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原來你一直在偷偷習武!
隐藏的真夠深呐!
”他又驚又怒,冷笑道,“我會把這件事告訴族長,後果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說吧?
你這一身修為,隻怕會像當初一樣被廢掉!
”
葉銘一拳敗敵,信心大增,他沉聲道:“葉勇,你以為你今天走得了嗎?
”
葉勇臉色一變,看吓不住葉銘,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轉身便逃。
“想要廢我?
我先廢了你!
”葉銘狂嘯一聲,巨浪拳法中威力最大的第三式“巨浪滔天”被施展出來。
腳踩瞬步,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向着對方追擊過去。
速度太快了,瞬間就到了葉勇背後,然後一拳轟出。
“轟隆隆!
”
八重元氣浪呼嘯而出,居然沖出拳頭數米,化作一隻人頭大的元氣拳頭,勢不可擋。
危急時刻,葉勇匆忙向後打出一拳。
可惜他這一拳的威力,根本無法跟葉銘同日而語,拳出到一半,就被巨大的元氣拳頭給淹沒了。
“轟!
”
八重元氣浪的威力無疑很大,葉勇整個人都被轟飛了,那一條迎擊的手臂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在外力下扭曲變形,并從肩膀部位開始,所有的骨頭粉碎,皿淋淋的骨頭茬直接刺破了皮膚,裸露于空氣中,居然還冒着熱氣。
更慘的是,他的髒腑也受到波及,幾乎粉碎,于是人在半空中就噴出一口鮮皿,落地後就一動不動,沒了聲息,人竟然死了!
“駕!
”
遠處,一道人影惶惶然騎馬奔逃,猶如喪家之犬。
葉銘定睛一瞧,不是之前追擊的葉振雄是誰?
“來了還想逃?
”一不作二不休,葉銘兇中惡氣未平,長嘯一聲,便向着一人一騎急追而去。
任督二脈中,元氣滾滾如潮,讓他全身充滿了力量,快若奔馬,十來個呼吸就追近了。
馬上的正是葉振雄,他本想好整以暇地教訓葉銘一頓,誰知竟看到了葉銘一拳一個,先後擊敗葉勇、葉強那幕。
葉勇和葉強的實力可比他強多了,他自知非敵,頓時吓得亡魂皆冒,立刻策馬狂奔,拼命逃回葉家。
一邊奔跑,葉振雄一邊回頭看。
這一看不要緊,隻見一道人影跑得比馬都快,對方眸中燃燒着熊熊怒火,緊緊地追在後面,不是葉銘是誰?
“駕!
快啊!
”葉振雄魂飛魄散,狂抽鞭子,恨不得讓馬插上翅膀,好跑得更快一些。
“千萬不能被那小子追上。
從小到大,我可沒少欺淩他。
這小子現在瘋了,連葉家人都敢打,上回還打斷我的腿,他現在拼命追我,定然存了殺心。
”葉振雄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副畫面,葉銘曾經被他糾集同伴打得趴在地上,渾身是皿,鼻青臉腫,而他仍要騎在對方身上哈哈狂笑,然後解開褲子在其身上撒了一泡尿,極盡羞辱之能事。
他知道,一旦被葉銘追上,對方必然狠狠,複仇起碼也要挨一頓暴打,像上回那樣斷條腿都是輕的!
“葉銘!
你追我幹什麼?
”他一邊跑,一邊狂叫,聲音因為恐怖而發顫。
葉銘冷着臉沒回答,一言不發地狂奔。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已經非常近了。
葉振雄吓得汗毛都豎起來了,頭皮發麻,脊背發冷。
心想依葉銘剛才打倒葉勇和葉強的實力,豈非一拳就能将自己打死?
“葉賢侄?
你為何如此匆忙?
”忽然間,街旁傳來一聲喝問,中氣十足,語氣沉穩。
葉振雄一聽聲音,連忙扭頭一瞧,便看到一名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正帶着四名武者站在街旁。
他一眼就認出對方身份,連忙叫道:“吳世伯快救我!
”說着就跳下奔馬,向大胡子男子跑去。
“賢侄莫慌,後面追你的那人是誰?
”中年男子沉聲問道,眸中閃爍精光。
葉振雄躲在後方,恨聲道:“是葉銘那個小畜生!
”
“葉銘?
”大胡子男子眸光一閃,橫身攔在前方,沉聲向葉銘喝問,“來人可是葉銘?
”
葉銘老遠就看到了中年男子,這個人他太認識了。
此人正是吳含玉的父親,他的好義伯吳世豪,父親當年曾與他義結金蘭,成為異姓兄弟。
隻是對于這位薄情寡義的義伯,他實在沒多少親近感。
“是我。
”葉銘平靜地道,依舊不失禮數,“吳伯伯,好久不見了。
”
吳世豪掃了葉銘一眼,眼中閃過驚奇之色。
他看得出,葉銘周身有元氣波動,應該打通小周天,起碼是武徒四重。
平日裡他雖未在意過葉銘,可也差人打聽過。
據他得到的消息,這位義弟的兒子根本不受葉家重視,甚至有時候飯都吃不上。
他還知道,葉銘之前的修為确實不錯,十二歲就是武徒三重了。
可惜後來被葉振英毀了經脈,修為一下子跌落下來,無法再修煉了。
可眼前情況卻出乎他的意料,這個葉銘不僅恢複了傷勢,目前更達到了至少武徒第四重的層次!
眼珠子一轉,吳世豪“呵呵”一笑:“葉銘侄兒,你這是幹什麼?
振雄是你的族兄,你為何要追打他?
”
“這是我的事,不勞吳伯伯操心。
”葉銘冷淡回應。
“放肆!
竟敢這樣對我們老爺講話,你活膩歪了?
”吳世豪身後的四名仆從裡,走出一個體格高大的漢子,惡狠狠喝斥葉銘,他甚至撸起袖管,一副馬上動手的架式。
葉銘打量了對方幾人一眼,吳世豪的修為很高,他根本看不透,而且據他所知,早在五年前,這位義伯就已經武徒九重了。
現在,隻怕已然步入武徒第十重重,達到了凝勁層次。
凝勁一關是所有武者的瓶頸,一旦突破就能形成元勁,殺傷力成倍地增長。
以他現在的實力,未必就是吳世豪的對手。
再者對方身後的四人也非等閑之輩,起碼是小周天之上的修為。
他很快就判斷出,今天是不可能對付葉振雄了,于是緩緩地退開一步,道:“既然吳世伯說了,那我今天就放這小狗一馬。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走。
“小畜生,你等着!
我會打斷你手腳,讓你做一輩子街頭乞丐!
”葉振雄在後面惡狠狠地叫罵,卻不敢追上去。
葉銘微微頓足,頭也不回地冷冷道:“葉振雄,用不了多久,你們這些卑鄙小人都會仰視于我!
”
看着葉銘遠去,吳世豪若有所思,對葉振雄道:“葉賢侄,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他這次來葉家,是參加葉家大比的賓客,人在前幾天就到了。
他的女兒吳含玉,也一同前來,眼下就在葉府。
葉銘很快找了家客棧住下,進入客房後,他忽然想起了葉振雄的話語:“葉振雄說要打斷我的手腳,這話隻怕不是說一說。
”他心道,“我打傷了葉勇和葉強,葉家更不會放過我了。
也好,如今已經撕破臉,我就沒什麼顧忌了!
”
另一邊,葉振雄和吳世豪已經返回葉家,作為客人,吳世豪不好參與葉家的事,直接就回房休息了。
而葉家人,則因為葉振雄的遭遇,二度在議事大廳内召開家族會議。
“什麼?
你說葉銘小畜生已經小周天了?
”葉子烈聽了葉振雄的話,臉色大變,眼角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眼眸深中流露出一絲驚懼。
葉振雄差點被葉銘抓到,心有餘悸地連聲道:“沒錯,吳伯父當時也在,他也說葉銘至少是武徒四重!
”
葉振英完全不相信,他皺眉道:“振雄,你在說胡話嗎?
我當初可是依照爺爺的囑咐,用鬼斧拳法廢了他的經脈,他怎麼還能修煉?
而且修到武徒四重?
”
葉萬勝緊鎖眉頭,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葉勇,問:“葉勇,你跟葉銘動過手,告訴大家,那葉銘如今的實力到底如何?
”
葉勇幾乎沒有說話的力氣,半邊身子都廢了,現在能活着就算不錯。
聽問,他臉上流露出驚恐之色,喃喃道:“那小畜生那一拳的威力,堪比武徒九重大周天,我根本不是對手啊!
”
“你也胡說麼!
堪比武徒九重?
就算是大教的天才,也沒這麼恐怖吧?
就葉銘那德性,你說他堪比武徒九重?
”葉振英仍然不信。
他不相信一個當初被他踩在腳下的廢物,現在居然變得如此厲害了,這根本不合常理!
葉子元等人也都皺起眉頭,覺得葉勇的話太過誇張。
可憐的葉勇受傷太重,眼看吃力無比說出的話,别人居然不信,他心裡一急,居然昏死過去。
葉家人也不管他,葉萬勝沉聲道:“小心總歸沒錯。
既然葉銘的實力堪比武徒九重,那他就别怪我們狠辣無情。
三天之後就是大比了,絕對不能讓他出現!
否則葉家少年一代裡,将無人是他之敵。
”
葉萬鳴眸子一閃,道:“大哥,此事須借外人之手,就交給我來辦。
”
對于葉萬鳴,葉萬勝是相當放心的,他點點頭:“我要籌辦比武大會,分身乏術,此事就辛苦三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