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賭拳雖然危險,卻可以訓練他的實戰經驗,順便還能賺到錢。
包不凡吓了一跳,道:“葉銘,你别犯傻!
你這種天才去參加賭拳太不值了,要是被陸導師知道,非扒掉你的皮不可。
”
葉銘“嘿嘿”一笑:“什麼值不值的,有錢賺就值。
陸導師那邊,你給我保密就行。
”
包不凡皺着眉想了想,道:“你如果想玩玩,倒也不是不可以,随便參加一些低端的賭拳就是了。
你實力這麼強,一般人不是你的對手。
”
“賭拳有限制嗎?
”葉銘問,他若要參與,就必須打聽清楚。
“當然有。
首先不能使用暗器、武具,以及任何身體以外的東西增強戰力。
也就是說,隻能赤手空拳,憑真本事打。
”包不凡道,“不過并不禁止暴氣丹一類瞬間增強實力的丹藥。
”
葉銘問:“你知道賭拳要去哪裡?
”
包不凡看着他:“我現在就能帶你去。
”
葉銘萬萬沒想到,賭拳的舉辦地,居然就在東齊學院裡!
他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個賭拳場地就是東齊學院修建的。
一個圓形的,占地百畝的建築,它燈火通明,在整個夜色中非常紮眼。
東齊學院實在太大了,占據了大半個齊城,很多學員大多時候隻在小範圍内活動。
這導緻了葉銘壓根就不知道,東齊學院還有這麼個地方。
“這裡就是賭拳的地方,大家都叫它‘生死台’。
”包不凡道,“最開始的時候,學院建生死台是為了讓學員們解決矛盾。
可每次打生死擂,都有大批人前來參賭。
于是漸漸的,這個地方的性質就變了,成為一個專門賭拳的地方。
學院也因勢利導,專門修建了這麼一個巨大的生死台,最多時可同時進行一百場比賽,容納數萬賭客。
”
當葉銘走進巨大的圓形建築,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公示牌。
上面介紹不同層次的賭拳,以及舉辦的地點和參與方式。
而接下來一個時辰,他都在生死台裡閑走,還觀看了幾場比賽。
最後返回出口的時候,包不凡笑問:“葉銘,怎麼樣,是不是知道賭拳的殘酷了?
”
葉銘道:“殘酷是真殘酷,不過賺錢也多。
你發現沒有,每場賭拳的流水,起碼十萬武尊币。
有些大的盤子,甚至高達上百萬武尊币。
”
包不凡點頭:“那很正常,你知不知道,東齊賭拳的人九成九會來這裡。
甚至還因此誕生了一些專門從事賭拳的組織,不少世家和宗門都參與其中呢。
”
葉銘道:“我觀察到參與賭拳的人,似乎多半是學院的學員,難道學院鼓勵學員參與賭拳?
”
“這倒不是。
俗話說人為财死,鳥為食亡。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是每個人都能把持得住。
”包不凡搖搖頭,“如果不是我家境還可以,隻怕也跑去打拳了。
葉銘你不知道,有些學員根本沒錢交學費,而且他們又不可能分出太多精力去賺錢。
于是就有不少人參與賭拳,希望能狠賺幾回,然後收手不幹。
”
他一臉悲憫地道:“可有些事情一旦沾上,再想丢掉可就難了。
這就是人的貪念,真的很可怕啊!
”
葉銘翻了翻白眼:“行了,少感慨,我要去報名了。
”
“真去啊?
”包不凡一臉憂慮,“那你千萬小心。
”
葉銘在包不凡無數的勸告聲中,順利地在生死台注冊了身份,然後就坐下來等待随機場。
所謂的随機場,就是專門為新的注冊人舉行的,同一大境界内随機配對。
新人如果打滿十次随機場,生死台就會根據他們的表現,為其安排正式的拳賽。
“葉銘,千萬不要小瞧随機場,有些新人很厲害的,你一定小心,安全放在第一位……”包不凡又開始了諄諄教導,葉銘有些後悔讓他留下來了。
半個時辰後,大廳頂部的擴音法陣傳出聲音:“随機場二号擂台,葉銘對王成!
随機場二号擂台,葉銘對王成!
”
發聲的人重複了三遍,葉銘立刻起身,他把一個儲物戒指丢給包不凡,淡淡道:“把裡面的錢全押上,記住,押我赢!
”
雖然是随機場,可關注的人還是有很多的。
有些賭客專門賭随機場,對他們來說新人更難以評價,将非常考驗他們的眼力和運氣。
随機場二号擂台周圍已經坐滿了人,換上勁裝的葉銘和另一名叫王成的新人同時登台。
周圍頓時響起口哨聲,尖叫聲,氣氛非常熱烈。
一名大武師裁判走到台上,先向大家簡單介紹了葉銘和王成的情況,最後道:“諸位,兩位新人都是暗勁武士,同為學院的學生,他們實力相當,經驗相當。
請大家拿起你們的錢袋,準備押注!
押注時間隻有一刻鐘,千萬不要錯過賺錢的機會!
”
包不凡捏着葉銘的儲物戒指,心都要快跳出腔子了,他心裡罵道:“草!
有沒有搞錯,直接就敢押一萬兩千武尊币,那可是武尊币啊!
他哪來的這麼多錢?
他哪來這麼大信心?
”
嘴裡念叨着,他還是果斷地押了葉銘勝。
不僅葉銘的一萬兩千武尊币,他自己也押了兩千武君币。
“老天保佑,這可是我半年的生活費啊,千萬要赢,千萬要赢……”他喃喃道,死死盯着擂台。
一刻鐘過去了,所有人押注完畢。
擂台上,裁判宣布開始,王成立刻就出手,他腳踩青龍步,刹那之間就到了葉銘對面,揮拳狠狠轟擊過來。
暗勁武士的拳頭剛中帶柔,這一拳打實了,不死也要重傷。
葉銘不閃不避,伸手輕輕搭上對方拳頭,八種元勁連番變換,一下就摸到了對方重心。
他的手輕輕一抖,王成就像一尊雕像,忽然間重心不穩,輕易就被掀翻在地。
倒地之時,他仍舊一臉迷茫,仍然不明白怎麼輸的。
兩人雖然都是暗勁武士,可是實力差距太大,王成一招敗北。
台下的觀衆一半尖叫,一半破口大罵。
興奮尖叫的人,自然是押葉銘赢的,而破口大罵的那些,自然押王成赢。
打完這一場,葉銘來到後面,沒多久包不凡巴巴地跑進來,一臉喜色地道:“葉銘,發财了啊!
你賺了接近一萬武尊币啊!
”
由于押注的人比較多,因此押葉銘的人大緻占了一半。
隻是由于葉銘一下押了一萬兩千武尊币,使得雙方賠率發生變化,再加上莊家的抽水,剩下的自然就不多了,大概是九萬三千枚武尊币。
葉銘道:“還有九場,接下來,你每場押一萬武尊币。
”
包不凡不解,道:“葉銘,為何不全押上?
你有近兩萬武尊币啊!
”
葉銘道:“随機場每天都有,參與者雖多,但盤子不算大。
如果我一下投入兩萬,就會破壞賭局平衡。
咱們初來乍到,最好不要太過引人注目,不然惹到了别人,就沒得賺了。
”
包不凡連連點頭,覺得葉銘言之有理,道:“那我也不押多,每次就押三千武君币。
”
隻要葉銘仍然能打,随時場就可以繼續進行。
半個時辰後,他登上十八号擂台,對手卻是一位化勁武士。
“葉銘,一定要赢啊!
”有押過葉銘的賭客,紛紛大叫,替他打氣。
這些賭客是比較看好葉銘的,他們專門從二号擂台趕過來的。
像這種賭客跟蹤拳手參賭的情況時有發生,一些強大的拳手,往往擁趸者甚多,被視為搖錢樹。
“下面,兩位新人将進行第二場對決,他們一個是暗勁武士葉銘,一個是化勁武士李狼,分别在不久前一招擊敗對手,取得了勝利!
下面,大家準備押注!
你們是看好暗勁的葉銘呢,還看看好化勁的李狼?
押注時間一刻鐘!
”
這一次的随機場,參與者更多,賭客們之間一般都熟,一聽說哪個新人表現不錯,紛紛就過來湊熱鬧。
一刻鐘後,葉銘這一場的押注總額,已超過三十萬武尊币,其中多半的人押李狼勝。
李狼雖是一位新人,可人如其名,他身上的氣息非常兇殘,有着像狼一樣的氣質。
他用輕蔑的眼神打量着葉銘,冷冷道:“小子,你想怎麼死?
”
葉銘之前也看了幾場擂台,有些拳手天性殘忍,出手不留活口。
他對此不以為然,既然都赢了,又何必下殺手呢?
很顯然,他面前這位拳手,就屬于這樣一類人,以殺戮為樂。
沒等葉銘回答,李狼突然動了。
他的步子迅猛無比,一股慘烈冷酷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膽戰心驚。
葉銘沒準備一上來就硬拼,他身形一晃就閃到一旁,和對方遊鬥起來。
台上有人道:“這個李狼一定出身行伍,他剛才用的步子好像是軍隊精英常用的‘槍步’。
”
“難怪他身上煞氣極重,原來當過兵啊!
這下葉銘要懸了,當過兵的人戰鬥經驗豐富無比,絕對不好對付!
”
李狼的手臂,猶如一杆大槍,點刺劈掃,又準又狠。
而且他的化勁非常老到,按照北冥的觀察,應該快要突破到化勁第一個小層次,竅穴生光的地步。
和明勁、暗勁一樣,化勁也有幾個少有人知,隻有極少數人能突破的小層次。
這幾個小層次,分别是竅穴生光、移形換竅和無中生有,每個小層次都是一次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