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冬芷韻心中卻是十分無語,她本以為對方會将七虹花送予自己,沒想到天茗所送之物竟非七虹花,而是一十分漂亮的手鍊。
雖說這手鍊不禁精緻而且疑似不俗,但卻并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七虹花,這讓她感覺很尴尬,而且自己竟然還将六千六百六十六顆極品靈石給了對方,而此時自己卻還沒看到七虹花,念及至此,便感覺有種郁悶的感覺。
天茗道:“喜歡麼?
”
冬芷韻此時心中想着七虹花與極品靈石之事,卻哪裡有心情尋思這手鍊啊,此刻見天茗問起,不由心不在焉的說道:“挺好的,不過你打算給我這個?
”
天茗頓時聽明白了,心中不由一動,道:“我還有兩樣禮物,不過你必須全部接受,若不然,這兩樣禮物我便不送你了。
”
冬芷韻道:“兩樣禮物?
哪兩樣?
”
天茗道:“這個不能說,你隻需要選擇答應,或者選擇不答應。
”
冬芷韻沉吟道:“好吧!
我選擇答應。
”她原本是不想答應的,但一想到宗門祖師對自己多有照顧,而且還是為了自己而身中劇毒,便不得不選擇接受。
天茗當即将一個裝有六千六百六十六顆極品靈石與七虹花的儲物袋給了冬芷韻。
冬芷韻見不是自己所給對方的儲物袋,心中不由放心不少,暗道:“看來他沒有把靈石退還給……”
便在此時,冬芷韻發現儲物袋中恰恰裝有六千六百六十六顆極品靈石,隻不過這儲物袋與極品靈石都不是方才自己給天茗的那些。
冬芷韻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不能白要你的七虹花。
”
天茗笑道:“怎麼是白要呢!
你這不是陪我賞月了麼!
”
冬芷韻白了天茗一眼,道:“這靈石是我以宗門的名義給你的,你收下。
”
天茗道:“這靈石是我以朋友的給你的,你收好。
”
冬芷韻輕歎一聲,轉過身去,道:“你這是何必呢?
”
天茗道:“反正我也沒用一顆靈石,便得到了這七虹花,再送出去,也并無什麼損失,你就不要在那裡犯愁了。
”
冬芷韻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罷,飛身而去,并說道:“謝謝了。
”
天茗道:“記住以後别再對我說謝了,記在心裡就好。
”
冬芷韻身形一頓,随後消失在了天茗的眼前。
天茗望着冬芷韻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随後看向明月,思緒萬千。
不知過了多久,冬芷韻又回來了。
天茗見狀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
冬芷韻道:“怎麼?
不歡迎?
”
天茗道:“怎麼會呢!
你能回來,我求之不得。
”
冬芷韻沉默了,片刻後,她看着天上的明月說道:“我有種預感!
”
天茗疑惑道:“什麼預感?
”
冬芷韻道:“我感覺天明之後,咱們倆便會各奔東西。
”
天茗道:“怎麼會呢?
到時候咱們一起去神秘島嶼,我不信誰能将你我分開。
”說到此處,天茗不由頓住了,同時凝視着冬芷韻,沉吟道:“你要回去了?
”
冬芷韻道:“我雖然現在就想回雍州,可是也回不去啊!
畢竟一時之間我也聯系不上我的師姐妹,而且此時天罡觀中的傳送陣也用不了,還需要三個月,才可以開啟傳送陣。
”
天茗道:“那你這是因何來的預感?
”
冬芷韻道:“你感覺天明之後所要現世的洞府真的會簡單麼?
這神秘洞府的前主人是何身份?
若是大乘期修士,那其價值對于合體期的修士來說卻是大降,同時若是對方是大乘期的修士,你認為他會選擇合體期的修士作為他的有緣人麼?
”
天茗倒吸了口涼氣,道:“聽你這麼說,我發現還真是如此,若是那大乘期的修士想要選一天資聰穎的有緣人,一般會在中低階的修士中尋找,而合體期的修士對于他來說卻是并未有多大的差距,他自然不會将傳承留給合體期的修士,若是這樣的話,他勢必會留下禁制,限制一批修士進入神秘島嶼,而你極有可能便在其中。
”
冬芷韻道:“是啊!
”
天茗道:“若是如此可就不好辦了,這樣吧,若是你進不去,那我也不進去了。
”
冬芷韻聞言不由幹咳一聲,道:“别,你可别因為我而放棄這等好機會,畢竟以你的資質,成為有緣人也不是什麼難事,若是因為我,而斷了前程,我可就是罪人了。
”
天茗笑道:“怎麼會呢!
我雖然修為才是分神期,但是自身機緣卻是不少,即使沒有這神秘洞府現世,我也一樣會飛升成仙的,多它不多,少它不少,若是實在無緣,我也不會強求的。
”
冬芷韻道:“你倒是潇灑。
”
天茗笑了笑,道:“對了,一直沒問你,我走之後咱雍州大陸有什麼太大變化沒有?
妖族退兵了麼?
我們青蓮宗如今怎麼樣了?
正道局勢如何?
邪修的勢力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
冬芷韻道:“你走之後,妖族就退兵了,随後正道人士有了足夠的人手,導緻邪修勢力尚未嶄露頭角,便被壓制住了,一直到三個月前,都是如此,而你們青蓮宗還像往常一樣。
”
由于之前一直沒有那種運氣不錯的感覺,所以天茗一直沒有問冬芷韻關于雍州的問題,生怕得到不好的信息。
今日自感運勢不俗,因而順勢問了出來,得到的結果也讓他很滿意,心中卻是十分欣喜。
看着冬芷韻美麗絕倫的面龐,天茗道:“衆裡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多年前,你失蹤之後,我瘋狂的四處尋你,可惜一直沒有尋到你的下落,即使讓很多人幫我尋你,都尋不到,沒曾想,你就在是他,冬公子。
”
冬芷韻凝視天茗,道:“我還以為你永遠也看不出來呢!
”
天茗苦笑道:“你瞞得我好苦啊!
你說你當年為何女扮男裝?
”
冬芷韻道:“我一柔弱女子孤身在外,你放心啊?
”
天茗當即說道:“自然是不放心啊!
若是遇到惡人可怎麼辦!
”說罷,雙目一瞪,頓了下,道:“好吧,你這麼說,我感覺也确實如此,今後我不在,你還是少出門吧!
畢竟這世道不安全。
”
冬芷韻美目一翻,道:“想得美,我自己能保護自己,無需你擔心。
”
天茗笑了笑,道:“你也住在狄威城吧!
”
冬芷韻颔首道:“是的。
”
天茗道:“要是能早些認識你就好了,不過也不算晚,對了,自從你失蹤以後,你都去了哪裡?
回過狄威城麼?
”
冬芷韻道:“那夜咱倆分别以後,我一直追着那名叫彭子的飛賊,沒想到最終他竟然引我進了一處神秘洞府,并在洞府中想要暗算我,我雖識破的他拙計,将其擊殺,卻看到了一具屍體在這神秘洞府之中,并在這神秘洞府之中發現了一些寶物,怎曾想那些東西均含劇毒,失察的我頓時身中劇毒,生命危在旦夕,但我深知不能留在那裡,若不然必死無疑,就咬着牙走出了洞府,之後一路向東而行,沒行多久,便倒地不支了,随後更是意識渙散,便在這時,我師父出現了,是她救了我,之後我便一直跟着師父修行,當然在我師父給我解毒後,我曾回過冬府,見過我父,得到了我父的允許,方才跟着我師父修行的。
”
天茗聞言唏噓不已。
“你有沒有感覺咱們所生之地非比尋常?
”天茗道。
“你也感覺到了?
”冬芷韻道。
天茗颔首道:“其中必定藏有什麼極其重大的秘密。
”
冬芷韻道:“不錯,我懷疑與武道傳承有關。
”
天茗聞言後,突然想起了武驚鴻,暗道:“她又是什麼身份呢?
”
“有機會,咱們一起回狄威城看看。
”天茗道。
“好啊!
”冬芷韻颔首道。
天茗笑吟吟的說道:“到時候我一定登門拜訪令尊,感謝他一番。
”
冬芷韻疑惑道:“你感謝他幹什麼?
”
天茗道:“沒有他,哪有你啊!
沒有你,我的人生簡直暗淡無光。
”
冬芷韻聞言雙頰微紅,直接轉身便要飛走。
天茗急忙攔住,道:“請慢,難得有如此良辰美景,咱們再聊會。
”
冬芷韻道:“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
天茗幹笑道:“我有一事想與你說。
”
冬芷韻遲疑道:“你說吧!
”
天茗道:“皿脈這種事必定是一代傳一代的,你有強大的皿脈之力,這無疑說明令尊也有,而令尊至今身處于狄威城中,我想若是把他接出來,再助他激活皿脈,他的修為必定高漲,到時候自然延年益壽,并且還可享受更好的生活,這一點你沒想到吧!
”
冬芷韻颔首道:“确實沒想到,多謝你了。
”
見對方再次言謝,無奈的天茗不禁星眸一翻,輕歎道:“你就跟我見外吧!
”
冬芷韻嘴角微揚,一絲笑意隐含其中,輕聲道:“沒事我回去了。
”
天茗道:“好好休息,天明之後,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
冬芷韻輕輕颔首,道:“你也一樣。
”說罷,轉身離去。
看着對方離去的身影,天茗心道:“希望她的預感有誤。
”