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雲霄城比雲山城大多了,而且好多人啊,俺要不要化作人形啊,俺感覺俺的人形還是挺帥的。”
熊霸一笑,準備化形。
“别!”
嫦玉和魚無邪驚恐,趕緊阻攔,齊聲道:“狗貨(熊大),你還是别化形了,太醜了,會吓壞别人的!”
熊霸一愣,看着雲霄城的城門,有一種新奇感,看着來往的人,他土裡土氣的笑了笑,高興的說道:“俺們快點進去,昨夜隻吃了一些幹糧,現在肚子已經餓得咕噜響了,快些去弄點吃的,白面饅頭最好。”
他看了看進城的隊伍,屁颠屁颠的就跟着排隊進去了。
魚無邪也趕緊跟上,擔心熊霸吓着城裡的人,這可是一隻會說話的熊啊,多少還是比較引人注意的。
“他們都進去了,陶芮師姐,我們也過去吧!”
嫦玉面色平靜,仿佛對雲霄城沒有感覺什麼稀奇的,她一邊走一邊搖頭,低聲道:“熊大和魚無邪這兩個鄉巴佬,可别在城裡丢人,我得趕緊跟上去看着,不然這一路上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笑話。”
陶芮也趕緊跟上,她也有些饑餓感,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雲霄城很大,比荒古城和雲山城合起來還大,以皇宮為中心,方圓百裡之外才是城牆,這就是雲霄國的帝都。這座城池裡住着許多強大的修士,他們習慣安靜,所以都是相隔很遠才見一個府邸,再加上雲霄城裡人口也有幾千萬,所以這座城池是雲羅大陸最大的,足有兩百裡之寬廣。
城内有百姓日用的東西,也有修士所用的丹藥靈寶,魚無邪一邊走一邊看,眼花缭亂,心裡隻有兩個想法:一、這座城真大!二、這座城真特麼大!
“熊霸,快看那個!鲛人!!?”
魚無邪指着前面不遠處說道:“這鲛人恐怕是被抓來給皇族或者貴族做仆人的,你看她的眉心,那個符文恐怕是可以鎖住這鲛人的修為,控制她的奴印,讓她和普通人奴仆無異。”
他震驚的是一來雲霄城竟然可以看到鲛人,不由覺得這雲霄城的繁榮,他摸摸鼻子,沒有搭理那個鲛人,準備走進身前的一家酒樓。
就在他準備過去的時候,熊霸突然說道:“老大,俺想救那個鲛人,她也是妖族,渾身都是傷痕,很可憐,有辦法可以救她嗎?”
熊霸面色凝重,他看見那個女鲛人的形容,不由覺得可憐,想要出手去解救她,但他還是忍住了,若是魚無邪不同意,他也會作罷。
“狗貨,我告訴你,強者奴役弱者的現象時有發生,我雖然是你的老大,但我也是人族,我不想出手,若是你要去救她,一定要想好萬全之策,讓自己占理,不然在這雲霄城惹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魚無邪原本準備臭罵熊霸的,這簡直是沒事兒找事兒,不過他一想到若是自己看見妖族奴役人族,虐待他們,他肯定也會憤怒無比,直接出手鎮殺奴役人族的妖族。所以他很明白熊霸的心情,沒有讓熊霸放棄這個念頭,隻是提醒熊霸要想好如何應付,讓他自己占理,若是他占理,就算是雲霄國的皇族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
一旁的嫦玉聽見兩人的嘀咕,趕緊走過來告誡道:“你們最好不要惹事,這裡是雲霄國,不是雲羅宗,我們在雲羅宗捅婁子,掌門和長老都不會管,但在這裡鬧事,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條!”
她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女鲛人,這個女鲛人渾身是傷,穿着短臂褐衣,看得見的地方都是皿痕。她的手拐處和腳踝處有鳍,其餘的地方都和人族沒有區别,那個女鲛人長得還算好看,就是身上有些藍色的魚鱗,影響了美感。
“别去!能以鲛人為仆的人肯定不簡單,恐怕不是世子就是皇子,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種事情不是現在的我們能管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好,不要鬧事。”
嫦玉這一次也是搖頭,不想為了一隻鲛人惹事,指着魚無邪就罵道:“魚無邪最好攔住熊大,若是他真的出手了,我們這一次的任務不僅完成不了,恐怕連性命也要搭在這裡。”
嗯…
魚無邪沉默一會兒,回頭看着熊霸還是一臉的憤怒,無奈道:“狗貨,你真的想出手?”
他不想出手,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還會惹來一身騷,他們就是來這雲霄城執行任務的,多出事端會讓他的任務也出現變故,不過若是熊霸真的想出手,他也隻有成全這個狗貨了。
熊霸的目光落在那個鲛人身上,輕聲道:“老大,俺也不知道為什麼,俺覺得我該出手,這就好像本能一樣,它驅使着俺去救那個女鲛人,俺控制不住這種感覺,但俺知道若是我今兒沒有出手,俺的道心就會蒙上一層塵埃,日後必定影響俺的修為。”
他眼神熾熱,身上的靈氣爆發,就在這大街上,突然爆發了。
“熊霸!”
魚無邪暴喝一聲,一瞬間将熊霸從執念中拉了回來,他怒道:“别沖動!我幫你去解決這個事情,不過這一次要你出手,而且你隻能赢,若是你輸了,玉兒也會賠進去……”
他已經計上心來,隻要熊霸能夠赢過那個人,一切事情都會安然無恙,若是輸了,嫦玉就得跟着那個貴族弟子離去了。
玉兒?
熊霸看了身邊的嫦玉一眼,身軀一震,嚴肅道:“沒有别的辦法?”
嫦玉也是一驚,她怒視魚無邪,跺腳咬牙卻沒有說話,她的心涼嗖嗖的,難以接受魚無邪又要用她去賭鬥的事實。
陶芮也是啞口無言,趕緊笑道:“魚師弟,不如讓我去問問那公子賣不賣那個女鲛人吧,若是他肯賣,那是最好。”
魚無邪點頭,拱手道:“有勞師姐了!”
熊霸睜大眼睛看着陶芮,覺得驚訝,不過他也趕忙反應過來,拱爪道:“多謝!”
陶芮為他出手,他心生感激,若是就此能夠拯救那女鲛人,不僅不會招惹麻煩,還能平複他躁動的心境,一舉兩得。
嫦玉冷哼一聲,不想說話。
混蛋!魚無邪這個混蛋!
她如今很不爽,在心裡咒罵:“該死的魚無邪,竟然想用我去賭鬥,要是讓我娘知道了,非得刮了你一層皮!”
陶芮對她一笑,随後走向那個女鲛人身的公子,曲身見禮,道:“公子,奴家很喜歡這鲛人,不知道公子能否易我,自然,奴家也會給公子補償,不會讓公子吃虧。”
那個穿着黃色錦繡長袍,頭戴碧玉頭箍的公子看她一眼,疑惑道:“小娘子,這鲛人難得,我很喜歡,你還是不要來打擾我了,若是你真的想要,給我一百萬兩白銀,這鲛人便是你的。”
一百萬!?
陶芮神色動容,剛要說話卻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傳來,那個聲音讓她心頭一顫,知道是魚無邪開口了。
“敢問兄台姓名?”
魚無邪走來,一臉笑意,很是謙卑的見禮,笑道:“兄台雄姿英發,風流倜傥,一看就是同道中人,我也很喜歡這鲛人,若是兄台願意讓給我,我欠你知道人情如何?”
他看了看那可憐兮兮的鲛人,也是一笑。
黃衣男子一笑,還禮道:“在下赢候府薛家老四,名廷風,人稱風流狂少,沒想到兄台也有這種趣味,不過這鲛人我也不能給你,我很喜歡虐待她們,兄台也是如此!?”
他一邊說,一邊去撫摸女鲛人的藍色發絲,而那個女鲛人則是一直在顫抖。
魚無邪看在眼裡,笑道:“薛家!?敢問薛兄可認識薛璋!?”
他突然想到宗門裡的那個師兄,心裡祈禱着兩個薛家是一個,若是薛璋也是這個薛家的,那麼恐怕也是來頭不小的家族,祖上還是皇族,若是這樣,他也能用薛璋的名号解救那個女鲛人。
“二哥!?”
薛廷風一愣,失聲道:“兄台也是雲羅宗的!?原來是二哥的師弟啊,好說好說,既然是二哥的師弟,這鲛人就算我送給兄台了,敢問兄台姓名?”
他突然面帶笑容,提到薛璋的那一刻,他很激動。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原因,要麼是他和自己的二哥關系很好,要麼是他很怕自己的二哥,而魚無邪對比薛璋和薛廷風的性格,他猜測薛廷風很怕自己的二哥。
“在下魚無邪,雲羅宗外門弟子,和薛璋師兄有些交情,沒想到他是兄台的二哥,真是緣分啊!”
他惺惺作态,故意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笑道:“既然薛兄将這個鲛人送我,那我也就不客氣,還請你解開她的奴印,讓我可以帶走她。”
他低聲下氣的,心裡早就想殺人了,不過有礙于這裡是雲霄城,他隻能忍着,除非是這個薛廷風向他出手,不然他再怎麼也不會出手。
薛廷風面色突然冷漠,譏諷道:“還以為是雲羅宗内門弟子呢!原來是個外門啊,雲羅宗排第十,這外門怕是什麼人也能進去吧?你還是快滾吧,别和我稱兄道弟的,你這種人不配!”
不配?
魚無邪面色一冷,意念一動,傳音給陶芮:“師姐,你先過去,你告訴玉兒,讓她用可以記錄事情的靈寶來記下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幕。”
傳音,修士進去蘊靈境便能将自己的意念傳達給另外一個修士,在看得見的範圍内,這個意念可以進入另一個修士的腦海,變成聲音。
嗯?
陶芮一愣,也沒有多想,直接點頭離去,走到嫦玉身邊,首先穩住熊霸,然後又給他們說出魚無邪的計策。
“哼!算他識相,沒拿我去賭鬥!”
嫦玉低聲說道:“陶芮師姐放心,這個家夥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估計他又要用無賴的手段逼那個薛廷風出手了,那個薛廷風是蘊靈境後期,應該不會他的對手。”
她手裡突然出現一面鏡子,随後一直看着魚無邪,等待機會記錄。
熊霸面色嚴肅,握緊熊爪,死死的盯着前方,一旦魚無邪不敵,他就出手,一熊承擔後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