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刀的衣服,在剛才塑造造化爐的過程之中,被暴躁的能量撕碎,所以現在是光着身子,站在陳白面前。
回過神來的胡三刀,臉龐頓時如鍋底一般黑,特别是見到陳白居然敢拿出通訊器來拍照,頓時怒不可遏。
胡三刀身形一動,直接出現在陳白面前,在陳白猝不及防之際一把抓住陳白的衣領。
隻是用了點力,陳白整個人就被輕松拎起來,而後胡三刀直接搶過陳白的通訊器,當場摔在地上用腳踩得粉碎。
“啊啊,大叔你個混蛋。”陳白驚恐大叫,瞪着胡三刀,罵道:“那可是七千塊錢一個,相當與我三個月的零花錢啊。”
陳白很肉疼,七千塊錢對于經濟拮據的陳白而言,就好比半條命一樣珍貴。
“臭小子,有的隐私不能洩露出去。”胡三刀很冷淡,“就當給你一個教訓,你欠我的五千塊錢就一筆勾銷了。”
陳白掙脫胡三刀的手,臉上怒火沖天,指着胡三刀哀嚎道:“你還欠我兩千塊錢。”
胡三刀一聽,啞然失笑,突然發現陳白這家夥居然比自己還要摳門。
“年輕人,應該大方一點,不然以後怎麼娶到媳婦。”胡三刀一臉嚴肅的道。
“那好,我就不和你要這兩千塊錢了,回去之後你要把你的女兒介紹給我。”陳白憤然道。
“你小子少做白日夢。”胡三刀瞪眼道:“把女兒介紹給你,我怕我以後睡覺都不能安穩,你小子就是一個惹事精。”
陳白氣得咬牙切齒,赤裸裸的嘲諷道:“等着,我到要看看你是是要光着身子回去。”
兩人的身上都沒有更換的衣服,胡三刀不可能光着身體回去,陳白仿佛看到胡三刀那出醜的滑稽場面。
“年輕人啊,你還是太年輕啦。”對于陳白的嘲諷,胡三刀隻是淡然一笑,意念一動,黑白之氣浮現,一套嶄新的衣服就穿在胡三刀的身上。
陳白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塑造出造化爐,不僅僅意味着踏入天階境,更重要的就是可以操控天地間的能量,凝聚出一件衣服不過輕而易舉。”胡三刀擡起右手,一座迷你型的黑白造化爐懸浮在手掌上。
“陰陽之氣融合,誕生造化爐,而體内的陰陽之氣也成功蛻變,天階境寓意着,能和這片天地間共存,不在受到能量的束縛。”
聞言,陳白頓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來,還真的是見識淺薄,他真的是土包子。
陳白心中下定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找時間徹徹底底了解一下這洛河世界的秘析,不然真的日後,一無所知被人恥笑。
可是,看着被踩成粉碎的通訊器,陳白心裡還不是滋味,然後陳白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隻見陳白伸手指着胡三刀,惡狠狠地道:“我要和你決鬥,你輸了不僅要還我兩千塊錢,還要把你的女兒介紹給我。”
聞言,胡三刀當場愣住,随即臉上露出戲谑的笑容,“臭小子,想不到這麼久你還是改掉你的壞毛病,以你的本事挑戰我,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我不管,現在擺在面前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大叔你賠錢,要麼把女兒介紹給我。”陳白絲毫不退讓。
“臭小子,你什麼時候才會真的成熟穩重,沒有把握的事情最好不要嘗試,沖動是魔鬼,你注定要為你的沖動付出代價。”胡三刀略有惋惜的斥責道。
随後,胡三刀輕輕擡起手來,四周能量凝聚,形成一座接近兩米厚的巨大冰塊。
“三拳隻能,隻要你可以打破這塊堅冰,我就答應把我的女兒介紹給你。”胡三刀說。
這是天階高手凝聚而成的堅冰,就算是陰陽境高手都需要花費很大時間才可能打碎。
而陳白還在二層靈身境界上下浮動,要想打破這塊堅冰,真的就是比登天很難。
就在胡三刀認為陳白一定會立馬痛快答應時,陳白的臉色忽然變得平靜,眼神古井無波。
“大叔你說話算數嗎?”陳白擡頭看着胡三刀,很認真的問。
“我不會騙你。”胡三刀點頭道:“三拳之内打破堅冰,那麼我就把我是女兒介紹給你,至于我女兒喜不喜歡你,那就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情了。”
“放心吧,你的女兒一定會臣服在我英俊潇灑的外表之下,不能自拔,這輩子非我不嫁。”
“臭小子,你還要點臉麼,這麼自戀,我的女兒從小被我寵壞所以眼光有點高,你小子一問三不知的,我女兒不可能看上你。”胡三刀露出迷人的微笑。
“臉皮不厚的男人都是小人,而我就是小人裡的小人。”陳白笑眯眯地道。
“說句實話,你小子的臉皮真的是我見到最厚的一個。”說着,胡三刀繞有興趣的打量着陳白,笑眯眯地道:“至于你是不是男人,我估計現在還不是。”
陳白一聽,臉都綠了,瞪着胡三刀惡狠狠地道:“你給我等着,三天之内,我就把你的女兒生米煮成熟飯。”
女兒當面被人公然“調戲”,任何人或許會生氣,但是胡三刀卻是不為之所動,反而帶有幾分懷疑的點了點頭。
“希望你小子不要到時候,灰頭土臉回來找我就行。”
陳白氣得鼻孔生煙,第一次被人這麼看不起,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給我等着,一年之後我一定讓你抱孫子。”陳白信誓旦旦地道。
胡三刀微微一笑,低頭看着堅冰,道:“你還是少做點夢吧,先把堅冰打碎再說。”
陳白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始認真的面對眼前的困難,不管未來怎麼美好,總要先走完眼前這一關。
陳白往後退去一步,想也沒有想就朝着堅冰上用力一拳,但是堅冰隻是掉了一點兒冰屑。
站在一旁的胡三刀,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眉頭一皺,随即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
陳白固然懂得隐忍,但是仍然不能學會冷靜思考,白白浪費一拳的機會,這樣的人,以後能夠走多遠就隻能看看自己的覺悟了。
“這堅冰還真的硬!”
陳白收回拳頭,自己用力一拳竟然才打掉一點兒碎屑,顯得他低估了這堅冰的堅硬程度。
陳白并沒有接着動手,第一次嘗試陳白心裡已經明白,依靠他現在的肉身和實力根本不可能打破這塊堅冰。
但是,胡三刀并沒有說明,不能借助外物的幫助。
陳白精神一動,那銀龍臂就出現在手中,如果陳白估測沒錯,這銀龍臂的品級可能達到四級器紋,堅硬度絕對足夠。
加上苦練了半年的破傷拳,陳白心中有點把握。
見到陳白拿出銀龍臂,胡三刀的臉色終于是出現一絲動容,居然高興過頭,忘記了陳白這家夥洗劫了林影身上的寶物。
胡三刀感覺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下一刻,胡三刀又在猜疑,以陳白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發揮出護臂的真正力量。
加上護臂,估計一拳接近一千巨力。
三拳就是三千。
胡三刀不認為陳白會成功,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如果二層靈身的實力加上四紋銀龍臂,就能破開天階高手的防禦,還真的是滑稽之談。
如果那樣,胡三刀花費了三十八年的努力就沒有任何意義,這場賭注,結局已經注定。
帶上銀龍臂,陳白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盯着堅冰,五指握緊猛然揮出去。
咔咔!
當那拳頭落下,堅冰上居然出現細微的裂痕,劇烈的力量反彈回來,也讓陳白的拳頭流皿。
見到堅冰上的細痕,就連胡三刀也得驚得眉頭一皺,這個四紋銀龍臂還真的不容小觑。
一種不安的念頭從心中湧出,這一次胡三刀終于正視陳白,如果陳白自身實力達到四五層靈身,加上銀龍臂,這堅冰已經碎了。
還有一拳。
胡三刀的心中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今天自己真的要賠了夫人又折兵,要把女兒賠進去?
在胡三刀胡思亂想時,陳白已經準備蓄力最後一擊,争取第三拳打碎堅冰。
陽氣在陳白的體内翻滾,最後全部聚集到右手上,醞釀片刻,陳白第三拳終于出擊。
“破傷拳!”
伴随着一道冷喝聲,拳頭猛然砸在堅冰上,能夠看到裂痕的數量在快速增加,最後蔓延開。
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裂痕隻蔓延了堅冰大約一尺的距離就停止了。
胡三刀忍辱負重的松了口氣。
“果然還是太弱。”陳白卻有點失望,竭盡全力最後隻是打出一尺的裂痕。
“你小子知足吧,不過想不到在我閉關修煉的這段時間,你居然成長了這麼大。”
胡三刀非常清楚,在他閉關修煉之前陳白還隻是一個軟弱無力的笨蛋,現在竟然能夠将他凝聚的堅冰打出裂痕。
也許是借助了銀龍臂的力量,但是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因為與人交戰的時候,你不可能赤手空拳上陣。
“恐怕現在,就算是靈身境五層的高手不小心挨了這小子幾拳,估計也是夠嗆。”借助銀龍臂,陳白的一拳之力,達到可以和塑造出五層靈身的高手同等。
“哎可惜,白花花的兩千塊錢就這樣沒了,還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媳婦啊。”無奈搖了搖頭,陳白就像是洩了氣的氣球,癱軟在地。
“都告訴你,你小子沒有這個福氣。”胡三刀笑眯眯地道。
随後,胡三刀盯着陳白,肅然道:“臭小子,日後最好不要輕易暴露銀龍臂和破傷拳,洛河世界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發現,恐怕對你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林影背景太過于強橫,有的東西有命拿,不一定有命使用。
“知道啦。”陳白點了點頭,伸手想要脫下銀龍臂,然而,就在這一刻神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道紫色光芒,從陳白的手腕上散發出來,那戴在手上的銀龍臂就像是被融化一樣,融進陳白的皿肉之中。
見狀,胡三刀也是忍不住瞳孔一緊,如此一來,根本沒有人可以看到銀龍臂,但是銀龍臂的力量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這一幕也驚呆了陳白,反應過來之後,陳白興奮的手舞足蹈,想不到紫色神羽竟然還有這樣的本領。
以後,和人戰鬥時,無疑讓陳白的戰鬥力提升一個檔次。
“哈哈,從今往後,我陳白不在是一個沒有實力的廢物了!”
……
陳白和胡三刀花費一天時間,徹底将兩人在黑角森林生活的痕迹抹去,栖息的山洞也胡三刀夷為平地。
這樣,日後就不會被人發現,免去一些麻煩。
當天,陳白兩個人就選擇馬不停蹄的回到青羊城。
青羊城一家餐廳,此時此刻,正有一位猶如餓死鬼投胎一樣的青年在大吃特吃。
桌上是非常豐盛的食物,但是很快就被風卷殘雲,隻留下空盤子。
“臭小子,給我矜持一點行麼,狼吞虎咽的,不是一個君子該有的風範。”青年對面,一位中年人黑着臉罵道。
現在,是這家餐廳的營業巅峰時間段,來往客人很多,現在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們這裡。
成功了吃完最後一盤菜,陳白靠在椅子上,目光四顧,道:“我可是小人,在我的人生字典裡沒有矜持這兩個字。”
“吃了半年的獸肉,現在再來吃菜,感覺菜比肉還要香。”陳白一副意猶未盡的陶醉模樣。
胡三刀嘴角微微抽搐,這時陳白再次擡起手來,招來餐廳服務員又點了幾樣價格不菲的菜。
青年服務員看着陳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吃了足足十二盤菜居然還不夠,這真的是一個人的飯量嗎?
不過,服務員心裡也清楚,要想活命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青羊城屬于紫薇聯盟。
但是,這裡是紫薇聯盟邊境的城市,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殺人就是彈指一揮間。
青年服務員離開後,陳白叫來了另外一位女子服務員,女子很漂亮也很年輕人,俏臉帶着盈盈微笑。
“這位先生,你需要點什麼?”女子服務員問。
面對年輕貌美的女子,陳白裝模作樣的整理一下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破損衣衫,笑道:“我要一瓶酒,越貴越好。”
對面胡三刀一聽,頓時樂了,哭笑不得地道:“原來你小子是想把那兩千塊錢給吃回來啊。”
聞言,陳白瞪了胡三刀,想不到居然被發現了,不過那又如何。
“我改變主意了,給我兩瓶你們這裡最貴的酒,一瓶現在喝,還有一瓶打包回去,一個人慢慢喝。”
女子微微一笑,目光卻是朝着胡三刀的方向看了看,即便是躲在深山老林半年多時間。
胡三刀在青羊城的影響力還是有的,屠夫的綽号可不是随便叫,顯然女子認出胡三刀,在征求後者的意見。
因為,他們這裡最貴的酒,一瓶可不止兩千塊錢。
瞧見女子的目光,胡三刀又看了一眼撅着嘴的陳白,輕輕地點了點頭,“按照他的吩咐辦,我到要看看這小子肚子能夠裝下多少。”
得到胡三刀同意,女子服務員才對着陳白笑着點頭,“請先生先暫時等待一下。”
說完,女子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