還在這裡,你若是動怒會弄出大動靜,到時候丘公就知道你來這風月之地了!消消氣,消消氣……”
這屋子裡的氣氛已經冷到極緻,那種壓抑感讓曹總管心頭一緊,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滲出汗水,毛骨悚然的感覺傳遍全身。
“混賬!你這婆娘!給我滾過來!”
魚無邪氣憤,一把抓住安辯雌,将她拉扯過來坐在他的懷裡,然後笑道:“小妞你真是硬氣!就連本王的耳光你也要抽兩次,當真不怕我弄你去那軍隊裡,給那些五大三粗的将士們快活快活!?”
他喘着粗氣,身上軟軟的觸感傳來讓他渾身燥熱起來,那軟軟的感覺就在他雙腿間,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隻覺得面紅耳赤,說不出話,但他又不想松開懷裡的姑娘,害怕冷不丁的又挨一巴掌。
一旁的曹總管見這氣氛有些緊張,他在一旁看着也有些不對,所以拱手說道:“殿下,我先去出了,你們繼續……”
他擡起頭,面色平靜的走到外面去,剛走到門口,他就一溜煙的跑了,走的時候還豎起大拇指給魚無邪看,簡直一副欠揍的模樣。
這貨!
魚無邪哭笑不得,困住自己懷裡的丫頭,張口就罵:“這個老油條!他竟然敢調戲本王,看本王回去不好好揍他一頓!該死的!”
他低頭看着懷裡掙紮的少女,心神激蕩,不由心生邪念,故意說道:“小妞,我就想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至于給我兩耳光嗎?真是太不給我就面子了,好歹我也是攝政王!”
安辯雌怒火中燒,拼命掙紮,道:“你放手!”
她的聲音有些渾厚,聽上去也有些粗,仿佛這聲音的主人是個男人,聽得魚無邪吓了一跳,趕緊放開懷裡的人。
“你…你不會真的是男的吧!?”
魚無邪驚慌失措,害怕自己調戲了個男的,緊張的站起來,指指點點的說道:“你到底是男的女的?若你是個男的,本王非得叫那老鸨好看!什麼玩意兒!?竟然給我弄給男的來,真是掃興!”
他氣喘籲籲,還有些緊張,眼前這麼好看的人兒若是一個男的,那真是老天無眼,喪盡天良啊!
“胡說什麼!老子是女的!”
安辯雌冷哼一聲,不哼還好,這一哼讓人聽了骨頭發麻,有些驚悚,她看着魚無邪,冷冷一笑:“你以為你有幾個銀子就可以讓老子委身于你?想也别想!老子最恨你這樣為富不仁的人,哼!”
握草!這特麼什麼鬼?這聲音就是男人啊!!!
魚無邪心裡很慌,他盡力讓自己相信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妞”是個女人,而不是男人,可是每次聽見她的聲音,他總覺得這貨就是男人,還是絕對錯不了那種!
他擡頭看着安辯雌,眉頭一挑,直接伸手去抓安辯雌的面紗,這一抓不要緊,最怕的就是手滑了,抓錯地方,果不其然,安辯雌一躲,他的手沒有抓住原來的位置,落在很該死的兇脯上。
握草!
他趕緊收回自己的手,突然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剛才摸到的地方并沒有多少軟軟的觸感,總覺得摸到的是男人的兇。
“那個…你真的是男人!?”
魚無邪現在心裡何止萬馬奔騰,簡直全是馬在奔騰啊,奔騰之間,那群馬還對他嘶吼,龇牙咧嘴,模樣極為嘲諷。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剛要說話,那橫空出現的一隻手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又是啪的一聲,他的臉上又恢複那種火辣辣的感覺了。
“混賬東西!你胡說些什麼!!老子哪裡像男人了,該死!老子真想剁了你的手!”
安辯雌紅着臉,目露兇光,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她反手摘下自己的面紗,露出容顔,怒道:“看清楚了!老子是女人!”
女人…好生俊俏…
魚無邪愣住了,看着安辯雌的容顔,整張臉都僵在那驚訝的表情上,此刻他想馬叫、想猿啼、想狗吠、想龍吟,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對他來說都是空白,惟有眼前的女子才是他心中的風景。
他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女的…真是女的…真好看…真是個俊俏的婆娘…”
魚無邪如此,并不是因為他沒見過女人,而是安辯雌實在是太好看了,朝氣英發,一股男兒氣概,劍眉星目,說不出的俊俏之感,這本是男人該有的東西,卻想在一個小家碧玉的臉上,讓人感覺他不是女人,是個男人。
她的頭發五黑卻是盤起,身上也沒有任何首飾,唯獨手上的破镯子特别顯眼,她的皮膚白皙,和魚靈兒這樣從小養尊處優的公主一樣的嫩白,她的一切都是那麼完美,可惜有一點讓人在意。
特麼的!兇呢?是不是你餓着的時候吃掉了!?
魚無邪真想發出這樣的感慨,不過他又覺得眼前的女子就算真是個男人,他也可以接受。
“咳咳…倒是俊俏,不錯,就你了,本王就要你,老鸨!?老鸨!?”
他咳嗽一聲,大聲高呼,傳喚老鸨過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辯雌,恐吓道:“若我為你贖身,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東西,我讓你做牛做馬也全看我的心情,你剛才給我三耳光的事情,咱倆沒完!”
他臉色嚴肅,但還是忍不住臉紅,每一次看見安辯雌那身材,他就有些難以自持,再看見她的臉,更加忍受不了心裡的躁動,不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老子怕你啊!?”
安辯雌絲毫不懼,冷冷一笑:“雲夢國有你這樣的官員這也是不幸,你不過是用權利壓迫别人的敗類而已,我不會屈服的,就算是死,老子也要讓你墊背!”
魚無邪一愣,面色陰沉,他剛要爆發,突然有人推門而入,老鸨匆匆走來,看見安辯雌一臉憤慨,又看着魚無邪那陰沉到發紫的臉,她隻感覺寒風一吹,背脊骨都結冰了。
遭了!
老鸨戰戰兢兢的走到安辯雌身旁,脊梁骨的寒風還在吹個不停,她的心髒都快要跳到喉嚨裡了,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隻知道當朝的攝政王不高興了,那可是多一跺腳就能讓她賣身不賣藝灰飛煙滅的人物啊,得罪了他,那可是大麻煩。
“大人!這丫頭不懂禮數,不知死活,還請大人不要動怒,這丫頭算奴家送你了!”
老鸨縱橫青樓多年,什麼樣的世面沒有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她知道魚無邪中意安辯雌,所以将安辯雌送給這位大人是平息怒意最好的辦法。
安辯雌問言一愣,但她在老鸨面前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冷哼一聲,冷眼看着一旁的魚無邪,心裡憤慨,此刻間她多麼希望自己的眼神可以殺人啊,若是能,她早就弄死這個貪圖美色的帝國敗類了。
“不必了!”
魚無邪一笑,看了安辯雌一眼,心裡說不出的滿意,他回頭看着老鸨,笑問道:“本王為她贖身,你要多少?”
老鸨本來還在擔心魚無邪會貪得無厭,聽到這話她松了口氣,趕忙陪笑:“呵呵!大人,就一個銅币如何?”
她還怕魚無邪生氣,所以隻要了一個銅币,雖她依舊滿臉笑意,可心裡卻在滴皿,她的“活招牌”竟然就賣了一個銅币,真是肉疼!
“呵呵,你這人不實誠!”
魚無邪取出錢袋,扔給老鸨,笑道:“這是一萬兩黃金,算是她的身價了,贖身契你拿給曹總管即可,讓人備好馬車,我先帶她回去。”
老鸨一愣,老鐵懷裡的錢袋,趕忙查看,果然有一萬兩黃金,她樂開了花,趕忙施禮告退,下去準備馬車了。
在走廊上,她還不定嘀咕着:“賺到了!賺到了!這攝政王真是個明白人,清楚辯雌丫頭的價值!哈哈!”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