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恩人獲得神火。”白骨老祖笑道。
天茗微微一笑,道:“僥幸而已,對了,有個事要問你。”
白骨老祖道:“您說。”
天茗道:“潘姑娘,你将你要尋找之物與老白說說,看看它知不知道。”
潘若琳聞言沉吟道:“我祖上曾來過這無盡雷澤,之後在此地遺失了一件手鍊,不知白老可曾見過?”
白骨老祖心中一陣無語,暗道:“這無盡雷澤廣闊無邊,你問我看沒看到一條微小的手鍊?逗我?”它心中雖然不滿,但是看在天茗的面子上,卻是不好發作,當下說道:“你可否說的再詳細些。”
天茗暗忖道:“一條手鍊也能續命?”
潘若琳此時也意識到若是不說的詳細些,對方也不清楚到底是何手鍊,當下描述道:“我那祖上當時年紀很輕,但卻是聚神期的強者,它曾為救它的妻子,于三百年前孤身來到無盡雷澤,希望尋找到七星雷澤花回去為它的妻子續命,可惜它卻一去不回,而它當時攜帶着本族重寶七星玲珑鍊卻是遺失在了此地,如今我母病危,需要七星玲珑鍊護住它的心脈,而這七星玲珑鍊其上有一股黃色光芒終日流轉,每當夜幕降臨時,便會大亮,同時因是我族特有的寶物,因而一般修士難以煉化此寶。”
白骨老祖聞言後不禁陷入了深思,便在它追憶過往,久久不語的時候,旁邊的雷煞白骨精語出驚人道:“你若是這麼說,我好像有點印象。”
潘若琳美眸一凝,急忙道:“在哪?”
雷煞白骨精道:“二百年前,我在無盡雷澤的北部曾聽聞那裡有一株奇花即将盛開,據聞那花一株三朵,每朵花的顔色都是一般,其中花心為紫色,四周為藍色,花邊為黃色。當時本想去看看的,結果發現那裡有一頭煉體中期的雷鼍,當時我便沒敢再深入,之後便來到了此地。”
白骨老祖道:“你說的這花正是七星雷澤花,不過若是一聚神期的修士在北部遭遇不測,可就有點詭異了,據我所知,不進無盡雷澤的中部,有些兇險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啊!難道那北部曾有更加詭異的兇險出現過?”
“此事距今也有三百年了,說不定當時有一要飛升的聚神期妖修在守護着那七星雷澤花呢!如今時日已久,咱們先去看看吧!”天茗推測道。
白骨老祖颔首道:“不錯,咱們先去看看形勢,小雷,你當先帶路。”
由于有白骨老祖這樣的高手跟随,天茗這一路上倒是免去了很多的麻煩,這一點讓他心中慶幸不已。
經過近十日的奔波,最終天茗等修士來到了雷煞白骨精所說的地方。此時正值夜晚,月明星亮,而天茗在雷煞白骨精所指的方向中更是憑借“天眼清明術”隐約看到了一個被掩蓋了光芒的手鍊,同時他還看到了一頭修為深不可測的雷鼍。
白骨老祖心有所感,道:“我感覺此地有一名極其強勢的妖修在潛伏着,諸位多加小心。”
潘若琳聞言,秀眉不由輕蹙,心中更是有些煩躁,感覺事情難辦了,但一想到天茗,心中忽然沒由來的滋生出了一股希望。
天茗道:“我看到了你說的那名實力強絕的妖修了,它就隐藏在距咱們有五裡之遙的雷澤下方,這樣吧!咱們先離開此地,省得讓它心生警惕,待我再加強下自身,再來此地拿回手鍊。”
白骨老祖聞言心中一動,道:“也好,這樣做不失為穩妥之策。”
潘若琳心中雖然有些迫切想要拿回七星玲珑鍊,但是也知道當務之急是提升實力,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空談,當下也隻能按捺心中的躁動,跟着天茗選擇了離去。
最終,天茗選擇了距離雷鼍有着百裡之遙的地方施展“三火歸一”,将三種不一樣的神火煉化為一。
首先,他先全力加深對雷明聖火的掌控,他清楚這三股神火之中,最不易被掌控的神火便是雷明聖火,而且因為方煉化不久,導緻在運轉上更是不能與其餘兩股神火相媲美。
九日後,天茗成功加深了對三股神火的掌控。
而周圍的潘若琳等修士見狀也不禁對天茗的控火之術歎為觀止。
時光匆匆,轉眼之間便是三十三日過去了,此時天茗左手的大拇指上出現了一道精純的白紫色雷明聖火,食指上出現了一道旺盛的黑色玄陽烈焰,小拇指處出現了一道純淨的青色地心陽木火。随着他右手不斷掐訣,漸漸的,他左手上的三道神火逐漸在其指尖三尺外的地方開始融合。
這一幕即使是白骨老祖都震驚不已,暗道:“這小子手段當真了得,潛力更是無限,我若是可以追随一生,或許會有天大的好處。”念及至此,不由咧嘴一笑。
三股神火本就非是凡物,正常情況之下,自是難以相融,若非三才子提供的法訣了得,而天茗又有《道緣經》所修煉出的中正平和的真元作為紐帶,隻怕這三股神火尚未相融,便已然爆裂了。但好在天茗運勢不俗,因而在這日的正午,成功将三股神火融合為了一股神火。
随着這股神火一出,頓時原本萬裡無雲的蒼穹開始在天茗的頭頂上聚集大量的紫雲,這一幕不禁讓天茗心中一凜,暗道:“難道神火現世也要渡劫?”
沒過多久,天茗的上空便布滿了紫色劫雲。
而白骨老祖頓時震驚了,他心知劫雲共分五種,分别是灰黑紫白金,其中灰色劫雲所醞釀的劫雷最弱,屬于人族修士渡元嬰劫時所要面對的,而黑色劫雲是高階修士所要面對的雷劫,而這紫色劫雲所醞釀的雷劫卻是對于修士來說算是最強大的雷劫了,一般修士都難以抵擋紫色劫雲所醞釀的雷劫,一個多月以前的岩漿古獸便是活生生的例子,此刻見天茗竟要面對如此雷劫,它的心中迅速升起了無數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