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到現在,雖然蘇北和那胖乎乎的聖人兩人之間交戰的招式并不多,但是其實上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無比的兇險,在邊關雄城之上正用自己的大神通來關注這這場對戰的聖人和帝級修士,都能夠感應到兩人交戰之時的步步殺機,所以都覺得實在是太過激烈了一些,都知曉這場大戰罕見的層次和危險。
可是一直大戰到現在,蘇北和那胖乎乎的聖人的對戰過程當中,蘇北都沒有真正的主動出手攻殺過,都是在被動的還擊或防禦,一直到現在,這才是蘇北第一次主動的出手,去向那胖乎乎的聖人攻殺過去。
這是一個信号,也是一個清晰的宣言,宣告着蘇北不再僅僅隻是被動防禦,而是主動攻擊,要選擇在這場對戰當中占據主動地位,從而主動去結束或者繼續這場大戰了。
在那麼一瞬間,蘇北陡然間一聲嘹亮的長吟,那是他的兇中的意氣,實在是不吐不快,在發出這一聲嘹亮的長吟之後,蘇北手中陡然出現了一把赤紅色的長劍,那把赤紅色的長劍,當然就是秦追月所贈與蘇北的那把真正的神器,乃是天地間無雙的殺伐利器。
當蘇北的手中出現這把赤紅色的神劍之後,他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整個人的氣勢在一瞬間就攀升到了另一種極緻的層次之中,那是難以想象的一種恐怖的境界,在那種境界之中,蘇北近乎是無敵的,近乎是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一種狀态,他整個人的心神無比的空靈,有着一種有我無敵的強大信念,更有着一種“我于人間全無敵”的強大意志。
自然,此時此刻的蘇北還無法做到真正的于人間全無敵,可是有着這樣的一種無敵的信念,使得蘇北整個人的戰力在一瞬間陡然向上攀升,他的氣息越來越強大,在一瞬間就達到了另外一種極緻的層次,以至于那胖乎乎的聖人看來,這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蘇北在之前和自己的交手之中,竟然好像還隐藏了真正的戰力?換句話說,方才和胖乎乎的聖人交戰的蘇北,并非全盛的蘇北,而是隐藏了戰力和氣勢,并不是最強大的蘇北?可是即使是那樣的蘇北,都能夠在與胖乎乎的聖人的對戰之中不落下風,現在全盛的蘇北,又會擁有着怎樣的戰力呢?
“你!我當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和我對戰的時候,竟然還敢藏拙。而且我更加沒有料想到的是,你的肉身實力竟然還如此的強盛,竟然絲毫不亞于真正的聖人,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你的肉身之力如此的強大,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我實在是想不到,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來修煉的?就算你是從娘胎裡開始算,就已經開始打坐修煉甚至開始錘煉肉身裡,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擁有着這麼強悍的肉身啊。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不過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年輕人,你确實是天賦過人,确實是太強大了,放眼整個唯一真界無窮宇宙海,估計也很難找到你這樣的修士。你的天賦太過超絕,超過了我等太多。不過你修道的歲月實在還是太短,還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我念在你是了不得的天才後輩,就不和你計較了。這一戰我們就就此罷了,你看如何?”
在蘇北那攀升到極緻的一劍還沒有真正的成型,向那胖乎乎的聖人襲殺過去的時候,那胖乎乎的聖人突然間提出了這樣一個提議,不得不說在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一個提議,大大出乎了蘇北的意料。聖人都是強大的,自然也都是無比驕傲的,既然對戰了,那就極少會有在還沒有分出結果的時候就主動收手的,現在這個胖乎乎的聖人竟然選擇在這個時候和蘇北講和,這實在是讓蘇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出乎意料之外。
如果可以的話,蘇北也不想和這胖乎乎的聖人多做糾纏,隻是因為之前在那城牆之上,這個胖乎乎的聖人對自己多有刁難,不願意打開城門,放自己進程,這才有了蘇北和這胖乎乎的聖人的一戰。若是那胖乎乎的聖人在最開始的時候就不刁難蘇北,而是選擇讓蘇北進程的話,那蘇北自然也不會和這胖乎乎的聖人大戰到如此不可開膠的局面。
不過蘇北在聽到胖乎乎的聖人的話之後,總覺得有些别扭。這胖乎乎的聖人雖然表達的意思是不願意再和蘇北動手了,想要和蘇北議和,可是聽到蘇北的耳中,卻總覺得是有些不舒服。因為那胖乎乎的聖人明明已經知曉了蘇北的強大,明明是懾于蘇北強大的戰力才不想再和蘇北對戰下去,卻偏偏要說蘇北雖然天賦超絕,但是因為修道的歲月太過短暫的原因,并不是這胖乎乎的聖人的對手,這聽到蘇北的耳中之後,總覺得有些刺耳。
“你這老頭,很不地道。你要收手也可以,為什麼偏偏要逞這一番口舌之勇呢?哪怕你說個我與你能戰個平手,我也可以賣你一個面子,和你平局收場。可是現在你偏偏要說我不是你的對手,那我就有些不樂意了。今天偏偏要與你分出個勝負不成,要讓你看看,我蘇北修道歲月是短暫,可是若是想要敗你,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你!”
那胖乎乎的聖人在聽到蘇北的話之後,一時氣得牙根癢癢,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真正的聖人,肯主動放下身段來和蘇北講和,就已經是賣了蘇北一個天大的面子了,哪知道蘇北根本就不領情,非但不願順着台階就下,就此收手,還非要和自己論個勝負,而且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将自己給擊敗才行。這如何能不讓修道歲月已經十分漫長的胖乎乎的聖人憤怒呢?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夫想要與你就此罷手,僅僅隻是因為愛惜你這樣一個良才而已,怕你這樣一塊兒了不得的材料,還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就隕落了。不過看你這年輕人的心性,倒是确實需要再好好的打磨打磨,也罷,今天我就好好的出手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哈哈,那好,我就領教領教你的神通,看看天外有什麼天,人外有什麼人!”
蘇北突然朗聲大笑起來,他不過是随着那胖乎乎的聖人話随口一說,應付了一句,可是卻不知道,他這句話實在是太過張狂了一些,讓不算太過遙遠的距離之外,那通過獨特的神通時刻關注着蘇北和這胖乎乎的聖人的這一場大戰的那十幾名聖人,都覺得心頭大驚,因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之後,并非是可以随便說話的,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可以說能夠溝通天地之間的無上道則,可以說是言出法随也不為過,可是蘇北竟然如此的張狂,開口就說天外有什麼天,人外有什麼人,若不是蘇北這個人實在是目光淺陋,那就是這個人的心兇和心氣比天都要高,都要大,這片天地根本就限制不住,那麼他自然就不會太過在意這片天地道則在聽到這樣一番張狂的話之後,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和反應。
在這十幾名聖人看來,蘇北當然不是那目光淺陋之人,因為若是目光淺陋之人的話,定然是不可能擁有蘇北如今的戰力和境界的,蘇北的戰力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太過,這簡直就是那種不存在于典籍之中,隻存在于最古老的那一批修士的口耳相傳之中的那種最為頂尖的絕世天驕人物,自然不可能會是目光鄙陋之人,相反,應該是心思無比通透,最為聰慧之人才對。那麼這樣的蘇北還能夠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就僅僅隻剩下一個合理的解釋了,那就是蘇北果真是心比天高,并沒有将這一片天地的道則放入自己的眼中,他說出的話乃是心中所想,往往都是直抒兇臆,所以自然的,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就顯得太過張狂,太過傲慢了一些。
“年輕人,你果然是張狂。不過我倒要讓你看看,你雖然天賦足夠強大,可是在真正的強大的聖人面前,還是沒有太過張狂的資格。在我的全力攻擊之下,你還是要最終的落敗的。對于聖人到底擁有着怎樣強大的手段,你簡直是一無所知!”
“你這個老頭子,話實在是太多了一些!還是不要再多說什麼廢話,方才我蘇北就已經使出了一劍,那一劍明明就要招呼到你身上了,你偏偏出言打斷于我,現在想想,你真是一個心機很深的聖人啊。也罷,既然方才那一劍被你打斷了,那我就再出一劍,你還是先接下我這一劍,再跟我說什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話吧!”
蘇北說完,他手中的赤紅色的長劍猛然間快速的旋轉起來,一股強大到極緻的氣息從長劍的劍身之上不斷逸散而出,那是強大到極緻的劍氣,不斷朝外洶湧而出,每一縷都擁有着極緻強大的力量,在從蘇北手中的赤紅色的神劍之上散發而出的那一刻,就朝外迅速逸散開去,瞬間就斬入了星空之中,有幾縷劍氣,在沖出的路途之中碰到了幾顆星辰,竟然當即就将星辰斬落,那一縷劍氣就已經強大到了如此的地步,而蘇北的那一道從神劍的劍身之上逸散而出的劍氣,足足由千萬道劍氣組成,那麼這一道劍氣的強大,威能之恐怖,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而更加令人驚恐的是,蘇北的那一道劍氣,從那赤紅色的神劍的劍身之上最開始的誕生并斬出的時候,是向外發散的,有許多道劍氣都在向外逸散,這才會有一縷劍氣就能夠斬落下一顆星辰的恐怖景象發生,可是僅僅是在刹那之後,蘇北所斬出的那道劍氣就真正的開始凝而不散了,根本就沒有再有任何一絲一縷的劍氣逸散而出,全部都凝聚在了一起,化作了一道最為精純凝實的劍氣,而這道劍氣的目标,當然就是那胖乎乎的聖人!
那胖乎乎的聖人在看到蘇北随意一劍,就斬出了這樣一道恐怖的劍氣之後,當即就心中震驚不已,但是他的心思十分的沉穩,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任何驚慌的神色,相反,他仿佛是兇有成竹一般,伸出自己的右手向前一伸,手中陡然出現了一把拂塵。
那把拂塵之上的每一條道線,都仿佛是由星辰之光凝聚而成,事實上也相差不遠了,這把拂塵也端的是不凡,也是一件真正的神器,乃是這胖乎乎的聖人所在宗門的唯一的一件神器,平日裡都是作為鎮宗之寶而存在的,隻是這一次這個胖乎乎的聖人要奔赴前線和魔族進行對戰,才将這件拂塵給帶在了身上。這把拂塵的拂塵木柄,乃是由天地之間誕生于混沌之中的通天神木的枝幹所造,而這把拂塵的絲線,則更是由星河的無數星辰之光,所凝練而成。
這把拂塵的威能,恐怖無邊,比之蘇北手中的那柄神劍也是不遑多讓,而且這把拂塵被那胖乎乎的聖人用心皿祭煉了多年,早已經是和那胖乎乎的聖人心意相通了,此時被胖乎乎的聖人拿出來對敵,能夠發揮出的神通威能,當然是強大無比的。
終于,蘇北的那道劍意,和那胖乎乎的聖人手中的拂塵最終相遇了!
沒有預想當中的勢均力敵的局面發生,蘇北手中的那把赤紅色的神劍所斬出的劍意,竟然一路勢如破竹一般,成功的穿過了那神器拂塵的阻攔,破開了那胖乎乎的聖人的防禦,斬殺到了那聖人的身體之上!
“怎麼可能!”
那胖乎乎的聖人看着蘇北的去那道劍意破開自己的拂塵襲殺到自己的身上,而他此時全部的神通都用在了催動拂塵之上,當那道劍意最終破開拂塵的防禦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餘力,去阻攔那道劍意襲殺入自己的身體之上了。
那道劍意在與胖乎乎的聖人碰撞到一起之後,即使是聖人之軀,也感受到了強大的危機,一時已無再戰之力。
直到最後,那胖乎乎的聖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敗在了一個帝級修士的手上!
他覺得自己挑戰蘇北,本身就是做了一件最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